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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会武不服就打-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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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算回去就给自己扎一箭。
  林宥没有匕首,用的???是箭羽。
  庆国公没有再多说,而是让开路,让水溶赶紧带林宥回去疗伤。
  圣上命黄院判出宫给林宥诊治。
  水溶已经包了伤口,在一旁坐着。
  李青河也灌了药,由人扶着来了。
  “王爷,怎么样了?侯爷还没醒么?”
  水溶摇头。
  黄院判擦了擦汗,走过来,水溶踢了一把圈椅给他。
  “如何?”水溶道。
  “没有中毒。”黄院判坐下低声道。
  “那何时能醒来?”
  “不好说,按理,该醒了。那针,很疼…”
  黄院判面色不好。
  针都下完了,林宥毫无反应。
  这小子不是最受不了疼了?
  “脉象也不好,心脉突然受损严重,有先皇后垂危之状了。”
  黄院判没有模棱两可,而是直接了当。
  他同别的太医不同,能治就能治,不能治也不会粉饰太平。


第146章 能定生死之人
  ◎天已黑透,雪飞如悲。◎
  李青河听了; 差点一头栽下去。
  “黄院判,您不是说有个法子能治侯爷的么?是蛊么?要用人养蛊?我可以!”
  李青河在南蛮呆过,对蛊毒之术有所耳闻; 多是需要人以身养蛊才能治病。
  水溶脸色也极为难看:“会不会是什么罕见的毒所致的?他只去了西宁王府!”
  若是毒,就有可能找到解药。
  “对!熏香!每个院子熏香都一个味道!还有花香!那里无端端的摆了十几盆鲜花!侯爷鼻子比我们都好用; 定然是闻了才中毒了!”
  黄院判深深的蹙眉。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有我闻所未闻的毒自然是有可能的,可若是这样; 为何你们都没事?别说什么鼻子好用; 毒可不管这些!”
  水溶握紧手指:“或许是因为他碰到了什么我们没有碰的?”
  这话其实他自己都不信,他反复问过李青河了; 林宥很谨慎,所有院子都是御林军探过后; 他才进去的; 也没有碰任何东西。
  黄院判没有说话,拉过水溶的手就开始诊脉。
  诊完了又诊李青河。
  “你们脉象还是跟他不一样。”
  脉象都只是受伤而已。
  其实早就给他们诊过一回了,如今再诊; 可见黄院判也是没法子了。
  “南蛮那里还没有消息,且远水救不了近火; 本来我以为还有时间…”
  黄院判看向床榻上的林宥。
  真安静啊。
  水溶不甘心:“大师批命,他二十六岁可娶妻!”
  可见怎么也能到这个年岁的!
  “当真没有办法吊住他的命吗?哪怕用人命来填!”
  水溶杀气弥漫:“甄家那个药!”
  黄院判面色一变; 指向林宥:“你觉得他会愿意用那样的药么!”
  “他不会知道。”
  黄院判只觉得周身发冷。
  简直疯了!
  李青河低着头:“疼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是疼; 侯爷不能死。”
  只要侯爷不死,什么脏的臭的他都可以背负。
  “那法子; 也是个死。太上皇什么样子; 你们忘了么!”黄院判冷声道。
  “那就减少用量。那药在你手里钻研了那么久; 当真没有眉目么!”水溶目色沉沉。
  黄院判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徘徊在生死边缘。
  圣上,甚至年迈不治的太上皇,都没有这样对他动过这样浓烈的杀意。
  “我们只求吊住侯爷的命,等南蛮的消息。”李青河算是给了黄院判一个台阶。
  黄院判艰难的摇头:“我没把握,那药太过霸道,说是可以起死回生,可未必对症,他是心脉衰竭,太上皇那时候是中风而已。”
  “而且,你们定不了他的生死。”
  黄院判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又落了雪。
  天已黑透,雪飞如悲。
  三个人都沉默了。
  能定生死的人是圣上。
  不是君,是亲。
  “还有姑娘。”李青河突然道。
  那药能不能用,要不要赌命,当由侯爷的至亲决定。
  圣上是,姑娘也是。
  “他可能挪动?我带他去王府。”水溶道。
  黛玉还在他的府上。
  “最好不要,马车颠簸,且外面过于寒冷,他如今可不会用内力御寒了。”
  “王爷,我去接我们姑娘回府罢。”
  水溶看了他一眼,眼神明了:你这个样子,不怕死在半路?
