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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有旁的内侍出来传旨?”
“回侯爷,并没有。”
“那可有旁家的人盯着?”
“约莫三四家,有两拨人是一起的,看不出是不是一家子。”
“再去看着吧,再多带几个人,那里不可断了人不可分神。”
水溶摆摆手。
亲兵告退,又去盯着了。
“我今儿不回府了,至少我妹妹,得留在太妃那里。”
林宥突然道。
“好,我打发人去同母亲说一声。”
又问林宥:“你是觉得圣上今晚会传召?”
“有备无患罢了,留她在府里,我不放心。”
“嗯。母亲定然在园子里,咱们也不好去的,下个棋如何?”
“好。”
一时摆上棋局,两人再无言语。
宫内,上清宫。
圣上一身紫色便服,端坐于主座。
下面有坐着的,忠顺王爷。
也有跪着的,龙禁尉统领何方为,前内侍总管戴权,还有一些内侍太监宫女林林总总跪了一地。
梁平不时的给圣上和忠顺王斟茶,上点心,忠顺王待他很是客气,每每谢过。
只跪在下面的戴权不时用余光看他几眼,当年这个位置是自己的,让满朝文武礼让三分的人亦是自己。
可如今,满盘皆输,又后悔起来,若是自己没有掺和,未必不能得个善终,富贵迷人眼,他聪明一世,到了还是陷在了贪心里,总想着重回以前的辉煌,呵,真是猪油蒙了心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天下早就变了。
“父皇还没醒来么?”圣上问。
梁平躬身:“回圣上,还未,如今六个时辰了,太医说,再过一个时辰便差不多了。”
“嗯。”
圣上点头,又同忠顺王道:“一会你去守着吧,父皇醒来若是见到你,定然会觉得你孝心可嘉,不定赏你点什么呢。”
忠顺王回道:“前儿皇兄赏我的两个美人儿,我就觉得极好,如今也不缺别的,若是跟父皇讨美人儿,他赏我几十板子倒有可能的。”
圣上笑了笑:“你也该挨点板子了,整日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要么就是那些乌七八糟的戏子,也是你王妃性子好,惯的你越发不像样了。”
忠顺王心道,那您还赏我美人儿?感情是为了让王妃同我闹去?
不过面上只求饶:“臣弟也没别的喜好,爱听戏罢了,还有个角抵,可如今您也不爱同我玩了,旁人哪个敢摔我?也是没趣。”
“过几日出宫同你玩一回也可。”
“那可说定了的?君无戏言。”
“自然。”
忠顺王笑了,起身要去内室守着太上皇去。
内室里,哭声一直未断,也是跪了一地的人。
为首的就是贤德妃,也不知跪了多久了,身形摇晃,却仍不敢起身的。
甄贵太妃坐于床塌之下,不时的擦泪,不过眼睛虽红,并未影响容颜。
后面哭哭啼啼的都是太上皇的妃嫔们。
都是圣上请来的,说是若太上皇请来,万一想见哪个,也不用再浪费时间去请,若哪个想求个恩典,也该早点过来守着,省得没机会说。
可见圣上贴心!
她们也很是卖力,断断续续哭了六个时辰了。
甄贵太妃的心都被哭的碎了,碎的是满心滴血。
她不傻,从忠顺王把戴权踹倒的时候,她就知道,功败垂成了。
原来,忠顺王从来不是他们这一边的,那么圣上就不是这几日才察觉的,应是就等着他们行动罢。
她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只想着,太上皇醒来,能看到她,她能给甄家求一个恩典,哪怕抄家贬黜,只要不满门抄斩就可。
至于旁人,她是无心理会了。
忠顺王进来,道:“圣上口喻,妃位以下的都先退下吧。”
一时间,屋内就只剩了四个,忠顺王也不避讳,就那么大喇喇的坐在榻前。
甄贵太妃的心越发沉了,果然是不打算留一个活口么?所以全然不在意她们可是宫妃啊!
她看了眼跪着的贤德妃,也不知这个心里明白了多少?
如今自己是顾不得她了。
但又一想,荣国公府倒是所求不多,只要一道赐婚圣旨,这圣旨内容可聪明的很,一举给自己找了个护身符。
还能恶心到圣上。
若有机会,给她求了也是可以。
她不由得看向太上皇依旧沉睡的脸,这个药,该起作用了。
忠顺王等的无聊,竟直视甄贵太妃,笑道:“太妃,你把空白圣旨藏哪里了?”
