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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目光一利,立即出声阻止:“不要喝!”
周兰生停手,双眸低垂望着茶杯,略有疑问:“嗯?”
“这茶……”她咬了咬唇,终于把心一横,说道,“哥哥。这茶……不要喝。”
“为什么?”他淡淡地问,却不放下。
那杯茶悠悠地悬在空中。就好像她无着落的心。
“因为……”她的心忽地有点空虚,难道朕猜错了吗?茶在此。人不见,按理说得手不是困难的事情,那个陆雅,究竟是打得什么主意?
“因为什么?”周兰生淡淡地问,声音虽轻,却很坚定。
“因为……”她心乱如麻,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借口。
“因为你关心我,对吗?”尾音一挑。略带笑意。
而女皇眼前之人,就在瞬间。笑容乍现。
“因为你关心我,对吗?”他说。
那种笑,愉悦地笑容出现在周兰生的嘴角,那嫣红的,形状美好的嘴角斜斜地上挑,美得无以言喻。
“你……不是的。”女皇愣了片刻,随即出声辩解。
而他不再说话,不否定也不再追问,只是抬手,将那杯茶慢慢地放在嘴角。
武则天怔住,或者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动作,更是因为他刚刚说出的话。
可是眼见那嫣红唇角已经粘上白色茶杯边沿,她再无犹豫的余地。
“不能喝!”一声断喝,再无二意,武则天从沙发之上迅速起身,伸手,握住了周兰生捏着茶杯的那只手。
淡淡的温度。
很好地触感。
从男子的手上传到她地手心,从她的手心传到心底。
女皇凤目圆睁,望着眼前人,略带惊讶略带恼怒略带不解,只是一眼不眨地望着他。
“飞真。”而他地笑意不改,轻轻开口唤。
女皇不解,皱眉看着男子。
“你知道吗,相比较之前,我更加欣赏现在的你。”周兰生慢慢地开口说。
“你……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女皇望着眼前人,扭过头不看他。
他淡淡地继续说:“嗯……那杯茶,小雅替我倒掉了。”
“嗯?”心头微震,女皇重新转头,眼睛一眨,“什么意思!”
左手伸出,将她握住自己的手轻轻握住,放下:“你担心我喝掉的那杯茶,似乎已经被倒掉了。”
“什么……”武则天身子一抖,“怎么可能……”
周兰生笑的清淡,双眸亮晶晶地望着她。
女皇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
她的手一抖,挣脱他的左手,直起身子,咬了咬唇:怎会如此?向来算无遗策地朕居然,也想错了吗……
周兰生放下手中茶杯,起身,走至她的身畔。
“你能来,我很高兴。”他忽然温声说,手拍上她地肩。
“嗯?”她心中仍旧很乱,头绪全无。
他望着她,平静地注视着她:“能察觉你心中的担忧,我很高兴。”
“嗯?”武则天抬头,惊诧看着周兰生,“不……不是的……”面对他诚恳地模样,她莫名其妙感觉慌张。
“你……”他嘴角一动。
她竟不能抬头望着那张从来都不见怒气的脸,这种被压迫的感觉挑战她身为女皇的
对这样的自己感觉恼怒的她蓦地抬起头来,辩解说:只是……”
下巴被轻轻地捏住。
武则天忽地觉得自己浑身已经僵硬。
周兰生的脸,慢慢地在眼前放大。
他吐气的气息逐渐似能喷到她的脸上。
她嘴张了张,却不曾出声。
浑身好像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控制,她再度怀疑自己是否有种莫名的催眠术。
而男子的唇快要吻上她的朱唇之时,他忽然停了动作。
手松开,周兰生的眉尖轻轻皱起。
“不可以……”喃喃地,一声轻叹从他的嘴角发出。
“嗯……”女皇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周兰生转身,纤长的身影离开她三四步,似在平缓情绪。
“我会等竹生来接我。”他忽然沉声说。
“是吗?”心中略有一点气恼的女皇声音骤冷。
“嗯,是的,飞真,你可以回去了。”
“嗯……”女皇的双拳慢慢握紧。
“而且我……”男人还要继续说。
眼前人影一晃,武则天已经缓步走到周兰生的跟前,微笑仰头看眼前人:“不过你方才既然说了谢谢,我是否可以要求回礼。”
“嗯?”周兰生眼睛之中充满疑惑。
女皇伸出手。右手揽住他地脖子,左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右手用力一揽,脚尖踮起,双唇吻上男人的嘴唇。
“唔……”一声惊叹被硬生生压回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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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福景开车之时,武则天频频从反光镜内观察身后的男人,他倚靠在后座上,起初还不停地点头打瞌睡。到了最后居然慢慢地真的沉沉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红润的唇,润泽的脸色,显得他整个人如完美地瓷人一般。
“飞真,我们是直接回周家吗?”上官福景也看到周兰生已经睡着。刻意压低了声音缓慢说。
“嗯,就回去吧。”她点点头。
“这时间,好像已经放学了。”他轻轻一笑,脸色略有不同。
武则天察觉到上官福景的异样,却不言。
他……看到自己吻周兰生那一幕了吗?
