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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说,可是……
我笑了笑,然后说,你还是休息吧。
我没有劝她,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我不了解贝儿的无奈,不知道她的心酸,当然没有权力站在自己的角度,站在道德的高度去评判她所选择的生活。我只是希望这个女孩这一夜,可以安心的睡一个好觉。
贝儿看着我,所有所思,然后说,哥,你是不是觉得是钱的问题?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贝儿低下了头说,哥,你是一个好人,而我不会是一个好女人。不过现在身子还是干净的,我想找一个好人把自己最美好最纯净的东西留给他。花姐已经给我下最后通牒了,我真的很绝望。哥,你是觉得钱的问题么?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你别误会。
贝儿说,别人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我不会多要你的。可是我也不能不要钱,因为……我终究是这样的女孩子,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欠我的,我不想以后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交集。
贝儿的模样楚楚可怜,如果她不是真的第一次的话,那么这演技绝对可以拿奥斯卡了。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贝儿的床边,对她说,为什么走上这条路了?
贝儿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说,你只把我当成想赚钱的女孩吧。
我说,现在的你还能回头,为什么不回头呢?
贝儿哭了,然后说,我真的不想说,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有其他的目的。真的,我只想把这个当成一个简单的交易,你别把我当成第一次,只要事后你随随便便给我点钱就可以了。你也不要问那么多,我……真的不能说。
我看贝儿捂着眼,泪水在她的手指缝洒落下来,我真的是心动了,我的手伸了过去,企图握住贝儿的手,贝儿似乎看到了我的动作,她把手伸了过来,轻软地放在我的掌心中。
然后她对我勉强地笑了笑,低声说,我是不是让你没有兴致了?我不会再哭了,真的,我会……听你的话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看到贝儿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闭上了眼,长长地睫毛正在一点点的抖动,仿佛打算接受我的侵犯。
我怎么可能不心动,我站了起来,慢慢地走进了贝儿,突然夏瑶在眼前一闪而过,我愣了半天,站在那里,俯下身子轻轻地在贝尔的嘴唇上吻了一口。我感觉贝儿的唇很凉,就好像是这个城市冰冷的心,她稍稍闪躲了一下我的唇,然后身体僵直,我能感觉到她强迫自己的力度。
她真的很害怕,很恐惧我这个陌生人。虽然她说得好像是一个各种老手,但这些话可能是别人教给她的,是她入行之后必须要学会的,她知道进入了这个行业,她的身体都是可以用钱衡量的,每一块肉每一寸肌肤都有着自己的价码。
我觉得很心凉,看着贝儿坐在床上好像一根被捆在那里的假人,笔直地坐着,咬着唇,闭着眼,我一阵心痛。
我转过身,没有停留,快步离开了酒店房间,然后头也不敢回地离开了酒店。
不敢去想贝儿在床上看着我的神情。
第16章 进错房
几乎是逃命一样,我离开了旅店,上海夜晚带着潮气的冷风让我打了一个冷战,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城市,它正在一点点把人逼疯,把人逼到没有退路的边缘,可偏偏它依然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依然金碧辉煌。这个城市正在一点点吸收着人高贵孤傲的灵魂,然后把这些灵魂变成一堆污秽,再然后让这些污秽交融在一起去污染更多的灵魂。
我没有能力去挽救贝儿,我甚至都没有资格去给她讲什么回头是岸的大道理,我能做的只有逃离,我既然无法保护她,能做的也只有让自己不去伤害她。
我不敢想象这样的夜贝儿会度过多少个,也无法去想象她会在这样的夜色中怎样的痛苦。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醉了,在这个冰凉的夜,这么多年积聚在体内的所有酒精一下子迸发出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的家中,我进了屋,直接去马桶里面吐了个天翻地覆,然后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推开门,却听到了一声尖叫,我傻傻地看着夏瑶坐在床上,用手捂着胸,可是她居然穿的是我送的那件一场露骨的睡衣,胸部虽然被遮住了,可是其他地方都肆意地裸露着。
我傻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站在那里喃喃道,你怎么在我的卧室?
