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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媳妇不要老娘的畜生,我还不如自己撞死算了。”柳氏坐在门前骂骂咧咧的。
韩红梅嫌恶的看着他们,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好吵的,现在外面都把他们一家人当笑话一般看着,他们偏偏没有自知之明,还妄图害了韩菊。那韩菊是个好欺负的,她五岁就在村里横行了,她在外面惹了事,只要过错不在她身上,四婶就敢拉着她上门找人理论,村里人谁不知道四婶家哪怕只有四个闺女也不是随意就能欺负的,偏她娘认不清形势,一直因为奶奶给了四婶一个祖传玉佩当聘礼的事耿耿于怀,这么多年一直见不得四婶一家。后来又听也不知道哪儿的一个算命先生瞎掰,说是韩菊压着他们家的运道,这不就闹腾的更欢乐么。
“娘,”韩红梅无奈的喊了一声,“您少说两句,还嫌今儿丢人不够啊。”
“咋咋,嫌你娘给你丢人啦?你成天往你四婶身边凑,你别当我不知道,人家出身好会做事你稀罕是吧,你那么喜欢人家,咋不托生到人家的肚子里呢?可怜你这娇贵的身子托生在我这肮脏的肚子里了。”柳氏眯着眼撇着嘴冷嘲热讽。
韩红梅被说的一脸委屈,眼泪也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韩万利在地里做事,一点儿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柳氏请道士的事他是知道的,他只以为柳氏是要在家里做法事,驱散一下家里最近的霉运。他不喜欢道士把家里弄的乌烟瘴气的,再者就柳氏跟韩安家他们娘俩哪里会斗不过韩菊那个小丫头片子,所以也不甚在意,就来地里做事。
“韩老三,你咋还在地里呢?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婆娘被韩菊那丫头破了一身粪。”有人来地里做事,看到韩万利在地里,就说道
韩万利手一顿,见附近的人都低着头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偶尔抬头看他一两眼,那眼神看着也不太对味儿,心里顿时一咯噔,掂起手里的镰刀就往地埂上走。
一路黑着脸,在路人指指点点中进了家门,一推门就听到柳氏不着三四的话,心里顿时更烦躁,“闭上你那张臭嘴,有这功夫就去地里给我做活儿去。”说完看到柳氏跟韩安家身上没有洗的黄色污渍,心里活气更重,举起镰刀手柄狠狠敲了韩安家两下,疼的他叽叽哇哇叫才住手,“一群废物。”
在院子里巡视一圈儿都没有看到别的人影,韩红梅疑惑道:“娘,那个道士呢?”
“道士?我哪儿知道他死哪儿去了?连韩菊那死丫头要泼粪都算不到,还敢自称是神算子。”柳氏抱怨着。
韩红梅见她娘没有说到正头上,忙提醒道:“娘,你不是还给那道士二十文钱了让他帮咱家驱散霉运,他啥也没做就撺掇着你去四婶家了,那钱咱们得拿回来呀。”二十个铜板挤挤够他们一家过一个月的了。
柳氏一拍腿,“对呀,那钱咱们得拿回来。安家,快去给我把那道士给我逮回来。”
韩安家捂着被他爹揍疼的膀子,支应一声起身就要出门。
韩红梅“哎”了一声,话还没说完,韩万利踹了经过他身边的韩安家一脚,“你先给我洗洗再出门,一身臭味出去还嫌丢人不够。”
韩菊家现在气氛也不好。
韩万?j跟齐氏得到信儿的时候,韩梅跟韩兰早就回来了,两姐妹抱着完好无损个韩曼青哭个不停。
韩竹脸色也不好看,心里却有些小雀跃,想到柳氏跟韩安家被粪便兜头泼下,一脸狼狈的样子,就觉得高兴。
“姐,我没受伤,三伯娘跟安家哥才惨呢,要是要脸的这几天都不会出门了。”韩曼青被抱的喘不过气,笑嘻嘻的道。
韩兰抹了把泪,点点她的鼻子道:“你个小鬼灵精,怎么会想到这么阴损的法子?”笑完却又道:“三伯娘跟安家哥可不知道什么事丢脸,你等着看好了,晚上赶鸡赶鸭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来了。”
韩曼青有些目瞪口呆,总不至于这么不知羞耻吧。
本来还以为韩万?j跟齐氏回来会说她们两句,毕竟柳氏也是韩家的人,还是个长辈,她们今天的做法怎么说也太不留情面了。谁知道齐氏只是板着脸,从鸡窝里掏出了一把五月艾草出来,在屋里屋外都给熏了一遍,特别是门口熏了好几遍,直到臭味闻不出来了,才去灶屋做饭去了。
齐氏不发脾气,韩梅姐妹几个都心里忐忑着,小心翼翼的在旁边打下手,不着痕迹的为韩菊说话,可是齐氏的脸色一点儿也没好。
韩曼青心里也是一样的七上八下,心里憋着事,睡觉也睡不安生,等韩梅姐妹都睡着了,她才听到隔壁齐氏跟韩万?j夫妻俩说的悄悄话。
