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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蔡周离开了公寓，穆远这才联系夜陵，简单地报告了情况，略去了他和杰克之间的私人感情，“反恐办公室可以发表声明，但是要我们的实验数据作为交换，据我所知，他们的实验出了问题，志愿者身体出现了不可逆转的改变，希望能通过我们的数据修复变异细胞。”
“我们的数据都被李泽带走了，目前数据恢复不到十分之一，根本无法交换，再则，这是绝大机密，不可能交换！”夜陵一口否决，“既然李泽死了，你把那边的事情了结，我有新任务指派给你。”
“我想调查这件事，有人故意离间，移花接木栽赃嫁祸，我们没做过的事情，不能白白担了罪名。”穆远不同意撤离。
夜陵说，“这件事杰克安德森会去查，人家的地盘出了事，自然会去查，轮不到我们来插手，我们全员无损伤，也不是我们挑起，你挡得住明枪，挡不住暗箭。”
穆远知道夜陵说的有道理，他就是不甘心被人如此利用，最可恨的是，他还不知道是谁。
“敌在明，我在暗，既然是冲着你和杰克来的，不是你的仇家，就是杰克的仇家，他们会找上门的。”夜陵对此倒是不急。
“这件事伤亡太大了，我都没想到他们弄到追击炮。”
夜陵忍不住就说了，“还是封建社会好吧，他们枪械合法，黑市武器一大堆，国内一颗子弹都难寻，更不用说枪械了。这么大的军火支撑，我看和恐怖组织脱不了关系。”
与此同时。
审讯室里。
抓住了一个活口，却审讯不出什么东西来，身上也没什么印记，杰克和卫斯理交流了一下看法，“看着像是华国人，只是……”
杰克顿了顿，“穆远刚来哥大没多久，这一次军火支撑，若是从黑市购买而得，就一枚追击跑要的材料就要周旋一个月，更不要说两枚追击炮，弹药全是欧美制，且和他们特工用一款枪械，这就不合常理，从穆远踏进国境到如今，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策划。”
“你的意思是？”卫斯理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除非他们有军火支撑，这批军火一定是国内走私的军火，这一方面入手去查，这样一来就能排查出好几个疑点，你派人把上一次怀疑的三条走私线全部查封。卫斯理，你让无忧门的人去黑市问一问这批子弹的货源。”
“好！”
杰克脸色阴沉，能策划这么一场行动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穆远是临时做的决定，他还要知道穆远的计划。
能知道穆远计划的人……
杰克眯起眼睛，看来他有必要再见一见穆远。
………………………………
第2246章 小远，你变了哦
穆远和夜陵的谈话到了尾声，穆远突然问，“这一次我行动，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夜陵反问，“什么意思？”
“我的行动临时决定的，对方应该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不可能是提早策划，武器什么的一定是马上就有了，人手也是。这么精准地拿到我所有人员的名单，路线，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穆远沉声说，“一定有人透露了消息。”
“我是单独和你联系，用了加密的线路，不会暴露，文件从头到尾一个文字都没留下来，更无人监听，我确保，我这里没问题。”
夜陵叹息，“你在打电话前，我已经让夜庭昀去排查miss的监控室了。”
穆远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得到，这么精准地拿到了人员名单和路线图，一定是有人泄露了消息，对方不是精心策划能够临时配合穆远的东西，身后一定有大量的军火支撑。
“你要留下来调查这件事？”
“蔡周等人全部先撤回去，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我也想再接触一下李泽夫人，万一李泽留了一手，给他们母子留了一张王牌呢。”
夜陵略一沉吟，“没有私心？”
“没有！”穆远沉声说，“我昨晚已和过去做了一个了断，从今以后你不必再担心我做出什么丑事来。”
“我并不担心！”
“呵！”
“你呵什么？”
“就是突然想呵呵。”
夜陵一贯简单粗暴，“一个礼拜，多一天都不准，我派人给你订机票回国。”
“好。”
