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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光被噎了个半死。这话如果换成翻译腔——听说你们中国有句话，要么海景嫩模，要么工地搬砖？
“好吧好吧！今晚的晚餐你们算半价。”皮埃尔笑眯眯的说道。
发觉对付不了这个法国小老头，容光同样顺坡下驴：“算你狠。那就退房吧！葛朗台！”
皮埃尔耸耸肩：“我们可是热情大方的南方人。冷漠吝啬的都是那些巴黎佬。你真幸运，容，如果在巴黎，他们连一个生丁都不会退给你。哦，美丽的小姐，这么美好的夜晚，不买瓶酒吗？”
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傻妞接过酒，居然还是两瓶？容光就无语问苍天！
就听到皮埃尔阴谋得逞的大笑声：“容，诚惠300美元！”
……
算了，做海王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也就不在乎这区区一点小钱。
第二天，按照约定，容光和元泉就来到MTO公司——欧洲连锁电影发行公司，戛纳电影节合作伙伴之一。
“……容，我们公司认为，只有采用分成的方式，对双方的利益才会最有保证。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们将收取20％的发行费，保底100万美元。余下的四六分成。其中你拿走60％……”
MTO提出的条件……？
怎么说呢？比如欧洲各国的总票房1000万美元。院线基本上拿走一半，只剩下500万了。MTO再拿走20％发行费，也就是100万美元。由于已经达到保底线，就只拿这么多。没有达到的话，需要补偿到100万美元。如果超过保底线，那么超过部分也需要扣除发行费20％。
而余下的那400万美元，容光就可以拿到60％，也就是240万美元。
当然，由于欧洲各国的国情不同，采用的发行方式也各有不同，具体分配方式就相当复杂了。
第47章 你这个败家男人
一般说起来，电影的发行方式主要有三种——分成、买断、代理。
而后来内地还出现了票房保底发行什么的，这就是特殊背景下的特殊变种，暂时就先不讨论。
这三种发行方式各有利弊，需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过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国外，最好还是采用买断的方式。
能够马上拿到钱，丝毫没有后遗症，干脆利落！
见容光在犹豫，那位接待的经理继续笑着劝说：“容，我们在戛纳组委会有很多朋友。你那个300万美元的大合同……哈哈？嗯？”
容光心中忍不住咒骂，果然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为了赚钱都不要脸了。戛纳电影节备案的合同，不都宣称对外保密的吗？没想到自己的底牌都能泄露给MTO，那么接下去还怎么往下谈判呢？
幸好自己并不怎么贪心。MTO再怎么折腾，最后多多少少要分给自己几十万美元吧？就是结算的时间可能比较长，需要一、两年多时间。
反正也不急着用钱。容光考虑了一会儿，露出微笑：“那就合作愉快！”
……
“咦，光子，你今天怎么没拿到支票呀？”元泉奇怪的问道。
“你以为每次都能拿到钱吗？”容光没好气的拍了拍元泉的小脑袋。见路旁有本地小吃摊，就掏钱买了几串。
元泉美滋滋的吃着烤海鱼，口齿含糊的说道：“我可不会管你怎么卖。我要管你大手大脚。我刚才算了一下，你这次竟然已经花了一万多美元？那是10万，10万呀（这时期的美元黑市汇率基本在1：8左右）！我们学校常妈的工资才一千多，话剧团里那些老演员，他们加上演出费都不到两千！你就用了10万吗？如果我不管你，那肯定不行！哼哼！”
“……”容光有些糊涂了，“泉泉，不是一半用你身上了吗？”
元泉傲娇的一仰脖子：“所以咱们俩要一起节省。你要听我的！哼！还有，别一直用你的，我身边也有的呀。你要好好收好，别乱花，多藏点钱，你要想想咱们将来的日子呀！”
“？”
果然，一旦突破某种关系，女人的改变就变得神速！
