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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刚骑到潘冬冬身上,就被她一膝盖撞向裤裆,总算在最后关头稍微让了让,这才躲过要害位置。陈默简直快要抓狂,坐上潘冬冬踢个不停的长腿,一手摁住她的两只手,另一手捏成了拳头,高高举了起来。
“你这个疯娘们,别逼我打女人!”陈默大吼。
他小看了对方的力气,潘冬冬一下子挣脱开来,右手中食指如闪电般探出,刺向他的双眼。陈默大吃一惊,百忙当中闭眼低头,只觉得前额剧痛,跟着便有热乎乎的液体滑落。他知道是被抠破了皮,一时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再去抓潘冬冬的两只手,想要将她暂时控制住。
真要打,陈默是打不下去的。自己虽然不是故意跑来偷窥,但毕竟是理亏了,人家黄花大闺女,羞恼也很正常。
但再怎么说,你也不能打死我啊?!
“你别动,你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陈默极力想要解释清楚,无奈话一出口,自己听着都有股变态味。
这次潘冬冬挣扎地更厉害了,男人都骑上身来了,还不是故意?
她拼命踢打着,陈默就拼命压制着,两人最后全都精疲力竭,以一个古怪无比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等到陈默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死死按在了对方饱满的胸脯上,掌心的奇异触感让他顿时如遭电击。
潘冬冬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眼神中终于现出惊恐,小嘴微张,便要尖叫。陈默当即伸手去捂她的嘴,却被狠咬了一口,虎口处血流如注。
就在这时,水房的门被人拉开,气喘吁吁的白小然掀开棉帘子,直闯了进来。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解释清楚!”陈默大喜过望。
白小然见他如此模样,身下压的又是高中部历届最美的校花,当即怔住,慢慢变了脸色,“解释什么?我们认识吗?”
第八章 代号X
水房事件过去一个多星期了,陈默每次一想起那天的情形,却仍旧会心惊肉跳。wwW。
白小然那丫头还算是有良心,没有当真摆他一道。她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了个明白,并向潘冬冬道歉,说全都是因为自己忘了浴室正在改建,才会让陈默就这么冒冒失失冲来。'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我家陈默哥”——白小然在原话中,是这么称呼潘冬冬眼里的变态男的,表情透着三分羞涩七分甜蜜。
潘冬冬愕然半晌,弄清白小然原来还在读初三后,顿时打了个寒战。
从这一刻起,她对陈默略有改观,只不过却是从“变态”升级到了“超级变态”这一档。
“就算不是有意的,你以后也给我小心点!”潘冬冬走时冷冷丢下一句。
陈默悻悻然回到寝室后,胖子见他身上血迹斑斑,下巴又青又紫,还以为是被传达室大妈揍的。等到弄清原来是潘冬冬下的手,不免大惊失色。好不容易熬到周一,寝室里的人都来齐了,这个长舌男立马以泼妇骂街的语速大爆八卦,让众人咋舌不已。
“要是我被揍该多好啊,就算她整天用脚踩着我的脸,蹂躏我,甚至鞭打我……”小四眼抱着枕头,满脸白痴表情。
“你不说潘冬冬是什么月夜幽兰吗,怎么现在一点都不失望啊?”邵大头笑道。
“玫瑰还长刺呢,你能说玫瑰不美吗?”小四眼很不屑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走路总喜欢夹着裤裆的张兔子接了话,一贯的尖细嗓音:“我觉得吧,女孩子还是文静点的好,打打杀杀的像什么样子。”
“得了吧,你肯定觉得爷们也文静点好!”在公车上曾被小朋友让过座的马老扁粗声粗气吼回一句。
“不算那些电影明星,你们谁敢说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比潘冬冬更漂亮的女人?”小四眼忽然冷笑。
寝室里鸦雀无声。
“退一百万步,就算是有,那也绝对比不上她的气质!”小四眼目光发直,完全是走火入魔的神态,“那种霸气,傲气,冷气……你们注意过她走路的样子没?就好像眼前没有任何人存在,我们这些低等生物在她眼里,跟空气有什么区别?”
