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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这才放心,任由猫猫继续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二霍已经将那麻袋解开,于是,映入眼眶的,果然是一个丑八怪,——不是那被易容成西门小恨模样的冰雪还会是谁!
此时她已然被麻绳绑成了一团,且嘴里还被塞上了一块毛巾。此时正直直看着苏白,满是恨意。
唔,冰雪啊……苏白看着她,心中感慨万千。
二霍也明显有些愣怔,偷偷瞄了眼面上表情阴晴不定的猫猫,又看了眼这般狼狈的冰雪,目光飘渺得退后两步,很显然是不打算替冰雪解开绳子。
苏白毫不示弱得也用充满嘲讽的眼神看着冰雪,走到她面前,一声冷哼,开始讽刺:“我家猫猫的鼻子比狗还灵敏,你又何必如此自取其辱!”
冰雪的脸上瞬间一阵青一阵红,好不热闹。
苏白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又传来一道娇嫩的女音,“诶……”
众人回头,原来是三夜回来了。她手中抱着一堆的野果子,一眼瞧见银发耀眼的猫猫,瞧得有些呆了去,收回目光,又看到了身边的二霍,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二霍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不打算搭理她。
三夜的脸色更难看了。伫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苏白看在眼里,为二人的苦逼虐恋叹了一口气,走到三夜面前,从她手中拿了几个野果子,又走回到猫猫身边,递给他一些。
三夜干脆直接走到苏白面前,劝道:“西门姑娘,你脸上的毒拖不得,还是去求神医替你解毒吧!虽然三夜并未瞧见神医是何方神圣,可他的医术高明是江湖众所周知的。”
苏白嘴角一抽,只好无奈道:“不瞒你说,当初我便是求神医易的容,想来这毒便是当时他趁机所施,试想,他既会给我下毒,又怎会轻易给我解毒?”
闻言,三夜一愣。
苏白正要开口,猫猫却在一旁抢先道:“既然如此,那便去找那神医。”
这下轮到苏白愣了。她看着猫猫,有些困惑。
不远处的二霍还是撇着头不愿说话,于是众人也都没有理他。
只是在出发前的那刻,猫猫将那麻袋一扔,扔给了二霍。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自然就是让二霍做这苦力活,做搬运工了。
猫猫走在苏白身侧,三夜走在二霍身侧,五个人便浩浩荡荡向着神医方向而去。
苏白侧头看了眼猫猫,觉得有些别扭,似乎在隐隐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总觉得二人之间少了些什么。
天色渐渐变黑,众人停下脚步,打算原地休息一夜,第二天再继续赶路。
苏白靠在一棵大树下面,闭眼休息。只是突然之间,她的耳畔多了一丝温热的气息。
她刷得睁开眼,一眼便望见了靠自己极近的猫猫。苏白心中有些抖,面上朝他讪笑了笑,不动声色得退离了他两步。
可惜猫猫不理,直接将她的身体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猫猫靠着大树,苏白靠着猫猫。
苏白浑身僵硬,瞬间面瘫。
猫猫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在她耳边低声道:“从前你便是这般在我怀中睡觉的,莫非你不记得了?”
苏白的耳朵被猫猫的气息吹得麻麻的,很痒。她赔笑,抽着嘴角看着他解释:“从前你可不是人形,是只狼!”
猫猫毫不介意,挑了挑眉:“那你便还是把我当做狼,莫把我当人。”
“……”——妈的!这不科学!
猫猫铁了心要抱她睡觉,对她眼中的怨念一概无视。
苏白伸手抓过猫猫的银发,好奇:“头发不是被我剃光了,怎得又长回了?”
猫猫看着她好气又好笑,白皙的脸庞更衬双唇红得诡谲,道:“都是凤凰石的功劳。”
苏白了然点点头,不再说话。
猫猫却继续在她耳边道:“白白,不管你要复仇,还是种田,一切有我,你且安心。”
他看着她,眸中有笑意侵染。
☆、再次见神医
夜愈加深了,苏白靠在猫猫的怀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也不知不过了多久,猫猫轻轻摇醒了她。
远处的黎明已经破晓,一行人继续马不停蹄得朝着宣城而去。
一路之上,猫猫皆扶着苏白,分外贴心。
二霍却看着他二人,眼中有些迷惑。反观三夜,也是瞧着苏白和猫猫有些发愣。
待赶路赶得累及时,苏白走到远处的一颗树下休息,猫猫刚要跟随,身边的二霍却叫住了他。看着他,轻声问道:“你……很喜欢西门姑娘?”