笑着摇摇头。听到这样的唠叨，容光绝不会反感。于是就岔开话题：“泉泉，我已经约好了。咱们下面还有一家。”
“嗯嗯。”
……
下一家那人名叫林悦闻。他是这次侯孝贤身边的翻译，并且在港圈有些人脉关系。那天交换名片的时候，容光曾经拜托过林悦闻，希望他能够推荐一家香港片商。目前来说，容光根本就无法攀上港圈的关系。
“容导，元小姐。”
“林生，让您久候了。”
“也没多久。这家咖啡馆的蛋糕比较有名。你们可以品尝一下。”
“……”
寒暄几句后，林悦闻就热情的介绍道：“容导，我回去后就马上托了几个朋友。有几家公司都比较感兴趣。不过中国星开价最高，向生愿意出200万（港币）买断。”
“中国星？”
向生向太那对夫妻，过往经历就不多介绍了，无论是网上，还是港娱文，里面都有铺天盖地的各种内容。
不过有一点可以说一下。他们兄弟十三人，并且还能做到一门十三杰。这说明这十三个兄弟没有无能的纨绔子弟，而且还比较团结。这在大家族中，应该是相当难得的。
另外，其中的向生和向十三是往电影方向发展洗白，并且心向中央。这同样是古今大家族存续的故计——多方投注！他们兄弟十三人发展的方向其实各有不同。
但不管是什么动机，由于未来内地的迅猛发展，使得向生的投注获益最大，也使得他成为兄弟之中最成功之人。
然而容光根本不会去关心那些东西，那些东西也和他无关。
容光考虑到是，在那些香港片商中，中国星属于实力较弱的那一个，甚至还不如国资的银都机构？交给中国星去发行，他们真的能行吗？
可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有些着相了。本来就是为了卖片，又何必去操心别人的发行呢？
容光笑着点点头：“林生，这生意可以做。”
“那就好。”林悦闻立刻笑道，“容导，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可不可以现在就和向生通话？”
林悦闻当然不会义务劳动。只要生意成功，他就能够收取佣金。而且是两头都收，可以里外赚上两笔钱。
见到容光点头答应，借了咖啡馆里的电话，直接拨通了香港的号码。说了几句后，林悦闻就把话筒交给容光：“是向太。”
“哦。向太您好。”
“您好，是容导吗？”
“向太客气，叫我光仔就得。我们是不是就按照商量好的价格，200万港币买断？”
“我们当然爽快咩，就当交个朋友。光仔，听说你这次在戛纳相当犀利？”
“过誉过誉。向太，既然说到朋友，我也不能瞒你。你是前辈，应该清楚，做电影都是有风险的。这样好吗？就200万港币，价格不变，我把港台东南亚的发行全部都给你？”
“唔问题，那我们就欠你一个人情。你爽快，我当然爽快啦！”向太果然相当高兴。
反正台湾和东南亚的发行，容光暂时还没有能力做过去，不如现在就卖个人情。
再说，容光比较喜欢双赢，情愿保守些，自己少赚些，也要让发行商能够赚钱。否则的话，下次就很难继续合作了。更为重要的是，留着向太这条港圈的关系，说不定以后还能排上用处。
既然准备在华语娱乐圈里混，港圈就根本绕不过去。
那200万的港币，向太当然不会现在就给，起码等回国后签完合同吧。
但林悦闻的佣金，最好现在就支付。他也知道，这其实就是一次性的生意。等买卖双方有了联系后，谁还会用什么中间人呢？
因此当容光很爽快的来到银行，直接转账相当于20万港币的美元，给了林悦闻后，他就高高兴兴的告辞离开。
“哼，你这次更好了呀！非但没拿到钱，还给了别人钱？你这个败家男人呀！哼哼。”元泉翻着白眼，嘟嘴撒娇道。
容光大笑，他知道元泉其实挺懂事的，无非就是趁着机会，向自己撒撒娇：“走！咱们开始艰苦奋斗。回去吃方便面去！”
“好呀！你还要气我！我打你你呀——！”
“呵呵。西班牙菜！咱们就吃西班牙菜，怎么样？哈哈！”
“嘿嘿，好的呀！”
第48章 怎么能浪费时间呢
在接下来的那几天，交易就顺利许多。片商基本上都很主动，希望能够购买这部影片。而容光更加爽快，只要价格差不太多，也不用什么货比三家、互相抬价了，他同样就直接签约买断。
而在其中，最大的冤大头就是本子，卖出去70万美元，可能改编于本子原版电影，又有他们的美国粑粑那300万美元做参考，他们的片商就看的比较对眼。
