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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东西到了手,两人开心无比,趁着黑夜摸出了莫府,一路狂奔回到了客栈,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又从容不迫的赶着马车出了城关,回到了那个小村庄。
铁手冷血她们正等得着急,看见小姐和世子爷回来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欢喜的跑了上来:“小姐,你还真去卖货了?”
许允馨点点头道:“当然,好不容易出门做趟买卖,多多少少要赚点钱回去才行嘛。”说着笑嘻嘻的朝那老婆婆走过去,把路引还给了她,然后又给了她一块碎银子:“谢谢阿婆了!”
那老婆婆接了银子也是眉开眼笑:“姑娘,你们买卖还顺利吧?”
许允馨指了指后面两辆空马车道:“顺利,太顺利了!东西都卖光了!”
抬头看了看天空,一轮太阳已经冉冉升起,天空一碧如洗,看上去真是心旷神怡,来大周这么久了,第一次从事这种高风险的本职行业,许允馨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活,回头看了看梁伯韬,心里遗憾着苏九可惜不在,若是在这里,自己定要拉着她去刺激一把才是。
197风尘仆仆到凉关
几辆货车在镇国将军府门口停了下来,门房看了看领头的那个人;脸上堆起了笑容:“张少爷;回来了?”
走在前边的黑衣少年点了点头;问道:“六小姐可在府中?有故人前来找她。”
门房听到这句问话,一脸愁容:“六小姐带着丫鬟出去几日,还没回来,已经派出了探子到处寻找了,可现在还未有回音。”
那少年听了也是惊讶,急急忙忙走到后边一辆马车前,敲了敲马车的横梁道:“三姑娘,六小姐不在将军府,说出去几日了,还不见人回来。”
马车的门帘猛的被掀了起来,一张白净的脸出现在帘子后边,脸上满满都是焦急的神色:“张公子,她去了哪里?”
那姓张的黑衣少年,就是寄住在镇国将军府里的张玉柱,看着润璃那紧张的神色,为了让她宽心,他故作轻松的摇了摇头道:“六小姐经常领着丫鬟们出去玩耍的,三姑娘不必多心,还是先去将军府等六小姐回家罢。”
润璃听着张玉柱这么说,也放下心来,许允馨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到处乱跑方是她的本性,自己先去拜见了镇国将军再说。
下了马车,润璃走到将军府门口,抬头看了看府门的那块牌匾,“镇国将军府”这五个字写得遒劲有力,黑底金字闪闪夺目,旁人看了都会觉得这将军府好不威风,但润璃看着,心里却有些觉得凄凉。
本是先帝之子,为了避嫌,为了能保护自己,自请来西北边塞,连先帝封的瑞王敕号都弃之不用,只用皇上赐的镇国将军为府名。若是挂上“瑞王府”的匾牌,恐怕这府邸该不是这一点点气势了,但同时也会充满重重杀机,在气派与生命中间选择,瑞王爷的选择是后者,不仅仅是为他自己,也是为了整个镇国将军府上老老小小这么多人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门房看着一位年轻姑娘在门口盯着那块牌匾看了半天,却还不曾上前来询问他,心里很纳闷,也不知这位姑娘和自己府上有什么渊源,站在这里好半天都舍不得挪下脚。
正在纳闷,就见那姑娘笑着走了过来道:“我是从京城来的,找镇国将军府家的六小姐许允馨,听说她不在家,可还是劳烦这位大叔进去向镇国将军通报一下,就说苏太傅府家的小姐前来拜府。”