“都是咱们当爹当娘的没本事,孩子才能遭这样的罪。”齐氏低落的道。
韩万?j沉默着,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翻了个身,齐氏嘟哝道:“这回我是不会去给三嫂道歉的,错的不是阿菊。”
还以为韩万?j不会表态,齐氏进入梦乡的前一秒才听到他道:“不道歉,这回我不会逼你去道歉的。”
齐氏一笑,很快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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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想媳妇想疯了
听到齐氏笑了,韩曼青才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她也不想惹这个对她关怀备至的娘伤心。
往下缩了缩,正打算睡觉,韩曼青感觉韩梅抱她的手紧了紧,就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看去,可以看到她忽闪忽闪的睫毛,韩曼青嘿嘿一笑,原来她也怕齐氏生气。
“就知道笑,小捣蛋鬼。”屁股轻轻被拍了一下,韩兰的声音耳边响起。
“她惯是个会捣蛋会灌迷魂汤的。”韩竹闷闷的声音也传了来。
原来大家都没睡呀。
韩梅轻轻嘘了一声,抱着韩曼青缩进被窝里,韩兰、韩竹也跟着缩进来。
“大姐,三伯娘不明不白的跟人睡了几夜是怎么回事?”韩竹知道的也不详细,韩曼青觉得这事还是问韩梅的好。
使劲捏了捏她的鼻子,韩梅问道:“这事你听谁说的?”这件事关系这整个韩家的名声,大人们都下了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往外说的,小妹这个成天不着屋的人怎么知道的?
韩曼青捂着被捏疼的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我听三姐说的。”抱着韩梅的胳膊就开始撒娇,“大姐,你告诉我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儿要不是三伯娘被粪泼的气晕了,我们又找的韩红梅说和,她肯定要找我拼命的。”
韩梅听了不说话,韩兰又拍了她屁股一下,道:“这事,还不是跟安家哥有关。三伯娘因为娘的聘礼里有个玉佩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明里暗里找娘的麻烦给娘使绊子,对安家哥就疏于照顾了。小时候看着还不显,只觉得安家个有些木讷,别的倒也好,可他十二岁那年,出了个事,大家才发现安家哥有些痴傻,名声传了出去,后来年纪越大,表现也越明显,这不,现在都没娶上媳妇么。”
“有一天,一个女的拿着一封信找了来,说是跟村子里以前一户人家有亲,那户人家跟三伯关系很好,不过后来搬走了。那女的说那户人家说要给安家哥找个媳妇,这不就介绍她来了嘛。安家哥娶不到媳妇,出去还被人指指点点,三伯爱面子,心里早就憋着火了。这会儿有这么好的事,他也能一雪前耻,别提多高兴了。”韩兰讥讽的说着,那些天,三伯跟三伯娘有事没事都来他们家炫耀,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她娘,别提多讨人厌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韩兰才接着说道:“三伯娘怕把人给怠慢了,让人心里不快,就让那女的跟着她睡,她也好套套话。听那女的说,她爹娘都死了,算命的说她命硬,哥哥嫂嫂就讨厌她,不给她饭吃,她也是日子过不下去了,本来准备跳河死了算了,结果碰上了那户人家,人家可怜她,问她愿不愿意嫁过来,她说愿意,这不一个人拿着信就过来了。三伯娘看那女的长的高大,大手大脚的做事也快,别提多开心了,每天带着她在村里串门子。婚事定下来,三伯娘给了安家哥差不多一两银子,让他带着那女的去城里扯两尺布头做两身新衣裳。谁知道,那女的去了城里就被人给认出来了,拉拉扯扯的把衣服扯破了,人家才看到他是个男的。”韩兰说着捂着嘴笑起来,就连韩梅全身也在颤抖着,想来这事被揭穿了,柳氏他们的脸色肯定很好看。
“那人见身份被揭穿了,也不再装了,借着他跟三伯娘睡了几晚的事要挟三伯娘他们给钱封了他的嘴。三伯娘知道了,哭晕过去,最后还是找了爹跟娘在中间帮忙周旋,最后用二两银子把这事给摆平了。”韩兰想到三伯娘他们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那些事,心里别提多气愤了。
