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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永安一张脸惨白如纸:“可我太太怎么会沾上让霉运?”
谢玺:“这就要见到桑太太才知道。”
桑永安猛地站起身,眼神带着恳求和焦急看着谢玺,一刻也等不了:“谢老师能随我去看看我太太吗?她就在a市第一院。”
因为怕离得太远若是有急事赶不回来,所以桑永安选的节目也是在a市的。
谢玺本来也是打算离开前解决了这事,他没拒绝:“可以。”
桑永安松口气,几乎是立刻带着谢玺去了第一院。
田嘉诺开着车,也一起过来了。
车直接开到医院的停车场,谢玺一行人从车里下来,旁边不远处也有一辆车里走出两个人,为首的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身后跟着的年轻人像是他的助理。
两边人遇到,男人也不着急,退后两步让谢玺他们先走。
只是抬眼在谢玺几人经过身边时视线落在他们身上。
不过谢玺三人除了田嘉诺都戴了口罩帽子,男人并没认出来。
一行人坐上电梯去的都是住院部,只是一个要去13层的普通病房,一个要去顶层的病房。
谢玺就站在男人身边,他一开始被谢玺抱着的雪白崽子吸引,好奇多看了一眼,顺着向上看去,看到谢玺露在口罩外的双眼。
一时间,男人竟是觉得有些眼熟。
脑海里闪过什么,男人讶异两人这缘分。
大概因为盯得太久,原本窝在谢玺怀里静静假寐的崽崽缓缓睁开眼,眯着眼幽幽瞅着男人。
男人感觉到两道凶光,低头,就对上一双眸光沉沉的狗狗眼,奶凶奶凶的。
第44章 【定妆照】
谢玺察觉到崽崽的情绪; 低头轻轻捏了捏耳朵尖,顺着崽崽的目光略微一偏头,对上男人正好看过来的目光。
谢玺不动声色把自家崽崽用外套一挡; 淡淡瞥了眼,神色间带了警惕。
显然觉得对方这是看他家崽子好看,惦记上了。
刁灏对上谢玺露在口罩外的一双眼,眸底的情绪清晰可辨,没忍住掩唇低笑一声:“我家里有养宠物,不会惦记谢先生的。”
他这话莫名一语双关。
像是告诉谢玺不会惦记他的崽崽; 也像是在对着狗子说不会惦记谢先生。
谢玺意识到对方认识他; 挑眉:“这位先生是?”
刁灏伸出手:“刁灏。”随后压低声音补了一句; “刚被你拒绝没两天的相亲对象。”
谢玺挺意外,这么巧?
谢玺望着刁灏伸到面前的手; 把崽子往前举了举:“抱歉; 不方便。”
电梯门这时打开,13层到了。
谢玺握着崽崽的爪子挥挥手,不甚走心随意说了句再见; 就随着桑永安田嘉诺二人走出电梯。
刁灏要往楼上去,站在原地笑着回了声,望着谢玺散漫走远的背影,随着电梯门一点点关上; 直到看不到; 心情格外的好。
助理站在后方角落,好奇问道:“老板认识刚刚那位先生?”因为刁灏声音压得低,他并没听清老板说了什么,但听到老板说了自己的名字。
刁灏收起嘴角的笑意,意味深长说了句:“在此之前不认识。”可刚刚之后; 就认识了,还给了他意外之喜。
谢玺三人一直到了走廊尽头的病房,桑太太住在最后一间病房。
桑太太是从三年前开始病的,只是一开始几个月都是些小病。
但小病一直不断,越发严重,到了后来,几乎一整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住院。
因为生病的缘故,桑太太很瘦,四十多岁的年纪,躺在病床上瞧着甚至已出现老态。
但眉眼以及骨相还是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隔着病房前的一小块玻璃,谢玺只是大致看了眼。
桑永安刚想推门进去,有人轻声轻脚提着保温桶走了出来,到了玄关看到外面人影一愣,等看清一晃而过的桑永安,眼睛一亮,快步过来打开病房的门:“桑哥。”
只是等病房的门完全打开,女子看到戴着口罩的谢玺和田嘉诺愣了下:“这两位是……”
桑永安没说谢玺的名字:“这两位先生是我的朋友,听说美臻在住院就过来看看。”转头再介绍女子,“这是我太太的妹妹,关沁雪。”
谢玺看向关沁雪,朝她客气点点头,后者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两位先生好,我先去给美臻姐打些热水,桑哥你赶紧让两位先生进去。”
桑永安张嘴想让对方放下他等下自会过去打水,但想到谢玺是来看相的,外人到底不便在这,也就应了下来:“辛苦了。”
关沁雪对桑永安这次没拒绝像是很高兴,连声说不用,就脚步轻快朝走廊另外一头走去。
谢玺不动声色将两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关女士不是桑太太的亲妹妹吧?”
