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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明德看着项阳道:“二副跟水手长有可能会中途换岗,船长跟大副是出海时就登记在表要直接对整条船负责的,航行途中换船长跟大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的船长跟大副死了。”
项阳点点头,“确实是死了,那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贺明德摇摇头,他似乎是想避过这个话题,“小阳,我们别说这件事了,你都说了那是捕捞公司的渔船,捕捞公司的渔船上人很杂,我们这是自己的渔船,船上的船员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而且那事情肯定是发生在很多年前了,那时候的治安也比现在差远了,我们船上是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的。”
项阳有些意外地看着贺明德,“你知道他们船上的船长跟大副、二副是被船员给害死的?”
“这很难猜么?”贺明德耸耸肩膀,“渔船出海船长跟大副什么都得管,早些年治安乱的时候,船员几句话不合就直接把船长跟大副丢到海里喂鱼的事情还发生得少了?”
“所以我才叫你防着一点船上的船员,特别是以后我不跟你在同一条船上,捞到一些珍惜的渔获尽量让船员们少知道,这种见到宝贝了的事情,更是谁都不能够告诉。”贺明德严肃道。
项阳笑了笑,“我不说我的船员难道就不知道了?现在他们的出海经验还少,一些珍稀的渔获或者宝贝他们可能还不认识,可以后呢?他们能不认识一辈子?”
贺明德脸色一僵。
捞到珍稀的渔获或者寻找到珍贵的宝物告诉了船员可能会让船员们起歹心。
不告诉船员,船员慢慢的也会自己知道。
这里很显然就矛盾了。
总不可能每次捞到珍稀渔获跟宝贝的时候都偷偷藏起来,这很显然不现实,船员们都不是瞎子,要是珍珠之类的东西还能贴身藏好,像凤尾螺这样大个的东西怎么藏?贴身藏好身上的衣服都鼓鼓的,那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项阳捞到好的东西无论是选择绝对的信任自己的船员,将喜悦分享给大家,还是遮遮掩掩不让大伙知道,似乎都称不上对,当然也称不上错。
这是一个无关对错的问题。
事实上即便今天没捞到凤尾螺,贺明德没特意提醒项阳,项阳也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这是每一个领导者都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上一次开珍珠的时候项阳真的就没想过要一个人偷偷开吗?
不,其实上次项阳开珍珠的时候就是特意开给船上的船员看的。
那颗颗粒特别大的乳白色珍珠项阳也是特意拿给船员们看的。
项阳就是在光明正大的告诉自己的船员他的船舱里面有好东西,看看有没有人去偷。
他不是不信任自己的船员,只要利益够了,谁心中都会有魔鬼作怪。
项阳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给自己的船员较好的福利,让他们现有的生活能压制住他们内心中的魔鬼。
“就我个人认为,是坦诚地面还是防备,还是得分情况,不能仅因为别人可能会起歹心就一概地防备。
贺明德眼睛微微一凝,看着项阳没有说话。
项阳继续道:“拿方友群来说,我防着他他自己能不知道?他是跟着我的第一批船员中的一员,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却防他像防外人一样,这叫他怎么想?”
“那要是他把你的凤尾螺偷了呢?”贺明德问道。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一个凤尾螺至少就值十几万,这几个加起来就值上百万,只要偷这一次方友群便能一辈子不愁。
项阳随意地笑了笑,这些凤尾螺对方友群而言或许完全就是两种人生,对他自己而言却也就是那样,“偷就偷了,我没了这几个凤尾螺还能够不过了?知道船上有一个或者揪出一个将来可能会把我抛到海里去喂鱼的船员,对我而言可比这几个凤尾螺重要多了。”
说到这里,项阳把手里把玩着的那个凤尾螺放下,“现在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失去那只法国蓝龙就失去一切的我了,你算算我这个月赚了多少?只要人还在,船沉了我都能买更大的船,更别说只是几只凤尾螺了。”
“没了这几个凤尾螺,不过是少赚一点罢了,我希望自己赚得多,但觉不怕自己会亏损。”
说完,项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浑身的气质也不一样了,也就在这一刻,项阳身上真正具有了创业一代那种敢打敢拼输了无所谓的气魄。
有些人输了,就这辈子都再爬不起来了,他们脑袋里的那些经验、知识,自身积累的人脉全部化作成为泡沫这是为啥?