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大洋洲国家，25万美元打包卖给了一个澳洲片商，韩国卖出去了18万美元。南非11万，中东阿拉伯国家打包卖15万，以色列9万。拉丁美洲只卖出去两个国家，巴西8。7万，阿根廷4。6万……
加上一些其他零零碎碎的地方，最后一统计，居然已经收到183万美元，还有即将到手的180万港币。这远远超出了原定目标，可谓是大丰收了。
平心而论，虽说卖掉的钱确实不少，但容光真的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
主要是因为，某个二货根本就懒得讨价还价。其实多去努力一下，稍稍用些谈判手段，很有可能，还会多争取几十万美元的收入。但他就是不愿意浪费时间。
有那个时间，多看一些展映片不好吗？多自学一些东西不好吗？多抱抱滑溜溜香喷喷的傻妞不好吗？嗯，真香！
容光一直坚信——时间是很有限的！有舍才会有得，虽然也很喜欢钱，但做事做人就应该绝对专注！
再说，未来还有那30亿茅台大军呢。所以懒得去捡那些“零花钱”。
元泉又恢复了乖乖女的本性。跟随着容光谈了几次生意，她就彻底没了兴趣。宁愿宅在旅馆里，天天搜集那些关于《加一个长镜头》的新闻。虽然根本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就是百看不厌，一直翻看着在傻乐。
当然，其中也有容光的“功劳”，刚食髓知味，这两公母每晚都如胶如漆，元泉根本就无法抵挡某个畜牲的体能。
而在场刊上，影评人居然给出了3。0的高分。
其中有段影评就比较有意思：……这是本届影展最值得一看的影片之一。我不想重复其他那些影评人的赞誉，虽然那些赞誉确实名至实归，这是一部好电影。
我想说的是，很期待《加一个长镜头》在票房方面的表现。这是一部让所有片商都相当头疼的电影。是赌一把，相信观众会熬过前面的33分钟？还是保守些，依靠口碑发酵，专攻录像带市场？
谁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也许只有上帝知道！
我只能说，这就是电影最有魅力的地方——谜之33分钟！
……
反正不管那谜之33分钟，基本上卖干净后，现在的容光已经无事一身轻。
到了周日，携着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元泉，他们俩要一起去参加《海上花》的展映式。
“光子，你晚上在写写画画些什么呀？是不是在写新剧本？”元泉雀跃的笑问。热恋中的姑娘，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容光点点头：“是在写剧本。”
元泉更加高兴，大眼睛忽闪忽闪：“坏蛋，那是给我写的吗？女主角我可定好了呀！”
容光乐出了声：“呵呵。我是在写剧本大纲，很初始的内容。主要是为了训练我自己用的。绝大多数都不会用的，算是我个人的训练草稿。”
“咦？训练草稿？那有啥用呀？”
容光微笑着耐心解释：“要想成为好的导演，每时每刻都不能离开剧本。要经常写一些新剧本，不需要很完整，大纲草稿就可以。包括自己不擅长的那些类型。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就像我晚上做的那些一样。如果写剧本能力比较弱的导演，也可以大量阅读分析各类型的剧本。达到的效果同样差不多的。”
“哦！”聪明的元泉姑娘点点头，她若有所思，“就是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意思。”
“呵呵。”容光继续微笑道，“就是这意思。我们常说——编导不分家！并不是说，编剧可以摇身一变成为导演，或者导演可以摇身一变成为编剧。说的就是，导演绝不能离开剧本，编剧也绝不能不熟悉导演工作。你看那些大导名导，他们都有自己的御用编剧，就是因为双方创作理念很契合，很容易配合好。”
“嗯嗯。”
“泉泉，其实我认为，这句话并不完整，应该是编导制不分家。制片人同样相当重要。他们仨人就是任何影视项目的核心。好的制片人，不是出钱挂名的那种，他同样与编剧导演不分家的。至于剧组的其他工种，包括那些大明星，全部都是个屁，都是些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