桑永安也有些不自在,低咳一声:“不是,是我太太闺蜜,这两年帮了我太太很多忙,为人热情,和我太太关系很好,我太太认她当了干妹妹,情同姐妹。”
谢玺只是随意点了下头,并没说什么。
三人走进病房,是个单人间,并不大,但东西一应俱全。
桑太太一直在沉睡,手背上还挂了吊针,皱着眉头戴着帽子,脸瘦的只有巴掌大。
桑永安走过去,替她掖了被角,摸了摸她的手背,不是很凉松口气。
桑永安站起身,不好意思:“她夜里睡不太好,所以有时候白天药物作用下睡得比较沉。谢先生,现在要开始看吗?”
田嘉诺如今已经很淡定了,毕竟有包家的事在前,谢先生给他什么惊喜都不会吓到了。
谢玺望着桑太太压得很低的帽子,让桑永安过去露出整个印堂。
桑永安自然照办。
而随着桑太太整张脸露出来,原本被遮挡住的黑气几乎让桑太太的印堂黑的反光。
霉运压顶让桑太太惨白的脸色有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事实上桑太太的确活不久了。
桑永安望着谢玺一直沉默盯着太太的面相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努力把声音压得低,还是心神不宁:“谢先生……怎么样?”
谢玺摇摇头,刚想说话,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关沁雪已经走了进来。
因为这一声门响,躺在病床上的桑太太皱着眉头,有清醒的迹象。
关沁雪捂着嘴再放开,轻声道:“我是不是吵到美臻姐了?”
桑永安安抚摇摇头,上前靠近病床。
桑太太睁开眼,精神不振,乍然看到身边低头正温柔看着她的丈夫,露出一个疲惫却温柔的笑:“你怎么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桑永安低着头,声音很轻:“结束的早,就提前回了。我带回两个朋友,你见见?”
桑太太有了些精神,显然已经好久没听桑永安提到有朋友,她看过去,发现不认识,猜测是桑永安这次去节目新认识的。
桑太太了解丈夫,看来是很信任的人才会带过来,整理了一下头发:“不好意思,刚睡醒头发有些乱。”
谢玺摇头:“桑太太客气了,是我们打扰了。”
关沁雪这时也走过去,亲昵帮桑太太坐起身,把床摇高,得来桑太太感激的一笑。
关沁雪接下来一直在病房里到处忙,不是问桑太太饿不饿,就是渴不渴,还要给谢玺二人倒水,削苹果,拿来果盘。
桑太太和桑永安瞧着她这样更是感激内疚,尤其是这两年病重,对方不辞辛劳一直时不时过来照顾一二,让桑太太更加感动。
谢玺望着关沁雪递到面前削好的苹果,接过来,却是放到一边问道:“关女士是怎么和桑太太认识的?”
关沁雪和桑太太都是一愣,显然这问题有些突兀。
桑永安也意外,却相信谢玺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还是开口道:“是三年前我太太开车和人发生碰撞伤到腿住院,当时我在外地没能赶回来,刚好遇到同一个病房的沁雪,也就认识了,当时多亏沁雪照顾,美臻才能少受点罪。”
关沁雪像是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这是我和美臻姐的缘分,既然遇到了,怎么能不帮一把?”
