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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瞪着张秀云,道:“你那只是道听途说,没个证据,我还听说你跟王富贵那臭小子勾三搭四,没个干净呢!”
张秀云脸沉如水:“胡说八道!”
老太太指着她鼻子大骂:“你才胡说!”
马小健越过二人,上前仔细察看一番老爷子的情况,探了探鼻息,扭头冲婆媳二人喊了句:“先别吵,老爷子这情况,目前来看还有救回来的希望,你们都闭嘴,安静一点。”
老爷子倒地不起,性命危在旦夕,婆媳却是你一言我一句的大声吵了起来,乱糟糟的,让人心烦。
第152章 人命关天,艰难抉择
马小健仔细诊断了一下赵家老爷子的情况,心里对他的病情已经有了七八分的了解,喝止老太太和张秀云之间的争吵后,马小健问了句:“你们刚才是不是跟老爷子吵架了,他一生气,人就摔倒在地上?”
马小健的目光落在了张秀云身上,她抿着唇不答话,最后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这时,老太太从地上挪了过来,一双手颤巍巍的抓住马小健的手腕,哽咽着问道:“小健啊,我家老爷子这是得了什么病啊,他这身子骨一向硬朗,从没得过什么大病的,怎么突然间就成这样了啊……他这情况,还能救得回来吗?”
马小健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宽慰道:“奶奶您别急,我会尽全力救活老爷子的,他这情况,我判断是脑中风,这是老年人常发的一种凶险病症,通常都是突然发病,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意识丧失,失去救治机会了,幸好我来得还算及时,老爷子这病症也不算非常严重,我有七八成把握救活他。”
老太太一听,登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眼睛一亮:“七八成把握救活,那,真是太好了,你赶紧救他吧,没了老爷子,我这余生,都过不下去了啊。”
马小健点点头,犹豫了两秒,还是开了口:“不过,我得事先声明,脑中风这种病,救活之后,有较大的可能会出现全身瘫痪,卧床不起的情况。”
闻言,张秀云却是瞪大了双眼,一脸惊诧的说:“全身瘫痪,卧床不起,那不成植物人了吗?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每天都要人伺候?”
马小健看她一眼,点了下头。
张秀云面露难色,显得非常犹豫。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从古至今,谁家要是有个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需要家里人常年端茶送水守在床边照顾的老人,那都是一个非常沉重的负担,老人生病需要照顾,年轻人也要生活,照顾几天还能咬牙坚持,要是常年这么照料下去,谁受得了啊?
老爷子家里就全贵一根独苗,还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的主心骨,是全贵的媳妇张秀云,原本这张秀云也是颇为能干且孝顺的女人,老公常年在外,她便将家里的老人,小孩全都照顾得好好的,家里的农活也一样不落,打理得井井有条,还养猪,养鸡,养鸭,逢年过节宰上一头,全家吃肉,生活也不比村里其他人家差。
可最近,张秀云却不知从哪收到的风声,说是她老公赵全贵,在外省的工地上跟一个女人组建了临时夫妻,平日里一起上工收工,还一起吃饭睡觉,睡得还是同一张床。
不仅如此,张秀云还听说赵全贵这几年不回家,都是跟工地上的那个女人在一块,心已经野了,根本不想回家,老婆孩子老爹老娘基本上撂下不管了。
张秀云听到这消息,如遭雷击,强忍着泪水回到家里。
本来,她念着孩子还小,忍一忍就过去了,谁料最近家里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不知听到哪个贱人乱嚼舌根,说她跟村里的后生王富贵纠缠不清,还跑到山里去私会。
张秀云一听,顿时脾气上头,跟二老狠狠地吵了一架,甚至拍桌子把赵全贵在外面的事情抖落出来,更是放话要带孩子回娘家,再也不踏进赵家大门一步,老爷子一听这话,怒不可遏,起身想要抽她,却在刚站起来的瞬间,一头栽倒在地,成了现在这昏迷不醒,生命垂危的模样。
马小健看一眼脸色犯难的张秀云,再看双目无神的老太太,开了口:“脑中风的最佳救治时间,只有十五分钟,现在老爷子这情况,只剩十分钟不到的最佳救治时间,一旦错过,我也无能为力,你们赶紧做决定吧。”
虽说马小健对自己的医术有着极强的自信,但这毕竟是脑中风,极为凶险的一种病,救治的时候,必须在脑部施针,谁也保证不了最终疗效。
一般的中医针灸,绝对不会轻易涉及脑部针灸,至于那些治疗失眠,头痛的头部针灸,都是在头皮处施针,与治疗脑中风的脑部针灸有着天壤之别。
“小健,你赶紧治吧,只要我家老爷子能活着就行。”
张秀云闻言,却是冷哼一声,没有说什么。
