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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梳妆台的质地和边界，果然，这一次他的手，在摸到梳妆台时便停止了。
他能感到梳妆台的质地和边界，而当他放弃这种想法时，手又可以轻松的插进桌子里去。
申斌喃喃自语道：“莫非，这就是佛家所说的空吗？”
或许以前的人也曾经达到过这种境界。
他看了一眼，那张凳子，心中有意识的思考着，再次坐了上去，果然那凳子又稳稳的把他撑住了。
申斌摸了摸凳子，目光又看向桌子，将一只手慢慢的撑在桌子上，撑住了。
申斌手掌托住自己的腮，侧着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妮娜。
他还是如此近的细看她，卸去面具的妮娜，容颜娇美动人，美的让人窒息，如同一具完美的雕塑，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风姿。
申斌一时有点痴了，他看着看着，很想在她脸上轻轻地摸一摸，虽然知道这样并不影响她，但他却仍是不忍心这么做，好像呼吸重一点都会打断她的沉思。
申斌看着她想道：“这傻丫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
他想起自己先前和蚁王讨论的听心术的问题，不知道自己这种状态，能不能进入到妮娜的心中，听听她在想些什么。
第十八章 沟通
申斌看着妮娜出神的样子，好奇心起，想尝试着去感受妮娜的脑波震动，但是尝试了几次，却并没有什么感应。
他倒也不气馁，反正妮娜也看不到自己，所以他可以随意的观察妮娜的情况。
他结合先前和妮娜神识交流的经验，之前和妮娜交流时，两人可以通过眼神的对视，而产生共振。
他再度盯着妮娜的双眼，仔细的看了一会儿。
终于申斌感受到了一丝妮娜的脑波震动，但他尝试将这个脑波进行契合时，却发现十分的困难，并没有办法产生共振。
显然，他感受到了自己此时的意识，反倒是弱于妮娜的意识，这让他终于明白了。他这具失去了肉体支撑的灵体，目前十分的虚弱。显然，无法达成意识共振的目的。
也就是说，有肉体支撑的意识，会更为强大，就像有源之水，而纯粹的灵体，反而弱了下来，他理解了这点，便不再进行尝试。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这丫头还坐在这边发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那种意念化为现实，如果用在人的身上，对方会不会对他有感觉呢？
他想到这里，手轻轻地抚上妮娜的面孔。
妮娜还在回想着晚间的一些事情，正沉浸在回忆中时，却突然感到脸上似乎酥酥痒痒的，她吃了一惊，回过神来。
手下意识的摸向那处发痒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摸到。
她四处张望了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不由得在自己脸上又摸了一下，把脸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脸色白嫩，如新拨的鸡蛋一样，并没有异样，只是，刚才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抚摸自己，那手指的温度似乎都能感受到。
她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自己这真的是魔怔了，而这一番打扰让她也回过神来，一阵困意袭来，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想想还是睡觉了。
而站在一旁的申斌，却显然满意于自己的实验，他也知道了，当自己的意识化为真实的存在的时候，只要对方是人，或者说任何一种活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动作，这似乎就更有意思了。
他看着妮娜上床的身影，强忍住要亲她的冲动，如果再这样一下子，那可真的就把小丫头吓坏了。
看了妮娜一眼之后，申斌转身离开了妮娜的房间，他还要寻找郑珺，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她。
当他看见郑钧的时候，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郑珺正安然的躺在床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申斌走到床前。在床边轻轻坐下，看着已然入睡的郑珺，呆呆的出神。
如果第二天，学姐知道，自己突然消失了，那她该着急成什么样子？