夏瑶把枕头扔了过来,然后说,滚,死色狼,臭流氓,滚出去,快滚。
我急忙跑了出去,然后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我的卧室,不,的确是我的卧室,可是丧权辱国条约签订的时候我给割让了。
我进的是我之前住的那件大卧室,毕竟这个卧室我住了许久,酒精麻痹之后居然走顺腿了。
一会儿我看到夏瑶冷着脸在卧室里面出来,里面穿着的还是我送的那条睡衣,不过外面搭了一个毛制的大披肩,把她的身体遮盖住了。
夏瑶冷着脸说,你干什么进我房间。
我挠了挠头说,对不起,我喝多了,进错了。
夏瑶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说,不对啊,你怎么还没有睡觉?而且也没有关门。
夏瑶说,你这么晚不回来,我知道你出什么事儿了么?不回家不知道打个电话么?再说了,外面的门都没有反锁,我一个女孩子怎么睡觉?
我喃喃道,你关心我?
夏瑶说,可是好心都让你这色狼吃了,哼。
夏瑶转身就往回走,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很冲动,喊道,夏瑶。
夏瑶转过来说,干什么?
我说,这睡衣你穿着真的很漂亮。
夏瑶低头看了一眼睡衣,抬起头的时候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低声骂道,死色狼。
可是等到她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她笑了,那是异常美丽的微笑,好像是流星一般在她的嘴角闪现,一瞬间明媚了整个夜空。
这微笑温暖了我,让我不再觉得这夜多么的凉,这个城市多么的可怕。
夏瑶的笑容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堆篝火,在我最心凉无助的时候温暖了我的灵魂。
我喃喃道,夏瑶……
可随即夏瑶卧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在那里站了半天,满脑子都是夏瑶的影子,我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已经下降到了警戒线,但这真的不能怪我。
酒色本来就不分家,而且今天可儿对我说的话,那任由你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抗的模样,早就天雷勾地火,我没有犯错那需要极大的自制力。
可夏瑶的笑容猛然让我的感情迸发了,当然我也就是说一说,迸发了咱也不能闯进女孩的闺房真的做出什么畜生行为。但我真的觉得很想念,很怀念她刚刚的笑容,此时此刻我不求男女之间那些繁衍后代的事儿,不想要人生的大和谐,我只想看看夏瑶的笑,那种三分腼腆三分得意还有几分高兴的笑。
我站在夏瑶的门口,伸出了手,当然不敢去敲门,而是把手放在门上,想象着门板的那一面是夏瑶的手,想象着我们两个人手心相对,心心相印。
门突然开了,夏瑶站在门口,我愣住了,她也愣住了,时间好像是凝固了,可我的动作看起来就不那么……好解释了。
我的单手弯曲,放在门上,手肘几乎在我肚脐上方不远的位置,等到夏瑶门打开的时候,由于我们两个的高度差,这手掌放的位置可就是不偏不倚,正好在夏瑶的胸口处。当然我没有碰到,我的手臂是弯曲的,可如果旁人看起来,那我只不过是在去揩油的路上而已。
夏瑶一下抱住了自己的胸,满脸通红,对我说,你想干什么。
我说,我……我……我想敲门。
夏瑶说,你用五根手指敲门?你个死色狼,你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型,的确地球上没有什么人会用这种龙爪手的姿势敲门,可是我也没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就是要敲门啊,我就是这个习惯。你怎么又出来了?
夏瑶此时此刻已经换上了她的棉质睡衣,那加菲猫冷艳地望着我,眼神之中都是杀气。夏瑶气鼓鼓地说,本来想你之前在我喝酒的时候总是照顾我,给我做粥喝,我要是不管你也不够江湖义气。想着换好衣服帮你做点饭吃,结果你……你吃屎去吧。
夏瑶这一次可没有笑,重重地关上了门,然后我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那无情的门,门里是夏瑶,门外是我。
其实我真的是一个无辜的男人,甚至都不算一个严格意义上的色狼,因为可儿对我那种要求我都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不说自己多高尚,肯定也不龌龊。
但为什么在夏瑶的身边,我感觉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呢?