他们没有坦然面对局面更坏的勇气,更没有大不了从头来过的豪气。
“我需要的是一群能够始终站在我身边的船员,有人要把我丢到海里去喂鱼时哪怕敌人手里拿着一把枪也敢为我挺身的弟兄,对待这样的弟兄,你说我有什么样的东西需要防着他们?”项阳把手里的凤尾螺一抛,“这些凤尾螺我就放在船舱内等着人来偷,我可以被人偷一次、十次,乃至一百次,但我绝不允许我的船上存在任何一个可能会将我丢到海里去喂鱼的家伙。”
第236章 返航
从一个正经生意人的角度来看,项阳的这种想法思路都是错误的。
商场如战场,即便对待最亲近的人需要留一手。
然而项阳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商人,他没学过商业管理,他只读过历史。
纵观历史那些成成就大业的风流人物,大都是用人不疑,用人不疑。
属下要叛变,叛了就叛了,何惧待重头收拾旧山河的勇气?
项阳站起身,“这世界上从来就不缺一无所有时可以放手一搏的人,大多数人在拥有了之后都很难面对失去,他们学习所谓的管理学、上位者御下之术,纵观历史,其实只不过一条拼尽全力去守护和维持的守成之犬。”
当然,这个所谓的守成之犬也是一代奸雄用来评价当时的一方诸侯的,大部分人连守成都办不到。
很快项阳让船上的船员把那些凤尾螺都弄到了船上,就储存在船上的船舱里。
这次贺明德没再说什么了,虽然他并不是很认同项阳的观点,但项阳毕竟是那些凤尾螺的主人,项阳要怎么干他干涉不了。
因此凤尾螺的消息也肯定是瞒不住了,五个品相完好的凤尾螺,被船上的知情人士在船员中传得沸沸扬扬。
项阳也没刻意隐瞒,但凡有人问起,他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有这一回事。
一时间所有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娘的,捡五个螺就赚了上百万,我们还捞个屁的海带啊,船长你带我们去捡海螺去吧?”有人起哄道。
大伙都眼神火热地看着项阳。
项阳笑呵呵问道:“这凤尾螺我不说它的价值你们中有几个人是知道的?”
众人顿时语塞。
是啊!
这海里面的贝壳千千万万,但绝大部分贝壳都是非常不值钱的贝壳,往往几十块贝壳串一串都只能卖个十几块钱。
这相当于就是把宝贝放他们面前他们都不认识。
“捡贝壳这事儿不能强求,遇到了就顺手捡了,遇不到刻意去寻找要是都能够找到,那这些贝壳也就没理由值这个价了。”项阳继续笑道:“还是捞海带才是正事,我承诺从现在起每捞上来两千斤海带,我就拿出来五百块钱奖励给工作最积极的三个船员。”
项阳的话顿时让好多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们这次要是能捞一百吨的海带回去,那项阳光发的奖金就至少是五万块。
凤尾螺他们听了也就羡慕羡慕,但这五万块的奖金那可是实打实的,弄不好其中某一个人甚至可以获得一万块以上的奖金。
项阳公布了评判的规则后就把评判的权力交给了陈庆生,自己则再次下到海底闲逛起来。
有了奖励竞争制度,船上捞海带的速度果然大增,在船员们的咬牙坚持下,船上平均每隔十分钟就能多出大概二百斤海带。
船员也被陈庆生根据潜水器材充气的时间有组织地分成了两批,每批又都分工明确,仅仅一个多星期,渔船上就载满了一船的海带。
这一个多星期几乎每个船员都分到了至少一千多块钱的奖金,那红花花的票子拿在手里可把他们给高兴坏了。
他们不晓得,项阳其实比他们更兴奋。
按照项阳原本的估计,打捞一船的海带回去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结果船员硬生生把这个时间缩短了将近一半。
“船长,我们出来也十多天了,这些海带我估计沿岸不太好处理,最重要的是那些凤尾螺得要先带回去。”陈庆生找到项阳,颇为含蓄地说道。
项阳看了陈庆生一眼。
这次出海前,项阳跟船员们说的是捕鱼都是其次,主要是要让船员们适应一下远洋捕捞,所以他们原定的计划是要把船开到辽海那边去。
