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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
跟这些习惯了西方生活和思维的国人聊天，太容易把天聊死了。
刘晓艺瞅了眼站在不远处的江欣，问：“新书秘？”
江帆点了点头，莫名挺心虚。
刘晓艺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再问。
江帆赶忙转移话题：“你们去哪，找个地方坐会？”
刘晓艺道：“你先忙你的吧，我俩还得逛会，下午给你打电话。”
江帆点了点头，问了住址后，目送她走远，才回身上了车。
这趟出来巧合太多，不但在自家庄园碰到了大学同学，来了趟汉堡，没想到竟然又碰到了刘晓艺，好久没打电话了，江帆不知道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刘晓艺似乎也在重新思考人生和未来。
都没做好打电话和见面的准备。
没想到今天却在汉堡街头偶遇，只能说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江帆思绪飞扬，直到被秘书打断。
张婷回头问道：“江总，直接去机场还是……”
“不去了！”
江帆随口吩咐：“找家酒店住下！”
张婷答应一声，也不多问，立刻安排。
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后，张婷请示了下，就立刻消失了，因为老板的批示是‘你去忙你的吧’，张婷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就算其实她在汉堡也没啥忙的， 但还是去忙了。
单就能力来说， 张婷要比吕小米强上一些的。
特别是在揣摩老板意图方面， 把握的要比吕小米精准。
跟在江帆身边时间长了，张婷自然能准确把握老板的需要。
通常只要老板说出‘你去忙你的’这话，就说明老板有些事需要自己处理， 这个时候是不需要她出现在旁边的，自然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最好不要出现让老板觉的自己多余。
更重要的则是不能看到一些自己不该看到的东西。
秘书和司机消失了。
江帆在套房里转了一圈， 感觉有点无聊。
本来要回慕尼黑的， 没想到碰到刘晓艺，看来又得耽搁上两三天。
不知道这女人来德国干什么， 公私兼顾，什么是公私兼顾？
琢磨半天不得要领，只得暂且放下， 琢磨了下， 又给两个小秘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 就立马被接了起来。
“江哥……”
裴雯雯接起电话就叭啦叭啦：“德国现在几点？”
江帆说道：“上午十点， 你俩在干嘛呢？”
裴雯雯道：“准备吃晚饭啊，咱们是下午五点， 晚饭时间，江哥你很闲啊？”
江帆就道：“那以后忙的时候就不给你俩打电话了。”
“哎呀呀……”
裴雯雯连忙道：“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屈解啊， 话说我和姐刚看了一下车，看上一款宝马的M4， 我和姐都觉的挺好，带敞篷的那个， 江哥你觉的咋样啊，行就买了。”
江帆又没见车， 哪知道好与不好，他现在对车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再好的车在他眼里也就是个工具，压根不需要再靠豪车来装面子，只要坐着舒适安全，在他眼里劳斯莱斯和国产车也没什么区别，道：“你俩看着买就行了， 别太烧包就行。”
裴诗诗接了句：“宝马烧包啥啊，大街上到处都是。”
裴雯雯也赞同：“就是，宝马也是家用车，又不是法拉利兰博基尼， 或者劳斯莱斯迈巴赫什么的，你们公司好多人都买宝马，早不稀罕了。”
江帆嗯嗯两声：“你俩看着买吧，三鸭最近热不热？”
“热啊！”