甄贵太妃又气又恨,为他竟然如此不尊重,好歹也是他的庶母,他竟然直视自己,毫不避讳,又为他的话慌乱。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忠顺王,还请自重。”
“其实要我说,这药???太恶毒了点。十几个姑娘的心头血啊,啧啧,太妃您午夜梦回,不怕的吗?”
甄贵太妃咬牙,只看着太上皇,双手握住他的,不准备再开口了。
忠顺王兴许是太无聊,又道:“我其实去过甄家,啧啧,富贵地儿啊,我记得您还有个小侄子,同荣国公府那个一样的名字,唤作宝玉可是?”
甄贵太妃依旧不吭声。
“听说生的极好看的,也不知他如今这个年纪再学唱戏,晚不晚?”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多少会围绕点朝堂。
有不周全之处,还望宽容一二,不甚感谢。
然后因为我是存稿才有安全感的,所以其实接下来二十章的内容已经写完了的,很难说从头修改这种。
大家的意见我都会记下,完结后再改动,或者说积累经验下本同人文书争取更好。
谢谢大家啦。
PS:雨天听歌码字的后果就是容易把自己写哭。你们会不会哭就得再等接近二十章啦。
第83章 太上皇驾崩啦
◎黛玉忍不住道:“太妃,我愿意的。”◎
忠顺王说罢; 笑了起来。
甄贵太妃这才抬头看他:“若论恶毒,你也不逞多让!”
她心里恨极了,他如今已经打算要把自己的嫡亲侄子用作戏子了!
看忠顺王的笑; 她恨不得跟他同归于尽,又后悔; 当初就该在他们还无自保之力时将他们除掉!
何至今日!
“太妃啊,你难道从未奇怪; 你宠冠后宫,怎么不曾有个子嗣么?”
甄贵太妃盯着他; 心口狂跳; 难道,难道她是着了什么道?
太医怎么从未诊出来过?
“别这么看我; 我那会儿还小呢,可没那样的本事; 不过你一定想不到是谁!”
“想知道吗?你告诉我; 此事都有哪家参与了,都想求什么?我就告诉你,这笔交易如何?”
“你做梦。”甄贵太妃冷笑; 不过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就想让她出卖同盟; 真是可笑。
忠顺王一点也不生气,也不着急; 仿若只是打发时间:“我也就是好奇; 他们都有什么可求的?您瞧我,刚才冥思苦想; 也没想出要什么; 总不能把太妃您赐给我吧?哈哈!”
甄贵太妃掌心都掐住了血来; 才忍住起身跟他厮打的冲动。
“真该让圣上看看,他的好儿子是什么德性!”
“圣上在外面坐着呢,太妃,您该醒醒了。”
“你们!”
甄贵太妃嘴角渗血,竟然是气极了,咬了自己又浑身不知的。
“欺人太甚?太妃,您这话就没道理了,您说,父皇这样多久了?我皇兄可有半分慢待您?是您不知足啊。”
“我都想不通您这是折腾什么呢?您想要什么?依旧宠冠后宫?不是我说,您这年纪,啧啧,抽空也照照镜子。”
忠顺王自己把自己逗笑了,摆摆手:“不逗您了,让您至今没有一儿半女的不是旁人,就是您最大的指望,我的父皇。”
甄贵太妃笑了:“呵,我不信。”
“信不信由您,我也是听先太后临终说的,当时还好生同情您来着,原来您从入宫的时候,父皇就没打算让您有孩子了,甄家绝对不能出一个皇子。”
“当然,您得了十几年的宠爱,也是不亏。”
怎么不亏!宠冠后宫和一个皇子相比,又算的了什么!
“我不信!”
“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啊,听说您用的胭脂,都是我父皇亲手给您调的?”
甄贵太妃疯了一般就要往外跑,她要去找她的胭脂!
“哎,太妃,别急啊,我父皇醒了。”
忠顺王指了指床榻。
甄贵太妃又跑了回来,趴在床边,看着那个已经突兀的睁开眼却不动弹的老人,哭道:“圣上,你告诉我,是不是你!”
