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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听了这话,赶紧给母亲行礼:“母亲莫要生气,父王之遗嘱,我时刻记得,亦不曾松懈。”
太妃又心软了,拉起他,柔声道:“我知道你也艰难,我不拦着你什么,只你切不可小心大意,你同林宥武功再高,你们也不过未及冠的少年,同人家那些沉浮数十年的人如何能比?总有你们想不到的,可人家网都早就做下了,就等着你们一头扎进去呢。”
“你养鱼,也知道的,网都是慢慢收紧的。”
水溶笑了:“母亲,您在后宅真是委屈了,儿子佩服。”
太妃被他哄的又笑了:“你往日里也不会这样嘴甜,可见现在是想糊弄我呢。”
虽这样说,可明明欢喜的。
水溶只称不敢,又让太妃先回去更衣歇息,他有了眉目就立刻去告知太妃。
太妃也是累了,嘱咐他不可莽撞,便回去歇着了。
水溶这里如何打算暂且不说,再说黛玉那边。
回了府里,更衣梳洗,非烟就问可要上午膳,时辰都有些晚了。
“上几个菜罢,不必多。”
今日跟着去的是宋嬷嬷,已经跟季嬷嬷说了今日发生之事,季嬷嬷便赶紧过来了,亲自伺候黛玉用膳。
黛玉笑道:“嬷嬷可是听说了我今儿的英勇事迹?”
季嬷嬷担心后怕的看着她:“我的姑娘,您也真敢的,殊不知,盛国公夫人那样壮硕,您万一推不动,再自己跌倒可怎么好?”
“她哪有嬷嬷说的那样?壮硕二字可算不上的,倒有一分传说杨妃丰满之态。”黛玉笑道。
“姑娘可别抬举她了,杨妃好歹倾城倾国貌,她连东施效颦的东施都比不上!还说教到姑娘头上来了!若论规矩,她家就是第一等的没规矩!她那母亲,就是妾室扶正的!可见上梁不正下梁歪,癞□□生不出金鱼来!”
黛玉第一次听季嬷嬷混不吝的骂人。
笑的要倒,季嬷嬷赶紧又给她盛汤,“姑娘,可别噎着,我不说了,你用膳先。”
黛玉用了膳,又去炕上坐着,季嬷嬷自然过来陪着。
“姑娘,我一会就打发人去前院跟棠之说一声可好?等大爷回来了,也得让大爷知道的,若大爷回来的晚,姑娘只管歇着,我便等着就是,由我去说也可。”
黛玉点头:“自然要说与哥哥,万一她真的去京兆府尹告我去…”
“她不敢的。”
季嬷嬷笃定。
“若是宫中还有皇后,她说不得会去哭诉告状一番,可去京兆府尹,她还丢不起那个脸,便是她不要脸了,西宁王府总不至于一个明白人都没有了吧?”
黛玉点头:“我倒不后悔撞了她的,便是去告,也无妨的。”
“可不是!大爷听了必定欢喜!”
黛玉也笑了:“是他教我的,如今我学着了,哥哥当要夸我的。”
季嬷嬷看黛玉神色并不抑郁,才放了心。
黛玉同她笑了一回,又担忧起来。
“今日这人明显是冲着太妃来的,太妃身子不过是勉强好了,为了王爷才去上香求个心安的,可偏偏又…”
季嬷嬷安慰道:“太妃不是经不得事儿的,当年北静王府在世家大族中头一位的后院安稳,家里下人最是规矩,从不仗势欺人,可见太妃手段心性。”
“我刚听了宋嬷嬷仔细说了,也琢磨了一回,此事怕不止是方姑娘这件事那么简单了,方姑娘应当就是个引子,等退了婚,后面还有什么就该是外头的事???儿了,想必太妃也是要告知北静王爷去处理的,姑娘且不可多思,外面万事有大爷呢!”
黛玉神色复杂,轻轻说了一句:“嬷嬷,这婚事,怕是退不得了。”
第124章 她看上我什么
◎黛玉听了却面色一变:“我不学太妃了。”◎
林宥下值不算晚; 刚过晚膳时辰,回到正院,就听棠之道:
“大爷; 姑娘打发人来说,大爷回来定要去她院子里一趟; 多晚都等得。”
林宥一听,也顾不得用膳了; 换了件常服就往黛玉院子里去了。
黛玉正写字静心,听见丫鬟们的请安声; 方停笔出来。
先问:“哥哥; 可是没用膳?我让人送我这里罢。”
林宥看她神色还好,点点头。
“就几个菜就好; 我下值时在那已略垫了垫的。”
黛玉亲自吩咐了几个菜,又让上茶; 就在书房这边的炕上; 请林宥坐了。
先把今日之事娓娓道来。
说完了又道:“哥哥觉得我对盛国公夫人那几句气势如何?”
