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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围满了烂布,挡住妓院内部,所以秦牧也不能一探究竟,只在外面转了一圈便和扶苏走了。
两人在大街上并肩走着。
街上依然这麽热闹,两个大男人在一众大爷或是大妈之间显得鹤立鸡群,有几分闲汉的意味。
古代娱乐生活并不丰富,沿道都是一些卖小吃或是小玩意的档口,扶苏买了一点小吃和秦牧分着吃。
很快扶苏就觉得无聊了,心中很别扭,连动作也有点同手同脚,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倒是秦牧显得很悠闲,背着手,气定神闻的在大街上左顾右盼,看着百姓朴实的笑容,他也隐约地闪过一丝微笑。
扶苏很快便觉得闷了,他扯扯秦牧的衣袖。
秦牧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去酒馆坐坐吧。」扶苏放弃了逛街,他完全不觉得这是跟情人在约会的气氛,说是视察民情还恰当一点。
「嗯。」秦牧应了一声,和扶苏走进了最近的酒馆。
当酒和小菜摆上台案後,扶苏依然绞尽脑汁地想话题。
秦牧淡淡地说:「你不用这样拘谨的,你就当平常时那样相处就好了。」
扶苏摀着脸,趴在台案上:「我没办法平常地面对你啊!」他一想到和秦牧现在的关系,就觉得有种不知道怎麽办的感觉。
「……」秦牧默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很淡定地说:「那就不要面对吧。」
扶苏猛然抬头,差点把自己的颈椎给弄伤了,瞪大眼睛说:「不行!」
秦牧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想过造成你的压力,真的……」他没想到扶苏平日看着流氓,在感情居然如此纯情……
「我只是不知道怎样处理我们的关系而已!」扶苏说:「你总得给我时间适应适应……」他嘟嚷着。
「半个月了。」秦牧看扶苏完全把忘了自己在何处,乾脆动手帮他的酒杯里倒满了酒。
扶苏也有几分不解和沮丧,怎麽他所有冷静和调情技巧遇上了秦牧就半分都施展不开?就算连小女生也比现在的他来得大胆!
可是当他看着秦牧刚正而严肃的脸,就无法对他说出情话,或者轻浮的说话,只恨不得把自己武装好,在他面前做好自己的本份。
──当父子时扶苏可以不时尽情地把心中的感情放下,把自己当成小孩一般向秦牧撒娇。但换了一个身份後,所有的说话统统都不对劲了,扶苏满脑子只想着公事和怎样表现好自己,令秦牧满意。
救命!扶苏抱着头,觉得头痛得要爆炸了。
秦牧伸出手揉揉他的头,口气放轻的说:「不要着紧,慢慢来,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的。」正如他也有不习惯的地方,两个感情刚在磨合期,自然不必在意太多细节上的问题了。
扶苏摀着脸抬头,下巴顶着台案,可怜兮兮地说:「你不是准备再过一阵子就领军出征麽?」
秦牧收回手,默然。
「我也要出征!」扶苏说。
「这不是闹着玩的……」秦牧下意识否决,战场太危险,万一扶苏出了甚麽事,他真的痛不欲生。
「我没有闹着玩!」扶苏坐直:「我想过了,现在咸阳城内反正都无所事事,我与你一共出征吧,可以振奋军心,又能和你在一起。」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又何必以身示险呢?」秦牧劝道:「你现在乃一国之君,万一有了差池,让我怎样向万民交代?况且申儿年纪尚小,实在不应就此撇开国家大事等不顾,只谈儿女私情,一时意气与我一共出征。」
「如果我有把握呢?」扶苏问:「我找人研究的炸药已经少有成就,凭此物必定能让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大胜而归!」
秦牧有几分犹豫:「你说道神奇,但是实物是不是真的……」不是他怀疑,但是从扶苏口中描绘的未来,此物却是大为神奇,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弄成的。
「你相信我吧!」扶苏自信满满地拍胸膛:「现在只要能把炸药结合弩弓使用,便可以在远距离击垮敌人!」简长白招来的各种技艺的人的确不错,甚至还有几个是机关大师,手艺令人叫绝,扶苏趁机为自己的书房换了一把较为现代化的锁。
