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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宥蹙眉:“圣上犯不着为一个人头,宣那么多武将入宫。”
水溶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消停点?”
“黄院判只能保你几年不死,未必就能根治,还有可能你没死,他那个老身板就…那时候就真的没人能救你了。”
“所以,林宥,消停点吧,大家都过几天安生日子,不好么?”
水溶一脸心好累的样子。
林宥瞧了一时有些气,往外走了几步,又突然站住。
“是不是古蒙国有了动静?”
水溶藏在袖子里的手僵了僵。他冷笑:“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古蒙国?”
“好,我去问问。”
林宥抬腿就走,这次是真走了。
半响,水溶的亲兵问道:“王爷,侯爷好像生气了?好像还是真的那种!”
“嗯,我知道。不是头一回了。”
“那您好像也?不是,王爷,您们也没说几句话啊?怎么就生气了?”
“要不属下替您去看看?小侯爷这身子…咱们就…”
“你看,连你一个不相干的都担心他的身子,他却自己不管不顾的。”
“回回都是这样。罢了,随他去罢。”
亲兵不明所以,挠了挠头,不吭声了。
水溶却突然骂了一句什么,一大把鱼食扔进了池子。
而后愤然起身。
“王爷????”
水溶不说话,只大步往前走着,瞧着样子是要出门。
亲兵赶紧去吩咐备马备马车。
水溶上了马,一路往宫门而去,却不靠近,在必经之地的街口停住。
等了不过一小会。
“王爷,那是林侯爷罢?他换了件衣服。”
“林侯爷跟您生气了,又跑来进宫面圣?这是要告御状?”
可他家王爷今儿也没打侯爷啊。
“不,他是去送死的。”
水溶冷着脸打马而回,没有进宫。
他没有看到,林宥也没进去,不是不想进,是圣上不见。
林宥神色低沉的又回去了。
李青河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也不好看。
林宥又坐回去慢慢的理着鸟羽,他看了眼杵着不说话的李青河。
“青河,你觉得这两年日子怎么样?”
“啊?挺好的!风和日丽吃饱喝足…”
“哦。”林宥点点头。
“那就这么过吧。挺好的。”
李青河头一次无话可说了,他张了张嘴:“是!”
林宥果真没有再进宫求见。
给黛玉做好了甚为华丽的豆蔻缠,第二日又带着她出门去过生辰。
也不拘去那里,就坐着马车,一路出城,让黛玉闭目指了个方向,便信马而去。
路遇多是民田村落交错,黛玉看的兴致勃勃。
还有胆大的小孩,看马车华丽,远远驻足观看。
林宥倒是忽的想到了姜启的书院。
问过黛玉的意思后,又带她去了书院一回。
朗朗读书声,不觉岁月迟。
“要不要当一回先生?”林宥笑道。
黛玉眼亮了亮:“要!”
“那下一堂课,就由林先生来讲了。”林宥拱手。
竟然自己找了个末尾的座位,在教室内坐了。
这个教室里的都是小萝卜头的年纪,不过初学论语,黛玉讲来,毫不费力。
李青河和姜启于窗下偷听。
“如果是盛夏就好了,咱们俩再捧上一个大西瓜,听着先生讲课,顺便帮忙捉蝉。”李青河小声道。
“那你就盛夏再来。”
“也是,自然要来的。”
课毕,学生起身,恭恭敬敬作揖:“谢先生今日解惑!”
林宥跟着照做,看黛玉欢喜满足,又问她可要在这里用午膳。
“自然好的。”
如此,又在书院中用了午膳,村野之菜,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姜启怕菜色委屈了姑娘,还特地去打了几只野味。
黛玉临走,把自己马车上的两大盒点心留下了。
“哥哥,这是他们送我的。”
黛玉在显摆一个小草环,不大,只能戴在手上。
“嗯,礼轻情意重,很好看。”
黛玉笑着戴上晃了晃,又道:“哥哥送的豆蔻缠,礼重情义也重,就是实在太过华丽,我只家里戴着给哥哥看看可好?”
