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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夺下蒙沙家族，而你的话——所需要的是帮我做一件事情，现在我还不可以对你说，但是不会是为难你的，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不是吗？”一句话出口让朱利奥目瞪口呆——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的样子？貌似……略吓人啊？
“……嗯。”自然知道对方必定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听到殷子清这样说出来，司年还是忍不住心里微微一沉，而说句实在话，对方给出的条件他无法拒绝，他的处境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事实上就算罗伯特死得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必然会被长老会逼宫，没有一个蒙沙家族的人想看到蒙沙家族落进他这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手里，就算是他的外公也是一样，“那么……”
“这次合作的表面是你和森特家族合作，但是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你一切你需要的帮助，不管任何时候。”殷子清勾唇笑，“等你在那边的形式差不多的时候，我会去英国。”
“我明白了。”微微沉默了片刻之后，司年抬起头看向了殷子清，“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你什么时候成为断罪的老板的？”
“这种事情？”殷子清挑起眉，“如果我说我也记不清了呢？”
“……好吧，那我没有问题了。”看着殷子清一副明显不想说的样子，司年却没有了追问下去的意思，“那么就按照这样说的定了。”
“那么我就不送司少了。”微微勾起唇角，殷子清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司年挥了挥手，“司总一路走好。”
“……殷子清，”走到门口，司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殷子清的眼中带着几分担忧还有几分迷茫，“你还会回中国吗？”
“不会了，”将手中酒杯放下的青年看着与自己的面貌其实还是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你知道的这个世界很大。”
“嗯，我明白了。”点了点头的男人阔步走出了房间，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只是这样的答案却是告诉他，他们从此以后唯一的关系却只能是——合作伙伴。
——但是这种事情啊……又怎么可能呢？
*
送走了司年，殷子清也实在没有继续在杀人现场呆下去的兴趣，驱车到了海边，他深吸口气终于是忍不住给自己点上了根烟。
“所以我才讨厌司年这家伙啊——”
戳人那叫一个准。
断罪的存在，自然不是他能够掌握的，他之所以成为断罪的主人，也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而已。
当初刚刚到达美国的他就算有着朱利奥的帮助也逃不过“举目无亲”四个字的形容，而对于那个时候的朱利奥而言，他虽然还有价值，却不值得他付出更多。而偏偏那个时候殷子清的手上，有着太多被人垂涎的东西。
真的到了这么个地方，他才知道关于好莱坞错综复杂的说法并不虚假，他手上的东西太多人想要，他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那个时候的他甚至比在国内还要更为艰难。
只是幸好遇上了系统的第四次升级，而这一次升级他得到的唯一的功能就是等价交换。
以自己所有的东西交换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交换不可逆。
他换到的是“能够保证自己安全的势力”。
而失去的却是他根本都没预料到的东西。
看着调出的系统桌面大片大片的灰白色图标，殷子清将剩下尾部的烟蒂丢进了大海。
——不管怎么说，虽然是超乎意料，却也没能影响到他所想要的，不是很好吗？
“老板……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打了十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才接通的帕克有种顺着电波爬过去掐死自家一点谱也不靠的老板的冲动。
“啊？有事？”殷子清挑眉，一边接电话一边已经打开了车门，慢悠悠地发动了车子。
“关于环球的收购已经有眉目了……等等，你又去海边了？”帕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然后又还是恢复了镇定，“目前为止我们到手的股份已经有20％了……现在只剩下蒙沙集团那里的股份和散股了。”
“我知道了，这样吧，蒙沙家族的股份你去联系司年吧，从他手上直接买回来就可以了。”踩下油门的青年把手机丢在了手边，然后打开了蓝牙耳机这才是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罗伯特呢？”
“死了。”
“好的我明白了老板。”手微微一抖，帕克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是继续说了下去，“对了老板……因为环球加大了投资。下个月的话，《边界》就要上映了。”
“哦？《秘境》那里呢？”说道电影，殷子清这才是上了心一样减慢了车速，“查尔怎么说？”
“查尔导演说加速的话没有问题，但是问题在于特效，老板你知道的，虽然我们有技术，但是……设备……”说到这个帕克多少也是有些无奈和无语，火焰的弱点就在于底蕴不足，多少有点暴发户的味道在里面。拿钱还能有，其他的东西确实差远了。而虽然断罪也在殷子清的手上——但是哪个卖消息的组织没事儿去研究电影特效设备的？搞笑呢是吧？
“设备吗？”困扰地用手按住了眉心，殷子清皱了皱眉，终于是挫败般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你不用联系司年了，我来联系吧。”
“啊？”
“蒙沙家族有设备啊……”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多少知道自家老板和司年有那么点破事的帕克觉得他还是沉默比较好。
“……TMD！”没忍住一句国骂的殷子清终于还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事我来搞定吧，这段时间多注意点环球，别让他们察觉了。”
“我知道了老板，对了，还有件事情……那个……”
“什么事？”
“……有个叫景萧的人来找过你。”
“……”闹哪样啊这是？怎么说也不该来找我吧？
不过对方找上门他也不是避而不出的角色不是吗？眯起了眼睛的殷子清挑了挑眉，他也正好嫌事少呢。
啧，景萧是吧？这次就看看你是要演哪出戏吧。
74、chapter 73
