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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察觉到了殷子清猛然的僵硬，尹珺和徐子凡都是带着不解看向了他。
“没事……”尹珺X徐子凡这种CP……天哪，请让徐子凡一直到底吧！看着前方一高一矮两个背影，殷子清默默掩面。
——尼玛！KIRE的口味到底重到什么地步啊！他都心理阴影了好么！
——但是徐子凡X尹珺这个CP想想……其实还是挺带感的吧？
徐子凡所说的好吃的烧烤距离片场不远，应该是他闲的没事的时候发现的，因为离着不远，三个人索性就是直接走了过去。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烧烤摊子，但是因为搭的小棚子装饰得不错，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我上次被大伯赶出来的时候找到的，”徐子凡很像是炫耀存粮的仓鼠，“这里的烤土豆超级好吃，至于烤肉吧……反正烤肉都是一个味啦。”
“烤土豆？我比较喜欢烤香蕉……”看着烤架旁的菜栏，殷子清托着下巴，“我就要个香蕉其他你看着拿，尹珺，我们继续说吧。”
“嗯，好的。”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好挑的尹珺跟着殷子清一起甩掉了一脸委屈的徐子凡，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关于片酬……”
“这个不要和我谈，和我经纪人谈。”他拿着的是司年的副卡，自然不可能缺钱用，而且他一贯的习惯也用不了那么多钱，从各种方面而言，男明星确实是比女明星省钱多了——最起码他一套标准款的西装可以穿无数个场合，可女明星就不能了，“我在意的不是这个。”
“我明白了。”事实上存在了奇妙的误解的尹珺点点头，“如果你是担心我的水平的话，这次拍摄的导演并不仅仅只有我。这次的导演除了我之外还有徐子凡，然后我还邀请了我的师兄做副导演。”
“等等……你师兄是？”殷子清觉得他跟不上进度了，尹珺的师兄……
“是查尔威廉，最佳新人导演。”带着几分自豪和一种难言的情绪说出了殷子清预料中的名字，然后在殷子清的错愕中他忍不住笑了笑，“不用惊讶，只是师兄自从得奖之后一直处于瓶颈期，所以这一次听说我要拍电影他就打算过来看看寻找灵感，所以我想想就邀请他当了副导演——我们导师对这种行为还是比较赞成的。”
“好吧……我明白了。”面色复杂地接受了这样的设定，殷子清觉得他这一蝴蝶翅膀真的扇大了，前世的时候尹珺是在国外完成毕设的……难怪查尔威廉没来过华国。
“那么我想你应该能够接受我的邀请了吧？”看着殷子清尹珺露出了笑意，虽然从资历来看更好的选择是江宇卿，只是不管是演技还是交好程度而言他更愿意选择殷子清，而且如果等到了拍摄开始的时候，随着《惊鹤》的播出，只怕殷子清的人气也不低于江宇卿了。
“这种阵容还真是无法拒绝呢。”前世的时候尹珺查尔威廉和徐子凡都没有合作过，而这一合作，就是未来的三大最佳导演的唯一合作影片，这样的存在……就算是尹珺拿出来的是不怎么样的剧本殷子清都没办法拒绝，更何况——《于时光彼端逆行》，本来就是曾经让一个不知名的新人导演一举成名的剧本。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看着殷子清的脸，尹珺举起了茶杯露出了笑容，两颗小虎牙格外明显。
“合作愉快。”而看着这样的尹珺，殷子清忍不住别过头瞥向了徐子凡……
——卧槽！你口水都留下来了好么！
——徐子凡尼玛你是个直男你给我醒醒啊！
33
“还不行吗？”再次NG之后；江宇卿挑眉看向了将毛巾搭在头上的殷子清。这样的拍摄已经持续了三天；虽然进步都是肉眼可见的……但是和两人预期的效果还是相差太远了。
“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换吧。”一旁端茶送水的徐子凡也是如此表示——似乎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徐子凡就基本上成了殷子清的私人助理了。
“先不拍了……我出去溜溜。”面对着江宇卿和徐子凡两张脸；殷子清忍不住叹口气；“一会儿秦绒来了；先拍你们的戏好了。”
“好，反正这段也没你戏份了。”江宇卿点了点头；虽然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挑衅；结果就是徐子凡在一旁偷着乐然后被殷子清直接踹开一脚。
——和徐子凡这种皮厚肉糙的，就该玩暴力。
