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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钺目光微顿; 上前作势去解江景白胸前扣起的第一枚扣子。
江景白面色紧张了一瞬,领口边缘露出的半截锁骨形状深刻; 他垂眼盯住南钺的手指; 睫毛扑上扑下,心里如临大敌,人倒是绷住了没动。
南钺被那两弯睫毛搔得想笑,解开那枚纽扣没再继续; 收了手道:“你先洗。”
说完; 睫毛精安分了。
南钺不多吓他,抽下衣篮; 爽快地推门离开。
浴缸的热水接了小半,水汽争相蒸腾缭绕,浴室一角呈出雾茫茫的朦胧。
江景白一个人站在雾气边; 眼睛睁大了对准闭合的移门; 有点不敢相信抱着他时拿枪顶他的男人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抬手抹了抹温度明显升高的脸; 脱下衣服丢进衣篮,泡澡前先开外面的花洒洗头冲澡,埋进浴缸里还在检讨自己刚才的心历路程。
江景白没检讨完,南钺在外敲了敲门,声音透过门板模糊传开:“衣服帮你放在外面。”
是他的睡衣和内裤。
江景白想象不出南钺给自己挑内裤的情景,含糊应了声,下巴没到水下,“咕噜”吐了个泡泡。
泡澡时间不宜过长,江景白泡了十来分钟就出了水。
南钺拿来的换洗衣物整齐叠放在外小间的格架上,江景白换完从卫生间的门缝探出脑袋,想看南钺有没有去用玄关附近的浴室。
南钺坐在主卧沙发,整个人雕塑似的凝望落地窗外,还是西装衬衫的规矩打扮。
江景白尽管只能看清男人锋锐悍利的侧脸线条,可他就是能够感觉到,对方今晚真的心情不错。
南钺听到开门的动静,转头看向他,不用江景白开口便自觉起身,从衣柜取了衣服,进浴室前途径准备吹头发的江景白身后,凑过去在他脸上讨了个香。
酒后不能泡澡,南钺洗得很快,洗完出来,江景白正往他牙刷上挤着牙膏。
南钺脚步停了下,动动嘴角,到底没说什么,他接过牙刷刷了牙,这边刚把杯子放回原处,江景白那边便又递了毛巾过来。
南钺这下没接,偏头静静地盯住潜意识里做出市欢举动的江景白,直接用手背蹭掉嘴周的水渍。
江景白头一回见南钺这么不讲究,不由愣了下:“不用毛巾”
南钺不回答,擦完了水才把江景白手里的毛巾拿过来,抖平挂去架子上。
江景白不明所以。
南钺问:“不是听懂了吗”
他在客厅说的那番话,对南钺而言算是长得很不容易了。
江景白明悟自己应该听懂的是什么,眼睛小小地转了转,左右脱不开南钺的审视,他舔了舔嘴唇,没底气地为自己辩解道:“这不算什么呀。。”
挤个牙膏,递个毛巾而已,和南越叮嘱的话并不矛盾。
南钺眼神深沉,不发一言。
做什么不重要,关键是江景白的动机明显是受那十年的影响。
江景白被他看得缺了底气,心虚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
南钺一挑眉。
江景白说完也意识到话里的漏洞,冲他卖乖笑了笑,关掉里间浴室的灯就要出去,想蒙混过关。
他手还没按到卫生间的门把上,腰先被南钺捞住了。
江景白脚下悬空不过几秒,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到盥洗池半侧的台子上。
夏季睡衣用料轻薄,溅射在台面上没被清理的水渗透睡裤,顿时凉到那一块的皮肤。
弄湿了睡觉穿的衣服,江景白本能想弹下去。
南钺不给他机会,腰胯强势挤开他的双腿,俯身堵住江景白的嘴唇,也同时堵住江景白的去路。
江景白被迫昂头承受男人凶横炽烈的挞伐,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在绞缠中发出湿哒哒的情色声响,少许亮丝儿被带出了香软嫩滑的温柔腹地,把唇角染饰得格外润泽。
两座堡垒的炮台先后点燃了引线,炮口严丝合缝,汹汹对峙,要论气势,显然是主动那方位处压倒性的上风。
