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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月莹点点头,开始翻找包包。
连具体原因都不问,就能做到这个地步,这姑娘还真重情义。
如果是平时,楚平绝对不会同意她这么做,而让自己欠下人情的,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有些感动地说:“我很过意不去,让你留”
“谁说是我留下的”崔月莹摇摇头,从包包里拿出的却不是身份证,而是手机,“我让经纪人退票。”
“”
“怎么了”
“没”
楚平只是感觉自己的感激之情淡了好多。
崔月莹一个电话打出去,经纪人就跑了过来,当听说要退票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但胳膊拗不过大腿,她在自家艺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娇攻势下,老老实实地举手投降了。
最后的方案是,崔月莹先去在机场等着,经纪人退票赶下一班飞机,楚平买最后一个空位。
在他购票结束,准备离开柜台的时候,地勤xiaojie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们三位是互相认识的吗”
“不熟。”
“”
“有什么问题”
“没有。”地勤xiaojie仓皇地摇摇头,想到刚才这三个人的热烈讨论,心说不是他们傻了,就是自己傻了。
楚平还以为对方是认出了刚刚复出的崔月莹,也就没再多说,快步前往东航的服务站,兑换登机牌,然后和崔月莹一起过了安检。
穆美琪看着他决然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感慨,王珮筠能够有这么尽职尽责的家教老师,真是幸运。
忽然
“必先卸其qq,封其微博”
楚平坚定的声音在心头响起。
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赶紧收回刚才不成熟的想法,转头又为死党的遭遇默哀起来。
楚平现在的心思全在王珮筠身上,当然不会想到自己随口讲个段子,竟然能让人家小姑娘吓成这样。
他和崔月莹过了安检的时候,时间是12:10,加上一长段需要步行的距离,两人赶往登机口的时候,乘客们已经有序地排好队了。
还好,头等舱和商务舱有单独的通道,于是,他们快速通过,登上飞机。
终于
楚平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王珮筠正将双肩包往头顶的行李架里塞着,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声传入耳朵:“小筠”
小妮子回过头,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平儿姐”带着颤抖,声音中充满惊喜。
她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楚平一下子给抱住了。
对方抱得是那么的用力,她似乎都可以听见自己骨头格格作响的声音,眼看着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此时,她却只感到了一阵阵幸福的眩晕,在这眩晕中,王珮筠梦呓般地问道:“你干嘛”
“送机啊。”楚平笑着说,“只是把自己也送来罢了。”:
第九十四章 拿错剧本
王乘之从没见过女儿这样。
他虽然和小丫头聚少离多,但也清楚其性格,表面上看起来有些爱闹,其实却很内敛,属于隐含不发的类型。
现在
算怎么回事儿呢
楚平低下头,用下巴轻轻磕了一下王珮筠的头顶,说:“手机别忘记充电。”
他其实想说“以后不准轻易离开”的,但是王乘之和崔月莹在一边儿看着,这种直接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王珮筠有些心虚地偷瞄了一眼行李架上的双肩包,手机就在里面躺着,电量坚挺着呢,就是她自己给关掉了。
结果,话到嘴边却变成:“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忘记充电了”
楚平就笑,没有说话。
小妮子看着他,忽然感觉脸上有了水的痕迹,便把头埋在对方的肩膀上。
怎么可能就这样丢开这个让自己如焕新生的家教老师呢
她轻轻啜泣了一声,却在眼睛的余光中,看到了站在一边微笑着的崔月莹,又想到父亲也是和自己一起来的,就坐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于是,她的脸迅速绯红起来,扭捏地说了句:“你女流氓”
这种时候,女生是会用“掐”字诀的。
楚平赶紧和她分开,看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闭目养神的王乘之,小声说一句“等会儿聊”,便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儿”几乎是同时,崔月莹和王乘之问出了相同的问题,只是对象不同。
楚平:“我放心不下我学生。”
王珮筠:“我老师来找我了。”
瞧两人的样子,自豪着呢
当然,这场闹剧的下场,得有惩罚。
王乘之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捏了捏女儿的鼻子,说道:“跪祠堂。”
小丫头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很不适应,向后缩了缩,嘟囔一句:“传统项目嘛,我知道的。”
说完,她便把眼罩戴上,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
崔月莹早就知道老板许荔很有家庭背景,去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好奇地看了那对父女一眼,觉得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她便唤过空姐,要了张毯子,舒服地瘫进座椅里。
楚平也有样学样,放松身体,微合双眼。
出乎意料地,巨大的疲劳感袭来,他忘掉了刚才说的“等会儿聊”,立即陷入无梦的睡眠。
崔月莹叹口气,想和才女xiaojie姐聊天的打算也落空了,只能无聊地看向一边,恰好对上王珮筠明亮的双眸。
小丫头不知何时把眼罩往上拉了拉,小声说:“月莹姐,让他睡吧。”
“我知道。”
“你需要晕机药吗”
晕机
崔月莹作为一个艺人,隔三差五地要在天上飞,早就适应了,赶紧摆摆手,连道不用。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两个姑娘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尴尬地移开视线。
