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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宥恨不得拖过来; 给他一顿胖揍。
“你哪里学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混账话去!”
钧晏此时仗着水溶,也不怕的; 吐吐舌头; 却不肯说的。
不料水溶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不可学这些。”
“知道了。不过是听他们胡诌的,他们说这世间; 最好的就是; 醉卧美人膝; 醒掌天下权。”
“可我觉得不对啊,我要是长大当了大将军,就不能趴在小姨母膝头了吧?可见两者不能兼得!”
水溶蹙眉,看了一眼林宥,林宥微微点头,又摇头。
水溶方又拍了拍钧晏的头:“这句话自然不对,大将军志在守家卫国,定国安邦,这是最最有志气的事儿了,可不是为了美人儿更不是为了谋权夺利。”
钧晏听不懂了,不过俊王爷说的都有道理。
使劲点了点头:“我听不懂,可我记住了。”
又拉他的袖子:“俊王爷,我刚看你们府里许多池子结了冰的,可否带我去玩冰嬉?”
水溶点头。
钧晏又得寸进尺:“抱?”
林宥在旁呵呵了两声:“再谁说他像我,我就打死他的,哪里像我了?我小时候见了你,也没这么不要脸吧?”
水溶犹豫了下,一只手拎起了钧晏。
这就算抱了。
然后冲林宥冷笑:“你仔细想想。”
林宥拒绝回忆:“我做什么要想?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谁还没个年少不知事呢?不就一见面摸了你的脸么!不过是想知道这脸这么好看,是不是假的。
当时差点被你揍成猪头,你怎么偏偏就不记得了!
林宥到底没再同他讲道理,宽容大度的先一步而出。
三人去了一个小池子,冰厚,倒也可以玩的。
让人找了个竹椅把钧晏绑了上去,免得他掉下来。
然后水溶跟林宥一人站一端,把椅子当蹴鞠,踢来踢去。
钧晏完全不怕的,乐的咯咯直笑。
玩了许久,才把他解开,要带回去沐浴更衣。
钧晏还在商量,一会能不能带他捉鸟儿。
林宥捏着他的脸,正要答应,就见水溶亲兵,奔了过来。
轻功都用上了。
林宥跟水溶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眼神凝重。
亲兵站定:“王爷,林侯爷,萧统领重伤,李大人派人来唤侯爷,在萧府。”
“小舅舅!疼!”
林宥低头,才发现,钧晏的脸被捏的通红。
“对不住,钧晏。”
他将他抱起,递给水溶:“我去看看,若我夜里不归,他跟我妹妹就先留在你府里。”
“放心。”水溶点头,接过了钧晏。
钧晏不知道小舅舅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只茫然的搂住水溶的脖子。
水溶又道:“小心,万事不可冲动!我这里有一队弓箭手,身手不错,一会让水生给你送去。”
水生就是来报信的这个亲兵。
林宥点头,再不多说,飞身而去。
钧晏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道:“我小舅舅真厉害。”
水溶姿势僵硬的抱着他往后走:“嗯。”
林宥厉害,他也厉害,可他俩都未必打得过萧一。
现在萧一重伤!
他抬头看着日光朦胧的天空,只觉得这个年节怕是异常难过了。
萧一这事还需从头说起。
清晨,萧府。
李青河照例从墙头跃了进去。
果然里头???积雪大多未化,踩在脚下还咯吱咯吱的响。
他忍不住随手团了几个雪团子,一路走一路扔,自己玩的不亦乐乎。
院子里的几只鹿,几只羚羊,几只珍珠鸡…也是被他用雪团子赶着去了旁的院子吃了雪夹草,雪多,他倒不用去湖里砸冰取水给它们了,吃了半响就又赶了回去。
他琢磨着,这草也不够了啊,得找人弄草料来喂养了。
随意点了点数量,萧统领是不是舍不得吃鹿?怎么只少了一只羚羊?
