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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板。”那位名叫米妮的黑人胖大妈耸耸肩。她是哈维。韦恩斯坦手下的首席看片员。这片子太烂了，几乎一无是处，她都懒得去记录。不过既然是老板要求，那就继续往下看吧！反正有薪酬可拿。
而一旁的金发美女就耐不住性子了。她撒娇道：“哈维，这也太烂了吧？浪费我们的时间呦。”
哈维。韦恩斯坦大笑，在高耸的山峦上捏了一把：“宝贝，耐心点。相信我。”
无论外界对哈维。韦恩斯坦有多少非议，但都会承认，此人选片的眼光相当毒辣。并且关系网相当庞大。否则未来怎么会被戏称——奥斯卡掌控者呢？
在来戛纳淘金之前，哈维。韦恩斯坦其实已经通过组委会的人脉关系，知道了《加一个长镜头》这部影片。并且了解到了一些内幕消息。
当时曾经引起评委们内部的争论。有几个评委爱死这部致敬片，强烈支持入围主竞赛单元。但需要照顾的各方面关系实在太多，也就是之前介绍过的那四种情况，导致所有的名额都早已安排好了。于是最后只能妥协，放到了一种关注单元。
既然是这样，那么《加一个长镜头》，本身就是哈维。韦恩斯坦这次的目标之一。
所以说，并非是容光开挂，而是信息不对称而已。
一见容光居然自投罗网，哈维。韦恩斯坦肯定会安排看片。而随后的那些态度和举动，那都是心理战战术，某个老奸巨猾的犹太胖子压价的手段罢了。
终于来到了影片的33分钟，荧幕上打出来字幕。那个金发美女已经在无聊的打哈欠。反而是米妮眼一亮，再次拿起了纸笔。说好的长片，绝对不会那么短。这说明下面可能有好货色？
果然，画面一变，所有的人立刻感觉眼前一亮……
……
容光和元泉同样等的无聊。好不容易等到里面有了动静，哈维。韦恩斯坦带着随从走了出来。他并未与容光直接交谈，反而坐在角落，把交易的事交给了米妮。
与容光、元泉客气的握握手，米妮表情严肃：“容……刚……”
“可以叫我容。”
“容，长话短说，我们已经对你的影片有了初步判断。应该承认，你的构思很巧妙，反转剧情设计的不错。并且拍摄手法比较娴熟，超过了大部分的新人导演。但你前面那段占时太长，上院线的风险很大。还有就是，整个影片并不完整，有几处很明显的穿帮地方。”
“抱歉……”容光就想解释一下。
并且容光确实不是个生意人，连某些生意场上的菜鸟都不如。而他的推销计划，就是把影片免费赠送给北美片商。
绝对没看错！容光就是准备白送北美版权！
而北美版权“卖出去”后，再吸引到其他地区的片商，积少成多的卖出去几十万美元。
既然如此，容光又很清楚自己并不善于做生意。那就索性梭哈摊牌吧！
第39章 谁的功劳最大
见容光“入了全套”，果然已经“乱了方寸”，角落里的哈维。韦恩斯坦微微一笑。
而米妮更是趁机步步紧逼：“容，先听我把话说完。虽然你的影片缺点很多，但在录像带上还是有一定的市场。并且你来自中国，又是新人导演，你最需要的是名气，而不是那些短暂的眼前利益。我们可以答应你，给你小规模的院线点映。如果效果好的话，还可以扩大范围。就为了你，牺牲我们一部分的宣发费用。”
“原谅我的直率，你的影片拍摄费用绝不会超过20万美元。我们就给你40万的全球买断价。算是第一次的合作，增加彼此的信任。想一想，你其实已经赚了整整一倍！怎么样？”
容光脸色古怪，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容光就是想把片子卖掉，根本不会去管什么录像带还是上院线。就算你到奶牛场放露天电影，他同样也不会在意。
而且容光准备的是白送，哈维。韦恩斯坦居然还要给钱？他差点儿没有笑喷，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
“抱歉，女士，我要300万美元。”容光笑道。既然出现了机会，他立刻就随机应变。
“上帝，你疯了吗？”米妮脸色骤变，她大吃一惊，没想到容光会突然的狮子大开口。
“别急，女士，请听我为您解释。”容光微笑道，“首先，我只卖北美版权。我只要30万美元的买断价。但在合同中，我要加上一些奖励条款。”
