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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哥哥应我点什么才好!”
非烟棠云对视一眼,也笑了。姑娘越发像大爷了。
季嬷嬷怎么说来着?鬼坏鬼坏的!
作者有话说:
妹妹最后一次入荣国公府啦。
第60章 干脆一劳永逸
◎却不知林宥实在烦躁,他打算一劳永逸了。◎
黛玉回来; 并未直接去正院,而是先回自己院子重新梳洗更衣。
院子里一个二等丫鬟行礼后道:
“姑娘,大爷命棠之姐姐来留了话; 大爷去了园子里,说若是姑娘回来了; 就先歇歇,他晚膳时候过来。”
黛玉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乏了; 去园子未免更累,便歇了去找哥哥的心思; 只在炕上喝茶休息。
也不敢睡的; 怕晚上再走了困。
晚膳前,林宥果然来了; 还带了一个盖着布的大笼子。
黛玉笑他:“哥哥,这是要学人家养鸟溜街了?可你这笼子也太大了些。”
林宥把笼子放在地上。
然后坐炕上; 端详了黛玉片刻; 本来想假哭跟哥哥讨个玩意的黛玉,又不好意思了。
正打算把今儿的事同林宥说说,林宥却移开视线; 指着笼子:“里面是陈大人府上送来的,给你的。”
黛玉知道; 定然是陈姐姐,忙让人揭开布来看。
竟然是一对松鼠; 正各自碰着一个核桃咯吱咯吱的啃。
突然见了光; 有些慌,忙忙的用大尾巴盖住了自己的脸。
黛玉忍不住笑了:“真是可爱。”让非烟拿近些给她看。
林宥道:“它们同普通松鼠并不一样; 普通松鼠皮毛是茶色; 这两只毛色偏灰蓝色; 腹部白色,双眼也是琥珀色偏蓝。”
又掏出一封信给黛玉:“差点忘了,还有你的信,一并送来的。不是我截你的东西,是送来时就指明给我的。”
“原是新猎来的这个,他们家养了几日,见没有不妥才敢来送你,说给我不过是让我再看一遍,别有什么,再伤了你。”
黛玉点头,拆了信看,方笑了,果然是陈蕴,说的同林宥说的差不多,却没提哪里猎来的这个。
黛玉却不知怎么想到了那日要去猎红狐的陈家公子。
莫不是他捉来的?也不知红狐可猎来了?
又赶紧止住想法,折了信,放到一边。
林宥喝了茶,道:“先把它们放你廊下去,适应适应再揭开遮挡的布。”
非烟赶紧跟丹朱两个一起抬了出去。
“玉儿累不累?是要你自己说与我听,还是一会我问她们去。”
“哥哥还是不要吓她们了,我自己说便好,再者,我同哥哥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宥这才笑了笑:“那我听着了。”
黛玉将在荣国公府的事一一道来。
从赖嬷嬷诓她开始,到那边叫了戏台,再到凤姐的转变,最后是湘云的话,还有自己的处置。
林宥一直不曾打断,只给她斟了两次茶。
待黛玉说完,外面天色渐黑了。非烟她们守在门外,已然传了膳,却没有让端过来,只在那里温着。
“你处置的很好,这事找忠鼎候夫人最妥当,他家必要给咱们个交代,你写个帖子,让个嬷嬷去送,再让一队侍卫跟着。”
林宥说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玉儿,你有没有心情抑郁,食不下咽?”
黛玉一愣:“哥哥,可是饿了?我们摆饭吧?”
赶紧唤非烟摆饭,又道:“哥哥莫气,我如今还好,我也想的分明了,同那边往日情分,只留着往日吧,可往后真真不必再续了的。”
“唯一的,就是外祖母那里,她曾教养我两年,也待我如珠似宝,这份恩,我忘不得,如今她虽顾虑良多,可我总要报了恩的,我也不做旁的,更不会被拿捏,只三节两寿好生孝敬,然后几个月的去请一次安罢了。”
林宥摆摆手:“不不,玉儿,你每次回来都心情不好,食不下咽,可见,同那府里犯冲的。”
觉得自己胃口还不错的黛玉,被林宥说的有点懵:“那,哥哥,我一会不能用饭了?”