女人真麻烦,越漂亮的越麻烦。
我悻悻地转到了沙发上,今天心里真的是不痛快,非常不痛快,我知道不是因为可儿,而是因为我自己。自从在这个城市来,我已经改变了许多,这些改变我自认为是好的,自我安慰是为了适应社会,欺骗自己说所有人都如此。
可今天我看到了可儿,我猛然觉得,其实作为一个男人,我与她的处境没有什么两样。这个世界正在把人慢慢逼疯,把每一个人逼迫的都不像是自己,再然后让每一个人麻木,觉得这生活其实就是自己想要的。
可是我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带着假笑逢场作戏,看着不公平的事儿都不敢多说一句,明明自己不喜欢还要强颜欢笑,最后甚至觉得自己连劝告一个失足少女的资格都没有。
是啊,我跟可儿没有什么不同,这社会上任何人如果想要站着,似乎都要付出一点什么,整个社会逼迫着男人跪下,女人躺下,然后才给你站起来的权力。
如果那个人想要站着还把钱赚了,对于我这等守法公民来说还真是难事儿。
夏瑶的门又开了,她走了过来,看了看我脸上的神色,然后轻轻地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对我说,心情不好?
我叹了口气,夏瑶说,工作不顺利?
我说,还行。
夏瑶说,喝花酒让人拒绝了?
我笑了笑,然后说,这还真没有,有人投怀送抱,但是我拒绝了。
夏瑶切了一声,对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说,你啊,就吹吧。真要是有女人投怀送抱,恐怕你早……你看你平时的色狼样。
我说,真的,没骗你啊。要不然你投怀送抱试一试。
夏瑶说,还是算了吧。我要投怀送抱,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你要是不理我,我也杀了你。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条了。
我说,女人还真是不可理喻啊,为什么不给我一条活路呢?
夏瑶说,你这种男人啊,就是该死。老觉得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应该喜欢你,其实呢?自以为是罢了。
我摆手说,你说的可不是我啊,我可是一直都单身呢,我觉得全世界的女孩都不会喜欢我。
夏瑶一愣,撇了撇嘴,站起来说,我是起来帮你做粥的,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而已。你这种人啊,要是觉得有人欠你的,心理面老有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想法。
我说,什么想法,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夏瑶说,我不是,但是我以前养过猫。
我愣了一下说,猫?
夏瑶说,对啊,一发情就挠门的死猫,后来让我给阉了。
我看着夏瑶笑呵呵地进了厨房,想起自己刚刚手臂前伸的模样,还别说,真好像是打算挠门。
嗯?她不是打算阉了我吧。
第17章 丢失的戒指
夏瑶进了厨房,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觉得眼睛有点酸。过了一会儿夏瑶端出一碗粥来,对我说,喝点吧。
我看了看那碗粥,然后又看了看坐在餐桌旁有点紧张的夏瑶,我拿起勺子慢慢地尝了一口,摇头晃脑地说,真是人间美味。
夏瑶扑哧一下笑了,她说,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夸张。
我抬头看着夏瑶绝美的侧脸,趁着酒劲低声说,你还给谁做过这个粥么?
夏瑶说,人多了去了。
我说,你家里的不算。
夏瑶说,我给很多病人都做过粥。
夏瑶是个护士,但也不算,最多算是一个见习护士。她上的是医学七年本硕连读,她今年研三,在医院实习,人家给她多少活干不清楚,不过交流学习的机会真不少,按照她说的,每个月至少要去其他省份医院交流一次。
这个情况是夏瑶搬过来之后我掌握的,也是断断续续掌握的,我们其实还这没有郑重其事地相互介绍一下自己,基本上一直以来两个人都是自来熟,也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我们彼此,反正就是很熟络。
我能容忍夏瑶的臭脾气,夏瑶也能容忍我偶尔小小地调戏她一下,以及犯下一些不小心的错误,例如今天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