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将三卷圣旨还给圣上; 林宥又回去坐了。
“圣上可是让我们去抄家?”
“还不急,伪造圣旨的罪名; 甄贵太妃已经认了; 且说只她一人所为,跟甄家无关。”
“那贾家呢?”
“贤德妃不认,只说曾求过太妃赐婚; 不知圣旨的事。”
“不过这都不重要,太上皇的药里除了十几个女子的心头血外还有一味药引; 太医验出是长于尸山血海的一味血灵草。”
林宥简直想吐,“还有这种东西?”
“回小侯爷; 那草本身不过是普通的药草唤作伴地莲的; 白花黄蕊,专长于乱葬岗; 血灵草是它的变种; 普通乱葬岗不可能有; 只长于战场血战之地,那里鲜血横流,许多尸体就地掩埋,这样的死地才能长出一株颜色鲜红的伴地莲,又唤作血灵草。”
梁平出声解释道。
林宥忍住那股恶心劲儿,又想到前面还说了十几个女子的心头血,不由记起水溶打听到的死去的十几个新进宫的宫女。
又是一阵恶心。
强忍着问道:“圣上是让我们去查这个草是不是甄家弄来的?”
“不必,甄家罪名已经够多了,可以省出来安到荣国公府或者东平王府去。”
“王爷,小侯爷,太医研究,这个药草有微毒!”梁平及时补充道。
“那给贾家吧,毒害太上皇这个罪名比较大,诛九族都够了。”
林宥毫不犹豫。
“九族刚好把你也诛了。”圣上勾唇冷笑。
林宥一想还真是:“那三族?”
“到不了那么多,太上皇刚驾崩,他的旧臣本就人心惶惶,再血流成河,反而适得其反。甄家不能放过,旁的抄一族也够了,朕要的是政治清明,不是为了杀那些没用的东西!”
“懂了!那就是罪名暗地里要有,让他们跑不掉也不敢跑,明面上抄家灭族的罪名,则让他们自己再供出点别的来用?”
“还有点脑子,你自己想办法,朕只看证据,要亲笔画押的。”
林宥拱手:“是。”
“东平王府的嫡长孙女定给甄家了,那些宫女有几个是他家找来的,罪名有了,但朕想,总要从他家嘴里再得点有用的,不然折腾了这么久,就抄这么几家,朕也太亏了。”
水溶知道,这个差事是给自己的了。
站起来领了。
刑讯逼供什么的,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林宥也没问甄家如何拿罪证,只怕陈逸出去办差就是冲着甄家去的罢,也不知圣上布局多久了,定然已经证据确凿,钦差一到,便可直接定罪抄家了吧?
满族抄斩的重罪是要押解回京的,经由刑部审理再秋后问斩。
还是得落他的手里啊,那时就什么都知道了,如今倒不必着急了。
“行了,滚吧。”
圣上要去亲自哭灵了,挥挥手就让他们赶紧走。
林宥敢怒不敢言,起身告退。
梁平亲自送他俩出去,表情已经很是哀伤:“王爷,小侯爷,此次甄家试图谋害太上皇,全靠忠顺王慧眼如炬,才没让他们毁掉证据啊!”
林宥懂了。
他们得逞了,但人赃俱获,还是他们以为的靠山忠顺王发现的,圣上全然不知,深表心痛!
他心里乐了,也轻松了。
往外走,水溶低声道:“傻了吧?你在那里上蹿下跳担心的要死,结果人家圣上都尽在掌握,如今怕是可怜你,在家窝着再胡思乱想,要死要活,所以给你个差事打发了你。”
“哎,圣上这心给你操的,啧啧。”
林宥磨牙:“你不也得了差事?咱俩彼此彼此,谁也甭笑话谁!”
两人这么一路表情哀伤的低声吵着架出了宫,又骑马回了北静王府。
天色已晚,林宥在王府将就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也不耽搁,接了黛玉,又辞过太妃,就回自己府里去了。
黛玉见了他心中大定,同他回府后,自去打理内院。
林宥不是宗亲,三日后才进宫哭灵,他更衣梳洗后,就进了书房。
李青河姜启已经在候着了。
“府里无事?”
“回侯爷,一切正常,外面是庆国公领兵戒严巡逻,京城也安静的很。”
“嗯。你们听说过血灵草没有?”