林宥给她递了个橘子,才道:“有我一分的味儿了。”
“你思路清晰,反应敏捷; 甚好!只是你身子娇贵,亲自动手难免怕有闪失; 回头我给你做个暗器,类似□□; 但比那个轻巧许多; 你出门带着,不必靠近; 就可以制敌。”
黛玉???我是要上战场吗?
正要笑林宥; 又敏感的觉得不对; 轻声问:“哥哥,是京中局势不好么?”
林宥笑笑:“是我吓着你了?不过是为这事我才想到的,往日兵器见的不少,随口就来了,倒不为别的。”
黛玉这才放心:“哥哥做来看看也好。”
林宥应了,又问太妃如何。
“瞧着还好,太妃兴许看的深些,只说回去同王爷商量,我也不好问的。”
“我只自己心里觉得,长公主进宫,怕是为了不退婚去的,可为什么呢?两家都这样了!”
林宥揉揉眉心:“长公主还没那样的体面。”
“若是真求不退婚…无非就是怕北静王把这事张扬出去,方家所有姑娘全得一脖子吊死。若是摁着北静王娶了,事情再传出去,丢大脸的就是北静王府了,这辈子都甭想抬起头了,顾及这个,北静王就是再怎么样,也得帮方家遮住这件丑事。”
黛玉满脸怒色:“好狠毒的心思!”
“这样的心思,定然不是长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瞧着是不像那样的人,可人不可貌相,不说别的,承恩公夫人就第一个的面相同品性不符!”黛玉不忿道。
“呦,可见出门长了见识了?”林宥笑她。
黛玉欲言又止。
那边非烟等端了菜进来,黛玉给林宥夹了菜,才道:“往后,我护着哥哥。”
林宥吃着饭,差点噎着,就着汤咽了笑道:“好。”
又跟她说长公主:“长公主虽然是嫡出,还是长女,可那时候太上皇心思不在后宅,待登了大宝,孩子越发多了,长公主又已经长大,亲近不起来了,加之后来出了甄氏盛宠,太后都被挤的没地站,她一个不受父皇重视的女儿,又不是皇子,日子能好到哪里去?故而性子就多了几分怯懦,柔顺的过了头。”
黛玉听了,不由想到迎春,也是很有几分怯懦,自己当初寄人篱下,尚且不肯受气,定要言语给自己争口气,可迎春,面一样的人儿,房中下人也是不多尽心的。
“可见,身份,真的不一定就是护身符,自己性子也要立起来才是。”
“恩,这话是对,不然给她把刀,她都不知道是要杀人,反而伤了自己。”
黛玉又问:“哥哥说长公主在圣上面前没有那样的体面,能求一个不退婚,可我今日瞧着,那个盛国公夫人,却已经胜券在握了的。”
林宥筷子顿了顿:“宁家,也是个伯爵府,不过是早就落魄了的,靠典当祖产为生,可宁家大老爷生了两个好女儿,一个嫁进了西宁王府,一个嫁给了长公主的嫡长子。宁家就凭着这两个女儿翻了身,倒是又有钱荒唐度日了。”
黛玉不知林宥为何讲宁家。
不过宁氏确实长的极好,是那种不同于世家贵女的千娇百媚,虽然年岁大了,可那股子娇媚深入骨中,也是不觉难看,由此可知,年少时该是何等容色。
林宥似乎只是随口给黛玉一提,讲了宁家就停了停。
其实是他后续不能对黛玉说了。
宁氏二女,以色侍人,传的多是艳名,倒极少说她们处事手段的。
他想了想道:“许是,方家大太太同她说了什么,可她能去宏文寺对太妃耀武扬威,显然是脑子不太好使的。不是有句话叫草包美人?她脑袋里怕都是杂草罢?”
黛玉:“草包美人?是说美人多草包的意思?”
林宥抬头,故作无辜:“这不是话赶话到这里了么,我一时想不起旁的词来,这等凡俗女子随便用个什么词儿的也就是了,跟你们仙女比不了。”
黛玉噗嗤笑了:“哥哥越发无赖了。”
林宥放下筷子笑道:“还不是刑部呆的,什么混账话都学了,妹妹莫恼,明儿我就改了去。”
“是得改,这样放纵了,来日娶亲,我嫂嫂得多嫌弃你去?倒觉得哥哥是个表里不一的浪荡子可怎么好?”