飞机准点起飞,开始了漫长的飞行。
包括王乘之在内,醒着的三个人都是ǎojing湖了,在感觉到耳朵开始发胀后,便嚼了一粒口香糖,症状缓解。
结果
“不舒服。”楚平忽然醒了,嘟囔道。
“气压变化,刚起飞时耳朵不舒服很正常的。”崔月莹回过头确认楚平的状态,结果,差点儿惊得从座椅上跳起来,“你怎么了”
“难受”
只见楚平脸色白的吓人,像是从墓穴里爬出来的死人。
此时,飞机正在爬升高度,头顶上方的安全提示灯还没有暗下去,王珮筠不能站起身取行李架中的物品。
崔月莹没办法,只能呼叫了空姐。
为她服务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空姐,不一会儿便拿来了一瓶晕机药。
“还有液体的啊”王珮筠远远看着,有些好奇地问道。
空姐点点头,回答:“这种药很强效,只是有比较厉害的安眠作用。”
“顾不了这么多了。”
楚平就跟éosi人喝伏特加似的,一通狂灌,然后长出一口气,靠在座椅上,总算舒服了不少。
崔月莹眼珠一转,蓦地发现似乎有聊天的机会了,便轻声唤道:“小楚。”
“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一所普通的女高中学校一直有一个不平常的说法,在学校到宿舍的路上,有一条神秘的楼梯”
“呼呼”
呼噜声
崔月莹小心翼翼地偏过头,有些不确定地伸出手碰了碰对方胳膊:“小楚,小楚,你不吃午餐了吗”
“huhuuuuzzzzzzz”
说好的女生最怕女高怪谈呢
这段灵异阶梯才讲了个开头,怎么就睡着了
崔月莹表示不服,必须要实践一次,于是,目标转换,她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王珮筠身上。
虽然隔着一个过道,但是小声聊天还是没问题的:“小筠,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她蓦地僵住,回过头,只见楚平不知何时贴了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
这可就尴尬了。
因为无论她如何移动,都有可能把楚平弄醒。
说句实话,少女略显帅气的侧脸靠在自己臂膀上,她还真觉得蛮舒服的,尤其是短发上的茉莉清香,让人很享受这一刻。
但,享受很快就变成了折磨和煎熬。
十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楚平发出了极为微弱的鼾声,而崔月莹同时发现,自己的胳膊旁边似乎有点的。
她扭头一看
口水快逆流成河,也太肆无忌惮了点儿。
“今天这猪蹄怎么这么咸啊”楚平忽然在睡梦中说道。
崔月莹听了差点儿暴起伤人,自己这么优秀的手臂线条,怎么能是猪蹄,再不济
也是个鸡腿啊
楚平的梦话恰好吸引到了王珮筠的注意。
她看看两人的情况,忽然吃味地说了句:“你是艺人,要表现出风度,别把我老师弄醒哦。”
崔月莹苦笑了下,对着小妮子做个鬼脸,生无可恋地继续保持不动。
这段路程大概要用两个半小时,主要原因在于,东航用的是空客a330那种大型机,如果是小红眼飞机,时间反倒要节省不少。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了
楚平慢慢睁开眼,接着就发出一声轻叫,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迅速离开崔月莹。
待看清对方的肩头湿漉漉的一片,他羞愧欲死,脸上一阵发烧。
这剧情不对
一定是搞反了性别
「宿主正在女装」
连“闭嘴”都懒得说了,他对着崔月莹连连道歉:“我给你擦擦”
他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找纸巾,结果却发现自己没带,便随手拿了对方小桌板上飞机餐留下的纸巾,对着被自己口水打湿的那一块地方擦拭。
结果
越擦湿的面积越大,崔月莹的衣服就这么毁了。
她苦笑道:“这是湿巾”
“是吗”楚平恶意卖萌,“我没注意啊,哎嘿嘿”
“休想萌混过关,哎嘿嘿在我这儿可没用”
不知为什么,拿错剧本的感觉更强烈了:
第九十五章 教不严,师之惰
崔月莹决定去卫生间换一套上衣,谁知刚刚一动弹,强烈的酸痛感便从胳膊处传来。
“嘶”她shēny一声。
“咳咳”楚平尴尬极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你没事儿吧”
“你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点儿”
被一个妹子调戏,楚平有些不知所措,往旁边偏偏头,拉开距离,看着外面的云海。
“快到了。”崔月莹探过身子,也往外瞧,鼻息喷在他的耳朵上,那里瞬间红得发亮。
“你不去换衣服吗”
“这就去。”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楚平可不敢继续睡了,崔月莹换过衣服,便拉着他讲一些非常套路的鬼故事。
第一天死去的女孩,她的头脑被挖掉了,或许,她还记得真相。
第二天死去的女孩,她的双腿被砍掉了,或许,她很接近真相。
第七天将要死去的女孩,或许
“我找到你了”崔月莹忽然提高音量,与刚才的低沉、压抑截然不同,于是
“啊”
在王珮筠的一声尖叫配合下,她讲完了女高怪谈2:交换日记的剧情,原来听众可不只有楚平一个。
小妮子忘了自己正身处飞机头等舱内,不能大声喧哗,不可避免地被空姐给警告了,连连道歉。
还好,后面的故事她不用继续听下去了。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正在下降,请您回到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
到首都了
飞机稳定降落、滑行,头等舱的乘客们有单独通道,四人提前下机。
崔月莹因为要等下一次航班的经纪人,拉着楚平的手,一再嘱托他解决完私事后参加自己的歌友会,这才依依惜别。
王乘之想到自己给出过“如果来首都,打这个电话”的承诺,便对楚平说:“远来是客,随我来吧。”
他们来到停车场时,有一辆白色商务车早就在等着了。
一个和楚平年龄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跳下了车,毕恭毕敬地拉开车门,王珮筠脚步踌躇一阵,先把楚平推了进去。
在身位交错的一瞬间,她小声提醒:“一会儿千万别乱说话。”
楚平点点头,果然沉默了一路。
对自家学生的家庭背景,他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汽车驶进合山后街,拐入一条胡同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一栋灰墙、灰瓦,毫不起眼的院落,只有门口站着两名如狼似虎的警卫员,才让人知道这里的不同寻常。
“到了。”王乘之说道,“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