“便是不戴也没什么,我总觉得那些宝石容易挂头发,再弄疼你就不好了,不过是个寓意,哪里用你这样上心的。”
“哥哥,你每每都是这样,你的心意,从不让人放在心上,可总把别人的心意,看的极重,要千倍万倍的还回去一般。这个样子让人是又疼又气。”
林宥愣了愣:“哪里来的话?我待人哪里好了?多是旁人待我宽容罢了。”
“你看,哥哥此刻就是这样。”
林宥似有所悟。
回去府中,又陪黛玉看了一折子戏,好好用了顿晚膳。
才回去正院,打发走李青河,也没更衣,揣了两个特地给黛玉做的生辰饽饽。
又出门去了。
还是北静王府。
他没走正门,从墙头进的,进了水溶院子,门开着,他偏跳窗。
水溶正看书呢,余光瞧见他,只当没看见。
他厚着脸皮掏出饽饽:“我妹妹生辰,我特意给你留的。”
“你要不要脸?这个东西你家还做的不够?需要特地留?”
肯说话就好,林宥松了口气。
“这不是找个由头么。”
“不必。”水溶叹了口气。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林宥,真的。”
林宥看了眼他放下的书:“你看佛经?”
“嗯,说不定待你回来,我就成大师了,若是你好好求求我,我倒不是不可以给你解个签。”
“女眷才求签…”林宥纠正。
“哦。”
一时无话。
水溶继续看他的佛经,林宥也随手去抽了本地理志看。
至半夜,林宥起身:“那我回了?这书不错,我借走了。”
“送你了。”
“王爷大气!李青河简直恨不得来给你做亲兵了!”
“你要是来给我做亲兵,我更大气。”
林宥笑笑,又开窗跳出去了。
水溶的亲兵目不斜视,我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日。
沉寂已久的南安王府成了京城瞩目之地。
圣上封临宁郡主为临宁公主,下嫁南蛮,却未指明嫁南蛮哪一位族长,而是让临宁公主抵达南蛮后,亲自选驸马。
并以嫡公主的规格出嫁,大将军秦复领田城驻扎的五万大军送嫁。
黛玉知道消息,惊诧不已:“这是和亲?咱们不是打赢了吗?为何又要和亲?”
“你先别急,不是你想的那种和亲,是下嫁公主,为了去教化百姓,带去咱们中原的各种礼仪文化,圣上还赐了临宁公主亲兵一千。”
“而且,据我所知,是临宁公主主动要求嫁去南蛮的,京城贵女避之不及,她却…”
“倒是,从前,我错看她了。”林宥垂眸。
“哥哥,这不是你的错,真要错了,也是世道的错,如今有了临宁郡主这样的女子,日后,兴许,世道有一日,也会变了呢。”黛玉喃喃的道。
“哥哥,我去看看她罢。”
“好,我送你去。”
作者有话说:
今晚还有一更。
得明天完结了。
番外我只想了一个。
有什么想的可以说说了。
我尽量写…
第160章 亲自送你出嫁
◎黛玉看着他,缓缓摇头:“哥哥,你唯独不必说的就是这句对不起。”◎
南安王府再舍不得临宁公主; 也只得开始备嫁,一时间京城百姓对临宁公主感观大变。
赞扬不已,拿文成公主同她相提并论。
临宁公主对此嗤笑不已:“他们想太多了; 什么国之大义,什么奉献身心。我不过是想出去看看罢了。”
黛玉知她这话半真半假:“天下之大; 哪里去不得,你选了南蛮; 到底是存了一分大义在身的。”
“天下之大,哪有我流浪之地?要出去; 只能出嫁; 可与其嫁与地方高官,在后宅终其一生; 何不搏一搏?南蛮虽然是蛮荒之地,可那里规矩也少; 我去了; 实在自在。”
临宁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欢喜。
“我知那里兴许全是坎坷,可既然选了,我就不会后悔; 哪怕去了之后只能活几年,我也会把那几年过的舒舒坦坦; 自自在在。”
她这么一说,黛玉倒觉得不必再多言了。
“那到时; 要给我来信可好?”