老太太听她这一哼,顿时怒气翻涌,指着她鼻子道:“你这毒妇,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死吗?我们家全贵,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恶毒的东西娶回家啊。”
张秀云盯着老太太,脸色非常难看:“我是希望老爷子活着,但我是绝对不可能常年照顾一个植物人,全贵在外面有了女人,我在你们家守活寡,照顾老人孩子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老爷子,我图什么啊?”
“你……”
老太太气得发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马小健立即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理顺气息,随后对张秀云说:“人命关天,秀云嫂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气话?你急匆匆的把我喊来,难道是让我过来看老爷子在我面前过世的?”
“当然不是……小健,请你救他吧,诶,这都是命,怎么着我都认了!”张秀云猛地摇头,随后长叹一口气,咬牙做出了决定。
原本,无论这老太太或张秀云做不做决定,马小健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老爷子病死在自己面前,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天职。
但是,现在得到了老太太和张秀云的认同,马小健心里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开手脚,全力救治。
马小健取出银针,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杂念全部驱散,目光灼灼,聚精会神,第一针,百会穴。
第二针,人中穴。
第三针,内关穴。
随后是第四针极泉穴,第五针尺泽穴。
马小健此番施针,没有动用任何技巧,也没有丝毫行云流水的味道,而是稳扎稳打,循序渐进的扎了五针。
五针落下,银针全都在人体主穴,起到醒神开窍,疏通经络的作用,但这还远远不够,马小健再取银针,扎入配穴,分别是太冲穴,太虚穴,曲池穴,内庭穴。
前后九针施完,老爷子的手指一颤,紧闭的双眸徐徐睁开。
“醒了……”
老太太盯着老爷子的情况,见他睁开眼睛,登时大喜,正要喊出声,却被马小健制止了。
马小健解释道:“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只是稍有好转,不要出声惊扰,否则容易再度引起脑部过激反应!”
闻言,老太太立马捂住了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通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有人在敲锣打鼓,片刻,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直奔赵家的院子而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
第153章 马三元改行了
“秀云,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正是需要静心恢复的关键时刻,稍有异动,前功尽弃,你去外面看一下什么情况,让他们尽快离开,不要打扰。”
马小健听着外面的动静,眉头皱起,立马对张秀云叮嘱一声,让她出门查看情况,顺便赶紧把人劝走。
张秀云摇摇头,说:“没什么好看的,外面那敲锣打鼓的,都是老太太喊来的人,让她自己出去跟人家说明情况吧。”
马小健愣住了:“这……”
老太太低头叹息:“这事怪我,我以为老头子救不回来了,就跑出门去把村里的张天师他们叫来了……”
村里的张天师,是桃花村的道家天师,原本也是个赤脚医生,十年前,拜了一个老道士为师,在山上修了三年道,下山之后开始帮人看风水,堪舆,操办丧事,因为这人长得俊朗,相貌与影视剧的黄袍道士九叔有几分相似,所以这些年来,张天师在桃花村混的风生水起,基本上哪一家有了丧事,必定第一时间通知他到场操办。
可怜这赵家老爷子,人还活着,他家老伴就已经着手给他安排后事了,亏这老太太刚才还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拉着马小健救人,背地里却又是另一套。
反倒是张秀云,这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是第一时间喊马小健过来救人,而且明知道老爷子救活后有瘫痪风险,还咬牙认命。
这年头,像张秀云这种好女人,早已不可多得,可惜她命太苦,不被自家男人珍惜也就罢了,婆家还如此刻薄。
这时,有人提着铜锣跑进大厅,进来就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老太太,我们天师已经到了,怎么你们家门口连鞭炮都不放,也不去外面迎接?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连这点礼数都不懂?”