  “嘿嘿,侯爷到底没太舍得打死我,看着惨了点,实则没什么的,且我们姑娘也不会跟旁人走的。”
  张扬自己带人去,他也不放心。
  黄院判冷哼:“果然是一丘之貉的,一个个的,都会给自己看病呢?”
  当初林宥也是讳疾忌医,打死不肯承认自己有病。
  李青河尴尬的笑笑,只当没听见,就要起身。
  “先不急,派人进宫问问圣上,可否派龙禁尉来接三殿下,到时,你同他们一并接林姑娘回来,更稳妥。”水溶道。
  林宥这个样子,三殿下不能再留了。
  “是!”李青河起身,出去吩咐了。
  水溶垂眸,“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黄院判看了看他,长叹一口气:“你也算给我提了个醒,回头见到圣上,我也有个准备…”
  只怕比你更想杀了我。
  “其实,当初他偷你那朵花,是我怂恿的,当时就在你家墙头接应呢。”水溶突然道。
  “这我倒是真没想到。”黄院判笑了笑。
  “我如今园子里,还有一株上百年的何首乌,回头你们再去偷罢。”
  水溶笑了:“你府里连个正经侍卫都没有,我们那不叫偷,那叫抢。”
  “都可。”
  两人同时看向林宥。
  再次双双沉默。
  “西宁王府的香炉和花,我怕挪动会有不妥,只能送你去仔细查看,看看有无不妥。如今让人好生看管着了。”
  水溶信不过御林军,派了自己的人去守着了。
  “嗯,如此,我得先进宫一趟。”
  “我派人送你。”
  李青河回来后,黄院判已经走了。
  “给黄院判收拾一下东厢房。”水溶道。
  “是!已经在收拾了!”
  水溶微微点头。
  屋子里只有他们了,水溶身子放松,他用右手撑着额头,言语缓慢:
  “你们侍卫可够?他是不是打发了那个木头脸走了?你又这么半死不活的,从我那里调两队人来给你,他醒来之前,你们这里一只鸟都别飞过去。”
  “我们今日没有检查盛国公的尸体,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明儿去庆国公府,找陈逸,把你知道的,来龙去脉,同他说一说。”
  “王爷是觉得,这事就归大理寺管了?”
  “不,大抵是三司会审。”
  “西宁老太妃,也死了。”
  李青河犹豫了下,小声道:“王爷,里头的人,怎么死的?周绪,是匕首封喉,那种血线,太利落,得是…”
  得是极锋利的匕首才行。
  水溶抬眼:“都一样。”
  李青河咽了口口水。“那,这,也太巧了。”
  容不得他不多想,今日那么多人都安然无恙,偏偏他家侯爷…
  武器那么多,为何偏偏选择匕首,能把人一下封喉,毫无反抗之力,要么武功极高,要么是全无防备,可所有人都无防备就太…
  再者,那样的锋利的匕首,并不多见…
  “匕首呢?”
  “在。”李青河掏了出来。
  “今天,你没见过这把匕首。”
  “是!”
  李青河又忍不住心慌:“怎么偏偏就是我家侯爷呢?”
  水溶撑着头,无力又痛苦:“我不知道。”
  他头疼的很,一团乱麻,越想去想,越想不出东西。
  “王爷,您是不是起热了?”李青河不敢来给水溶试额头,只觉得他面色很不好,伤口处也在渗血,衣服又脏了。
  他亲眼所见,水溶将一只箭羽插进了伤口,又拔了出来,才包扎的伤口。
  这样反复,必然加重。
  “不妨事。”水溶给自己斟了杯茶。
  硬撑着,又道:“再怎么样,有圣上呢。”
  不知是安慰李青河,还是安慰自己。
  水溶特地请了圣旨,御林军怕是内里有不妥,让庆国公今夜,带领全军都宿在西宁王府,不得一人离开。
  他暂时能做的就这些了。
  也是林宥在圣上那里的分量极重,不然他怕是也有心无力。
  “王爷,我让人去给您熬药。”
  李青河起身,按下心里的焦急,是啊,有圣上呢。
  不一会又回来:“王爷,我现在就去找陈公子吧?我刚想起来,您来之前,我们侯爷没有追出去杀御林军,而是往屋子里走,这也很可疑,那屋子里不知有什么呢?陈公子身份便宜,今晚就去那里探查也是可以的!”