听到这位姑娘自述身份也甚是金贵,门房也不敢怠慢,看了润璃一眼,飞奔着进去通传了,不多时就出来了一个管事婆子模样的人,笑着对润璃道:“苏小姐,请跟我进来。”
那婆子带着润璃穿过前庭往后院走去,润璃瞧着这将军府修得果然和寻常人家不同,都很少看到什么花儿朵儿的,只有那高大的白桦树静静的站在那里,成片的长着,那笔直的躯干显得格外孤傲,枝桠都有力的耸向蓝天,似乎要刺破那天宇似的。
镇国将军府的结构也和京城里旁的人家不同。京城里边分外院和内院,外院是男子居所,内院是女眷住的地方,老爷们白天在外院,晚上回内院,去各自的园子里歇息,而镇国将军府,润璃却弄不懂有没有内院和外院的分别,因为那婆子带着她走了几个园子进了一个院子,看着过了一道垂花门,也该是内院了,可镇国将军却在内院里接待了她。
“苏太傅府家的九小姐?”镇国将军看了看坐在下边的润璃,心中疑惑,为何她走到这里来了?转念又想到前日收到的急报,说苏太傅家三房被查抄了,恐怕这位小姐就是三房里逃脱出来的。
“是。润璃和贵府六小姐允馨在京城时颇有来往,这次是应约来西北找她,请她带着来西北游玩的。”润璃看着镇国将军那犹豫的脸色,心里也在忐忑,若是这镇国将军是一个趋炎附势之徒,把自己捉了送去京城又该如何?可看他眉眼之间有一种坦荡神色,自己又抬出许允馨邀她来西北这块牌子,想来也是无事。
“既然如此,若是苏小姐不嫌弃,就先在将军府小住一段时间罢,我这六丫头是个不安分的,带着丫鬟跑出去几日了,还没个回音,苏小姐稍安勿躁,等她回府再说。”镇国将军口里说得平淡,心里却焦躁不安,这个六丫头从小起就是个男孩子脾气,倒也对自己胃口,所以也由着她胡闹,和兄长们一起学武艺骑射,又经常去军营中厮混,还捣腾出一些厉害的兵器来。前几日给自己留了一封信,说要给大周立下大功,带着丫鬟们就跑了,到现在人还没有回来!若是说是平日那般出去打猎,自己倒也放心,可那信里写着的话分明透露着是要去北狄那边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怎么不叫自己挂心呢?
润璃见着镇国将军那有些焦虑的神色,心里也是焦急,许允馨不在,她怎么好开口相求,让镇国将军写信去京里为父亲求情?但正主儿不在,自己总不能强着要她爷爷帮自己做事情,只得站了起来行了一礼道:“将军,六小姐是个有福气的,您也不必太过挂心,就等着她安全回来便是。”
听了润璃安慰的话儿,镇国将军心里也觉舒坦,瞧了她一眼,对着候在外边的管事婆子道:“带苏小姐去大夫人那里,让大夫人给安排屋子给苏小姐住下。”
跟着那婆子出来,润璃一边走一边和那婆子攀谈了几句,这才得知镇国将军府的老太太前年过世了,现在是瑞郡王的夫人,也就是许允馨的母亲在掌理中馈。那婆子带着润璃走过了两个院子,便到了许大夫人的主院,润璃这才见到了许允馨的母亲。
许大夫人有一张鹅蛋脸儿,许允馨的五官长得和她十分相似,只是气质却截然不同。许大夫人一看就是那种安静温柔的人,坐在那里便是一副当家主妇贤淑的模样,连喝茶都是中规中矩,一板一眼,连握茶杯的手势都和顾姑姑教她们的如出一辙。润璃见着这样的许大夫人,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许允馨是穿过来的,那现在的许家六小姐恐怕和她母亲是一样的,被培养成了一个典型的王府贵女。
许大夫人见了润璃倒也不陌生,在京城呆了半年,也曾见到过润璃几次,知道女儿和她交好,此时见着她,便想起音讯全无的许允馨来,眼圈儿一红,但又不敢轻易流露出自己的担忧来:“苏小姐不远千里来了西北,真是太看得起我家馨儿了,我且先安排苏小姐住下,只盼苏小姐不要嫌弃屋舍粗陋。”