“雪灵?可是跟雪莲差不多的东西?”李青河道。
“你往我院子墙外滴血的那个血。”
李青河立刻瞪了姜启一眼,你个叛徒!出卖队友!
“侯爷,这个就没听过了,怪恶心的啊,血里长出来的?”
“你也知道恶心?往我墙外滴的时候也不恶心?听说你还想往我床上泼?”
李青河讪笑:“侯爷,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哦?谁是死马?”
李青河赶紧打嘴:“侯爷,我错了,可姜启是同伙!”
关键时刻卖队友就对了!
林宥刮了他一眼,“再罚你半年月钱!”
“您不罚姜启吗?不是!侯爷啊,我这一年没月钱了!”
李青河要哭了。
“听说你床底有个洞,专门放银子?后来有一帮老鼠,偷了你的银子?”
李青河立刻转头看姜启,磨刀霍霍:“我劝你做人要善良!”
姜启看他:“侯爷问的,忠心不可违。”
林宥摆摆手,让还想说话的李青河闭嘴。
“秋后再算账。”
“现在,你们俩去账房支银子,再叫上张扬,他鬼点子多,去把宁国公府给我打探一番,不管什么脏的臭的,只要是跟他们主子有关的,我都要知道。”
“爷,宁国公府?”李青河道。
不是荣国公府?
“没错,宁国公府,去吧。”
林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水溶在分别时低声跟他说了一句:“贾秦氏,义忠老千岁之女。”
这话可太有意思了。
义忠老千岁是当年的废太子,犯了事被圈禁至死,他的嫡子也在圈禁中重病死了,嫡女早早嫁了北地去,后也是因病去世了。
那个风光大葬的贾秦氏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水溶可见是早就知道的,应是他父王告知的,老北静王也是个妙人,置身事外不参与朝堂,可又布了许多人脉下去,专门探听消息。
水溶定是觉得血灵草这种东西极其难得,当年北地一战,是义忠老千岁去坐镇军中的,那一战也是数年之久。
因此得了这么个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才出言提醒,也是给他指了个方向的意思。
栽赃嫁祸也要有点说得过去的东西不是?
林宥本就奇怪贾秦氏出身那样低,居然还能成了宁国公府的大奶奶,若只是因为美貌倾城,那贾府得多不成器?才能做出这种见色起意的蠢事?
如今倒是有点说得通了。
难道是老千岁的哪个庶女?移花接木弄了出来?然后托孤给了哪家?
应该不是直接托孤给的贾家,贾家怕只是个接应的。???
那些以后抓了宁国公府的人再慢慢拷问也可,现在是想法子把这个血灵草给宁国公府安进去。
宁国公府倒了,荣国公府也别想好过。
忽的又想到了黛玉,她对贾母还是有感情的,若是日后知道贾府被抄家灭族,怕是心里又得存下伤来。
还有那个傻不拉叽的贾宝玉。
整天就知道姐姐妹妹的,做小伏低,没个爷们样子,也没个人伦纲常,看似对姑娘们都好的不得了,可全然不顾她们的名声前途,竟是全都想要的意思!
麻烦的是,他到底是对黛玉好了那么两年,又是黛玉孤独无措的日子,若他咔嚓死了,黛玉心里难免又会想起他的好来。
这可不行。
林宥叹气,难道得借圣上那卷圣旨一用?
可会不会让妹妹受不住?
是长痛还是短痛?
竒 書 網 W w w 。 q í S ǔ W A И G 。 C c
林宥纠结了。
罢了,还没动手呢,能拖则拖罢。
唤棠之进来:“跟姑娘说,我今儿去用午膳。”
“算了,还是不必说了。”
回回黛玉就得照顾他的口味,索性直接过去,她用什么,自己跟着用点也就是了。
待去了黛玉院子,黛玉果然已经传膳了,埋怨似的看他一眼。
“这汤哥哥倒是喝得。”说罢起身亲自给林宥盛了一碗。
林宥道:“在北静王府我也吃了江南菜,人家厨子做的比咱们的好,也是我的疏忽,应该找那种经年的大厨才对,我已经让人再去寻了,你再将就些时日。”
黛玉哭笑不得,正要说不必如此麻烦。
林宥又道:“等你出阁就带了去,我也用不上的。”
黛玉羞了,便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林宥浑然不知,还道:“不过他家若是不给你准备个江南厨子,就太不尽心了,你就让厨子只做给你一个人吃,让他干看着。”
黛玉又给他舀了一勺汤,想堵他的嘴。
林宥喝着,忽的笑了:“他也喜欢江南菜,上回在咱们这里吃着喜欢,说回去也找个厨子去,也不知找了没有。”
黛玉忍无可忍,喘了口气,娇声道:“闭嘴!用膳!”