穆远把蔡周等人安排好，先和夜庭昀通电话，然后去医院看李长风，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李泽死了了，李长风一定知道了。
然而，他没想到昨晚还祝他前程似锦，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相忘于江湖的杰克堵在了他家公寓门口，他一身黑色的长款大衣，站在纷纷落叶的树下，竟有几分森冷的气息，穆远心里一窒，坦然地走了过去，他大概是有事要问。
成熟一点，穆远！
像一个大中华的少校，别给穆家丢人。
“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这么快就找上门了？”穆远嘲讽，昨晚的伤心欲绝和眼泪仿佛不过是杰克的一场梦罢了。
“你制定计划佯攻后，还有几个人知道？”
穆远也猜得到他是问这件事的，那些无辜惨死的人，实在太冤了，不管他和杰克有什么恩怨，配合调查他是不会打马虎。
“夜陵，夜庭昀，miss监控室成员，夜陵兄弟一定没问题，夜庭昀会自己查内部成员，有了消息我会告诉你。”穆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名单给我，我来查。”
“你来查和他来查没什么区别。”穆远并不同意他的手段，落在他在手里，不死也是半条命没有了，“这是一条线索，你应该派人去黑市看一看，能两个小时内调齐这么多军火的，除了军方，就是军火商，如果是官方军火商，子弹编号就能有，走私的话，你比我更清楚，交叉线索就锁定大概目标。”
杰克沉默片刻，“穆远少校，我查这类案件时，你还在特训。”
“是，我忘了，安德森中校经验丰富，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那我就不提供建议了。”穆远扶了扶眼镜，风度翩翩地退了一步，“再见。”
杰克查这一类恐袭案件，经验比旁人丰富得多，他看着穆远上了车，揉了揉眉心，他亲自联系夜庭昀想要一个名单。
夜庭昀心里也很有点不爽。
这件事知道的没几个人，除了夜陵，miss的监控成员，穆远，蔡周和潜伏特工，就没有怀疑对象了，夜陵不会有问题，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那就是信息员了。
这么一调查，人心都要寒了，又不能不查，名单若是给杰克就成公开调查了。
他刚刚给夜陵电话，建议夜陵把潜伏特工也调查一遍，万一有人叛变了呢，他很相信自己公司的成员，若是有人是敌人的眼线，miss一直都好端端的不曾出过事，这件事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若是潜伏特工叛变呢，那有不一样了。
“安德森长官，我以穆远少校的名誉发誓，我一定不会徇私，两天内给你一个答复。”
………………………………
第2247章 夫人我们谈一谈
穆远一路上去医院都很慢，思考着杰克的话，他既然来见自己，必然是有所怀疑了，他的人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出在他这一方面，几个人知道他的计划呢？除了国内的夜陵，miss的夜庭昀和监控大厦，就是潜伏特工和蔡周。
蔡周不会有什么问题，潜伏特工……说起潜伏特工。
这是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这一批特工潜伏最长的有四年，最短的也有两年半的时间，最早一批潜伏特工因为有人入侵了系统，暴露了名单，被M国的人抓捕，好几个人丧命，紧存几个人，很多人受伤，且暴露，被遣送回国，这件事后来通过贸易退让解决，所有人都结束任务回国，开始另外一批人潜入，这批人当年是间谍学院刚刚毕业的人。
生面孔，一切皆有可能，档案也找不到，最适合当一名长期潜伏特工，且这一批人年龄都是21岁左右，并不成家，国家把他们的家里人都照顾好，他们可以无后顾之忧。
然而，新人也有一个问题。
只是间谍学院刚刚毕业的新生，没有和战友磨合过，没有建立忠诚度，他们和国家之间就靠那么一点微弱的爱国之情维系，在长达数年，孤寂又危险的潜伏生涯中，会不会有人叛变？
这是一个花花世界，花花世界的诱惑太多了。
当年送他们过来时，还那么小，经受得住吗？
穆远摇摇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一点他很明白，这一批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暴露，若不是夜庭昀的miss，就是他的潜伏特工了。