可我有点饿啊,在荣国公府就没用几口。
林宥笑了:“咱们对外面要这样说,你该吃自然要吃的,又没人真来看看你到底吃了多少。”
黛玉乖巧的点点头:“玉儿懂了。”
她以为哥哥是要传话给荣国公府,让他们知道她气的狠了。
却不知林宥实在烦躁,他打算一劳永逸了。
他想的更长远些,等守孝结束,他就要去刑部当差了,怕是会忙碌些,万一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来冲撞黛玉,她碍于贾母的教养之恩,再委屈了自己,或许,最让黛玉委屈的就是贾母了,毕竟有感情才会被伤害。
世间岂有伤心的无情客?
林宥想,不如这次一并解决了去,倒也干净利落。
第二日,季嬷嬷带了两个二等丫鬟,三等丫鬟两个,还有四个小丫头,四个婆子,坐了好几辆车,往忠鼎候府而去。
张扬亦带六个侍卫同行,皆脸色冷凝。
马车上写着靖安侯府的灯笼轻轻摇晃,路过的陈逸看到了,又见马车规制不像林姑娘的,便知,定是林宥那里有什么事了。
便想着晚上去问问,可有什么能帮忙的。
季嬷嬷带着帖子进了忠鼎候府,进退有度,礼数规矩皆一等一的。
只是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先是把湘云在荣国公府的言行说一遍,又道:“夫人,我们姑娘说,这事虽只是史大姑娘的错,可若传了出去,怕是皆以为这是史家所有姑娘的教养问题。”
可不是!
忠鼎候夫人也是心里恨的慌,若真传出去了,史家所有姑娘议亲的时候,人家都得好好斟酌斟酌,想高嫁怕是不能了。
“我们姑娘只能自己忍了,纵然无心寝食,可仍强撑着让我来叨扰一次,不为别的,若是史大姑娘来日说的是旁人,可未必像我们家姑娘这样好性儿了。”
这话说的忠鼎候夫人是无地自容。
瞧瞧,人家也不说是来告状的,好言好语的,可话里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
说是不计较,可句句都在计较。
还能怎么办?忠鼎候夫人强撑着笑,先是赔罪,再是关心黛玉身体,又立刻让人去接湘云回来。
又说怎么罚她给黛玉出气,季嬷嬷连连摆手,都说了我们姑娘不计较的,怎么罚是你们侯府的教养规矩的事,跟我们姑娘可不相干的。
反正罚的轻了就是你们教养有问题。
说完就要告辞。
忠鼎候夫人只好客客气气的送季嬷嬷出去。
去接湘云的婆子那边也速速去了荣国公府,怎料湘云不肯走。
原来宝玉那日见了张扬,回来竟然吓着了,夜里就发了热,大夫说内伤未愈,又受了惊吓所致。
湘云便是觉得宝玉全然因她如此,衣不解带的照顾起来。
贾母也知道湘云回去必定挨罚,有心留一留她,等忠鼎候夫人气不那么大了,再送她回去。
那婆子却道:“老太君,我们夫人知您一片慈爱之心,可大姑娘若不回去,连累的就不止史家的姑娘们了,还有贵府的姑娘也跟着受累了。这样我们侯府可就真的罪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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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听此,也无力为湘云同娘家侯府掰扯,便打发鸳鸯去劝了湘云先回去,待过些日子再去接她来住。
湘云回去,忠鼎候夫人如何处置暂且不提。
荣国公府又得了消息,说林宥请了大师入府。
说是黛玉昨日梦魇,又食不下咽,太医来了都看不出什么。
贾母正忙着宝玉,听了这个林宥特特放出来的消息,很是吃惊。
正要打发人去看黛玉,二太太在旁,却道:“我看老太太也是不必忙的,先不说咱们的人进不进的去那府,只怕林丫头这身子,未必就有什么不妥。”
贾母当她是心疼宝玉,才有此言,不悦道:“玉儿也是我手心里长过的,我岂能不疼,旁人进不去,就让凤丫头去,玉儿总要给她几分面子的,去瞧了当真无事我也放心。”
“老太太,这话真不是我同小辈置气,您想想,咱们自来可曾打听到那侯府什么消息没有?如今不过请了个大师,又不是一路钟鼓的进府去,咱们如何就这么快得了消息?分明是故意说给咱们听的。”
不得不说,二太太这话有理。
贾母也是犹豫了,仍道:“不管怎么说,是在咱们府里冲撞了的,总要去看看,玉儿自来心里愿意恼,一恼就是好几日。”
二太太一边打发人去叫凤姐,一边叹:“我何尝不知道是云丫头说话不好,可林丫头如今也忒不饶人了些,往日里她不过刻薄几句,姑娘们都忍了她的,可这会她张口就是史家姑娘的教养!”