南钺亲得很是克制,可惜战线太长,江景白舌根慢慢酸弱无力,全靠男人带着他吮来舐去。
亲着亲着,两人的四肢动作逐渐不老实起来。
江景白是南钺一手带出的三好学生,理论课程早在老师身上获得了实践。
起先是盥洗池旁台面上的水渗透他的裤子,不多时,江景白反而成了整个房间里最具流量的水源,蹭过的地方湿得润亮。
亲到最后,江景白搂着南钺的肩膀,突然联想到一张群里看到的斗图表情包。
一只白猫被按在水龙头下的不锈钢盆里,惊愣地看着水池边的主人,底下配字:为什么这次洗澡好像和你平时洗菜一样
江景白感觉那张表情就跟他和南钺现在的状态特别相似,他这棵小青菜还提前把自己清洗干净了。
厨师或许认为这棵刚打水里沥出来的小青菜还没长成,措置裕如地做着准备工作,直到菜根都不堪侍弄,羞答答地绵软下来,他才打横把菜捞进怀里,送到能动真刀的案板上。
江景白躺到床上,鼓着胸膛对南越道:“你前面是故意装的。”
在浴室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想做的样子,还故意解他扣子逗他玩。
南钺不予反驳,伸手盖住他随意摆在耳畔的手掌,手指嵌进无力合紧的指缝里:“在那地方,你不怕”
那面镜子前可是江景白第一次“受刑”的场所。
江景白骨节被他碾磨得酥痒,满身潮红地躺在南钺阴影下,软乎乎地看着他。
南钺在他额前轻啄,耐心地等他调整状态。
江景白深喘两口,很有出息地翻身把南钺压了下去。
上次在酒店离成功只差咫尺之遥,有了前车之鉴,又有了客厅沙发上的铺垫,今晚这场酣战倒也哭着叫着打下来了。
江景白手脚痉挛,整个身子颤抖着发麻,时而感觉自己是驾驭烈马的骑手,时而感觉自己才是被骑在身下掌控支配的小马,那滋味儿又疼又爽又刺激,根本没法具体形容。
说来丢人,江景白最后失神到短暂昏了过去,被南钺抱进浴室清理才慢悠悠地转醒,回到床上睡下还蒙头不肯看他,南钺笑着哄了好一会儿才顺利把人挖进怀里。
第二天清早,江景白照旧窝在对方胸口。
之所以没被大型犬护食似的挂着,完全是因为,南钺比他先醒。
江景白腰后被南钺不轻不重地捏按着,刚一睁眼就承了一个落在眉梢的早安吻。
江景白想和他道早,可南钺按得他太舒坦,江景白困顿未消,张嘴直接打了一个浅浅的哈欠,甚至还想伸个懒腰。
南钺低笑一声,眼神在扑朔不明的室内光线下透出少有的柔软。
江景白听他一笑,索性向他伸手,借着搂他脖子的动作掩饰舒展身体的嫌疑:“早。”
南钺兜住他,佯装没发觉他在偷伸懒腰。
江景白和他脸贴着脸:“几点了”
“七点二十分。”南钺答。
江景白在他耳边极轻“唔”了下:“你要起床了吗”
“嗯,”南钺嘴唇蹭过他的鬓角,“你再睡会儿。”
江景白骨子里乏得慌,的确不想起,松开南钺放他自由,歪在被子里目送男人下床。
南钺故意敞开卫生间的门,水流节奏不急不缓,江景白躺在床上听得清楚。
他刚要阖眼闭目养神,余光瞄到南钺那侧床头的矮柜上闪出一道光亮,是南钺的手机,短时间里没有要灭的意思,好像是电话。
南钺回家前特意调了静音,完全把和江景白的谈话当成重大会议对待,不过谈完两人就滚到床上,南钺也顾不上把铃声调回来。
江景白支身体,肩头披着被子凑过去。
真的是电话,来电显示上又是熟悉的三个字。
“南钺,”江景白隔空唤人,“耿文倾又给你打电话了。”
南钺吐掉漱口水:“你接就好,不用过来。”
江景白都已经打算把手机给他送过去了,听到南钺这么说,从被沿探出一半的腿一下滞住。
家人间帮忙接打电话比较正常,只不过
“不了吧,说不定是工作上的事情呢。”江景白昨晚也听说了耿文倾和南越还有上下属关系。
南钺淡淡反问:“有区别”
无论公私,都是他可以知道的。
之前是怕被戳破谎话,现在该说的也说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而且耿文倾打来的这通电话,想必是想试探一下,南钺到底有没有凉。
江景白张了张嘴,又把嘴角抿住。
