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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大惊喜。
扶苏第一时间摇头,且不说李斯和赵高在咸阳的势力会不会让他们这样做,就是那些官员之中也难保当中没有投靠过去的,到时泄密了,让对方有所防范就不美了。
其实扶苏也没指望蒙恬给出甚麽意见,打仗蒙恬在行,但玩这些阴谋手段的话,他的确不及扶苏的精通。
扶苏问:「麾下可有精通易容之术?」他想到春秋战国时代,那些公子食客三千,各种技能的人才都尽网罗在自己门下,这个扶苏长公子不会混得比他们差吧?
蒙恬点点头,说:「军中有一人能担此任。」
「这样吧,我想来使被我们抓住的消息应该还没泄漏出去。你去找一个跟那个来使身形差不多的,然後易容成来使回去跟他带来的人会合,再把我的‘死讯’传回咸阳,我们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张承因为过於自信,所以来公子府中也没有带多少人。他深信扶苏看过圣旨後绝对不会加以抵抗,却想不到这个扶苏内里的芯子已经换人了。
扶苏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要改变历史比较好。历史上他的死讯传回去後,胡亥可是肆无忌惮的杀光了他其他的兄弟姊妹,还好奢无道,造成了他始一登基,各地便造反起义,没撑够三年,他也被杀了。
要是改变了历史,扶苏对於朝中局势不明,即是把自己放在一个显眼的位置,防着四周射来的暗箭。他不敢保证他的智商玩得过那些千锤百链的奸人……
蒙恬点头:「一切依公子所言吧。」
他不知道扶苏为甚麽这样曲折的弄这麽多事,照他认为,光靠他旗下的三十万大军,扶苏的皇位绝对稳坐。
扶苏踟蹰了一会儿,才说:「你把我的‘死讯’在民间传开吧。」
希望扶苏的民望真的这麽高,加速胡亥的灭亡。
「这使不得!」蒙恬吓了一跳:「公子地位崇高,岂可……」
「照我的说话办。」扶苏强势的说,他越来越习惯长公子这一个身份。
「……蒙恬遵命。」蒙恬拱手应下。
「公子,绿柳有事启禀。」门外传来绿柳的声音。
扶苏特许湘儿放假,湘儿左想又想,只好从‘四绿’中提拔出较为机灵的绿柳来接替她的工作。
扶苏没甚麽所谓的接受了,反而是绿柳的心儿呯呯跳,巴不得自己借这一次机会提升为大丫头,因此非常努力地把新工作做好。
「甚麽事?」扶苏问。
「王大人求见。」绿柳低头弯腰,即使隔着一扇门扶苏是看不见的,她也不敢有半分松懈。
……这个王大人是那位啊?扶苏紧张得额头冒出了些许冷汗。他觉得完全没有剧本演戏,只能见一步走一步,无法NG。
「看来王离已经赶回来了。」蒙恬抵掌而笑:「好,好,天助我也。」
王离是蒙恬的裨将,他的爷爷王翦是秦朝的赫赫名将。
「叫他进来吧。」知道人名後,扶苏心中大定。他大约知道是何许人也,不过他跟‘王离’没有对手戏,只大约知道<秦国大业>中有那麽一个配角,却不知道他的性格和具体的事迹。
王离进门後先拱手:「见过公子﹑将军。」
王离是一个七尺大汉,雄纠纠的,肌肉愤起,站在那处,蒙恬和扶苏跟他一比,顿时矮小了不少。
扶苏抽了抽嘴角,真不知对方是吃甚麽长大的……
「道上安好?」蒙恬问。
「回将军,路上一片声平,并无异状。」王离是往京的路上被蒙恬急召回来的,他不知道上郡这处出了甚麽事,蒙恬的传言又没有细说,只好连夜加急赶回来。
蒙恬不禁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事由於他置於咸阳的旧部传言,似乎赵高和李斯那群略有异状,而且秦王已经多天不上朝,因此疑心会发生甚麽事情,连忙飞鴒传书给蒙恬,而蒙恬也起疑,就把王离叫回来了。
「来得好,事情是这样的……」蒙恬把扶苏胡吹出来的谎话又再跟他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王离跺脚,地上震了震,他大吼一声:「赵高龟孙子!」
「小声一点。」蒙恬有点头痛,王离能力不错,但就是太急躁了,所以他的父亲才把他放在自己麾下,希望可以戒去这点小问题。
扶苏被这一声音吼得耳有点失聪﹑头昏眼花──怎麽形容声量?把这人放在军前,光声音就可以杀人死了吧?