韩曼青把事情给串起来,想着柳氏那样的嘴脸,要是她,肯定得让柳氏脱层皮,以后见到她就怕,也省得柳氏他们那一家子不知道感恩还倒打一耙的。
沉默半响,韩梅拍了拍韩曼青的背,闷声道:“都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干活呢。”说完抱着韩曼青往上挪了挪,把头露出被窝。
知道了前因后果,韩曼青心里也大致有了谱,这事先握在手里,等哪一天柳氏再来他们家闹事,就拿出来一棍子打的她翻不了身。
过了几天,韩曼青脚上的伤口逐渐愈合了,她自己颠颠的也能走几步了,就说什么也不让齐氏他们再走哪都抱她了。作为一个成年人,心里真心的不习惯。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让韩竹再抱她了,她总觉得韩竹这两天有些失魂落魄的,额头皱的又紧了几层。
地里的芝麻收了,黄豆也收了,最近就是拔棉柴这些活计了,这个活计费力又伤手,齐氏跟韩万?j都舍不得闺女去帮忙,就让她们姐妹仨在门前把拔下来的棉柴上还剩的棉花给摘下来。
这天早上,正在吃饭,韩竹把碗端起来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的动作太明显,韩曼青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不过奇怪的是,齐氏、韩梅他们却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仍然自顾自的吃着早饭。
“娘,今儿是集,杜鹃昨儿来约我了,说想让我今儿陪她一起去城里一趟。”韩竹有些支支吾吾的说着,毕竟在这样忙的时候偷闲去城里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儿。
齐氏淡定的喝了碗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道:“家里也没啥事了,她邀你你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说着摸出三个铜板递过去。
韩竹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娘,我不要钱,我又不买东西。”说着看了眼韩曼青眼前一亮,“娘,要不让小妹跟我一起去吧。小妹伤了脚,在家里闷了这么些天也快发霉了,我看让她跟我去城里逛逛吧。”
杜鹃每次上城里,她哥都赶牛车送她去,韩曼青要去也不用走路,齐氏有些心动。
韩曼青连连摇头,“娘,我不去,我要在家里干活。”她总觉得韩竹今天有些怪异,她才不要上当呢。
韩竹没想到韩曼青会拒绝,拿过桌上齐氏刚刚放的三文钱塞到她手里,笑道:“小妹,钱你拿着,等去了城里姐给你买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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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金秋九月,秋高气爽。路边的杂草都有些枯黄,山上的枫树更是早早的就开始落叶,倒是松树依旧苍翠挺拔。
杜鹃跟韩竹都有好些天没有上集市上去了,小姑娘们对于出门总是有一种异样的热情,即使手里没有几个钱,能去看看她们也异样的满足。
韩曼青坐在牛车上发呆,听杜鹃跟韩竹商量着今儿去城里要到哪些地方逛,要买什么东西,哪里的东西又好又便宜,还能讲价等等,只听的她想睡觉,她不是个喜欢逛街的人,即使知道对于现在的韩家来说,做点买卖脱贫致富才是关键,她也懒得出来逛。
杜鹃正兴高采烈的说着:“我娘给了我三十文钱,让我自己上集市上去买花布,她说要给我做个花布褂子,等会儿你帮我挑挑花色。”
种田人家里都不富裕,一般的人家也只有过新年的时候才会舍得给家里的孩子做身新衣,而做新衣的顺序也是给老大做,老大穿小了,再一个个的往下轮着小的穿。
杜鹃家的情况不一样。即使也是外来户,可杜鹃她爹跟她大伯两兄弟感情很好,她大伯家只有三个儿子,她家也是有了两个儿子才得了她这么一个闺女,当然是爹娘的心头宝了,家里几个堂兄弟又和睦,村里倒是没人敢欺负他们。
“三十文钱够买好多米了,婶子对你真好。”韩竹真心道。
杜鹃笑的小眼一眯,“下个月是我生辰了,前儿是我大伯娘提起来要给我做身新衣裳,我娘不愿意让我大伯娘破费,就给我钱,让我做件花褂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