她哭的太过伤心,忠顺王都不好意思提醒她,该拿空白圣旨出来让他父皇签字画押了!
只是好像,父皇他动不了?
再看他嘴唇努力挣扎,眼珠却只能缓慢转动的样子,忠顺王心里五味杂陈。
到底,他也曾疼过自己,哪怕真心不多,可终究是自己的老爹不是?
于是一脚踢开甄贵太妃,自己坐在床边,唤了声:“父皇!”
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太上皇转动眼珠看他,也不知看清了没。
“父皇,您疼不疼?”
忠顺王握着他的手,这药如此之猛,强行让他醒来,怕是不会太好受了罢。
太上皇终究还是病了太久,虽然醒来,可根本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太医们进来了。
还有圣上。
他依旧表情冷淡,经过贤德妃时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有。
只看着床上已然垂暮西山的老人,道:“诊脉。”
太医们轮番上前,诊脉后都低头跪地不语。
“如何?”
“回圣上,这药太过霸烈,导致太上皇心脉不稳,臣等已无能为力。”黄院判叩首道。
“都下去吧。”
圣上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太医们如蒙大赦,赶紧退出。
忠顺王还想着要不要嚷几句,救不了我父皇,我杀了你们。
可看圣上脸色,又不敢的。
随着太医们告退,贤德妃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偷偷起身,想要拉着甄贵太妃一并离开。
可她跪了太久,一起身,竟扑到了甄贵太妃身上,本来想走的太妃就这么被她留下了。
也是可怜。
圣上没有理会倒地不起的两人,而是站在床边,看着依旧嘴唇挣扎的太上皇。
“父皇,本来我想着,若你真能醒来,我有许多话想问,有许多话想说。”
“可如今,竟觉得,什么都无需说了,终归是您,将皇位传给了我,不管您是无人可传或是真的看好我,我都该谢您这一回。”
说罢,跪地,给太上皇叩了三下。
忠顺王赶紧起身跳开。
三拜之后,他又回到床边,想着也说点什么给他的父皇,却见他猛的抽了一口气,然后归于沉寂。
“父皇!”忠顺王大喊一声。
声音洪亮,挣扎起身的甄贵太妃和贤德妃同时跌倒在地。
忠顺王在太医们重新进来宣告太上皇驾崩的时候,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圣上。
似乎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滴,可当他揉揉眼睛,再看,又什么都没有了。
只剩了缓缓挂上的哀伤表情罢了。
北静王府。
下棋直到天将黑的林宥,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又是和棋,不下了。”
说罢扔了棋子,水溶也没了兴致,正要喊人进来收拾了再上茶来,就见亲兵一脸凝重的跑进来跪地:
“王爷,侯爷,太上皇驾崩,京师戒严,御林军已围住整个宫城!”
“所有宫门观望之人皆被抓住,是庆国公放了属下,让属下来告知王爷,侯爷,圣上传召,即刻入宫!”
林宥和水溶对视一眼,立刻起身,也顾不得另外更衣了,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各自吩咐手下:
“立刻带人回府,撤下所有喜庆的东西,灯笼也要换下来!告诉邱伯,全府戒严,任何人不得走动出入,违令者杀!”
“告诉太妃,不必慌乱,按照规矩行事便可,你们一会封住府门,不得任何人出入。”
林宥又顿住:“我得见一见我妹妹,她没经过这个,我当面同她说几句话。”
“走屋顶,我带路。”
水溶也不废话,率先上了屋顶,两人的亲兵已各自忙去了。
黛玉正在太妃院里,水溶拦住要通报的丫鬟,示意林宥快进去。
林宥推门而入,惊了黛玉,忙起身下来。
太妃还好,只看了看院外,水溶正在外面,于是也立刻起身出去。
林宥按住黛玉的肩膀,低声道:“玉儿,太上皇驾崩,我需要进宫哭灵,你先在太妃这里,不必慌乱,待京城稳定,李青河会护送你回咱们家去,记住,除了李青河,谁来接你,你都不必理会。”
黛玉心慌起来,什么叫待京城稳定?
可又不好再多问,让哥哥担心,努力笑了笑:“哥哥,我会好好跟着太妃的。”
“嗯。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