“奖励条款？”
“对！随便找个根本达不到的数字。比如说，北美票房达到3000万美元，奖励我70万；达到5000万美元，再奖励100万。录像带等周边达到5000万，同样奖励我100万美元。女士，你应该已经听懂了。我并非想要拿到后面的钱。除非出现什么奇迹，否则根本就达不到那个数字。所以不出意外，我只能拿到最先的那30万美元。而我只是想对外公布的时候，我们的交易价就是——300万美元！”
说实话，米妮真的有些不明白，没弄清楚容光的真实用意。30万美元买断北美版权，这倒可以接受。反正海外发行要通过母公司迪士尼，哈维。韦恩斯坦根本就拿不到多少。
但后面那些奖励条款？而且定的目标太高，容光根本就拿不到？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难道就为了名声更加的好听？这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啊！
反而是奖励的那些钱，倒是并不怎么在乎。说实话，真的有那3000万、5000万，起码也能赚上千万。送给容光区区一、两百万又算什么呢？
发觉米妮被彻底搞糊涂了，哈维。韦恩斯坦微微一笑。毕竟米妮就是个看片员，她并不是个专业的商业谈判专家。这个时候，该我这个犹太人出马了！
“呵呵。”哈维。韦恩斯坦挺起身子，“容，我很感兴趣，你继续往下说。”
“遵命，韦恩斯坦先生。”容光微笑着点点头，“如果对外公布的时候，说我的拍摄成本只有3万美元，而你们用300万美元买断。先生、女士，你们认为这样的宣传效果怎么样？”
其他人立刻恍然大悟，只有哈维。韦恩斯坦放声大笑，果然如此：“容，那么你就能在欧洲、亚洲卖更好的价格？”
容光一点儿都没有被揭穿后的不好意思：“韦恩斯坦先生，您并不在乎那几万美元。而且我认为，做生意就是要各取所需。”
哈维。韦恩斯坦再次大笑：“容，我喜欢你这句话。不过更喜欢几万美元。其他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25万美元买断北美版权。”
“28万美元，一口价！”
“好吧！成交！我喜欢你这个小子！”
……
此时在场所有的人，最稀里糊涂的就是元泉了。
莫名其妙的“旁听”他们的谈判，最后好像达成交易。又来了几个律师签合同，最后那个大坏蛋居然收到了一张支票。
等到离开宾馆，被海风一吹，元泉这才回过魂来：“喂，你……你会说外语呀？”
容光已经懒得理这个傻妞：“泉泉，你现在才发现，我们根本就没带翻译吗？”
元泉气势一泄，发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她虎着脸嘀咕道：“会外语有啥了不起？不还是个大骗子？喂，我问你，刚才你骗了外国人多少钱？”
“二十几万美元吧！”容光心情正高兴，也就不在乎元泉的话了。没想到这次戛纳之行如此的顺利，“泉泉，跟哥哥我走，咱们去吃大餐！哈哈哈！”
“好的呀！嘻嘻。”
俩人找了家意大利餐馆，点了几道特色菜，元泉同样很高兴，兴致勃勃的说个不停：“光子！是你说的，我的功劳最大！就是因为我的好演技！哼哼。”
“那好吧！你内心把握准确，情绪表现到位，对白理解深刻，总之就是好演技！”
“那是。嘿嘿嘿。”
“……”
“光子，谁的功劳最大！”
“……你有毛病啊？”
“说！快说！你敢不说！”
“算我怕了你。就是你泉泉功劳最大！你是我心中永远都太阳！”
“哼哼。”
“……”
……
“问你，谁演技最好？”
“就是你！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嗯嗯。那你呢？要你和我来比较！”
“……平局！呵呵！”
“呸！臭不要脸！”
“呵呵。”
“……”
……
“光子……”
“姑奶奶，你演技好，功劳大！我们都知道！看在我都学会抢答的份上，放兄弟一条活路吧！还让不让我吃顿安心饭了？”
“好呀，你都已经不耐烦了。坦白交代，前面是不是都在骗我？哼！”