临宁公主点头:“我不擅丹青; 不过没关系,我找个擅长的女官带去; 到时候给你画了寄回来。”
两人又说了些旁的; 越发亲近了起来。
南蛮之事已定; 朝堂这几日却依旧阴云密布。
北地赵野前几日随着周为的人头一并送来密函。
古蒙国蠢蠢欲动,赵野派人刺探,本来对方驻守的五万大军似有增兵。虽然缓慢,不过恐其是为出其不意。
信上赵野请求圣上亦增兵北地,又言,大军前来需要时间,若古蒙国真有歹心,他将誓死阻敌,与北地共存亡。
这话是表为国忠心之意,也是暗露他怕圣上可能不会增兵。
“出兵,是必然的,派谁领兵?你们也可谏言。”圣上道。
下面朝臣们垂首而立。
“圣上,若是大战,当庆国公挂帅方能稳妥。”
“臣附议!”
“圣上,庆国公自南蛮回来,身子大不如前,北地苦寒,他若是身子不妥,于军心也是无益。”有人出声反对。
“臣附议!”
“圣上,臣推举一人,靖安侯林宥,于战局兵法一道,是天纵奇才,当可挂帅。”兵部左侍郎道。
这话一出,群臣议论声不止。
“圣上,靖安侯尚不及冠,我泱泱大国,少年挂帅,兵将们怕是实在难以心服。”
“圣上,靖安侯大病刚愈,身子尚不知如何,实在不堪为帅!”
“圣上,可命靖安侯为副将!如此方保万无一失。”
“呵,你们这是想让靖安侯出力,还不肯给人家帅位,莫不是怕他再夺功勋?”兵部尚书不客气的冷哼。
“就没有这个年纪做一军主帅的道理!三十万大军,交于一少年手中!实在不妥!”
“不放心靖安侯,那您去啊!当初靖安侯征战南蛮,您不是也不看好?这脸打的不疼?怎么如今又这样的话了?”
圣上看着群臣又辩了起来,各自为阵。
不过所辩论都是林宥堪不堪一军主帅。
而没有人想过,让他安生的留在京城。
“庆国公,您怎么不说话啊?”
庆国公巍然不动:“听圣上的。”
群臣辩了一阵,才皆俯首:“请圣上定夺!”
“容后再议,退朝罢!”
圣上虽退朝,但还是留了几个武将在御书房商议。
庆国公亦在列。
“圣上???,是不是没打算让林宥去北地?”庆国公直言。
“不错。”圣上也坦言。
“朕也没打算让你去,南蛮虽看起来不不过是个小叛乱,但难保再生什么事端出来,林宥留着,他已有经验,再去不难。而北地一战在所难免,不是三年两载能打完的,那么中原不可无人领兵。”
这是留庆国公在中原的意思了。
“圣上,朝中大军就这么多,北地若要集结三十万,就算是背水一战了,若是将帅指挥不当,牺牲过大,于国实在无益啊!”兵部尚书道。
“是啊,圣上,咱们如今打不得持久战!国库实在…”户部尚书快愁死了。
“靖安侯虽然年少,但正因为年少,想法反而比我们这些老骨头要多,且他敢冲敢打,出奇制胜,很是适合出征北地,于军中士气也是极好的。”
庆国公道:“圣上是不是担心靖安侯身体?”
“圣上可以派太医跟随,让靖安侯为主帅,他不必冲锋陷阵,安危是无恙的!”秦老将军道。
“朕还担心,他压不住赵野。”圣上道。
“那就另派督军如何?”庆国公又道。
圣上便知,他这也是属意林宥出征了。
督军倒是由来已久,十几年前北地一战就是派了大皇子去督军,也就是义忠亲王。
圣上摇头:“忠顺他不擅此道,钧遥亦无历练。”
“且,朕欲,御驾亲征。”
众臣皆愣,纷纷跪地:“圣上,万万不可啊!”
“朕年幼时,曾想当个大将军,替父皇开疆拓土,征战天下,所以苦练武艺,熟读兵法,若论领兵作战,朕未必逊于诸位。”
“国不可一日无君,北地之战绝不是短期能结束的,圣上雄心,但也应以天下为重啊!”
众臣跪地不起。
“圣上若一意孤行,臣等只能死谏!”
“啧,你们这会儿倒不嫌弃文官了?还学人家死谏!”圣上冷哼。
“都起来吧。朕便是去,也只去个来回,抚慰边关将士就回,如何?”
“圣上不可!待大军凯旋回朝,圣上犒赏三军,出城相迎都可!北地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