裴雯雯抱怨道：“这都十月底了，魔都都有些凉了，早晚还得加件厚衣服，三鸭还热的要死，热的我都不想出门，还要再过半个月才会凉快一点，哎，来的次数多了，感觉三鸭也就那样了，除了气候比魔都好点，其他的也不见得有多好。”
裴诗诗就反对：“瞎说，三鸭比魔都好，魔都处到都是高楼大厦，城市也那么大，出个门稍微远一点就得一个小时以上，还老堵车，烦都烦死了，三鸭多好。”
裴雯雯也反驳：“三鸭都没有家的感觉，待的时间长了也没意思。”
裴诗诗道：“难道你还想一直待在三鸭？”
姐妹俩顾不上江帆，先在电话那头吵了起来。
江帆津津有味听了起来，直到姐妹俩吵的快要动手时，这才出声叫停：“行了啊，你俩先别急着掐架，话说你们爸妈咋回事，老陆怎么给我说你们爸妈不想干了？”
“哎呀呀……”
裴雯雯连忙道：“我已经给他俩做好工作啦，还不是厂里有些人嘴碎，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爸我妈的工资，说了好多不好听的话，我爸妈怕我们为难，就想辞工不干了。”
江帆哦了一声：“处理好了？”
裴雯雯道：“处理好啦，听说陆总打电话把那个主持工作的副总给骂了一顿，那个副总把几个说闲话的工人给开了，把财务的会计也给骂了一顿。”
江帆就问：“会计说出去的？”
裴雯雯道：“那肯定啊，工资就会计出纳知道，不是出纳就是会计，出纳是我和我姐找的人，肯定不会乱说的，但那个老会计还是以前厂子的人，听说本来就爱说是非，不是她还有谁，我和姐还准备三鸭完了回趟家呢，去把那个会计也换掉。”
江帆表示同意：“早该换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花钱买的厂子，别的都可以放手，但财务还是要抓的，虽然不差那点钱，但也不能被人偷偷割咱的肉，只换个出纳不行，会计也要换掉，免的人家抱成团欺上瞒下，话说回来，那小厂子现在经营的咋样了？”
裴雯雯道：“还好啦，我找田野他们帮忙带货，现在积压的库存都卖光啦！”
“那就好！”
江帆就表扬姐妹俩：“知道利用资源了，口头表扬一下。”
裴雯雯不满意：“只有口头表扬吗？”
江帆说道：“年前陪你俩去三鸭玩几天。”
裴雯雯就精神大振：“说话算数啊！”
江帆嗯了一声，心想只要没别的事就一定去。
希望不要再放姐妹俩的鸽子。
本来七月计划去西疆的，姐妹出了好几件事，一忙就顾不上了。
也不怪姐妹俩觉的他说话不算数。
第312章 三重境界
其实江帆还是很注重诚信的，答应过的事情，基本都会做到的。
当然，这个诚信放在企业经营上没什么问题，放在女人身上就有问题了。比如在公司答应的事情，基本上都做到了，可答应几个女人的事情，却经常失信。
也就不怪两个小秘觉的他说话不算数。
江帆反思了下，觉的以后还是要把嘴巴管好。
不能再随便开口许诺了。
免的做不到败人品。
两人小秘在他来德国后，也去了南海。
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就是还缺辆车子，出门不太方便，本来裴雯雯上次去收拾的时候就准备买车，结果被江帆急急叫了回来，这次是专门过去买车的。
顺便再度个假。
吃过午饭，江帆在酒店睡了一觉。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刘晓艺打来电话，问他在哪。
江帆说了地方，等了半个多小时，刘晓艺才过来。
有一阵没见了，这美女依旧没啥变化，依旧自信独立，似乎永远不知忧愁为何物，上午在街头偶遇的时候穿了身裙子，现在却换了身休闲装，潇洒而随意。
江帆上下打量，问：“心情不错？”
刘晓艺道：“还凑合吧，乐观向上是一天，愁眉苦脸不但影响自己，也影响别人，人生就这么短短几十年，不如积极乐观点，你不是说过吗，只要心中有阳光，每天都精彩。”
江帆说道：“那是鸡汤。”
刘晓艺道：“鸡汤也好，蘑菇汤也罢，但也算是一种人生态度，我觉的挺好，多想一点开心的事，少想些不愉快的事情， 自己也会活的轻松一点。”
江帆点了点头， 道：“出去走走？”
刘晓艺说声好， 两下就下楼出了酒店。