猫猫诧异,显然是未料到他是这般问:“自然是喜欢的。”——回答得一派理所当然。
二霍看了眼不远处的苏白,收回视线,看回猫猫,继续问:“自来男子为尊。若是西门姑娘足够喜欢你,自然应该是她照顾你,又怎会是你照顾她?”
猫猫闻言,一声嗤笑,妖冶凤眼中满是讽刺,道:“若是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护她安好。若是你不懂,那便是你还不懂情爱。”
林二霍更愣了,看着猫猫眼中的讽刺怎么看怎么刺眼,不死心得继续问:“西门姑娘那般丑,你也爱?”
猫猫不想再理他,直接转身,走去了苏白的身边。
大树下,猫猫抚摸着白白的姿态百般温柔千般细腻,这般温馨的一幕,却让林二霍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他转头看了眼永远站在自己身后的三夜,却发现三夜也在看他,还是那般无怨的神情,直他心中一痛,瞬间有些喘不过气。
二霍垂下眼,不愿再去想。
*********
远处黄昏逢魔之时,夕阳余晖美得动人。而此时,五人已经站定在了神医所居住的小茅屋不远处。
苏白看了眼猫猫,又看了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气氛开始变得奇怪的二霍和三夜,最后把目光落定在了二霍旁被绑成一个肉粽的冰雪身上。
她直接走到她身边,伸手拔下了冰雪口中的毛巾,皮笑肉不笑道:“人见人爱的冰雪姑娘,快用你那动人的嗓音把你那姘头吸引出来。”
冰雪一撇头,嘴巴紧闭,眼中隐隐可见泪迹。
苏白嘴角一抽,想要上前伸手敲门,却不想,就在此时,一股奇异的香飘进了众人的鼻中。
——而这香,却这般似曾相识。
苏白猛的回神,伸手紧闭口鼻,刚要提醒众人注意时,那边的三夜却已经惊呼出了声。
“香……这香……”三夜的声音都在。
循声看去,只见三夜脸色煞白,连身体都无法自制得起来。
苏白急了,道:“三夜,你……?”
三夜不理她,只是看着同样满脸好奇的二霍,呐呐出声:“这香,便是那夜,我所闻到之香……”
苏白愣了!二霍则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原来三夜十五岁失贞那夜所中的,便是这魅毒。
“众人前来,有何贵干?”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除了冰雪,众人皆转身了过去,只是,就在看清对方脸颊之时,三夜的脚下一软,直接一个踉跄朝后退了一步!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伸手指着神医施玉南道:“你……竟然是你……”
——三夜的这种表情,苏白只在一个时候见到过,那就是在她说及自己被人强/暴之时。
这一刻,苏白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戏剧化。
而二霍的脸,更黑了,负手而立,双目漆黑一片。
“我要杀了你!”三夜的眼眶中已经全是泪水,她咬紧牙,不想让眼泪留下,直接飞身,带着浓浓杀气的掌风。
二霍的脸色更是阴晴不定,不说话,也无动作,任由三夜而去。
神医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看见三夜朝自己飞身而出,下意识就回了一掌。霎时,三夜被击回,倒落在了地上,口中流出一丝鲜血。
苏白站在一旁,看着还是没有表态的二霍,突然觉得他有些面目可憎,她走到三夜身边,想将她扶起,奈何三夜伤势,竟站也站不起来。
苏白觉得郁闷了,侧头看着神医讽刺道:“施神医真是宅心仁厚,竟能随便施魅毒去夺了一个十五岁少女的,你这作为,果真不愧于这个‘神’字。”
神医此时才正视起三夜来,朝她道:“原来是你。”这副口吻,云淡风轻得彷佛在说‘今日天气真好’。
苏白抚了抚额,神医的毫不知耻深深得刺激了她,让她有些无力。
猫猫此时站出,看着神医,眉目之间邪气大增,凤眼微眯,嘴角似有笑意:“你说,我是废了你的左手,还是废了你的右手。”
——不是询问,只是玩味。
神医看着他,终于警惕,却也不甘示弱,斥道:“好狂妄的口气!”