每一个国家，在其余国家都有潜伏特工，进行监听，探查等任务，也执行一些刺杀，不为人知的危险任务，他们的人也是如此，在执行任务时，夜陵和他都仔细看过每一位潜伏特工的档案，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穆远深呼吸，压住了心中的不舒服感。
他很快就到了医院，刚走到病房外就听到李长风的哭声，还有李泽夫人的声音，李泽的死对他们而言很悲伤，可实际上，对他们整个家庭而言，是一种解脱。
李泽夫人说，“你爸死了，那些人也太狠心了，好歹你爸为了国家鞠躬尽瘁几十年，就是这两年犯了错误，怎么……怎么会下这样的狠手，全尸都没有，爆炸……”
她哭声沙哑，说不出来，追击炮的爆炸，把李泽炸得四分五裂，死无全尸，很是残酷，李泽夫人数次昏厥过去。
李长风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儿去。
穆远默默地站在门口。
如果他没有执行计划，李泽会不会死呢？
他一点都不关心李泽的死活，在他心里，李泽就是一个该死之人，可李泽死了，他们要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一些。
李长风重伤未愈，尚要休息，李泽夫人也在住院，母子两人哭了一会儿，李泽夫人出来，碰到了穆远，认得出是儿子的教授，她对穆远点了点头，穆远喊住了她，“夫人，我有一些话要和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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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8章 小远威胁人
李泽夫人一怔，随着穆远一起到了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有些忐忑不安，穆远抬头看了一眼监控，他站在楼梯口，突然一跃而起，一手打在医院的监控上，把监控打向了另外一边，同时按了一下手表上的一个按钮，这是一个反监听设置。
换句话说，自从他入境，只要他不希望杰克等人听到的话，他自然有办法能做得到。
“穆教授，你这是……”李泽夫人呆呆地看着他，穆远一跃而起，差点打碎了监控，让她有一些忐忑不安。
穆远看着李泽夫人，拿出了自己的军官证，“我并不是穆教授，我是华国特情局一名少校，有些事要问你。”
“是你！”李泽夫人听着网上铺天盖地的谣传，也相信了这一切都是故国的人做的，就是为了要拿到李泽身上的情报，她愤怒地上前，挥拳就打，拳头落在穆远的胸膛前，又是打，又是喊，“是你杀了李泽，我知道他犯罪了，为什么要让他死得那么惨，你还有良心吗？”
穆远是一名很讨长辈喜欢的小伙子，还是第一次被一名中年女士如此殴打，他也不便还手，站着不动挨了十几拳头，这些拳头比杰克一次打都轻，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也无所谓。
李泽夫人情绪崩溃，打也打累了，哭也哭累了，打都打不动了，她崩溃地抓住穆远的衣襟，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今年上半年，我第一次接到境外一个雇佣兵团的消息，有一种新品种毒药在境外开始流通，名叫‘红冰。’结构分子非常不稳定，容易造成人体细胞变异，分裂，其中有一个人服用后，长出了麒麟臂，你知道什么叫麒麟臂吗？他的一条胳膊长达一米六，比我的大腿还要粗，最后迫于无奈而砍掉了胳膊。后来，红冰雇佣兵高价卖给了恐怖分子打算大面积传播。一名缉毒警拿到红冰后分析，发现有一种结构分子是新型结构分子，出自于我国实验室。后来缉毒警全军覆没，仅剩两个人失踪，我奉命出境销毁所有的红冰，两名缉毒警死亡，我一名手下死亡，被红冰毒害的人不计其数。你儿子李长风挥霍的钱从哪里来？是李泽把这种新型毒品以两个亿的价格卖给了一家制药公司，再被制药公司转手高价卖出。”穆远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他是叛国罪，死有余辜。”
李泽夫人听得目瞪口呆，或许一直都知道丈夫犯了什么事情，却并不是那么清楚，第一次直面这样的事实，被人撕开了她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你们全家的荣华，践踏着多少条人命，你来和我说残忍，究竟是谁残忍？”
“你骗我，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