  “你消停点罢。”水溶深深的蹙眉。
  “你现在还能这么精神,是因为你吃了护心丹,还偷偷喝了两口烈酒,等药效过了,你就得趴下。”
  “打发妥当的人,去把陈逸叫来。”
  李青河应了。
  他打算一会再去喝两碗药,他不能趴下,要趴也得他家侯爷醒来。
  谁知一出正院门,就看见了张扬匆匆而来。
  “陈二公子在门口。”
  水溶早就下了死命令,除了圣上,谁来也不准放进来。
  “快请。”
  李青河又赶紧回屋,却见水溶就那么撑着额头,似乎睡过去了。
  他没打扰,披风也不敢去搭一件的,怕再惊醒他去,只把炭火又???挑了挑,让它烧的更旺。
  又去看了看林宥。
  侯爷多久没睡的这么安稳了?王爷踢椅子都惊不醒他的。
  然后退出屋子,去东厢房等陈逸。
  陈逸刚进正院就被他拦住,看了看正堂。
  “睡了?”
  “没醒。”
  李青河对着东厢房做了个请的姿势。
  “什么叫没醒?”
  水溶下手是有多重。
  “从回来就没醒,不关王爷的事。”
  陈逸脸色冷凝:“黄院判怎么说?”
  “罢了!他自然尽心。”
  他如今问这些就是浪费时间。
  陈逸飞快地的道:“你家侯爷那把匕首,送给谁了?”
  当初宏文寺,林宥曾说他送人了。
  李青河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王爷!送给王爷了。”
  “果然是。”
  陈逸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那些人?”
  “我去看过了,太像了!”陈逸来回踱步。
  他见过林宥用这把匕首杀人,他武功高,总是一下封喉!那血线干脆利落,简直一模一样。
  只要拿出那把匕首比对,怕是…
  “我家侯爷绝没有杀人!我跟王爷都能作证!御林军也应该知道,那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你如今也在刑部,你应该知道,你的证词做不得数!王爷,他们俩的关系人尽皆知,只要拿不出实打实的证据,在满朝文武看来,王爷就是包庇兄弟罢了!”
  “御林军更是死了十几个!他们这会可说不出什么好话!”
  李青河心慌意乱,语无伦次道:“圣上,圣上明察秋毫,不会冤枉我们侯爷的!”
  陈逸气急败坏的踢翻了一把椅子:“那群王八蛋,正在御书房跪着逼圣上呢!”
  “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让人通知忠顺王爷入宫了,好歹帮圣上压一压那些老臣,你把你知道的,赶紧告诉我,如今还是我父亲驻守那里,我还能来去自如…”
  李青河又灌了两口烈酒止疼,然后把今日所见所闻都告知了陈逸。
  “对!我们侯爷是中了毒!他是被暗算的!就是杀了人也…且,就算非要冤枉他,西宁王府都是罪臣,死有余辜!”李青河说完了线索,又急急的道。
  “毒?那怎么只有林宥有事?那些人只要抓住这点不放就够了!周绪!他弑父大义灭亲,被抓未反抗,手里还有丹书铁券!那是要三司会审才能定罪的!杀他!那就是践踏王法!再者!就是西宁王府要诛九族,西宁老太妃也不能死!她的身份你忘了?!”
  陈逸压抑着声音很小,却听起来声嘶力竭。
  他在大理寺办了多少案子,此刻就有多棘手。
  西宁老太妃出身北地,她全家为国尽忠,异常惨烈,最后的守城之战,连家中老弱妇孺皆丧,只剩了藏在井中的她一个,高祖于三军前许诺,她一生无罪过!
  李青河愤怒又无力:“我家侯爷没杀人。”
  “你不懂,林宥杀不杀人已经不重要了。”
  陈逸没有解释,匆匆就要离去:“我不进去看他了,有什么消息或者需要,直接去庆国公府,找我兄长。”
  说罢扔给李青河一个庆国公府的腰牌。
  他走到正院门口,又止住脚:“林姑娘,在王府?”
  “是,一会便要接回来了。”
  “劳烦转告姑娘,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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