「抱歉,将军。」王离有点不太好意思。
「现在公子希望我们……」蒙恬又把扶苏的计策讲述了一次。
王离欲言又止的看看扶苏,脸上表示不赞同,但最後在蒙恬的眼神指示下,还是拱手受命:「谨遵公子所言。」
扶苏无视了他的不甘愿,接着说:「那第一步应当如何?」
「此事,未将倒有一计……」蒙恬慢慢的说。
*
烈日当空,四周的土地有些水份不足而裂开了。金灿灿的光线在这微凉的天气中努力发光发热。
森林中窜出各种慌不择路的小动物,十万大军在这山间行走着,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寂静得让人恐慌。
扶苏坐在大石,用手袖抹抹额上的热汗,转过头问蒙恬:「还有多久才到咸阳?」
蒙恬与王离研究着简易的地图,听到扶苏的说话,立即回答:「回禀公子,尚有三百余里的路程,公子莫慌,我们一定能在两个月内赶至咸阳。」
「……由今早走到现在,我们走了多久?」扶苏问。
「约莫十多里吧……」蒙恬有点不确定的回答。
噢,my god!
扶苏不愿形像的往後一倒──让他死了吧,还有这麽多路!
蒙恬跟扶苏提出的意见就是抄山路,不走大道,避开人烟,就能到达咸阳五十里外的山边潜伏,等待时机来临而一举进军咸阳,而另一支队伍从水路出发,约莫也可以在差不多时间会合,二十万的军力,蒙恬就不信不能与胡亥的军队一拼!
扶苏对於山路的印象还是处於後世那种──经人工的开凿,路旁还有一些小档口供游客买饮料小食甚麽──自然是痛快的答应。
却没想到三天之後,军队出发,他便傻眼了。
这时的山川野林,真的是野林,植物生长得密密的,别说路了,连可走的地方也不到一寸!
不到一寸,这是甚麽概念?这是山路?路在哪?
蒙恬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路,是开出来的。
本来扶苏认为是兵器的干戈,迅间变成割草的工具,在开路士兵巧妙的操作下,一条小径就这样开辟了出来。
扶苏郁闷,路的确有了,可是他却觉得受不住这麽多运动!
其实‘扶苏’这副身体,虽然是秦国的长公子,但是自年少时便在军中打滚,所以质素绝对是一级棒的,穿去现代即使参加三项铁人赛也没有问题!
但换进苏华这个五谷不勤的废柴,却觉得自己心理上受不了!
心理不停暗示自己不行,自然越来越辛苦,但无奈跟着十万军队,士兵不喊苦不喊累,为了自己长公子的皇位闷声赶路,他们或许会在未来的战争中死去,但这一刻,他们却是极为鲜活的!
在片刻的休憩时,士兵上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席地而位,东西随意放在身侧,三两个的聚在一起聊天。扶苏却知道,当蒙恬指令一下来,他们立即能化为最精锐的军士,武装起自己,继续在这荒山野岭中行走。
蒙恬看着扶苏,脸上有几分担心:「公子,你大病初癒,若果无法忍受,请如实告诉未将!」
王离站在一旁,他走了一天路,完全不觉得疲倦,他不理解以前那个即使行走三军也脸色如常的长公子,何时变成了这麽……弱?连十几里的路程都赶不到,这个人真的是……长公子吗?
