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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什么都别说了。我先送你回学校,容你老子再想想好吗?”
“你…”得不到准确的答复,邹天宇担心的想再说下去,可一看到爸爸那难得严肃的脸,不由的停止了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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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交换条件
到了学校门口,邹天宇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说到:
“爸爸,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儿子,就一定得帮帮我,小拾还在镇里的办事处,她呆在那里一日,我就一日无法呆在学校里安心的学习。”邹大富看了看头一次对着自己低声下气说话的儿子,心中感到无名的压抑。他一声不啃的钻进了车子,缓缓的开离了学校。
在**办事处坐了了又快一天的方小拾,她感到又困又饿,她正想提前回医院时,就听到办事处主任叫她的名字。
“方小拾方小拾过来一下。”已经快十天了,终于有人叫到自己了,方小拾感到特别的意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主任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
”方小拾愣着干什么呀?叫的就是你。不是一直等着我们招呼你吗?真叫你了,你却又犯傻了。”方小拾这才相信是真的,看来十天漫长的等待,终于得到回报了。她连忙跑到了主任的而前。主任指了指一个房间说到:
“我们副镇长找你,快进去吧!”副镇长?方小拾边向那办公室走去,边狐疑的想。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很熟悉的声音:
“进来!”可她一时没想出是谁。推开门后,她才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邹天宇的爸爸,她一直蹭他们的车,经常和邹大富见面,可她的心里一直就当他是邹天宇的爸爸,没把他和副镇长的职位联系到一起,此刻她才惊觉他还有这么高的头衔。
现在坐在镇长办公桌前的邹大富和以往开车的他截然不同,他脸上有着她从未见过的威严和冷漠,她怎么也无法给现在的他和曾经那个边开车边和他们谈笑风生的邹大富联系起来。
“方小拾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办好了。”邹大富头淡淡的说到。
“什么?”方小拾一下子没反正过来。邹大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补充说到:
“证明你家的确一穷如洗,你哥也无力承担家庭负担的证明。”方小拾惊喜的连连向邹大富鞠躬说到:
“谢谢邹叔叔,谢邹叔叔。”
“在这里叫我镇长吧!”
“啊?”方小拾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
“谢谢镇长!”邹大富冷冷的看着她接着说到:
“这五保户名额现在上面盯得特别严,一旦发现乱办的,谁办的谁参与的就得下台,你家也是不符合项的,我给你办了,是冒着丢官的风险的。我也没这么好心,你也不会急着谢我,我给你办是有条件的。”
“有条件的?你想要我干什么”方小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的问到。
“我给你妈办好了五保户,你就离开我儿子邹天宇,你看你能做到吗?”方小拾终于明白了,她轻声问到:
“是不是我要是不答应,你就不给我妈办了?”
“我不是说得很明白吗?你还明知故问什么呢?”
“可我和邹天宇什么也没做呀?我从来对他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呀!有必要非要离开他吗?”
“你也许是没有,可我家那臭小子是真的鬼迷心窍了,从小他就相上你。”邹大富心中的怒火又被激发,他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大老粗的样子骂儿子到。
“我早就知道了,在你们的心中我就是个克星。等我妈病好了,我会带着她嫁得远远的,绝对不会缠着邹天宇不放的。镇长你就放心吧!”
“我放心不了,说你克星也许真的是无稽之谈,可我就这么个儿子,我可不能冒这个危险呀!”