当时她吻住周兰生之时,明明听到门口一声轻轻地响动,隐约还有低低压抑的惊呼,听那声音,虽然小,但是她已经听出那是上官福景。
但是随即他却很快地退了出去。门轻轻地再度合上。
直到她大声叫人之后,他才重新进门。
让女皇啼笑皆非的是。就在自己吻着吻着的时候,周兰生慢慢地睡着了。
他的双臂搭在自己肩头。等到她放开他地唇的时候,他的头搭在她的肩头,发出了沉稳的鼾声。
“哥哥,”她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人,但目光所及,察觉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憔悴,最终还是决定不吵醒他,求助外援。
幸好上官福景是个极好的苦力。
不过。他的心中一定存着很多的疑问吧,那种忐忑不安地样子。出卖了他。
可是,为什么不问呢?
女皇垂着眼睛嘴角带笑:庸人自扰,大概就是这种状态了吧。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下午离开学校的时候,上官你曾想对我说何事?”
“这……”上官福景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问,却仍旧回答,“我是想邀请飞真你今晚去我家做客。”
他望了她一眼。
她面色坦然,这让他微微觉得迷惑。
“嗯……”她答应一声。
“我老爹也会在地。他还说要感谢你。”上官福景轻轻地说。
“是吗?那么我一定要叨扰了?”她笑眯眯地回答。
“飞真你答应了,那太好了。”他的脸上终于显出微笑地表情。
那些……不重要的吧。
为什么飞真会跟兰生接吻……那一幕……或者不代表什么吧?上官福景边开车边想,虽然这么想实在有点自欺欺人,但只有这么想他的心里才会觉得安稳。人类有权选择舒服的方式让自己生存,所以有时候,自欺欺人也是可以谅解的吧。
耳畔响起一阵熟悉乐声。
武则天伸手掏出手机:“喂?”
“元飞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问兰生哥的住址?”周竹生的声音爆破似的传出。
“呃,已经无事。我跟上官接哥哥回家,你就不必担心了。”她温声回答。
“噢!”答应一声,周竹生说:“我刚跟小武要顺路去司天一趟,既然如此就算了。”
“嗯,你做你地事情即可。”女皇安然回答。
“好的,拜拜。”
挂了线。她伸手扶住额头,仍旧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陆雅会放弃?听兰生地话,似乎她还是自动放弃的,怎么可能?
一想到那晚上在酒吧内出现的那个妖娆女子,以及她望着兰生的时候双眸所散发出的炽热,武则天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才让她放弃自己已经完美的计划的。
正在冥想,眼睛掠过车窗外一幕,顿时一怔。
“停车!”她当机立断说。
上官福景虽然不解,仍旧立刻踩住刹车。
“上官,你在这里守着兰生哥哥。”她举手打开车门,迈步下车。
“飞真,怎么了?”上官福景探身,问。
“没事,你不要下车。”她头也不回,望着路边走去。5
第六十七章 旁敲侧击
4 这顿晚饭吃的是相当的尴尬。
明明看起来大家都没什么异样,——周心萌跟周心远照样在吵吵谁碗里的米多,兰生沉静地低头吃饭,元飞真一脸千年不改的笑,而那个武常之仍旧是眼睛只落在元飞真的身上。
周竹生愤愤地想:好歹名义上元飞真她是老子的女朋友,你这么贪婪地看来看去,欺负我不要钱的是吗?