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往后走,两只灰兔子从墙角冒了出来,看见他,吓得飞奔而去,雪花都飘了起来。
李青河一笑,手里的雪团子用力扔了过去。
倒是打中了一只,可兴许是雪团的不够紧,砸上去就散了,兔子只停了一下,扑棱掉身上的雪,继续飞奔而去。
“啧…”李青河有些不死心,又捏了个,使劲团紧了,才追了上去。
轻功都用上了。
灰兔子到底显眼了些,又兴许是没有天敌的缘故,竟然还没找到窝里去,可见是出来太远了。
李青河故意仍雪团子吓它,就是不肯打中,看它东奔西逃的,咧开嘴乐了。
又觉得实在有点傻,扔了最后一个雪团子,就要回去。
忽然瞥到一棵树上,似乎有一抹血迹!
他瞳孔一震,凑了过去。
手指在枯枝上抹了抹,没错,血,许是因为太冷,还没有完全干的。
是萧统领杀羊溅到了?可怎么只有这么点?
他下意识在四周找了找,又找到一点,这次是在地上。
就这么找啊找,找到第五滴的时候,李青河拔出了他的匕首。
他今天没带刀。
沿着若有若无的血迹,他一路到了一个小楼前。
萧统领不住正院,偏偏喜欢这个角旮旯里的小楼,李青河为了显得不那么荒凉,还特地在楼前给他移植了几株桃树,明年有花可看,有果可吃。
现在桃树都被草席包着树干,又丑又醒目。
李青河看着门上那个血手印,握紧了手里的匕首。
他在犹豫。
是萧统领外出杀了人没地方洗手留下的?还是有什么人胆敢闯了过来,被萧统领就地解决留下的?
总归他没想过,这血会是萧一的。
怎么可能?萧统领的武功,杀他家侯爷都不用眨眼的吧?
他小心的到了楼下,他想着,听听有没有动静,若是有,他就立刻飞奔而去,府里的路他熟,出府后带弟兄们来再说。
毕竟萧统领过去和现在的差事都挺得罪人的,万一有人埋伏在内,他不就成了替死鬼?
那太倒霉了。
没有任何动静。
李青河又犹豫了。
荒废的萧府,外界都说跟鬼府差不多了,无人值守,也无人打理。
可大白天的也不至于闹鬼吧?
最后李青河咬咬牙,飞身而去。
京城局势暗潮汹涌,侯爷都百思不得其解,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阴谋针对萧统领的。
但是李青河也不是不管了,他立刻驾马回府,点了一队人,带上弓箭武器。
再次狂奔去了萧府。
一来一回,也没多少时间。
不过李青河觉得,若是里面有埋伏,这会儿也该跑了,他就是带人来起个震慑的作用。
到了小楼前,他没让人都进去,而是分散守住窗户,弓箭不可离手。
他带着四个人,持刀推门而入。
一楼只有几个大箱子,一看就是皇上赏人常用的。
不过安全起见,他还是让人用刀挑开,看了看。
只有东西,没有人。
还有二楼。
李青河率先上楼,他武功最高,若有事,更能躲开。
楼梯上有血迹不断。
他心里一沉,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慢慢上去,二楼不大,一目了然,他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
“萧统领!”
萧一躺在一张榻上,一动不动,地上是一滩血迹。
李青河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把手伸到萧一的鼻子下。
好像有呼吸,又好像没有。
“李哥,试脉搏!”旁边的一个弟兄道。
“哦对!对!”
李青河又把手伸向萧一的脖颈。
“有…有…去,叫太医!黄院判!不,哪个太医最近先把哪个扛过来!!”
“再去一个人叫侯爷!快!”
“热水!去弄热水!”
李青河缓过神来,一连串的吩咐就吼了出来。
几个侍卫赶紧去执行。
楼下守着的也赶紧行动了起来。
李青河无比担心,常年习武之人,都警醒,有人近身,就会下意识出手,武功越高,反应越大。
萧一这样的武功,就是晕过去了,也不是自己能近身的才对。
如今自己试了呼吸,又试脉搏,他都毫无反应。
这得伤的多重?
他不敢随便查看他的身体,只能这么盯着。
“不对,我有护心丹!”
他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他真的有真的护心丹,不是糊弄方大老爷的那种。
是真的价值千金的,侯爷给了他一粒备用,他总随身带着。
他摸出一个小瓶子,把里面的丸子倒了出来,往萧一嘴里塞。
“萧统领,这个是真的,你快咽下去啊!”