桑太太望着关沁雪目露温柔:“这两年也多亏了沁雪,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桑永安握着她没被打吊针的手,安抚轻轻拍了拍:“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好好报答沁雪。”
桑太太轻轻摇头,像是想到自己的病,眼神黯淡下来。
谢玺一直瞧着这位关女士,发现桑永安和桑太太低声耳语时,她看似笑着瞧着这对夫妻,但仔细看的时候眼神里却半点笑意也无。
大概注意到谢玺的目光,关沁雪很快看过来,已经恢复温柔的模样,捋了一下耳边滑落的发丝,嘴边露出的笑容仔细看有些眼熟:“谢先生?”
谢玺像是意识到什么,再看向桑太太,对方刚好不知听到桑永安说了什么,也低头温柔笑了起来,这个笑容两人很像。
谢玺进来后一直没想通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此刻却是突然明白了。
他看向关沁雪:“关女士今年多大了?”
关沁雪一愣,仔细打量谢玺,对方从进来后一直戴着口罩,但从露在口罩外的眼睛来看,应该不到三十岁。
更何况两人刚见面,也不可能看上她:“四十六,怎么了?”眉头却是轻微皱了皱,显然觉得这年轻人好生没礼貌,竟是随意问女士的年龄。
谢玺下一句更是有些冒犯:“关女士结婚了吗?”
关沁雪怔在那里一时忘了反应。
桑太太也看过来,显然挺意外,仔细瞧着谢玺,再看看关沁雪,还以为这位谢先生是看上沁雪了,毕竟沁雪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瞧着很年轻,打扮也时尚,看着只有三十多。
想到这,桑太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被病痛折磨苍老的脸,有些自卑。
关沁雪深吸一口气,想着这是桑哥请来的朋友:“已经离婚了。”
谢玺哦了声:“那是什么原因离婚的呢?”
“你……”关沁雪脸色终于绷不住了,“这位谢先生,你是不是管的太多?”
谢玺无辜耸肩:“是吗?但关女士有家人有工作,却不是也管着人家夫妻的事吗?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
关沁雪直接站起身:“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在意美臻姐才这样的,你这是在说我好心没好报吗?反而怪我?”
桑太太也变了脸色,显然没想到怎么突然这样了?
桑永安也站起身,奇怪谢玺为何这么问,只是接下来谢玺的话,却让桑永安站在原地,浑身发凉。
谢玺依然是抱着崽崽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心?让别人长年病痛缠身这是好心吗?那这心,大概是黑的。”
桑太太听不懂,她转头看向丈夫:“谢先生到底在说什么?”
桑永安却是紧紧攥着桑太太的手,浑身都在发抖,别人听不懂是不知谢玺的身份,可他是一清二楚的。
甚至来之前谢玺就说了,太太身上霉运缠身。
加上谢玺如今频频针对关沁雪,以及那句黑心,他意识到什么,揽着太太的肩膀,眸光沉沉望着关沁雪。
关沁雪也是浑身一颤,很快恢复正常,不自然又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不知道你说什么,桑哥,看来你的朋友对我很是不满,你今天有客人,我就先回家了,改天再来看美臻姐。”
谢玺却在她转身时再次开口:“走可以,把母玉佩交出来。”
听到这三个字,关沁雪头皮都发麻了,她甚至头也没回继续往外走。
就在她的手碰到病房门的把手时,谢玺的声音在身后如同梦魇般传来:“你确定要走,一旦我出手直接解除掉子玉佩上的晦气和霉运,那么会反噬到母玉佩上。你找的那位大师应该和你说过,桑太太命不久矣了吧?若是反噬,只会双倍奉还,那么……你觉得你戴着母玉佩会不会直接暴毙而亡?要不,你直接留在医院,左右……等下也是要回来的。不是你自己,那就是尸体。”
谢玺的这番话让关沁雪猛地转过身,她难以置信瞪着谢玺,此刻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温柔和善良,因为愤怒睁大了眼,情绪外泄,让她整个面容凶相毕露。
“你敢!不可能的,你根本办不到!”她慌乱往后退,猛地转身要打开门,可还是被谢玺的话吓到,万一呢?
如果真的有反噬,她是不是真的会死?
甚至谢玺说的话和那位大师说的一般无二,廖美臻本来都要死了,到底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桑永安不傻,这几句话让他清楚自己太太身上的霉运竟然出自关沁雪之手?
这个真相让他气得攥紧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