“天地良心，我有这心，也没那个胆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啊！”
“嘿嘿嘿……”
“……”
……
容光可以肯定，元泉的酒已经喝多了。可就是点了一瓶佐餐的葡萄酒，元泉根本没喝几口，怎么就发酒疯了呢？
月光下，俩人相伴在街上散步。夜风吹过，只余丝丝旖旎……
第40章 哥哥我挑服装还需要花钱
第二天，容光睡了个大懒觉，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和元泉一起下楼。
一看到容光，旅馆老板皮埃尔就举着场刊，兴奋的大喊：“哦，亲爱的容。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被圣母玛利亚亲吻过吗？你3万美元就换到300万？不该一起喝一杯庆祝吗？我酒都为你准备好了，现在就等你了。”
容光连忙阻止皮埃尔开酒瓶的举动。他心知肚明，这里的自酿葡萄酒就是坑货。除了度数高，就没有其他优点。尤其是价格相当的黑。
“皮埃尔，两份海鲜饭，两客煎香肠。饮料就喝果汁。谢谢！”容光真的不敢让元泉再碰酒了。
“真的不喝一杯？”皮埃尔有些遗憾，“我可以给你打98折？”
“不了。谢谢！”
在餐桌上坐下，容光拿起这本最新的场刊翻了翻。上面已经刊登了最新新闻——创造奇迹的中国新人导演：3万美元的处女作，300万美元的交易！
容光微微一笑，哈维。韦恩斯坦的动作倒是挺快。
这样的新闻，并不能算作虚假宣传。甚至可以说，这是种很寻常的宣传手段。
这在体育明星的赞助里会经常出现。比如：基础赞助费500万，获得冠军后的奖励500万。那么对外宣传就是——某某签下千万大合同。实际上，拿到冠军的难度肯定相当大，最后大概率，只能收到基础赞助费的那500万。
另外，戛纳电影节同样需要这样的新闻，他们甚至会主动帮忙炒作。来的交易商多了，电影节就会更加的火爆。所以说，这同样也是一种各取所需。
包括昨天的签合同，组委会就为容光安排了一名律师。戛纳电影节的服务还是挺到位的。当然，律师费、公证费等费用绝不会少，最后收取了三千多美元。
“今天有什么安排？”元泉兴致勃勃的询问。昨晚小小的疯癫了一把，某个乖乖女感觉好刺激呦！
“没什么安排。我们下午去挑服装。”
既然开头那么顺利，那接下来的几天就轻松了。《加一个长镜头》的展映，安排在开幕式的第二天。容光本来还准备到交易市场继续发小广告，尽量多争取几个片商来看片。
既然现在都已经有了场刊宣传。就不需要那么费劲，到时候完全可以守株待兔。
“挑服装？”元泉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米黄色连衣长裙，“嘿嘿，这不太好吧？你就别破费了。我都不好意思了耶。嘿嘿嘿。”
“你想什么美事呢？”容光“嘁”了一声，“泉泉，哥哥我挑服装还需要花钱？”
“啊？”
用完饭后，俩人就来到了市中心的商业区。这里有着世界各大奢侈品牌的服饰商店。容光抬头一看，最近的那家就是LV，于是抬腿就往那里走去——孙贼，就是你了。
“午安，先生、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接待的那位小姐含笑询问。
“午安。我们是为了开幕式的服装而来。”
“那里面请。我们会安排专人为你们服务。”
LV的购物区和VIP区并不在一个地方。在电影节的开幕式上，有许多代言的明星需要专门设计的服装。还有许多定制购买的，甚至没钱需要租借的。这些人都在VIP区里接待。
由于距离开幕式还有几天时间，VIP区里并没有什么顾客。
接待容光的是位五十出头的小个子白人老头，他扫了俩人身上一眼，已经能够清楚判断俩人的身家和品味。不过小老头的表情依然不动声色：“两位好，我是形象设计专员菲恩。有什么可以为你们服务的吗？”
容光心里不禁有些动容，在LV这样的顶奢品牌里，能称为专员的，肯定是时装设计界的大咖。
“菲恩先生，您好。我们需要开幕式的服装各一套。如果运气好的话，还需要闭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