“算了,得罪了!”
李青河眼瞅着他不会吞咽了,直接动手帮他。
还好,咽下去了。
他呼了口气,那边侍卫烧了一小盆热雪水,先端了上来。
李青河拿了块布,就给萧一擦起脸来。
他虽担心这样会不会把萧一弄醒了,再一掌劈了自己。
可如今顾不得了,兴许萧一也有护心丹呢,劈完自己再给一粒,估摸着也死不了。
他给他擦了脸,手。
反复好几遍,萧一都没有醒。
李青河心沉到了谷底。
只听楼下大喊:“太医来了!”
被扛上来的不是黄院判,但也是熟人了,陆太医。
李青河赶紧让看身子让他诊脉,不过却依旧站在萧一头边,寸步不离。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142章 那不浪费了么
◎我们侯爷将来能封国公的,岂能无后?!那不浪费了么!◎
“我先用针封住他的穴位; 方子不必开了,请黄院判才是!”
陆太医说着,从医药盒里取针包。
李青河看向侍卫:“侯爷到了吗?”
“还没有。”
“沿着去北静王府的路找; 碰到了就问侯爷拿令牌,黄院判在宫里!”
侍卫懂了; 也不走楼梯了,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飞奔而去。
李青河没有问萧一还能撑多久,他不能让太医分心想这些没用的。
只是他心如擂鼓; 陆太医没有武功的都能听到了。
扎完针; 陆太医用袖子抹了抹汗:“他体内有一股暖流,可是服了护心丹?”
“是!”
“幸好!”陆太医只说了这句; 就往旁边去了。
李青河只觉得自己也跟着暖了过来,他轻轻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
差不多一盏茶的时辰; 林宥就到了。
从窗口跃进来的; 进来后又赶紧关上窗户。
直奔萧一榻边。
“如何了?”
“暂时拖住了,只等着黄院判了。”
李青河又道:“护心丹或许有用。”
林宥一听毫不犹豫从身上往外掏,他带了三粒。
陆太医正闭目养神; 赶紧睁开眼道:“只能再用一粒了,多了不可!”
“萧统领原先自己应该就已经用了两粒了!”
林宥点头; 只强喂了一粒进去。
他看着毫无反应的萧一,也是心沉不已。
“一直没反应?”他问。
李青河摇头。
“应当是清早的事儿了; 我来的时候; 人有些凉了,不过那时候炭盆还温着。”
林宥看了眼已经重新燃起的炭火; 心里庆幸; 幸好让李青河早就给他送了炭; 萧一也不是全然不怕冷的,又不怎么控制量,每每放一堆炭进去,倒也总烧着的。
若是没有炭,重伤再寒气入体。
那萧一就算是真的凉了。
林宥也没坐的,环顾四周,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血迹看起来也只有萧一的,那就是说,萧一是出去跟人打架,受了伤才回来的。
他不会无缘无故出去,只可能是圣上的旨意。
林宥几乎第一时刻就想到了西宁王府。
他忍不住捂住心口。
李青河立刻看到了:“爷!”
两步凑过来就要把林宥刚给他的护心丹往林宥嘴里塞。
“一边去,我不过是来的急,气息岔了罢了。”
林宥躲开,让他把护心丹收好,想了想又把剩下的那粒掏出来一并给了他。
李青河接过,面色凝重。
“爷,您总这样。”
总是诓我。
林宥故意不看他,只盯着萧一。
李青河看了眼又闭目的陆太医,把话又咽了下去,只想着找个时间必须要同侯爷好好说说。
这病不能拖了。
又有些悲凉,他连侯爷到底是什么病都不知道。
这边寂静沉重。
京郊三十里,一个普通的农舍。
一人跪地:
“主子!靖安侯去了萧府!他的侍卫快马入宫请太医了!”
“哦?也就说,萧一,还没死!”
跪地那人低声道:“是!”
他内心着实惊讶,萧一怎么可能活着从那里出来?
上首那人却是波澜不惊,还笑了笑:“呵,果然是我们小瞧了圣上啊。”
“他于万人中选出来???的,自小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