这声音听着非常熟悉,马小健抬头一看,嚯,眼前这家伙,不是村医马三元么?今天怎么不穿白大褂,穿起一身道家小厮的黑白长袍来了?拿个铜锣,好像是出殡队伍里的开路先锋一样,真是见了鬼了。
马三元也是一眼就看见了马小健,一脸后怕的退了三步,站在大门口盯着马小健:声音低沉:“怎么又是你,马小健……你抢了活人的饭碗,现在是连死人这碗饭也想抢了不成?”
马小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说什么活人,死人,抢什么饭碗?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表述清楚一些,拐弯抹角的听着太费劲了。”
“马小健,你,你半路改行当医生,活生生逼得我马三元丢了卫生站村医的职位,前些天一顿毒打,害我险些丧命,近来我痛定思痛,下定决心改行,投了张天师的门户,今天是上门第一单,又特么碰见你?”
“你到底想怎么着,是不是要我给逼死,你才甘心?”马三元喋喋不休道。
马小健耸了下肩,说:“自己没本事,吃不了医生这碗饭,怪我咯?”
马三元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放屁!我马三元当了这么多年医生,全村上下哪个人没找我治过病,而且我这治愈率最少也保证了百分之二十!你马小健自己摸着良心,小时候发烧感冒,是不是我给你看好的?”
马小健眸子一缩:“嚯,你说话别太大声,瞧个发烧感冒,治愈率百分之二十还敢大声宣扬?老爷子还活着,你这么大嗓门惊着他,害了他性命,可担不起这责任!”
“什么?”马三元猛地瞪大了双眼,就像见了怪物一样,盯着马小健,吃惊不已:“你,你把死人都给救活了?”
马小健却是脸色一沉,低声道:“让你不要大呼小叫,你是聋了还是故意听不见?”
话音落下,在马三元刚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金色光芒,低头一看,却是一根金色的细针扎在了他的咽喉下面。
顷刻间,马三元的咽喉好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一样,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也悄然地僵住,四肢都不能动弹。
马三元大吃一惊,冷汗淋漓,尿都快吓出来了,偏偏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这……真是太可怕了。
“秀云,你出去,请张天师他们离开!”
马小健看都懒得再看马三元一眼,对张秀云说了一句,声音依旧低沉,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张秀云愣了一下,随后转身跑了出去。
很快,外面传来了一阵争吵和辩驳的声响,最终,张天师一脸愤怒的拂袖而去,煮熟的鸭子飞了,任谁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片刻,马秀云也是脸色不大好看的回屋,却见马小健已经收了四支银针,对屋内的老太太和刚进来的张秀云交待道:“剩下的这五支银针,需要过三天才能拔下来,这三天时间,尽量让老爷子躺床休息,不要随便走动,如果这三天内恢复得好,就没事了。”
说完,在老太太一番千恩万谢下,马小健没有久留,直接转身走了,临走前,把马三元咽喉处的金针扒了,马三元僵着身子站了半天,好不容易恢复行动能力,登时屁滚尿流的跑了。
马小健盯着他跑远,摇了摇头,迈开步子走出了赵家院子。
不过,他前脚刚走,张秀云后脚跟了出来。
“秀云,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马小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扭头看了看紧随其后的张秀云,有些奇怪地问了句。
张秀云停下脚步,抿着唇,望向马小健:“小健,你信我吗?”
马小健有点懵:“什么意思?”
张秀云犹豫了下,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