“真是……好久没来了。”一个人坐在江边；殷子清看着手里点了半截的烟笑；前世的时候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么个地方；只是后来成名了，这里又成了主题公园，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现在的江边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从江宇卿那里借来的红色跑车显得格外显眼。
——事实上江宇卿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对于跑车的品味确实颇为猎奇。他到现在还记得前世第一次和江宇卿面对面时候江宇卿那辆金黄色的跑车——当场就闪瞎了他的狗眼。
所以比较起来不得不说江宇卿这部车……确实是已经够低调的了。
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五点了，秋季的这个时间天已经阴了下来，远远看去长长的江堤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么一两颗枯树杵在那里斜得快靠近水面，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半死不活。殷子清叹口气，将烟踩在了脚底下然后靠在了车上。
“好冷……”就算温度不算很低还穿着整套的西装也不代表被江风吹着不会冷，青年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的场景缩了缩肩。
这个季节确实不适合来这么个地方，但是不论怎么说，旧地重游其实也是一种好事不是吗？
“还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
*
“蒋少，那不是江少的车子吗？”正和沈言谈论合作问题，猛然听到这么一句的时候蒋靖云其实有些着恼。
“江宇卿他把车子开到这里来不行吗？”
“可是……蒋少你看那个人不是江少啊！”被呵斥了的司机有些委屈，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不是江宇卿？”蒋靖云挑起眉，江宇卿对车子的喜欢他也是知道的，一般来说他很少把车子借人——事实上他们这个圈子里也没谁会经常向别人借车，所以司机这么一说他也是好奇了起来，打开车窗看向了远处的江边，然后他忍不住挑起了眉。
“殷子清？”
“殷子清？”猛然听到这么个名字沈言也是一愣，自从上次司天肃的寿宴之后这个名字他几乎再也没听到过，而这么一听到他就是猛然想起了那个狐狸一样的青年。顿时他也是忍不住探过头去。
“沈少……？”蒋靖云被他这么一侧头也是有点懵，因为车的空间狭小，对方几乎就是从他身上擦过去的。而偏偏两个人都没什么节操，他先是一愣才想起来对方的兴趣是殷子清，于是顿时恍然，“把车停下。”
“他怎么会在这里？”江边这一块还属于非开发地区，而且事实上几乎偏得不能再偏，如果不是去盘龙山庄赴宴，他们两个人也不会从这里过。在这里猛然一停车再仔细一看，几乎视野所能及的范围就只有殷子清一个人。
“我也不清楚……”作为被提问对象其实蒋靖云很想给沈言答案，只可惜对于殷子清这妖孽他能避开就避开基本上不提主动靠过去，所以蒋靖云最后只能耸了耸肩，“要不然过去看看？”
“也好。”看着远远站在江边的身影，沈言忍不住就是心中一动，“把车开过去吧。”
*
“……沈言？蒋靖云？”听着脑海中的系统提示，殷子清挑了挑眉看向了身后，黑色的轿车笔直地冲着他这个方向开过来了，应该是冲着他来的没错，只是——这俩人没事出现在这里干嘛？
只是还没让他疑惑太久，车就是已经在他身边停下了，蒋靖云和沈言一先一后从车里出来，三个人互相对视着都是有种面面相觑的感觉。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看到你就想过来打个招呼。”因为蒋靖云实在说不上来和殷子清熟，所以率先开口的反倒是沈言，“怎么，这个时候怎么会在这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出来透透气，”面对沈言的疑问殷子清耸耸肩，“这个地方环境……环境不错。”
“确实是……不错啊。”抽了抽嘴角看着这一片荒芜的景象，沈言微微有些汗颜，“怎么，今天没去剧组吗？”
“……”很想问一句关你屁事的殷子清默默瞅了他一眼，考虑到人家财大气粗决定还是少惹点事，“拍摄不顺——就出来了。”