陈默听着好笑,关于“霸气”这一点他倒是承认,只不过起因却是源于那句粗口。他可不想学胖子,知道点事情就到处八卦,也无意破灭小四眼心目中的至高神祇。
“你他奶奶的才是低等生物!”邵大头见自己莫名其妙被纳入了这一分类,自然不干。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用生气,生气也没用。”小四眼跟他是老冤家了,极具斗争经验,压根没当回事,“我是站在潘冬冬的立场上分析,她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吗?”他见邵大头瞠目不语,便站起身来,一个个指过寝室众人,“你呢?还是你?接受现实吧,我们都是透明人,连让她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但是!”小四眼忽然大喝,吓了众人一跳,“现在我们206寝室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六个渣男当中,已经有人摇身一变,进化成了幸运儿!他不但被我的女神正眼看过,而且还说了话,还被玉脚踢在身上过,我的妈呀,肌肤跟肌肤的直接触碰啊!”
陈默受不了这家伙的肉麻腔调,无力抗毒,早已笑倒。转眼一看,却见其他四个家伙都在瞪视着自己,神情古怪之极。
“虽然酸了点,不过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张兔子第一个出声附和。
“被打一顿也没什么,那丫头确实好看,真他娘的好看……”很少拿什么东西当回事的邵大头这次却显得有些唏嘘。
“潘冬冬要是肯跟我,再怎么打都行,反正是自家老婆,也不吃亏。”王伟还是那么现实。
“打是亲,骂是爱!”马老扁大大咧咧作了总结。
陈默对着这帮家伙,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真要是告诉他们,自己连潘冬冬的胸都不小心摸到了,这间寝室会不会当场暴乱?
他很不确定。
找回手套后,陈默总有点不太放心,这天专门到校外找了个没人的小树林戴上试了试,结果还是跟以前一样,那股电流并没有由于泡过水而消失。他这才松了口气,决定以后就算不戴,也要把手套随身揣着,以免再出这样的事情。
而另一方面,他还有别的疑问想要解决。
第一次戴上手套打弯床杠,在墙上捶了个坑,自己毫无异样。而上次跟小混混打架,到最后却脱力软倒了。陈默觉得这大概是使用手套过度引起的,为此又进行了多次测试,最终得出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
——手套每天只能起一次作用,也就是说,那股电流是有限的,今天用完了就没有了,要到明天它才能恢复。
在威力大小和作用时间方面,陈默也分别做了测试。
一拳打断六块叠在一起的青砖,是他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而且手没有半点损伤,完全不痛。看样子“X”还兼具防护作用——他在小本上用红笔记下了这一点,因为怕小本会遗失,特意用代号表示手套,字迹也写得潦草无比。
在有效作用时间上,手套也同样存在峰值。最长的一次,陈默盯着电子表,连续不停地单手开砖再开砖,到1分12秒的时候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醒来后已经过了八个小时。一路昏昏沉沉回到学校,直到第二天整个人的状态才缓了过来。
于是小本上又多出了一行加下划线的标注:极限1。12,危险。
这类无可避免的负面效应,让陈默很有点悻然。他感觉自己就像仙侠小说里得了凶险法宝的主人公,虽然握有厉害家伙,但却束手束脚受其牵制,不能放开手大干一场。
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东西,就算每天只能用上一次,也总比没有强——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再次去东书房路寻找那个收货人,却发现大半条马路都已经拆迁了之后,陈默在记录手套测试数据的小本扉页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X”,后面加了个问号。
这一刻,他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窃喜。
第九章 情敌
梁民站在健身房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wWw、
刚做完无氧运动,身体还透着潮红,虽说没有夸张的块垒,但肌肉线条看上去还是相当漂亮的。将近180公分的身高足以胜过许多同龄人了,略带卷曲的黑发之下,是一张白皙英俊的脸庞,眼神从容而自信。'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即便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来审视,梁民也找不出自己身上存在哪怕一丁点瑕疵。
他很满意,但又不太满意。
“事情办好了。”刚走进健身房来的男人站定在他身后,哑声开口。
梁民没动,只是在镜子里瞥了男人一眼。作为老头子的头号心腹,这家伙在许多地方都能称得上是独当一面的人物,却总是穿着那身洗到发白的保安制服,不知道还以为是个要饭的。
“谢谢方叔叔,那边怎么说?包场要多少钱?”梁民笑了笑问。
“剧院一把手看到梁先生批的条子,二话不说就拍了板,没提钱的事。”保安男淡淡地说。
“算他识相。”梁民嘿了一声。
保安男口中的“梁先生”,指的正是梁民的父亲,延城市副市长梁龙江。梁民早就被勒令过谨言慎行,是以班上同学最多就只知道他爹是个干部,却从来不清楚这层身份。对于独子这次提出的特殊要求,梁龙江原本一口拒绝,无奈架不住河东狮吼,只得吩咐保安男出来把事情办了。
“慈母多败儿啊!”梁龙江如此叹息。
此刻保安男见梁民一脸的理所当然,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费这么大的周章,值得吗?”
