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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毅叹道：“这里毕竟是城市，不比深山老林，随便我们折腾，顾忌的事太多，放不开手脚做事。”
老刘愤愤的道：“谁说不是，他x的，我现在连放个屁都要抽成丝绕几圈，都快憋死我了。”
郭毅闻言知晓他也是挺憋屈，心中暗叹，拍了拍他的手，转移话题道：“那几个就算是在你们这儿，问题也不大，估计也只是暂时住，并不是对你这边有什么想法。”
老刘脸色阴沉的道：“最好别有什么想法。”他正憋闷着呢，倒是想找几个人撒撒气。
郭毅点了点头，接着道：“我这边也只是猜测，所以并没有知会局里面。过来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还是两说，你保持正常的监控就好。万一你这边行动过激，惊动到他们，反倒对你这边不利。”
老刘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心里依然有些不安。
郭毅沉吟了一下，抬眼看向老刘，道：“老刘，我的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你看看能不能办吧，住客的名单，调一份给我。”
老刘面有难色，想了想，道：“肯定不行，水晶宫酒店，标榜的就是保护客人的隐私，绝对的私密性，除了官方介入，这件事情，如果一旦泄露。事情就会很大条，牵扯的人太多，我丢了饭碗没关系，但要连累一大波人。”
郭毅虽然早知道结果，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点失望。
他点了点头道；“那没关系。我这边试试摸摸看。”
老刘也知道，最近郭毅的日子有点不太好过。看着郭毅道：“老郭，干的不开心，就到我这边来吧。”
郭毅笑了摇了摇头，道：“你这边能好到哪儿去，再说了，没那么严重，一时的分歧罢了。”
老刘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我已经跟保洁的头，打过招呼。你跟着他，有什么不懂的问他。我那边不能离开太久，得先走了。”
郭毅点了点头道：“行，你忙去吧。”
老刘走了几步，犹豫的停下了脚步，转头对郭毅道：“老郭，尽量别动枪。”
郭毅知道，老刘为安排他这个事情，已经担了了很大的风险，一旦出了纰漏，他那边压力会很大。
他点了点头，老刘看着他道：“如果真的非要动，那也别犹豫，知会我一声，咱们干他丫的。”
郭毅笑着向他摆摆手，老刘这才离去。
郭毅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是那么好斗。
他去找老刘跟他说的那个保洁主管，换了衣服。耐心的，慢慢的找过去。
而郭颖，则是直接去了餐厅，餐厅的主管，已经被老刘交代，老刘也只是说一个亲戚的孩子。
那餐厅主管原本有点不太乐意，但是见到过郭颖，倒是有点意外郭颖的漂亮。
她奇怪的对郭颖道：“你这个样子，可以去做大堂迎宾了，怎么到餐厅来了？”
郭颖先前倒也考虑过大堂的迎宾，但那逢人便鞠躬的要求。让她没办法接受，所以就退而求其次到了餐厅。
不过主管的下一句话让她颇受打击，“你身材相貌都不错，今天正好小兰请假，你就先顶她的位置。”说着指了指门口。
郭颖有不太好的预感，问道：“我要做什么？”主管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迎宾。”
郭颖暗暗叫苦，只好自我安慰，起码餐厅不用向大堂的迎宾那么见人就鞠躬，只是打招呼吧。
兄妹两人都各自开始了对老奎三人的调查。
申斌到达水晶宫酒店时，稍微晚了一些。
申斌过来的比较晚，也是因为被赵芸拉去重新置换了一身行头。
他原本是想躲着附楼上进行观察。但现在的时间肯定还不行，只能晚些再说。
现在最适合的，是以用餐的方式先进去看看，确定了之后再定行止。
但申斌这一套衣服只怕没有进门就被拦下了。好在因为赵芸要赞助王超的演唱会。手上有现成的衣服。稍加打理之后，申斌转眼间就成了一个翩翩的佳公子。
他跟赵芸的计划是先去餐厅里坐一坐，看看情况。
赵芸分析，郭毅最大的可能，化装为保洁或者餐厅的帮工，她也知道，郭毅应该能在水晶宫找到可用的关系。
申斌走进水晶宫时，门口的迎宾齐齐躬身，向他道：“晚上好！欢迎光临。”
旁边的一个迎宾迎上问道：“先生，请问您是要住宿还是用餐？”
申斌扫了她一眼，微微点头道：“用餐。”