他接通电话,开了免提,这样南钺在卫生间也能听到。
耿文倾开门见山,声音颤颤巍巍:“大哥,你今天还见新阳传媒的那帮孙子吗”
他真不是诚心连续两天大早上打电话的,昨天是事态紧急,今天也差不离,南钺昨晚要是跟江景白谈崩了,那原先上午的会面安排耿文倾肯定要替他顶着,还得帮南钺琢磨怎么把人劝回来。
江景白看去卫生间的方向。
南钺远远答:“见。”
江景白代为转述:“他说还见。”
耿文倾在那段梗了一下,很快哈哈笑起来:“哎哟吓我一跳,我说南钺那老家伙声音怎么突然变这么温柔了,原来是小白白啊。”
江景白能帮南钺接电话,这暗示够明了了,耿文倾是真的笑。
他跟江景白瞎扯了几句,及时把电话挂断,生怕打扰人家小两口太多时间,南钺带剁骨刀过来砍他。
通话结束,江景白向出来换衣服的南钺问:“要帮你把静音模式关掉吗”
耿文倾在电话里说昨晚给南钺发了好几条短信,南钺听不见声音,自然没注意。
“好。”南钺打开衣柜,应声道。
江景白下拉状态栏,指尖正要往对应标识上点,却被下方区域的一条通知吸引了注意。
通知内容是微博的新转发提醒。
大美江的假发君:哈哈哈哈哈兄弟你每次评论都说这一套,啥时候能换句话啊万里无云:辛苦了。ser千江:夏日祭签售总结
江景白见状一怔,脑子里刷地蹦出了好几个念头。
南钺玩微博南钺还关注了他他的粉丝里还有人关注了南钺
南钺的id是万里无云gd1806102: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对于江景白的一众老粉来说; 万里无云的“知名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人不知; 无人不晓。
大家最开始都是奔着雷庵正受的那句“千江有水千江月; 万里无云万里天”注意到的他,万里无云的评论内容特别老套,“辛苦了”“加油”“多休息”; 或者直接发个竖拇指的默认表情,典型的规矩正经老干部风格,在总体的欢脱画风中独树一帜,粉丝们有时兴致上来了还会像这位假发君一样拿他取乐。
后来在江景白微博底下见他见得次数多了,个别人好奇心起; 点进微博,又被多年不变的情根深种震撼到了; 回复里连称他是痴情界的头号种子选手; 其他粉丝看到,纷纷去他主页一辨究竟; 辨完个个服气; 也就顺手把他关注上了; 调侃老干部评论之余; 还偶尔关心一下万里无云的感情状态。
都说从前车马慢; 一生只够爱一人; 现在手机不离手; 一天能爱好几个; 忠贞不二的真心人已属难得; 长长久久还忠贞不二的真心人更跟彩票中奖一样可遇不可求。
江景白虽然没谈过恋爱; 可期盼幻想总归是有的,在评论下留意到粉丝们给万里无云的回复时,心底同样很受触动。
可那会儿受到的触动完全没法跟现在相提并论。
江景白前一秒还因南钺允他随便接电话的事美滋滋地冒着甜泡泡,后一秒噌地从床上坐起来,脑仁被惊涛骇浪冲得发胀,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南钺刚把衬衫搭到肩上,听到江景白起身的动静回头看他。
江景白这一下坐得猛,饱经摧残的腰杆用力过头,酸得他“嘶”地一声皱脸扶上去。
南钺撑着床沿倾身过去,帮他揉了揉腰眼:“慢一点。”
床事后的酸软和寻常脱力的感觉不同,简直能酸进骨头里。
江景白拧眉眯眼,误打误撞地掩饰住了直击灵魂的震惊愕然。
“想要什么我帮你拿。”南钺道。
耿文倾切断通话的时候,江景白还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不可能是不困了想起床。
江景白被南钺按得舒服,倒抽凉气的声音变成了轻细的哼唧,神情慢慢没那么紧绷了。
他听了南钺的话,眼睫还垂着,眼珠却悄咪咪地往对方身上瞟了下。
南钺衬衫大敞,硬朗有型的肌肉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