说实在的；再见到景萧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事实上他们曾经在前不久之前见过；可是那个时候对方站在沈言的身后；他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去仔细看看这个人的意思。如果不是对方约他；估计他都一时忘了这个人是谁。
并非是不恨这么个人；只是到了他现在的地步；总觉得恨这么个人就是一种小题大做。就像一个人如果是被人无缘无故地打了，他会去记恨这么个人；但是如果是被狗莫名其妙咬了；那么会生出恨意只会让人觉得可笑吧。
想的虽多，事实上这些思绪也不过看见景萧的时候脑子里的一念之间；殷子清挑挑眉；带着几分审视在景萧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找我？”
“是。”看着殷子清；景萧的眼中也忍不住闪过一次复杂。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他也记不清了。但是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个时候的他们是一样的。当初被人介绍进入蓝调，第一天就被人介绍了这么一个名声在外的前辈。
孤儿，长相很漂亮，很有本事，被人为难——以及，被百天的老板看上的男人。
除了最后一点之外，这个前辈和他是一样的。几乎是听完了介绍词之后，景萧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么既然对方可以被一捧成名，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呢？
一开始只是个念想再后来却变成了心底的魔障。
为什么对方可以脱离那样的苦海得到那种人物的眷顾。
为什么对方可以轻而易举得到他永远只能奢望的东西，而他只能仰慕。
他清清楚楚记得在殷子清走后的不久，司年与当初那个调戏殷子清的少爷在蓝调见了一次面，那个少爷在那样的男人面前是怎样不堪的表现。
——而这一切是为了殷子清。
否则像是司年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蓝调那种肮脏不堪的地方？
而就算除去这些，蓝调的老板和店长对于那个人也是那样的维护，而到他的时候只有不屑和鄙夷。
——凭什么？！明明他们都是一样的！
只是上帝还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在蓝调他认识了沈言。而沈言的出现也给了他脱离那样处境的机会。
可是他发现他还是错了，尽管和沈言上床的人是他，但是沈言感兴趣的人却还是那个殷子清。
他也羡慕过也嫉妒过，只是后来却想不到殷子清却是直接丢下了国内的一切跑了个一干二净。
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展开，只是后来他才发现，没有预料到的不仅于此。仅仅三年时间，殷子清再国外混得风生水起，然后已然走到了连沈言这样的男人都要正视的地步。
而同样是这三年，他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爱上的人渐渐爱上另一个人。
想到这里，景萧的视线也是忍不住有些模糊。
“……你找我来是看你发呆？”
“哦，不是。”殷子清的声音让景萧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然后才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了殷子清，等到殷子清浑身发毛之后，他才是喑哑着嗓子开了口，“殷子清你知道吗？沈言喜欢你。”
“……”这台词略不对……情敌宣战？殷子清眨了眨眼睛，“额，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能答应他的求爱。”
“……啊？”殷子清第一次觉得跟不上别人的思路是多么憋屈，“等等……这话题哪里不对吧？”
“我没有在开玩笑。”看着殷子清一阵扭曲的脸，景萧摇了摇头，“我喜欢沈言很久了，所以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
“……”怎么感觉还是哪里不对？这逻辑真的没问题？
“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没有理会殷子清的纠结，景萧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沈言这个人其挺不讨人喜欢的，但是你知道吗？他是真的喜欢你。”
“……然后呢？”虽然有种微妙的预感冒了出来，但是在好奇心杀死猫的必然情况下，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下去。
“我希望你能接受他。”看向殷子清，景萧言辞恳切。
“……”这逻辑……略不对吧？
“等等……我想说你不是喜欢他吗？”
“没错我喜欢他。”面对殷子清诡异的表情，景萧点了点头表示了对殷子清的话的肯定，“而且是非常喜欢。”
“……那你为什么会劝我接受他啊？”
“难道爱一个人不是替他着想吗？”
“……”很好很强大，殷子清默默忍住了扶额的冲动，“那么你就心甘情愿吗？”
“当然不会心甘情愿，”景萧垂下眼眸，白净的脸带着忧伤，“但是看着他幸福，我就甘心了。”
“……”等等你的定位不是白莲花狠毒受吗？这个小媳妇痴情受是怎么回事啊混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接受呢？”
“……我想过，所以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会去争取。”看着殷子清，景萧表情认真，“只要是为了他我怎么样都行。”
“做什么都行？”殷子清觉得自己牙疼。
“做什么都行。”面对殷子清的疑问，景萧表情严肃。
“哪怕伤害别人？”
“只要是为了他，哪怕我不择手段都行。”景萧的话掷地有声，却让殷子清终于是忍不住痛苦扶额，早知道是这样，他到底还纠结个什么劲儿？
“殷子清你……怎么了？”看着青年扶额一脸痛苦，景萧终于从自己的情绪之中挣扎出来了，带着几分关切看向了对方——毕竟他还是沈言喜欢的人不是吗？
“没事，”看着景萧，殷子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真傻，真的。”
“……啊？”
“没事……”殷子清抬头看天。他真傻一点都没错——尼玛他居然和一个神经病中二病较劲了那么久啊！按照景萧这个路数他也是基本上猜出来了，前世的时候估计也是八、九不离十吧？想想对方是为了“心爱的男人”捅了他背后一刀，殷子清只觉得自己肝儿都疼。
尼玛躺枪也不带这样的好吧？炮灰中枪前也得有个预告啊！
——偏生他还以为景萧是为了自己而背叛他，感情都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你就这么喜欢沈言？”
“如果让我不爱他，我宁愿死。”
“……”这到底是哪里的中二宣言？夜X月、鲁X修都说不出这种破廉耻的话好么！
“景萧！”得到了报告的沈言一路焦急，终于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在了同一家咖啡屋，只是本来以为会是什么剑拔弩张的场面，等到了，他才是一脸疑惑的停住了脚步。
嗯，虽然殷子清表情痛苦，但这基本上还是属于相当和平的画面。
“……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