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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问:“权子呢?跑了吗?”
杜严军就说:“嗯,权哥说他有点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把病人交给我了,没关系的,周成哥,权哥那边的事情不多。”
杜严军并不介意组内的几个兄弟相互帮忙。
以前是不在乎,觉得他和周成与张正权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现在则是乐意,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有太多东西和周成要学,自己和周成,恐怕也不再存在利益冲突了。
这样的事情虽然很无奈,但是今天,罗云和严骇涵他们都无条件的相信和偏袒周成这一幕……
虽然罗云和严骇涵等人都不是刻意为之,但这一幕,却让杜严军读出了另外的意思。
周成肯定是在严骇涵和罗云的心里,都颇为重要的,否则的话,即便是为了护住科室里的人,但也不可能连给周成一个难看的眼神都没有。
“哦,是这样啊。”
“那你分我一点,我反正也没事情做,也要在这里值班。昨天还辛苦你了,你先早点去休息。”周成忙说。
昨天严骇涵把他的班卸下之后,所找的替班之人,杜严军首当其冲。
杜严军没说什么,也是让周成明白了,自己和杜严军与张正权,如今是一个组的,那么打断骨头连着筋。
在其他人的眼里,他们就是一体的,周成的班被下了,那么第一个就要找杜严军或者张正权顶上来,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这就是外人的视角。
所以,周成也觉得有必要对杜严军他们更好一些,如果他们愿意学,也愿意放下面子的话,他愿意从头教起。
周成眼神真挚,杜严军也就不客气了:“行吧,我换药,周成哥你开医嘱?这好似记录单。”
……
十点二十一分。
张正权坐着医生专用的电梯,到了大厅,然后到门口的小卖部,先买了一包口香糖之后。
再到车道旁边溅出了很多泥巴印子的墙上,把身上裹得脏兮兮的,然后再搓了一把树叶,把自己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还专门放了几片干了的树叶。
做完这些,就看到了刚刚科室里的那个中年妇女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他赶紧跑了上去,半躬着身子,对中年妇女说:“奶奶,我好饿,能不能给我点钱?我去买顿饭吃?”
中年妇女此刻心情烦躁着呢:“我没钱!”
奶奶?
CN奶奶。
张正权这动作,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但是也只是吸引了一下,他们就转过了身去。
张正权继续横着走,追着中年妇女,点头说:“奶奶,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饿了很多天了。您给我点钱,让我去吃饭吧。”
张正权这么说着的时候,坐在轮椅上的老娭毑心软了:“雪怡,你给这孩子点钱吧,看起来像是个学生娃儿,怪可怜的。”
“就从我的钱包里拿吧。”
叫雪怡的人听到这话,就道:“妈,这些人都是骗子,你看他年纪轻轻的,不去干活只想着乞讨。”
“一看就是骗子,这种套路我们不要上。”
老娭毑说:“可能不是这样的,你看他这么黑,这么瘦,肯定是苦人,这才没钱吃饭了。”
“我这手不方便。”
张正权顿时如同遭到了暴击——
妈的,我黑还有这好处?
算了,老娭毑是好心人。
雪怡看了看张正权,就拿开钱包,给了张正权两张二十的,说:“给,赶紧走,年纪轻轻的不想着好好工作!”
“要走正道。”
一把扔到了张正权的手上,就要关上钱包。
张正权接过,紧紧地捏着,继续舔着干枯的嘴唇:“奶奶,还不够。”
杨雪怡顿时炸了:“给你四十吃一顿饭的,你还想要多少?”
“我要十万。不,一百万。”张正权可真敢张嘴就来。
杨雪怡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张正权手里的钱都给拿回来了。
看着张正权,骂骂咧咧:“神经病!”
“你就是个神经病。”手还抖了抖。
她是从来没听说过在大街上乞讨,还张口闭口十万一百万的。
“奶奶,我没说错啊,你看啊,四十块钱,我今天吃了,明天就没了,我要活个几十岁,怎么也要几十万。”
“然后我还要娶老婆,生孩子,买房……”
张正权认真地数着手指头:“一百万可能还不够,得两三百万。”
然后盯着杨雪怡,眼神真挚:“阿姨,您能给我三百万吗?”