“到时候有妹妹呢!你替我描补就是了!”
黛玉点头:“我自向着哥哥的!”
说完又觉得不好,“也不能尽向着你,让嫂嫂觉得咱们两个欺负了她去,可就不好了,一家人,亲疏哪能那么清楚?只要嫂嫂待哥哥好,我自倾心相待于她,便是替她骂你都肯的!”
“如今就先管着你把这满嘴混账话改了去!”
林宥哭笑不得:“你这跟太妃有什么两样?尽学了一样的作风去了!”
黛玉听了却面色一变:“我不学太妃了。”
林宥也反应了过来:“我自小就没水溶倒霉,你别瞎想。”
黛玉幽幽的道:“太妃说你们差不多艰难…谁也别嫌弃谁的!”
说完了又自己急了,捂着嘴摇头。
林宥只好宽慰她:“我也已经够惨了,如今还成不得亲呢。可不跟水溶差不多了?”
黛玉不说话,又捂着嘴好一会,才放开自己。
“我过几日再去宏文寺上柱香。”
“随你。我再拨一队侍卫给你,出门都带着,马车也给你换一个去,原先的不那么稳当了。”
黛玉眼神犹疑,不过没有再问,只道:“听哥哥的。”
又跟林宥说不打算办宴了,荣国公府出了那样的事,自己办宴不像样子,再加上太妃如今不甚安宁,她也没什么热闹的心思。
林宥没再说委屈她了,倒想起一事:“过几日我带你去趟温泉庄子罢,钧晏想你了。”
黛玉眼神顿时欢喜起来。
点头应了,又催林宥赶紧回去歇息。
林宥哪里能歇,出了她院子,脸上就没了笑意,正院都没去的,出门骑马就去了北静王府。
同水溶夜谈至三更方回。
第二日又早早当差去了,黛玉不知这一出,早起就让人拿线打个络子。
“姑娘,要配哪个荷包呢?”丹朱问。
“给三殿下那个。”
丹朱赶紧去把荷包找出来,做好有几日了,姑娘病那一场,倒忘了让大爷给送去。
主仆几个凑在一起,选丝线,又商论要不要坠个珠子玉牌的。
季嬷嬷从外进来,端着一个大盒子。
黛玉抬头笑道:“嬷嬷快也来看看,给三殿下打络子呢,什么结儿更好些?宫里有什么忌讳没有?”
又问盒子里是什么?
季嬷嬷托着盒子笑道:“是南安王府的临宁郡主派人送来的,姑娘上回见了郡主的,倒不知是不是有了往来,又只这一个盒子,我便带来了。”
黛玉一笑:“往来说不上,郡主也没为难我是真,倒多有亲热之意,我捏不准她什么意思,这些日子事多,又忘了问哥哥的。”
非烟把炕桌理了理,腾出位置来,又接过盒子放了上去。
季嬷嬷道:“姑娘请看看罢,这东西倒是郡主的作风。”
非烟打开盒子,丫鬟们都小小惊呼了一下。
“好漂亮的鞭子。”黛玉道。
盒子里赫然是一条鞭子,比马鞭精巧许多,手柄处刻了祥云纹,还镶嵌了一圈红宝,更添华丽。
“郡主送这个给姑娘,是想让姑娘学她打人么?”丹朱对临宁郡主有所耳闻,不禁咂舌。
哪有大家姑娘送礼送鞭子的。
黛玉却拿起鞭子很有兴趣的看了看,若有所思。
莫不是昨儿的事让临宁郡主知道了?
可她这个反应?是夸赞自己?可两人实在不熟啊?
“郡主看上我什么了?”黛玉脱口而出。
非烟…姑娘是被大爷传染了么…
丹朱!!郡主觊觎我家姑娘的美貌!
棠云…果然不能再让姑娘见那个郡主了!
雪雁??发生什么了?
季嬷嬷笑的捂住心口:“姑娘哎,真是越发像大爷了。”
黛玉也反应过来,佯装无事,又学着温温婉婉的口气道:“都说???郡主性子骄横,不好相处,怎么偏偏待我好的很呢?莫不是我长得像她的哪个故人?”
“临宁郡主性子不好传言已久,可多说她随性而为,全无规矩体统,但说她心狠手辣却是没有的,也不曾听说她苛待下人。”季嬷嬷道。
“传言总有个什么事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