“好吧!我答应你!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要知道怎么做,也就不会找你了。我这个做老子的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现在只有你想个办法让他彻底对你死心,这是唯一的办法。”
“是不是邹天宇找上你,让你帮我的?”方小拾没回答他,只问他到。邹大富点了点头说到:
“是的,昨天上午他回来找过我。你看他为了你课都不上了,回来就和我吵。你们再这样下去。我怀疑他也彻底废掉了。”此刻方小拾彻底明白,这世上真正对她好、爱她的人除了她妈妈就是邹天宇了。邹大富说得很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她真的是克生呢,她已经害了一个爱她的人了,怎么能再害下去呢?想到这方小拾对邹大富说到:
“镇长,我听你的,我一定想办法让他主动远离我。我之所以答应你,并不是仅仅因为我妈妈,而是因为他是真正爱护的人,我不能害他。”
“既然你答应了,我一定会兑现承诺的,你妈五保户名额很快就会下来的。你妈除了治病不要钱,**还会每个月补发钱的,所以你就回医院好好照顾你妈吧!别的事就不要费心了。”邹大富对方小拾说到。方小拾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就准备出去了。
“等等!”邹大富在身后叫住她,并递给了她一个信封说到:
“这些钱给你妈买点吃的吧!”
“不用了!”方小拾转过头去,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车内邹大富的铁哥们邹桃虎边开车边扭头对副驾驶座上的邹大富问到:
“富哥,你帮这那丫头片子,你真的不怕给官丢了?”
“说你小子笨,你小子还不承认,我早已打听过了,方桂兰这病再怎么治也活不了一年,就有人举报我了,等上面人来查,五保户的人都死了,自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哦,你的意思我懂了,你在完全没伤害自己的前提下,给自己的儿子解救出来了。”
“你小子还不算笨。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拾那丫头片子要不是垃圾堆拾来的,又传言克星。她可真的是个有志气的姑娘,人也出落得越来越标志。配我儿子的确不错的。”
“那是肯定的,天宇那小子多精呀!他看上的女孩能差吗?怪只怪那丫头片子命不好了,要不嫁给天宇不就掉进蜜罐里了。”邹大富默默的抽着烟没再说话。
坐在回医院公交车上的方小拾,耳边不断响起邹大富交待自己的话,此刻邹天宇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好,源源不断的从脑海中像放电视似的重现,方小拾不知道从何时起早已泪流满面了。她心中无声的呐喊到:
“对不起对不起,邹天宇…”
回到病房中,方小拾先给护工的钱付了,再坐回到了妈妈床前,看着妈妈脸色比以前好了一些,对于邹天宇的事她暂时抛在了一边,她想到了以后妈妈可以免费治疗了,心中不由的轻松了起来。她笑着对方桂兰说到:
“妈,我决定以后不再回学校了,就在医院陪你了,直到你好了再陪你回家。”
“为什么不去学校了?你不想考大学了吗?”方桂兰惊讶的回到。
“大学我当然要考了,我和学校说好了,明年再在初三复读一年。”这也是方小拾的真实想法。
“那就耽误一年青春了。”
“没事的,邹天宇比我大一岁,他不是和我同年级吗,我拉下的功课太多,补不上上了。”方小拾还是实话实说了,免得方桂兰一直让她去学校,还是趁早让她死心的好。
“只能这样了。全是我拖累你了。”方桂兰无奈的说到。
过了两天邹天宇都没来医院,方小拾也定心了,她是真心不希望他来看她,她还没想好让他对自己彻底死心的理由呢。真的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她想着邹天宇别再来了时,他竟然推开病房的门进来了。当着妈妈的面方小拾不方便说什么,只得保持沉默。
“天宇呀!小拾不愿意补课了,她说明年再复读一年,我想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你就不用天天晚上过来给她补课了。前些日子是阿姨太自私了,明知道初三学习是最紧张的,还要求你晚上过来给小拾补课。”方小拾正不知道如何向邹天宇说,让他不用过来给自己补课了,谁知道多事的老妈竟然开口替她说了。邹天宇听了方桂兰的话愣了一下,但很快接口说到:
“没事的方阿姨,晚上在学校里也学不了什么东西,给小拾补课就当自己温习功课了。没耽误我的学习成绩的,你真的不用担心。”
“还是听小拾自己的意见,你们再商量一下吧!”看着方桂兰显得很疲惫,邹天宇不忍再打扰她,就没再说话。安顿好了妈妈后,方小拾和邹天宇一起出了病房的门。
“你真的决定不再补课了吗?”邹天宇开口问到。方小拾悠悠的点了点头。
“妈妈病成这样,我已经没有心情没有精力再去搞学习了。”
“你的底子好,花不了多长时间去学习的,你去考考试试,那怕考一个二本差一点的学校也没事的。”
“我真的不想今年考了,我比你还小一岁,后年再考不是一样的吗?你为什么…”
“不一样。“邹天宇大声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没看出来,我希望和你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城市读书吗?”