杨雪怡是真的气到了:“你是不是疯了?要我给你两百万,我不说没有,我有凭什么给你啊?”
张正权就说:“奶奶,你看咱们都是人,你说你吃这么好,穿这么漂亮,你总不忍心看我饱一顿饿一顿吧?”
“做人凭良心,做好事是积德啊。”
说到这,张正权咬咬牙:“您实在是没什么钱的话,不还有房嘛,房子可以卖……”
杨雪怡顿时吓得哆哆嗦嗦起来,赶紧推着自己的婆婆绕着张正权走开了。
嘴里都不敢大声骂骂咧咧了:“疯子,疯了。”
“这绝对不正常。”
推着自己的婆婆就跑,似乎在跑向停车场。
杨雪怡走远,张正权就追着说:“奶奶,我退一步。我们不卖房,卖一辆车行不?”
杨雪怡跑得更快了。
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
张正权这才呸着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MLGB的,我还以为遇到圣母了呢。什么东西?”
然后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再次整理了下头发,抬头挺胸地走出了医院。
觉得内心格外畅快。
嘴里喃喃说:“欸,好像杨弋风所说的,直书本意,遵从内心,有恩报恩,有怨报怨,这种境界还真TM痛快。”
于是,在做完这些后,张正权又打了语音电话给了杨弋风。
然后对他道了谢之后,这才挂断电话。
搞得此刻正在码字的杨弋风是莫名其妙得很。
张正权心情爽快地走出了医院,然后嘴角又不禁扬起了一丝幅度,回想起了那一日和杨弋风的话……
张正权因为口嗨内涵杨弋风所说的没意思那句话,被杨弋风拉着进了骨科二病区的医生办公室。
杨弋风问:“权哥,你蛮有意思的,咱们聊聊啊。”
张正权笑着回:“好啊,弋风哥。”
杨弋风便道:“权哥你是创伤外科的,那么像骨缺损的骨搬运移植术、股骨倒打髓内钉啊,臂丛神经的迷走神经转位术、游离皮瓣这些常规的手术,权哥恐怕都是精通的吧?”
张正摇头,笑着说:“弋风哥,你说的这些,我一个都不会。”
“那……”
张正权摇头:“不会!”
杨弋风继续道:“那骨折内固定术呢?内固定装置取出术呢?清创缝合术呢?”
“也不会。”张正权笑着说。
“弋风哥,你别问了,你问的我都不会。”
杨弋风此刻纠结地看着张正权:“那权哥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好奇,弋风哥你明明天赋很好,为什么会想着不当医生了呢?”张正权就问。
杨弋风就说:“哦。这个啊,我觉得当医生没意思,不喜欢医生这个职业,兴趣就是写作。所以就改行来写小说了。”
“那你一个月稿费多少啊?”
“勉勉强强,偶尔五六万,一般七八万,有时候十几万。”
杨弋风说:“反正过日子肯定够了,我觉得人这一辈子,总得有点自己的爱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从本心去出发,而不该被世俗的眼见所束缚。”
“并不一定是学了医,就要当医生的。”
“当然,这也是对一小部分人来说的。”
张正权挠了挠头,有点为难说:“我觉得弋风哥你说得极好。其实我也不想当医生,就是当年不知道该怎么选专业,就随便瞎填了五个。最后被临床医学专业给录取了。”
说到这,张正权叹气:“我哥学了管理专业,我堂姐学了会计。”
“一个堂哥学了经融,还有一个堂姐学了电子商务,反正林林总总下来。”
“我这个最小的,啥都不需要学了,我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都说有我哥去帮忙就可以,我只要开心就好,还真不知道做什么比较好。”
“我觉得我也比不上我几个哥哥姐姐们,就索性当一个普通人吧。”
“然后忽然有一天,我算了一下,我爸妈把我存下来的零花钱,一年的利息有六千多万。”
“利息存下来一年的利息应该也有个大几十万了吧。”
杨弋风当时脑壳宕机了。
张正权自以为杨弋风不信,便打开了支付宝,打开了余额宝,说:“给你悄悄看一下。”
然后杨弋风就看到了一长串的零。
“微信用的多,没敢存零钱通里面。”
“弋风哥,你记得给我保密啊。”
“真羡慕你这样资质好的学霸,什么级别的手术都学得会,可我就不行了,看不进去书。研究生考不上,拿不到学历,也懒,就学不到手术。”张正权一副难为情的表情。
“然后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呐,被她又打击得体无完肤,觉得我太肤浅,没才华。”这句话,张正权倒是说了实话。
于是,杨弋风便骂骂咧咧走了。
其实张正权还没说的是,他其实不止吃利息,还有他父母给他投资了一些,每年赚下来的钱,应该超过了一个小目标了。
但是大目标了,张正权又找不到……
“直抒胸意,自然是有意思的。而且这件事,还只能我来做。不就是恶心人么?”