海堡是一座舒适的海滨城市，虽然好多建筑有些老旧，但给人的感觉很安静， 尽管街上人流不少，但却没有魔都那种熙攘的感觉， 从骨子里透着一股不急不躁。
十月的汉堡气候刚刚好， 不冷也不热， 比较适合旅行。
平静的阿尔斯特湖面上彩帆点点，天鹅优雅地穿梭在波光粼粼中， 悠然自得。
两人沿着人行道慢悠悠的一边往前走，一边打量四周景致。
江帆问道：“来德国做什么？”
刘晓艺道：“最近有点无聊，想出来转转， 正好公司在德国有一个合作项目， 我就主动申请过来看看， 顺便旅个游， 算是假公济私吧，你呢， 找到好的投资项目了没有？”
“看了几个小厂子，都挺有技术含量。”
江帆说道：“不过德国政府对外商投资限制的比较严，今年还又搞了个更加严格的外商投资法案， 非欧盟成员国的企业投资限制极大，稍微有点技术含量的厂子， 都要被反复进行审查，先接触一下再看， 有机会就投两家，没机会就算了。”
刘晓艺道：“欧美国家对我们一直很警惕， 国内企业在德国的投资也大多集中在服务业和消费品领域，再或者搞搞营销，科技研发和制造业投资虽然也有一些，但猫腻太多，不过借助海外的资源人和才搞研发工作还是可以的，也有做的比较好的，至少比直接并购海外的企业要容易些， 不然稍不留神就会触动人家的‘国家安全’神经，给你设置重重障碍。”
江帆问道：“你专门研究过？”
刘晓艺道：“不用研究，这些都是常识好不好？”
江帆心思一动，问：“你在德国的同学多不多？”
刘晓艺道：“不多， 一共就三个吧，都是高中和本科的同学，干嘛？”
江帆说道：“我觉的你的建议不错，德国技术人才多，特别是动手能力强，而且这边的环境宽松，文化氛围也适合搞研发，在这边搞个研发中心应该会挺不错，能不能让你同学给我介绍点人才，咱们国内出来的人才还是有不少的。”
刘晓艺道：“你想搞哪方面的研究？”
江帆说道：“电子制造业、高端智能制造、人工智能及人机交互、光学半导体设备以及精密制造等领域吧，需要的人才比较多，尽量多找一些。”
刘晓艺惊讶了：“你准备把手机做成全产业链？”
江帆摇头：“除了三星没几家手机厂商能做成全产业链，苹果都不行，但我们在关键领域却一直依赖别人，这样不行，一旦被卡壳子就得歇菜，总得早点做一些准备，免的到时候被人打个措手不及，等彻底形成了依赖，再转改变很很难了。”
刘晓艺问：“听说最近不是很太平，很可能起贸易争端，你不看好吗？”
江帆点头：“我觉的可能性比较大。”
刘晓艺道：“你搞互联网和手机难道不是为了为爱发电？怎么这么上心了？”
江帆不答反问：“你知道创业有好几重境界吗？”
刘晓艺思索道：“我听人讨论过，创业者的第一个追求是让自己变富，等实现了这一目标兵，追求会提高，人有了钱就想出名，老话说谁不少年梦江湖，名扬天下应该是创业者的第二个追求吧！至于第三个，我觉的比较假，好多人功成名就后就拿所谓的企业家精神标榜自己，企业家只不过是一层外衣，而本质还是商人，我认识的商人就没有这么高尚的，就连你这种不差钱，随便拿上百亿为爱发电的人第一个要考虑的都不是什么社会责任，就更不要说那些商人了，所以我觉的创业者的第三个境界并不存在，只有前两个境界。”
江帆很想反驳，但认真想了一下，不得不认同。
创业的目的是为了摆脱贫穷。
人有了钱之后就想出名。
这是人的本性，也是欲望驱使的结果。
至于天下为公，回报社会那些话，听听就好了，信了就认真了。
那是圣人，不是普通人。
这个世上或许存在圣人，但江帆一个都没见过。
正琢磨呢，刘晓艺又问了句：“你现在处于哪个境界？”
江帆认真考虑了下，不得不实话实说：“应该还在第一个境界。”
刘晓艺不意外，问：“你现在的钱都花不完了，怎么还没到第二个境界？”
第313章 债还得完吗
人有钱了就想了名。
这是物质生活满足后人的第二重追求。
江帆没法反驳，但他和别的有钱人不一样，独一无二的经历让他对这个世界无处不在的恶意始终抱有警惕，不想像其他大佬们那样成天忙的演讲，或者在媒体上露脸。
再过几年，都是要挨板子的。
资本就是原罪。
所以江帆才要多搞一些产业，烧钱而无法确定收益的产业。
免的步了大佬们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