“邹天宇别这么幼稚,别这么没出息好吗?”
“遇到你后,我就注定没出息了。”邹天宇喃喃自语到。
“你学习成绩那么好,考958和211都没回事的,我就是不照顾我妈,以我那成绩都考不上那么好的大学的,你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我不管,反正只要你愿意考,我就和你填同一所大学。”听到这方小拾不由想起了邹大富说的话:我儿子对你入迷太深了。看着孩子气的邹天宇,方小拾心已不由的融化,也许早被他的真心融化,她的心也是肉做的,邹天宇对她所做的种种,她怎么能不感动呢?方小拾鼻子一酸,泪水已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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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狠下心来
“邹天宇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我有什么好呀?你非要为我做那样的傻事。”方小拾泪眼朦胧的看着邹天宇,哽咽的轻声问到。
“我真的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好,可我就是要这样做,我一直跟着我的心在走,我知道如果我不这样陪着你走下去。我会失去全世界的。”感动的泪水顺着方小拾的脸颊流了下来。邹天宇用双手捧着她的脸,并用两只大拇指轻轻的擦拭掉,温柔的悠悠说到:
“别哭了,我从小就离不开你,一直是你的跟屁虫,你没忘吧!这是我七岁时就养成的习惯,已经这么多年了,改不了了。”听了他的话,方小拾不由呆呆看向他,邹天宇全部心智都被她那又黑又深的眼珠子吸进去了,他不由的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定定的回看着他,不一会他捧着方小拾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心速也跟着狂乱的跳动了起来。
连对面的方小拾也能感觉到了他那看自己的眼光是如此的不同,可她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就在方小拾万分不解之时,邹天宇猛然推开了她。
“谁让你用这种眼光看人了?看着都让人心烦意燥的。”方小拾听到邹天宇说出这莫名其妙的话,火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你没病吧!莫名其妙的想骂人?我用什么眼光看你了?你没事是不是想找我茬呀?”其实说完这句话后,邹天宇就后悔了,可他又不知道如何说,难道他能直说:你再这样的看我,我就想吻你了。想到这,邹天宇很慌乱的别扭的说到:
“懒得和你说了,你不愿意补课算了。我回学校了。”方小拾本来想再责问他的。可听他要回学校,给想骂的话又咽了下去,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学习更重要的事了。邹天宇看到方小拾努力给怒火压下去的样子,就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他暗自想到:现在还不是时候,到时候我再和你好好解释吧!
第二天下午,方桂兰睡着了,方小拾不由想起了昨晚邹天宇说的话,和他看自己的眼神,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方小拾的脸不由泛出了红晕。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甜蜜蜜的小秘密中,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看到了来人,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方小拾不敢相信的说到:
“校长、应老师你们怎么来了?”应老师是方小拾的班主任。两个人对着方小拾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校长看了看病床上熟睡的方桂兰,压低了声音对方小拾说到:
“老人家正睡着呢,我们出去聊会吧!”方小拾点了点头,就领着两位走了出去。医院里方小拾最熟悉,她带着两位来到了休息的一个小亭子里,刚坐定校长就拿出了一封厚厚的信封。
“方小拾这是学校里知道你家的情况后,老师和同学们自发捐款的钱,你收下吧!”看着校长站了起来,方小拾也慌忙站了起来,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