张正权喃喃着,一边走在马路边,一边探手看着夕阳。
然后伸了伸懒腰,因为身上乱糟糟的,而且皮肤还黑,所以引来了路人一阵嫌弃。
这件事只能是张正权做,他被告也好,去打官司什么的都好,张正权自己就可以解决麻烦。
家里之所以会建议他去什么县医院,主要是有三个原因。
离家里的别墅近,好蹭饭,怕张正权饿死。
二是不太累,也没必要搞什么科研啊什么的。
第三个,讲出去也体面,一个医生,也算是体面的职业了。
……
差不多在七点多的时候。
左葫正在陪自己的孩子看书,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顿时皱了皱眉。把手机丢去了一旁,继续陪儿子看书。
她老婆看了左葫一眼,说:“接吧,可能工作的事。”
早就看开了,自己老公这一行,就不可能有什么自由时间。
左葫皱眉:“我都副高了,现在值班都是值二线班,发什么神经。”
左葫的老婆把手机递了过来,摇了摇:“不要耍脾气,你才进副高。”
左葫这才接了。
才发现,给他打电话的,是一个他的师弟。
读完研究生后就几乎没了联系,现在好像是在沙市的私立医院工作。
“左师兄,能不能辛苦您来帮我看看这个病人?有点麻烦了,我们主任,都没办法搞定。”左葫的师弟在电话的另外一头叫苦不迭,语气很急。
“好,你是在什么医院?”左葫问。
“雪旺医院。离您家不是很远,所以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您。”左葫的师弟说。
左葫立刻挂断电话后,开车到了芙区的雪旺医院。
他师弟就在停车场候着他,亲自给左葫开了车门后,赶紧说:“师兄,我今天遇到了个肩关节前脱位的病人,复位了七八次都没复位上去。现在病人和家属的情绪都非常激动。说痛得要死。”
“我们整个科室都忙得不可开交,这都快三四个小时过去了。”
“这才请你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左葫顿时有一种不妙的念头。
又是肩关节前脱位,想起白天在八医院的遭遇,便问:“这个病人,不会是从八医院转过来的吧?”
他师弟一愣:“啊?八医院转过来的?”
“不是啊,她说她们是从沙县那边过来的,没说去过八医院啊。”
左葫心里稍稍一定,觉得未必就是此人。
不过,当跟着自己的师弟到了科室里后,一看病人的家属其中一人,不就是白天里骂他的那个不讲道理的那个‘婆娘’么?
此刻在人群中,一并找白大褂吵吵着。
左葫叹了一口气,头皮都有点紧:“果然是她。”
“师兄?你们见过?”左葫的师弟问。
“嗯!先不说这件事,你马上想办法,说服病人和家属,先照一个肩关节的核磁共振!这个病人,八医院的医生看过,说是要务必做个核磁,病人家属死活不同意做。”
“在那里大吵了一架,我当时正好在八医院,见证了这件事,我觉得,八医院的人不可能是无的放矢。”左葫认真道。
“好!我马上去。”
二十分钟后。
在雪旺医院十三楼的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