林宥??
我妹妹是不是在凶我?
第86章 再见大殿下啦
◎“小舅舅快点给小姨母议亲罢。”◎
第三日开始; 林宥就去哭灵了,也不是一整日的,他是侯爵; 是在梓宫停放的宝和宫内哭,哭一个时辰就可以先告退。
下午再来哭一个时辰。
圣上到底疼他; 不用他哭完了就出宫,来回折腾; 让他哭完了就在外面文渊阁的厢房里呆着,梁平还让他的徒弟去伺候着。
“侯爷; 我给您按按腿吧?”小徒弟很殷勤。
“不必了; 你去忙吧,茶也不必续了; 我自己就可。”
林宥摆摆手,他还没有那么张狂; 给太上皇哭灵还得人按腿的。
小徒弟也有眼力劲儿; 知道林宥是不肯的,也不多说,赶紧退下去门口守着了。
林宥也不好真去躺着休息的; 只在椅子上坐了,闭目养神。
午膳时; 小徒弟又拿了食盒进来,面上不敢带笑; 只声音讨巧的道:
“侯爷; 这几样菜是跟圣上的午膳一样的菜色,圣上特特吩咐让御膳房另做的。”
不是赐菜; 但又跟圣上一样的菜色。
小徒弟心里都咂舌; 林侯爷真是受器重啊; 这样的日子,圣上都不忘了他的,还操心他是否能吃好。
怪道师父嘱咐,好生伺候,不要耍什么心眼子。
把菜一样一样的摆上,还有两碗御梗米,又悄无声息的给林宥续了一回茶,小徒弟才告退出去。
一出门,还没来得及完全关上门,就见外面来了两个人。
心里一惊,面上不敢表露,原地跪地叩首,大声道:“奴才请大殿下安,二殿下安。”
声音那么大,也是提醒林宥的意思了。
林宥还没开始吃,听了声音只好放下筷子,若只有萧钧祁,倒还没什么,可偏偏大殿下萧钧遥也来了。
那可不是自己的亲外甥,当要行礼的。
他倒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也没有不愿意行礼这种要不得的思想。
起身打开门,躬身行礼道:“大殿下二殿下安。”
萧钧遥快走几步,比萧钧祁还快的扶住林宥的胳膊:
“林侯爷不必多礼,是我们贸然过来,可是扰了你用膳了?”
“哪里,大殿下客气了。”
说罢侧身让着,让他们进门,萧钧祁落后一步,见林宥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萧钧祁心里的那点不爽快这才好了些,他本来哭灵完要自己来看看小舅舅的,谁想到大殿下非要同他一起来,他总不能拦着吧。
刚才看小舅舅行礼,他心里是有不痛快的,若不是萧钧遥跟过来,小舅舅哪里用这样毕恭毕敬?
不得不说二殿下也是眼瞎,林宥礼数规矩是不差,可毕恭毕敬就有点扯淡了。
让了二人入内,林宥又好声好气的让小徒弟去帮忙上茶来。
萧钧遥见了,也是心里叹,他并不是刻意要来为难林宥的,自林宥出征,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个当年常住王府的小公子了。
看二殿下一个人往外走,定然是要来见林宥的,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
“我也许久未见林侯爷了,可否一起?”
话一出口,也是有些后悔,二殿下面不改色的应了,他只好跟来了。
既然来了,那好好说几句话也可。
于是道:“林侯爷,我们也未用膳,可否一起?”
谁要跟你一起!萧钧祁心里想,大殿下这是怎么了,这是我的小舅舅!他这是傻了?想笼络人心到这种地步了?
林宥也是一愣,大殿下如今这么自来熟吗?
其实他跟这个大殿下并不熟,当年他的母亲是太上皇赐给圣上的侧妃,那时候圣上身不由己,父兄强硬,他夹缝求生,得了侧妃还不算,还被逼在正妃入门之前就有了长子。
虎毒不食子,圣上虽然不待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