猫猫昂首,银发翻飞,不再说话,秒速之间闪身到了神医身侧,不等神医回神,他已经扣住了神医的手筋。
神医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看着猫猫手中自己的手,有些难以置信。
苏白只觉从未有过的解气,恶狠狠道:“猫猫,废了他的手,让他再下药!”
神医看向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突然亮了亮,另一只手指着苏白道:“她中的‘梅花妆’,普天之下唯我可解。你若是放了我,我便解了她这毒。”
二霍这才有了些反应,看向苏白的脸,有些挫败。
苏白却不理,走到冰雪身边,一把将冰雪提到神医面前,冷然道:“你可认得她是谁?”
神医看着她半晌,才喃喃道:“是……雪儿?”
一声雪儿,让冰雪眼中的泪水直接滑落。
她看着他,哽咽道:“孩子……没了……”
神医的脸更僵了,垂下眼,许久才抬头,看着苏白,只是此时目光之中已经换上了一片坚定,道:“放了她,我帮你解毒。”
苏白挑唇,恶劣道:“你的手,和冰雪,二选一吧,神医大人。”
神医闭眼:“让雪儿走。”
“诶?”苏白一愣。
“让雪儿走,我解你的毒。”神医又重复了一遍。
苏白看了眼冰雪,一声轻呵:“可惜,我却并不想解这什么毒。”
“你!”神医又睁开眼,看着苏白愤然,继续道,“这梅花妆若在体内存留了六个月,便会让女子绝育,姑娘真的不愿解毒?”
苏白呆了一呆,下意识看向猫猫,——绝育?她不能给猫猫生宝宝?
不不不!这当然不可能!苏白赶忙放了冰雪,才道:“既然如此,还烦请神医帮我解毒吧。”
神医看向冰雪,目光忧伤:“雪儿,你快些走!”
冰雪看着神医,伸手擦住自己的眼泪,点了点头:“好……”
苏白不乐意了:“若是她现在就走了,你又使诈于我!”
神医憋了她一眼:“我施玉南一向说一不二,你若不信,我也无法。”
苏白只能看着冰雪消失在了远方,补充了一句:“谅你也不敢玩什么把戏,我既然有能耐抓到冰雪一次,那么自然还能抓到冰雪第二次。”
神医则看着冰雪离去的背影,眸中一片黯然。随即,他走进室内,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了苏白。
苏白接过瓷瓶,倒出瓷瓶中的药丸吃了下去。一阵清凉从腹中升起,看来确实是解药。
“这……”神医看着苏白的脸,皱起了眉,“解药已经吃下,为何脸上朱红还未退去?”
苏白嘴角一抽,看向了二霍。
二霍自然也已经知道是自己下错了药,顿时满脸通红,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猫猫也不理,闪身到神医身边废了他的一只手,就站回到了苏白身侧。
他看着神医,声音冷冽道:“这便是要你记住,不是什么人,都是你可以随意乱动的。”
神医捂着手臂,额头满是汗珠。
这句话对苏白分外受用,只觉心中甜甜的。
三夜此时已经勉强站起了身,满面黯然得站在了二霍身后,不作声响。
猫猫抚摸上她的脸,轻声道:“告诉我,你的脸又是被谁造成的。”
苏白看着他,又看了眼远处脸色煞白的二霍,和二霍身后满脸急色的三夜。
——若是她说是二霍,只怕最终结果也是让三夜白白背了黑锅。
想及此,她摇了摇头,冲猫猫淡淡一笑:“不过是皮囊,何必计较。只要我的气息不变,你也必然不会变心,对么。”
猫猫了然,搂过她补充:“气息变了,也不变心。”
苏白闻言,笑得有些……诡异。她伸手默默拂去身上起着的鸡皮疙瘩,觉得这般肉麻的情话实在不怎么符合她的气质。
猫猫抱着苏白,转身离去。
再也不顾三夜和二霍未来怎么发展,别家的情爱纠葛太过复杂,她不懂。
她的世界很小,只有猫猫。她的梦想很小,只想和他一起白头到老。
☆、为夫为狼,一夜七次
苏白靠在猫猫的怀里,猫猫身上的气息一阵阵传来,分外安心。
“接下去,是不是该回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