王离一时间产生了对扶苏的质疑,但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扶苏把诉苦的欲望噎下,喝了一口清水,顿时精神起来。
「不用,我不累。」扶苏精神爽利,他这时才想起自己的身体早已经换了一副,这样走了十几里,这副身体的双脚只是有点酸痛而已,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他之前一直跟自己说他受不了,才会觉得自己越走越累,现在一休息,才体会出真正的感觉。
「那就好了。」蒙恬站起来,喝道:「传令下去,全速前进,务求赶至山腰的那一片空地,今夜在那处过夜!」
「得令!」旅长扬声应和,一声一声的把军令往下传,传了十多分钟,扶苏还能听到隐隐的声音。
──呃,全速你妹妹啊!扶苏郁悴不已。
☆、被怀疑的扶苏
咸阳的大街上,风尘仆仆。
四周的店舖整齐的排列,正值中午时份,可是人流不见减少,在酷热的天气底下,主妇的拿着一个小菜篮挑着蔬果,也有挑夫挑着两担柴,一摇一摆的走过。
秦朝的刑法严苛,因此犯罪率还是比较少的。
嬴政……不,现在应该叫秦牧。
秦牧面无表情地把桌上的药分好,收柜。
「掌柜,一包去上火药。」一名熟客移步进店,眼角瞄到秦牧在收拾药材,小声地对掌柜说:「他已在此数月,不见其笑,亦不知其言也。」
掌柜瞥了秦牧那张死人脸,淡淡地说:「莫说人闲话,死人会笑,棺材会跳。」
「……」他们自认为窃窃私语,却不知秦牧耳力甚好,早已经把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收拾药材的手紧了紧,尔後又放松,继续面无表情的收拾。
他,已经不是三个月前呼风唤雨的秦王嬴政了。
现在的他身无分文,只靠着走山路﹑打猎,好不浑身灰尘的从乡间来到咸阳。
看着熟悉的大街小巷,他茫然了。
他不知道来咸阳是为了甚麽,为了证明自己曾经是秦王吗?
站在大街上,仰望着那高崇的皇宫。他很想冲进去,验证自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难道有人作法害他?
记得那时他打完仗回来,适逢癫痫症发作,赵高在身边服待,好不容易熬过去後,便昏倒了。怎麽一觉醒来,自己却躺在一间破屋之中,连身体也换了一副,显得年轻有活力多了。
不着痕迹的跟四周打探,才把身体的大概情况打探得差不多。
他有几块地,可是让他种地,秦王怎麽受得了!况且秦王也……不会种地!果断地把几块田卖掉了,只换了几个碎钱。根据他所知道的土地价格,这绝对是被坑了。他跟地方官争论过,可是没用,四周看热闹百姓的脸上充满麻木,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被欺压。最後他在与胥吏打斗时,更把钱袋给丢掉了,持着自己一身好武功才从中逃了出来,怕追捕不敢走大路,只能挑小路走。
走了一个多月,一心一意来到咸阳,却发觉自己甚麽都做不了,衡动行事只会令自己陷入困境。秦王自从卖地一事中,彷佛明白了甚麽。他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秦王,现在的他,连一个小官也能弄死他。失去了秦王的身份,他……甚麽都不是。
昔日旧部,自己这副模样去见他们说他是秦王,恐怕会被当成疯子抓进牢内杀了。昔日的住处重兵把守,还没有走近已被人带走。
没人会相信他就是秦王嬴政,除了他自己。
秦牧看着自己的双手茫然极了,站在街头,有好心的人丢给他一个包子,掉在地上,秦王嫌脏,也不吃,很快便被其他乞丐抢走了。
「傻子。」乞丐朝他吐了吐口水,秦牧追上去,却被因为对方熟悉地形而被甩掉。
他沮丧极了,自己连追一个乞丐也能欺负他。
饿了两天後,最终还是找了一份工作。所幸他识字,也会简浅的药理,所以能找到较高薪酬的药店伙伴的工作。
从不习惯到如今的忍让,秦牧付出了很多很多。要不是药店急需伙计,又不想训练新人,恐怕秦牧第一天工作便会被请辞。
作为秦王时他随心所欲,脾气也急躁,不会容忍任何人在他面前放肆。在他面前,官员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昔日他呼风唤雨,意气风发。今日他只能龟缩在小店中,受着掌柜的闲气。
但此时此刻他却不能用以前的手段对掌柜,除非他想坐牢。
秦牧看看自己粗糙的手掌,握紧又再放松。
是真的。
无论看了多少次,这双粗糙而黝黑的大手,真的是自己的……
又一个客人移步进店,风尘仆仆,愁眉苦脸,一进来便对着掌柜唉声叹气。
「老蒋,怎麽了?没见一阵子,倒是清减了不少。」掌柜先张嘴招呼。
老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别提别提,跟着我表哥出去跑了一圈,听到一个传闻,不知是真的否?」
「甚麽?」掌柜八卦地问,手上不停在小抽屉内拿出药材,很快便包好一帖药给之前的客人。
之前的客人拿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