申斌知道结果肯定不乐观，虽然他相信，即便自己不在妮娜也会好好的照顾郑珺，但这毕竟是不同的，郑珺肯定会崩溃。
因为郑珺不同于妮娜诸女，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申斌一个亲人，他就是郑珺最大的依靠和精神支柱。
原本进入到这个世界，就是已经很让人绝望了。而正因为有他的存在。郑珺才有着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两人彼此依靠，申斌不敢想象，一旦他突然失踪，郑珺会不会疯掉，甚至会产生更不好的念头。
申斌叹了一口气，探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郑珺的秀发。
郑珺的秀发，光滑柔顺，宛如丝缎。
申斌思忖着该怎么处理郑珺的问题。
却突然听见郑珺低声说道：“阿斌。”
申斌闻言一愣，看向郑珺发现她眼睛还闭着。
他不禁微微笑了一下，想来是郑珺梦中又梦见了他，在说梦话。
感受眼前女子对他的依恋，申斌不由心中一酸。
他看着郑珺嘴角带笑，娇美动人的脸庞，抬起手轻轻的抹过郑珺娇嫩的脸颊，滑到她温润的红唇上，暗自神伤，此后是否就是天人永隔了？
正失神着，却听见郑珺开口说道：“好痒，别闹！”说着微笑着睁开了眼，但随即脸上笑容一凝，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仅轻轻的咦了一声，坐起了身子。
她张望了一下，满脸狐疑。
原来郑珺刚才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所以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申斌的抚摸，她开始故意闭着眼睛，还以为是申斌跟她开玩笑，摸进了她的房间。
直到申斌的手划过她的脸颊嘴唇，让她感觉痒痒时，她才忍不住笑着，睁开了眼。
但是眼前的情景，却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房间中并没有人。
她张望了一下，低声说道：“阿斌，我知道是你，你休想吓我。”
不同于其他几女，鉴于两人特殊的身份，申斌可以说，所有的秘密，都可以跟郑珺讲，郑珺对于申斌知道的更多，知道他除了有一件隐身衣外，还身负异能，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她并没有太过感到奇怪。
但是见房中无人应答，她不禁有点不安。
看见郑珺四处张望，有些惊慌的样子，申斌心中又酸又涩，却苦于无法说出声。
他只能上前，把郑珺轻轻地搂进怀了。
郑珺突然感到身体被人抱住，虽然眼前什么都没有，但那种感觉是那么熟悉。
她轻吁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嗔怪的说道：“又不是不知道你有隐身衣，你吓不了我的。”说着反手在申斌的后背位置拍了一下。
如果不是之前，她心中先入为主的认为是申斌，而且又知道申斌具有的异能以及一件隐身衣，她肯定会叫起来。
但是她随即脸色就变了，她骇然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直接拍在了自己的胸前，一阵荡漾，而怀中并没有申斌的身体，空无一物。
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发现了不对，之前申斌也曾经穿着隐身衣跟她拥抱过，虽然看不见他的人，但她的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申斌的身体。
更何况那隐身衣也只是障眼法，利用光线进行模拟，空间上还是有些差别的，但现在，她分明的就感觉自己身前确实是空无一物。
但最奇怪的是，被申斌拥抱的那种充实感，却又无比的真实。
郑珺骇然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摸不到你？你怎么不说话？”
但是屋中除了她的问话，始终没有声音响起。
如果郑珺不是能感受到对方依然搂着自己，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后背上的移动抚摸，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郑珺虽然不知道申斌为什么不说话，但她却坚定的相信，这就是申斌。
他一定出现了一些意外，而出意外，好像也是申斌的常态了，郑珺的神经已经被他训练了出来，足够坚韧。
所以在初始的惊慌之后，郑珺马上冷静了下来。
她开口说道：“你现在不能说话是不是？如果是的话，你在我的后背上写一个‘是’。”