“拍摄不顺？”看着殷子清的表情，沈言仿佛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既然不顺利的话……要不要去散散心？”
“……”你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吧？蒋靖云挑眉，忍不住看向了沈言。
“我说，”抽了抽嘴角的殷子清无语地看着带着诚恳笑容的沈言，“你是打算泡我吗？”
“……”你也太直白了吧！蒋靖云猛然被殷子清哽住，一脸崩溃地扭过头。但是沈言听到这话之后反倒是露出了笑容。
“如果我说是呢？”
——等等，这种展开……他已经被世界抛弃了吗？蒋靖云张了张嘴，忍了又忍还是闭了嘴。
——得，这俩他都不想得罪就随他们去了。
“我有主了。”幸好蒋靖云及时调整了心态，可是及时是这样，殷子清再一句话出来他还是差点给跪了。
“司年？”在蒋靖云的崩溃中，沈言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然后才是一脸诚恳地开了口，“你可以考虑甩了他的，不管是长相还是财势他似乎都不如我。”
“虽然是这样没错，”听完了沈言的话，殷子清点了点头，然后才是摊了摊手，“但是他比较好欺负，如果是沈公子的话……我可没那个信心。”
“……那好吧，”听到这样的回答，沈言只能叹口气，“那么就不考虑这件事情了——那么你介意多一个炮友吗？”
“你是认真的吗……”沈言你节操呢！这回蒋靖云和殷子清俩都是给沈言跪了。
“我开个玩笑。”满意地看着殷子清难得一见露出的崩溃，沈言露出了微笑，“但是认真说的话，做个朋友的话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朋友？”殷子清挑起眉看着沈言镜片后看不清情绪的双眼，然后在男人的注视中勾起了唇角，“我还真没有理由拒绝呢。”
“那么当朋友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喝杯酒应该无所谓吧？”这样说着的沈言露出了笑容，“虽然今天是蒋少请客，但是我想蒋少应该不介意我借花献佛吧？”
“当然不。”看着殷子清，蒋靖云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心底却是一瞬间冒出了无数的思绪。
——沈言看样子是真的对这个家伙感兴趣了啊。
——司年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好运气呢？在这个关头自己的艺人还能被沈言看上……
“那么，就叨扰了。”看了一眼蒋靖云自然能够猜出来他到底想的什么，只是殷子清拿捏不准的还是沈言。带着试探的目光换来的只是对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得不说，这么多人当中殷子清他果然还是最苦手沈言没错了。
“那么蒋少我们走吧，子清你的车就丢在这里一会儿让人拉回去吧。”微微推了推眼镜，看着殷子清的脸，沈言直接就顺杆爬了，“那么走吧。”
“……”叫那么亲昵你谁啊！看着沈言拉住自己的手殷子清忍不住撇了撇嘴，只是他也想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所以也就顺着对方的力道进了车子。
——他倒要看看这沈言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34
盘龙山庄是在郊外的一座小山上；说是山庄确实是名副其实。等到了上面之后；殷子清才发现居然是别用洞天；本来以为山庄是叫叫而已；而到了之后才发现竟是覆盖了整座山头的大型山庄。虽然不知道谁的手笔；只是能在这种地方建起山庄光是财力就可见一斑。
“订的包间应该是在南苑；这次的人不多，都是圈子里的人。”将车交给了门童之后；当前带路的蒋靖云耐心地给两个人解释。说是给两个人；其实主要也就是说给殷子清听，沈言和他一起来的自然不会不知道有哪些人。
“所以基本上也没什么其他人。”这样说着的蒋靖云伸手拉开了门；然后进去便是和别人打起了招呼。
“抱歉来晚了点；我自罚三杯……还有这位就是我和大家说过多次的沈言沈少东；这位是万山建材的徐总，这位是天业集团的马总……”先是给一圈人介绍了个遍，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蒋靖云都是将殷子清忽略了过去。
只是他不介绍不代表别人不认识殷子清，事实上就是曾经被殷子清送进医院的当事人的马东然在蒋靖云话音刚落下的时候就是笑得有些勉强地看向了殷子清。
“不知道蒋少带来的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