“老太太您也是史家金尊玉贵的小姐呢!”
“在这儿您是国公夫人老太君,回了史家,您还是她们头一份的姑奶奶。林丫头这样说长辈嫡亲外祖,可也是她的好教养?”
说罢一边给宝玉擦脸,一边自己落了两滴泪下来,却顾不得擦的。
贾母在旁???坐着,半是恼她,半是恼黛玉。
她的玉儿从前也只是爱争个尖儿,心思又敏感容易恼罢了,恼了也只是自己气上一回就好了,可现在恼还是那样,却被林宥教的咄咄逼人的,哪怕旁人忍了退了都不能饶的。
正想着,凤姐脚步匆匆的来了,进门先问:“老太太,宝玉可好些了?”
又道:“老太太可知,靖安侯府传了消息出来,说林妹妹她…”
凤姐竟脸色难看的又把话咽了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卡的这里估计你们又得骂我。哈哈。
啦啦啦。
预收的两本求收藏中。
第61章 同他家相克的
◎满京城的大师去他家给他妹妹念经镇梦魇,◎
“什么事?可是我的玉儿有什么不好?”
贾母急急的问。
凤姐却觉得自己失言; 亲自扶起贾母要去正屋说去,又眼神暗示鸳鸯,拿药丸子。
待老太太坐了; 二太太也跟着来了,凤姐亲自捧了茶; 挨个伺候了。
才小心道:“那边有消息,说林姑娘跟咱们府里相克; 所以才来一回,回去就梦魇一回; 又说; 林姑娘在咱们府里住着那两年,身子虚弱又垂泪不止; 可在侯府,却是安然无恙的。可见大师所言极是!”
凤姐一口气说完; 然后等贾母发作。
鸳鸯二话不说; 拿了药丸就要伺候贾母服用。
却被贾母一巴掌打翻了,鸳鸯不防,也被这一巴掌带的摔倒在地。
后面的琥珀赶紧过来; 重新拿了药丸,“老太太; 身子要紧啊。”
贾母两行泪已然下来了。
二太太在旁犹添了一把油上去:
“这个林宥,真是欺人太甚; 他一个半路来的哥哥; 都没有冲着林丫头,我们可是林丫头嫡亲的外祖家; 她身上还有您老太太一分的血呢!”
贾母看着凤姐:“你且再说; 还有什么!”
“旁的并没有了。”
凤姐也劝道:“老太太; 您先服了药丸,我再让人去打听,总归您是林妹妹的亲外祖母,再怎么样,血脉上的是断不了的。”
说罢亲自服侍贾母用了药,又让鸳鸯扶着去歇歇,自己又出去吩咐打探消息去了。
其实她哪里找人去打探,消息都是送上门的,真要打探,也是打探不到的。
她回了自己院子,同平儿小声嘀咕。
“那林侯爷行事怎么像打仗?半点不留情面的?这是要同咱们一刀两断的意思了?”平儿道。
凤姐笑:“你才看到哪?人家什么时候要跟咱们断了?是林妹妹相冲,来不得这里了,可人家林侯爷如今也是姑奶奶的儿子呢,他来给老太太请安也是一样的。”
凤姐心里想,这手段真真的,让人气碎了牙还只能往肚子里吞了。
也不知道以后老太太,二老爷,看见林宥会如何气闷?
“且看着吧,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说法的。”
果然,不过第二日,就有了新消息,当晚,钦天监里的正史都被林宥请过去了,夜观星图,验证了大师的意思。
林宥仍不放心,又请了几个大师来看过,方信了。
只得让人来贾府道:“林姑娘听了大师的话,很是伤心,可实在撑不住过来,只得于皇家寺院特特奉了一个大海灯,给外祖母祈福,以寄她的一片孺慕之情。”
先不说荣国公府怎么又气又辱,外面的世家皆从这事中发现:
林小侯爷,好像依旧深受帝宠?
自从他被出继,交了军权,一个国公嫡长子,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在战场九死一生归来,只得了个侯。
就有人暗地里觉得,圣上大概不想宠着这个他一手教养长大的小舅子了。
人死茶凉,何况帝王心,本就薄凉,如今重开选秀,可见与先皇后的情深,就要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