申斌一听大喜过望，暗骂自己真是头猪，既然他已经可以，能用意识实现了实物的边界和触感，那他完全可以用手指，在郑珺的身上写字，进行交流，这原本就是，他在孩童时经常玩的一个游戏。
他连忙在正经的后背上写下：对，我是申斌，我现在没办法说话。
郑珺感受着，申斌在她后背上手指的滑动，但申斌激动之下写的太快，她也只能猜出前面几个字，“对，我是申斌。。。。。。”但有了这几个字，就已经足够了。
郑珺心放了下来，她忙说道：“你写慢一点，后面几个字我没猜出来。”
她现在知道申斌能听见她说的话，并作出反应。
申斌闻言，放缓了手写的速度。
郑珺这才把他刚才写的字猜出来，所以二人，就通过这样的方式，一个说话，一个写字，开始交流了起来。
申斌也知道，只有把自己现在的情况，坦然相告。郑珺反而才会安心一些。
虽然她仍然会担心，但却不会产生绝望崩溃。
果然，在他讲完了自己的情况之后，郑钧虽然也是十分的惊讶，面带忧色，但并没有出现太多害怕的情绪。
郑珺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觉得，你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申斌沉默了一会儿，方在她的背上写道：“可能这是我脑域进化的一个阶段现象。”
他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跨越两个世界，造成的不适应，所导致的，但是，在见到郑珺安然无恙后，他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怀疑，既然郑钧作为一个普通人，都没有什么问题，而两人基本上同时进入这个世界，他也不应该有问题才对，他的身体可比郑钧要强悍的多。
所以，他马上反应过来，目前的身体变化，应当是另有原因。
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自己的脑域进化那个方向。
因为他先前和蚁王，在探讨这个问题时，蚁王就曾经说到，他发现申斌的脑域，在开发到一定程度后，已经开始了进行自我进化。
或许这就是一种进化的进程，至于接下来怎么样，他也不知道。
但想必不是，先前自己所担心的那样成为一个幽魂，这种状态，可能也只是一种过渡阶段。
申斌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郑珺。
郑珺听到后沉吟着说道：“我记得，我们那边道教的练气术里面曾有这样的说法，叫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你听说过没有？”
申斌闻言心中一动。这几句话他也听到过，在当年气功热的时候，他也曾经随意的看过关于这一类的书，这几句话说的是道教修真的四个层次与境界。
虽然他并没有对这个进行修炼过，但结合自己的情况，显然自己现在的状态和炼神还虚十分的相象。
可能过去古代的人，也有人曾经经历过这种事情吧。
第十九章 闻道
申斌虽然听过这些说法，但也只是听过而已，不解其意，在郑珺背上写道：“听过这些话，怎么了？”他不明白郑珺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得到申斌肯定的答复，郑珺皱眉思忖着说道：“我小的时候背医书的时候，背过一段文字，当时也不知道啥意思，只是硬背了下来，刚才突然想了起来，你听听看。”她说完，回忆着缓缓的背出一段古文来。
太上曰：“还虚。。。。。。一着，是将从前。。。。。。千磨百炼，分形。。。。。。散影，通天彻地之阳神，复归于。。。。。。旧躯，收入性。。。。。。海，天。。。。。。谷内院，将色身炼化，浑入法身之中，又是性命合炼。。。。。。”
郑珺一边回忆一边说，显然因为年代久远，记忆有些模糊，她说起来磕磕巴巴的，这原本就是古文，这样一来，更是不好理解，申斌听得莫名其妙，一脸茫然，只是开始的“还虚”和最后的“性命合炼”引起了点注意，其他的多一晃而过，不知其所以，只是感觉好像是关于修炼的东西，但又是什么“阳神”“通天彻地”的很玄乎的样子。
他好奇的在郑珺的背上写道：“是气功吗？”
郑珺正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下意识的摆了摆手，示意申斌不要打断她。
继续说道：“复将阳神送入性海，退藏祖窍，太虚。。。。。。无极之位，要将色身炼铸陶熔，得不有不无，非色非空，无内无外，不出不入，无始无终，如龙养珠，蛰藏而不动；如鹤抱卵，安眠而不起；沉之又沉，静之又静，从前所修证，百千万亿化身，乘龙跨虎，步日玩月，千变万化，一齐收入无生国里，依灭尽定，而寂灭之。必须大死一场，谨慎护持，毋容阳神再出，盖阳神百炼愈灵，千炼而愈静，炼之复炼之，炼炼不已，则阳神之慧光神火，收之愈密，斯放之愈普，隐之无可隐，斯显之无可显也。将阳神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