“当然值得!”梁民的眼神忽然冰冷,腮边咬肌凸了起来,“我要让姓陈的小子知道,他到底有几斤几两,算是个什么玩意!”
那天晨操时,校长在高音喇叭里点名表扬高二4班陈默勇斗歹徒,站在队列中的梁民听着一头雾水,直到陈默走上台去,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打工专家”。当时他下意识地扫了眼站在队列中的潘冬冬,却恼火地发现,心目中的冰山美人眨也不眨地盯着台上的陈默,旁边的女同学叫了她几声,她却充耳不闻。
这穷小子有什么地方好看的?
从政教处主任罗阎王那里,梁民很快打听到,原来所谓的歹徒就是一帮网吧小偷,陈默为妹妹出头也不算是纯粹的见义勇为。校方这不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吗?树典型也没这么树的吧?
梁民感到很不屑,对潘冬冬的异常表现,则多少有了点危机感。潘冬冬从未这样注视过任何男生,也包括他,那一刻却仿佛陈默脸上长了花,当真是看得目不转睛。
甘于被动历来不是梁民的行事风格,在忍受了各个版本关于陈默以寡敌众的传闻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从众心理是人类自古以来的弊病,说得通俗点,就是人云亦云随大流。现在无疑需要另一个事件、另一个热点,将这些可怜虫的目光从陈默身上移开,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角。
元旦很快就要到了,梁民觉得这是最佳时机。
所以他回家专门跟母亲长谈了几个小时,并通过母亲说动父亲,最终要到了那张条子。从小到大,梁民总喜欢有计划地做事,就像搭积木,一块一块有条不紊,现在也同样如此。游戏的方式从未变过,只不过奖励却一直在变,他希望这次不仅仅是赢那么简单。
“就凭你那点资本,也配跟我抢女人?”冲着镜子里比出帅气的射击手势,梁民冷笑起来。
站在身后的保安男仍旧是满脸木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无氧器械区时,旁边一个体壮如牛的大汉在卧推中突然扭了筋,沉甸甸的杠铃再也推不起来,向着侧方歪倒。保安男原本已经横跨出一步想要让开,却见梁民压根也没察觉到异样,眼看就要被砸中腿脚,这才抽出一只拢在袖子里的手,在杠铃杆上轻轻一托。
卧推的大汉只觉得手上一轻,四片20公斤的大铁片似乎变成了塑制品,在对方的帮助下轻而易举将杠铃放回卧推架。
“太谢谢了,太谢谢了!”大汉站起身来,揉着胳膊,语气中全是感激。
“健身房能练得出啥?”保安男嘟囔了一句,
梁民听了很不以为然,却只是笑笑了事,他现在还有更值得在意的事情等着去完成。
“我从来没去过健身房,我没钱的……”被男生私下称呼为“玛丽莲猛驴”的王鹃刻意低沉着嗓子,模仿某人说话时的模样,引得高二3班女生一片低笑。
“他真这么说?”有人显得难以置信,“你又不是找他约会,他哭什么穷啊!”
王鹃冷笑一声,高傲地仰起了脑袋,也不知是不是在故意展示今天刚换的新发型,“那家伙打工都打出了名,学校里谁不知道啊!老娘只不过是身为尽职的八卦党,找他聊两句而已,约会什么的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