只是可惜之前修筑他爹墓穴的那人不知道去了哪,他设计的秦始皇墓,那怕是千百年後,考古的人亦为如此精巧的手工感叹。
对此秦牧闭口不谈,无论扶苏问了他多久,他都不愿意说出那人的下落。扶苏阴暗地想该不会全被他爹都宰了吧。
秦牧垂眼浅酌,淡淡地说:「自信的对立面是自大,不可轻敌。」他虽然相信扶苏是有巧思对付匈奴人,但是此风不可长,扶苏已经够骄傲了,就怕他称赞了他後会使到他更为骄傲。
扶苏毕直的背脊顿时立即垮了,趴在台案上闷闷地说:「你就不能说我好话麽……小牧~牧~」
甚麽称呼?秦牧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到了,咳了几声,用手抹去酒迹,板着脸说:「我乃你的长辈,岂可如此放肆!」
「你妹啊!你明明是我情人!叫亲密一点不好麽?」扶苏努力瞪大眼睛。
「……」秦牧有点搬石头来砸自己脚的感觉。
「也不可……我不习惯。」秦牧眉头轻皱,只觉得被那三个字呕心得吃不下其他东西。
虽然扶苏也觉得那称呼很呕心,但听到秦牧这麽评价,叛逆心起,故意叫道:「我就要这样叫,小牧~牧~小牧~牧~小政~政~」一边叫着还把它谱成了曲子,开始哼起来。
秦牧握着酒杯的手倏然掐紧,他开始考虑出手打昏扶苏的可能性。
幸而扶苏叫了几声後,发现秦牧的反应不如第一次那麽大後也觉得无趣,但停止了那雷人的叫法。
经过这段後,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不再拘谨的像两个陌生人一般。
良久後,扶苏才说:「爹啊,你都没答应我跟你出征的事呢。」
秦牧难得地露出挫败的表情:「我劝你不可,你听我吗?」
「不听。」扶苏一口否决。
「那你还问我甚麽?」秦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见扶苏听到这一句话後,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让他忍不住伸手拉住扶苏吃胖了不少的脸颊,轻轻一扭:「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有听话过麽?」扶苏往後一缩,逃过魔爪,双手在背後撑着自己,挑起一边眉毛叛逆地说。
没有。秦牧在内心默默地回答。
「那就这麽决定了。」扶苏磨拳擦掌:「我回宫後就准备好後事,找丞相来帮我处理政事。」扶苏发现选了一个木讷而且不懂变通的丞相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不怕他离京後会出现甚麽大事,毕竟丞相不但约束他,连对自己也是十分严人律己的。
这样想着,扶苏又迫不及待想要回宫了,拉着秦牧匆匆地结了帐,直接往宫中跑。
秦牧摸着完全没有吃到半点东西的肚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之前他还觉得扶苏长大了,现在看来恐怕一切也是错觉……
77现代的各东西
又到了炎炎的七月;皇宫内的主要殿里的四角都摆放上冰块制冷。扶苏穿着较为透气的便装,坐最新弄出来的椅子上批改公文。
秦牧坐另一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尤其两条腿放在地上;怎麽摆放都觉得怪怪的;没有以前正坐时的舒服。两只脚踩在地上的感觉怪怪的;不像在站;屁股坐在软垫上;软软的却没有坐在自己脚踝上那麽舒服。
秦牧忍不住说:「你弄出来的此物可谓古怪至极,怎麽……」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的。」扶苏点了一下墨,绕着双腿很不正经的抖了抖,在批文上打了一个勾表示同意──他批公文的方式越来越依靠符号了;现在群臣已经习惯了打勾就是同意,打叉就是否定,还有阿拉伯数字也在民间通行,自从扶苏把算术书写出来,再由专门人员在民间教导後,现在全民的数学水平提升了不少。