哼,祝福你下一秒钟把米饭吃到鼻子里面去。
虽然这场景跟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是周竹生以一个侦探的敏锐观察力,终于找到了其中的不同。
往常,心萌会跟兰生哥哥,元飞真讲讲话,但是现在,他几乎连看都不看他们两个。
而兰生除了看桌面的饭菜,然后对着他周竹生点头说话,目光也不再落到别处。
元飞真倒是经常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毫无顾忌跟以前没什么两样似的,但是……
周竹生忽然觉得她脸上的笑似乎太恐怖了吧?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这帮人是怎么了?
周竹生心怀鬼胎地看着这一桌子的人,渐渐地饭桌上刻意制造出来的嘈杂跟寻常气息慢慢淡去,一股迫人窒息的气压冷风过境,不知从什么时候哪一刻起,寂静,寂静,寂静以不可抵抗之势头占领了饭桌。
就在周竹生担心桌上地饭碗茶杯之类的会因为这股气压而自动爆裂之时。兰生起身,淡淡说:“我吃饱了,大家继续。”
周竹生适当地“嗯,好”答应了一声,兰生便慢慢地上楼去了。
等到周竹生想到自己应该问“哥哥你不看电视了吗?”的时候,兰生的纤长身影已经消失楼口。
他叹了一口气。
“我也饱了,先退。”这次是元飞真。
而她一放下饭碗,那边的武常之立刻“嗖”地站起身。保镖似的立在她身边,随时准备跟她退场。
周竹生斜眼看着这两个人,不知不觉饭粒拨到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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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竹生跟武常之开车去事务所的时候,照旧将元飞真送到耀华。
周心萌捂着脑袋说自己要再躺一会,他有点不舒服。
于是周心远跟他们一起上了车先到学校去了。
车子到耀华的时候。武常之照样先窜下车,然后开车门让元飞真跟周心远下车,最后在周竹生愤怒地目光里,几乎絮絮叨叨把所有安全须知又说了一遍,并且送他们两进入耀华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到车上。
周竹生瞪着身边人。
武常之望了他一眼:“你的脸色很奇怪,可是病了?”
不等他回答。他又说:“有病要早看医,讳疾忌医,悔之晚矣。”
周竹生伸出手抱住头。
“头疼吗?那就糟了。”他发动车子,“不如带你去医院先检查一下。”
“啊!”周竹生惨叫起来。心想:老子不是有病,老子我是要疯了。被你们这两宝贝给逼疯的。
过了一会他镇静下来,武常之见他脸色变为平常。也就不再劝他去医院,只是时不时瞟他两眼,似乎在观察他何时犯病。
“不用看了,我好好的。”周绣生冷冷说。
“哦。”他淡淡回答。
“对了……”周竹生举起手,在嘴角笼住,装模作样地轻轻咳嗽,“小武啊,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何事?但讲无妨。”他干净利落地说。
“那个……你是不是喜欢元飞真啊?”他紧紧盯着身边人。臭小子,你要是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休想瞒过我周竹生大侦探的如炬双眼。
“喜欢……”对方不解般地重复,“元飞真?”
这是什么表情?周竹生望着这个看都没看过他一眼的人,絮絮善诱:“是啊……我看你对她那么好,那么听她地话,为什么?难道你不是喜欢她?又或者你们以前是恋人吗?”他假装大方地笑,伸出胳膊顶了一下旁边的他,“说吧说吧,是不是这样?放心啦,现在时代不同了,我是不会介意的。”
“吱~~~~~~~~”
武常之猛地一踩刹车。
吉普车一个俯冲,差点栽出去,周竹生吃了一惊,惊魂未定,在瞬间感激老天:自己常年以来上车就系安全带的习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周竹生暗暗决心将这个习惯再持续三十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