现在船没到达辽海,本来以陈庆生的身份是不太好在这时候提出返航的。
不过项阳也不在意,这趟出来的渔获已经有些超乎他预期了,而且从时间上来算也算是一次小远洋了,锻炼船员远洋能力的目标也算是完成。
最主要的是陈庆生说的有句话是对的,船上的这些海带真不是在沿岸随便找处码头就能处理掉的。
项阳想到这,顿时点头道:“返航。”
渔船拖着一船的海带,航行速度自然而然地就慢了下来,徐放每天天一亮就开船,开到天黑时候才休息也花了一个多星期才把渔船开回青龙弯去。
“嘿,阳哥。”
在青龙弯海域项阳遇到了划着渔船的左胖子,他跨站在小渔船上冲项阳的渔船拼命地挥手。
“徐师傅,把船停一下。”项阳冲对讲机内喊道。
左胖子看到项阳的渔船停了,立即用力地划着船桨把他那艘小渔船划到大船的后边。
项阳趴在船舷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左胖子,“胖子,你不在村里看着你的煮盐机,怎么跑海上来了?”
“我这不是看你这次出去得这么久担心你么?”左胖子嘿嘿笑道。
项阳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左胖子脸皮真是厚,说谎话都不带面红的,明明是在海上遇到了自己想让自己的大船拖他一程,却非要说得跟是出来找自己一样,“所以你就划着这艘小船出来找我了?”
左胖子的心思被项阳看穿后也不装了,他甩着自己的胳膊道:“划船划了一天,再划我的这两条胳膊就都要废了,阳哥你就拖我一程呗。”
项阳看看左胖子的船上,就一套湿漉漉的潜水服跟一个红色的塑料桶,他不由问道:“我看你船上也没什么渔获啊,你这应该是才出海吧?”
“我出海老久了。”左胖子一听项阳这话就想哭,“我早上盐都没煮就出来捕鱼,沿途撒了几网都是空网,还是潜水之后才抓到几只梭子蟹,这次出来可真亏大了。”
项阳摇摇头,也判断不了左胖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左胖子这人性格跳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事儿就跟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不过真话也有可能,近海无鱼这已经是沿岸渔民的共识,岩龙村就不乏有经常白漂的渔民。
第237章 震惊
项阳让船员从船尾抛下去一根绳子,叫左胖子把绳子绑在他的小船上。
左胖子把绳子绑好后立即往项阳的船上爬,“阳哥,我看你的船吃水非常深啊,让我看看你这次出去都捞到了什么好东西。”
项阳不搭理他。
贺明德笑着表示他随便看。
左胖子在甲板上逛了一圈,指着那些堆积在甲板上黑黑绿绿的那些东西道:“这些都是海带?阳哥,海带好像不怎么值钱,打捞的难度还不小,你怎么捞这么多海带回来了?”
“屁话。”方友群不屑道:“不知道就别在那乱说,你知道我们拖回来的这船海带值多少钱么?”
左胖子对项阳客气可不代表也会对方友群客气,他鼻子一哼,“方友群你小子是皮又痒了是吧?老子一天有三餐吃的就是海带,你说老子不知道海带?”
说完左胖子看向项阳,“恐怕就连鱿鱼跟墨鱼都比海带要值钱吧?”
“鱿鱼不好说,墨鱼确实比海带要贵一点。”项阳笑呵呵道:“不过胖子,你确实有些小瞧这些海带了。”
“哦?”左胖子好奇地看着项阳。
“这些海带阳哥说能值五块钱一斤,你知道这些海带有多少斤吗?”方友群得意洋洋道。
左胖子看看那些堆积的海带,一眼看过去感觉也不是很多,不由问道:“有多少斤?”
人的视觉就是这样。
看很值钱的东西的比方说就看钞票本身的时候,一小沓铺开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多了。
而看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比方说看沙硕石头的时候,一大堆堆在那也觉得不是很多。
左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