那个迎宾微笑点头道：“请随我来。”引领他走向餐厅，看着前方引路的迎宾那婀娜的身姿，申斌不由暗赞，水晶宫果然不愧为滨海第一流的酒店，人员素质极高，美女如云。
郭颖正无聊的站在那边，看见一个美女迎宾引着一个英俊的青年走了过来，忙强撑起微笑道：“晚上好。欢迎光临。”
申斌看见郭颖，眼神一凝。只觉得这个餐厅迎宾看起来有点眼熟。但也没有多想，只是点了点头，便走了过去，但在他身体经过郭颖的一瞬间，郭毅也是神色微楞，狐疑的看了申斌的背影一眼。
奇怪，这个味道，我在什么地方闻见过？郭颖的体质特殊。她有远超常人的嗅觉，小时候郭毅开玩笑就说她是狗鼻子。虽然比不上狗鼻子那么灵。但能分辨出一些普通人难以分辨的味道。
而今天叫上郭颖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曾经听赵芸说过，那个光头佬，有很强烈的体臭。他自然不敢把这个消息直接告诉郭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那个劫匪有点体味，否则还不被人给郭颖打死。
申斌不知道。郭颖对她的体味有着记忆，产生了怀疑。另一个服务员引领着申斌，在临窗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同时递上菜单。
申斌点了一份牛排，，一份玉米浓汤。在等待的时候，申斌转眼四顾，打量着餐厅的摆设。
餐厅顶棚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下沉式吊顶，上面贴着黑警。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如盘龙般螺旋而下，其他各处的吊灯错落有致，几个粗壮的金色圆柱形立柱分布在厅中，厅中的餐桌多是方形，餐桌上铺着洁白的餐桌布，深咖色的座椅。金黄色的满铺地毯。四周的墙面上。悬挂着或抽象或写实的挂画，风格各异，却十分和谐。
在餐厅里面，还有一个小舞台，上面摆着一架黑色的钢琴。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正坐在那边弹奏，整个环境显得优雅大气。
在申斌张望观察餐厅的时候，郭颖也在偷偷的打量他，她始终疑惑。那个熟悉的味道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眼前这位她根本并不认识。
申斌的五觉相当灵敏，他马上感受到了，郭颖的频频注视，他看了郭颖一眼。他刚才进来时就觉得郭颖有点眼熟，这时再一打量，突然想起了，这个迎宾不是那天，在赵芸身边，跟赵芸说话的那个女警吗？
他心中一动。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打给赵芸，电话响了两声，就被赵芸接起，赵芸问道：“怎么样？小斌。”
申斌微笑着说：“我现在已经在餐厅里了，还没有看到郭毅，但是我看到了一个女生。”
赵芸嗔道：“你这双眼睛，就知道看女孩子了。”
申斌忙道：“没有的事情，只不过我看到这个女生好像是那天在你身边的那个女孩，我想问一下，她是谁？”
赵芸一愣，想了想，问道：“是那天学校门口撞车后，跟我说话的那个女警？”
申斌道：“没错，就是她，她现在是餐厅的迎宾。”
赵芸恍然道：“她叫郭颖，是郭毅的妹妹，看来，郭毅是找她来，给他打掩护。”
申斌心里有了数，道：“行，那我知道了。”
申斌挂断了电话。
寻思郭毅肯定要和他妹妹联系，所以都不用急着去找郭毅
先安心的吃一顿晚餐再说。
便不再去注意郭颖。悠闲了打量的餐厅中的四周。
餐厅中已经有了一些人，但仍显得安静。就餐的人交谈时都是轻声细语，衣冠楚楚的白领，气质典雅的淑女，其中不乏外国人。
申斌正打量着。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申斌。你怎么在这啊？”申斌闻声回头，见到来人时也是微微一愕。
第五十六章 师父
一头紫发的欧阳楠站在他的桌前，正讶异的看着他。
欧阳楠随即反应到自己这话说的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尴尬的笑了下，忙改口道：“你也在这边吃饭。”
申斌站起身，点了点头，微笑着道：“这么巧。”
欧阳楠点了点头，“我经常住在这儿，如果你经常来，恐怕我们会经常碰到。”
申斌脑海中浮现出昨晚所见，笑着点了点头。一时不好说什么。
欧阳楠却是不知道昨晚上那个“鸟人”就在她面前，她看了眼申斌，好奇的问道：“你在这等人吗？”