到底扶苏在穿越前都用惯了椅子,自然不觉得这样坐着会不舒适,可怜秦牧早已经习惯跪坐,此时变为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是对劲的,他忍不住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侧坐感觉不对,正坐也感觉不对,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这就是扶苏为妓院的舞台弄出来的椅子,加上软软的坐垫,扶苏觉得这椅子真是舒服到不得了。他在考虑如果可以把沙发弄出来就好了,还有床垫等等,现在的木头床睡到他浑身都痛。
──最好把古代的日常生活统统改成现代化的那个样子,那就方便多了,不像现在连擦屁股也要心疼了半天,用丝绢真的太奢侈。
「古怪至极……」秦牧又抱怨了一句,双手放在扶手上,真是向後坐感觉不对,向前更古怪。
「你不习惯就不要用啊,长榻在那边。」扶苏指指移到角落待着的长榻,平时聊天吃茶在那边跪坐是不错的。。
秦牧抿紧嘴,毅然决绝:「我可以的。」他想多点贴近扶苏的生活,如果扶苏认为这样比较舒服,他可以尝试接受。
扶苏明白秦牧的心思,有几分感动,他搁下毛笔,看了秦牧一秒。
秦牧的身型又壮又厚实,扶苏思考了一下从视觉上观感,决定牺牲小我,走到秦牧面前,跨开腿坐在秦牧的大腿上。
秦牧忍不住往後一仰,连呼吸也紧紧地被吓停了。
扶苏咧嘴笑:「你不觉得椅子很有趣麽?」他故意蹭了秦牧。
秦牧危险地眯起眼睛,捏住扶苏的下巴,声音沙哑地说:「你这是……在引诱我?」
扶苏淡定地推开秦牧,跳下地,词严语厉地说:「没有,我只是跟你在说椅子的好处!」
秦牧冷哼了一声,顺势放开他的手,他现在倒是不怎麽排斥坐椅子了,就是觉得下|身有点涨痛的感觉。
他站起来,意义不明的瞥了扶苏的下|半|身一眼,抿紧嘴道:「总有一天你会後悔的。」然後跨步走了出去。
扶苏心中暗爽,背着手偷乐了半天。
又过了几天,此时扶苏和秦牧并肩而行,往後殿的工物殿走去。
此殿乃是扶苏特意空出来让各种工艺人居住和研究的地方,高大的围墙围着四周,连侍卫也是霍豪挑选出来的精英,务求把殿里所有发生的一切保密到底。
扶苏和秦牧走着时,便隐约地听见了爆炸声此起彼落的。扶苏介绍道:「这乃是火药试验时的声响。」
秦牧第一次来到後殿,只见往日华丽的宫殿已经变得斑驳,高大的围墙灰黑黑的,完全没有半点光鲜明丽之感。
一步踏进园中,原来的花园被移平,弄成了一个大校场,而场上则有数个人穿着防护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试着引爆炸药。
为了试验炸药的功效,里面负责试验的全是从各地的牢中提出来死刑犯,与他们说好了只要渡过三年不死,便放他们出宫重新做人。
不过炸药试验因为把握不好,已经炸死了好几个人,现在慢慢进入了稳定的阶段扶苏才敢把他爹带来看看他的成果。
除了炸药外,还有抽水马桶﹑纸张等等的日常用品,全由扶苏提了一个概念,然後由技工实现。
秦牧与扶苏站得远远地看着,只见长长的引线烧尽後,倏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在地上炸开了一个洞。
洞并不大,大概只有半截手臂那麽深吧,比起现代那样地动山摇的震撼力,显然是有点不够看,可见炸药的份量还没有调配到最佳的效果。
但光这个效果就足够让秦牧侧目了,他有几分感叹:「此物你确定真的因练丹药而发现的效果?」
「关於炸药产生的途径,在现代是这麽得出结论的。」扶苏答。
秦牧仰起头,背着手默默不语,他此刻的心情复杂,一来是为到自己上辈子居然吃了这麽多丹药却还能活到五十多岁感到不容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觉得上辈子的自己特像一个傻子。
扶苏用力的拍着他的背,脸上尽是不怀好意的笑:「觉得自己是蠢材了吧?」
秦牧斜视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场上的人员又换了另一个炸药引爆,这次的爆炸声比起之前更响,炸出来的洞也更深了。
秦牧感叹曰:「此物要是成功,的确是在战场上是莫大的助力,恐怕一人足以抵挡万军之力了……不错,此等神物真的让你弄出来了,你的确是上天派来拯救秦国的使者!」
「使甚麽玩意啊,我觉得比较像附身吧。」扶苏满头脑黑线:「好歹我在现代也是死了……呃……」
秦牧眯起眼睛:「你之前可不是对我这麽说的?我记得你说是昏倒?你还有多少事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