申斌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在这儿吃个饭。”
欧阳楠下巴挑了挑，道：“我坐在你这边不介意吧？”
申斌看了她一眼，心道：我能说介意吗。虽然想一个人用餐。但想想，如果自己单独用餐，在这边看起来也有点怪异，有欧阳楠在一边，反倒会显得自然，微微一笑，道：“相逢不如偶遇，我的荣幸。”
欧阳楠抬眼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不出，你还挺会说话的。”
说着在申斌对面坐下，两人皆姿容不俗，欧阳楠更是妆容前卫精致，倒是颇为引人注目。
欧阳楠显然对申斌在此出现，有点好奇。
原本她以为申斌家境比较困难。但见此时申斌身上的衣品装饰，颇为不凡，不是普通人家能打理的，这个形象很难与她先前的印象重合。
申斌虽然看欧阳楠并没有说些什么，但眼光在他身上打量时那份狐疑，无疑暴露了她内心的疑惑。
但显然欧阳楠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虽然心中存疑，但并没有对此进行追问，申斌自然不会自找麻烦，欧阳楠不问，他也就不提。
申斌看着欧阳楠问道：“你要吃些什么？”
欧阳楠虽然搞不清楚申斌的情况。但却很有分寸，摆手道：“我自己来。”
申斌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做勉强，他和欧阳楠并不熟悉。倒没必要上赶着强行买单请客。
欧阳楠招手叫过服务员，点了一份鸡排饭。
申斌见她点完餐，方开口道：“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啊，只是有点太贵重了，让我有点惶恐啊。”
欧阳楠拿起面前的苏打水喝了一口。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你不用太在意。那个赛车服，是我之前公司赞助一个赛车比赛时，多出来的。那件衣服那么大，我也穿不了，放着也是浪费，那就借花献佛喽。没你想的那么贵重。至于那些俱乐部的票。。。。。。”
欧阳楠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会是忘了你说的话了吧？”
申斌一愣，看向欧阳楠问道：“什么？”
欧阳楠淡淡的说，“你不是已经拜我为师了吗？那是拿来给你练习的。”
申斌心中大汗，当时他只是一句玩笑话，不想欧阳楠居然拿那个说事儿。
他看着欧阳楠，有点哭笑不得，苦着脸道：“楠姐，你当真的啊！”
欧阳楠看着申斌一脸囧相，心中好笑，故意板着脸道：“你看我向开玩笑吗？”
冷笑道：“怎么？后悔了？还是觉得，我的水平不够，不够格教你？”
申斌看着她有点无奈，当时他确实说过这种话，好像还否认不得。连忙摆手道：“那倒不是。我又不会开车，更是从来没想过去玩赛车。有点突然罢了！”
这时申斌的牛排上来了。欧阳楠抬首示意他先吃。
申斌告了个罪，先行用餐。
欧阳楠坐在他对面，手里拿着那杯苏打水，靠在椅子上，缓缓的说道：“你虽然没有开过车，但是我听，薇薇说起过。。。。。。”
申斌疑惑的抬眼看向她。欧阳楠道：“在那次公交车坠海事件中。那辆车坠海之前，是你协助司机的吧。”
申斌，想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点了点头。道：“我当时也只是瞎弄。”
欧阳楠放下杯子，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有点肃然。“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一个开车几十年的老司机，都慌了神，而你这个没开过车的菜鸟，居然还能做出正确的应对。你说说这是什么原因？”
申斌心中一凛，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盯向欧阳楠。
欧阳楠看着他的眼睛，心中一凛，不自觉的避了开去，缓缓的说道：“那种情形下。可以做出这种反应。你知道我们圈里面的那些人怎么说吗？”
看着申斌疑惑的眼神，欧阳楠把杯子放在桌上，两肘支在桌上，看着申斌道：“一些久经赛事的老手说，他们也不敢有把握说可以做到，但问题，你是一个不会开车的菜鸟，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心如冰雪般冷静，这份沉着，恐怕也就只有阿健那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