许大夫人朝身边的妈妈吩咐了几句,那妈妈笑着领命下去,润璃便知许大夫人是叫人帮她去腾屋子了,于是陪着许大夫人说了几句京城里的闲话儿,这时就听到屋子外边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来了。
一个穿着银蓝色衣衫的少女出现在门口,款款的走了进来,朝许大夫人行了一礼,然后转过头来神态娇怯的看着她道:“夫人,这位就是苏小姐?我方才在院子里歇息,听着梅妈妈说来了位苏小姐,叫桃红她们去收拾屋子,这才赶了过来见见贵客。”
润璃见着这女子大概十七岁左右的模样,长得一副好皮相,眉眼弯弯,唇红齿白的,看着她梳的发式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这可让润璃有些疑惑。
大周的习俗,女子一般在及笄以后便开始议亲,最多不过十六岁便可出嫁了,出嫁得早的,十五岁甚至十四岁便嫁了,即便是丫鬟,到了十八岁也会被指着配人了。看这位少女穿着应该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可又没有贴身的丫鬟服侍,年纪应该已经到了出嫁的时候,可这么一副花容月貌却还是待字闺中,她究竟是什么人,倒让人难以决断了。
许大夫人看着润璃那疑惑的样子,笑着对润璃道:“这是我们府里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女儿,父母早逝,就留了他和哥哥在府里住着,姓张,名玉兰,你们都是年轻女子,这些天可以一起攀谈玩耍。”
一听到“张玉兰”这个名字,润璃心中豁然开朗,和她结伴同行回来的那位叫张玉柱的少年,就该是这位姑娘的兄长了。她赶紧站了起来向张玉兰行了一礼:“原来是张姑娘,润璃倒也听说过你的名字。”
张玉兰惊讶的张口看着润璃道:“我与姑娘素昧平生,不知姑娘从哪里听说了我?”
润璃见她那讶异的神色,笑了笑道:“我这次来凉关,路上遇着一位叫张玉柱的公子,他说有个妹妹叫张玉兰,也不知是不是姑娘?”
听到润璃提及自己兄长,张玉兰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我哥哥可回府了?”见着润璃点了点头,她朝许大夫人行了个礼儿道:“夫人,我去看看我哥哥。”
许大夫人笑着说:“快去罢,你兄妹也一个月没见着面了,该有不少的话要说呢。”看着张玉兰远去的背影,许大夫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这一声轻轻的叹息让润璃心里也是一凛,如果没有猜错,这张玉柱与张玉兰便是十五年前死去的淑妃的侄子侄女。听说当时张知府一案颇为轰动,张知府全家被发配西北,听苏老太太说过,本是要判满门抄斩,因为皇上在淑妃下葬一事上做了妥协,这才改判了流放。现儿在镇国将军府看到张玉柱与张玉兰兄妹,想来是皇上授意让镇国将军照顾张家了。
这时,那位梅妈妈带着笑容跨了进来道:“苏小姐,屋子收拾好了,你的马车也赶在后院,我叫丫鬟去把东西都搬了进去,你来看看还缺了些什么?”
润璃朝许大夫人行了个礼,走了出去,随着梅妈妈往外边拐了一个弯儿,没多远便见着一个月亮门,穿过月亮门,绕过一条甬道,便见着一个小院子,梅妈妈引着润璃走了进去道:“这是六小姐的院子,苏小姐的屋子就安排在旁边东厢房。”旋即又见一个穿着粉蓝色丫鬟服装的姑娘走出门来,笑嘻嘻的行了个礼儿道:“苏小姐好。”
“她叫桃红,这些日子就拨来服侍苏小姐的,若是她调皮不听话,只管来告诉我便是。”梅妈妈抬头站在那里,脸上虽是堆着一脸谦恭的笑,可从这句话听起来,她却是在暗示润璃她的身份——她可是在许大夫人面前得脸的妈妈!
润璃也笑着说:“镇国将军府怎么会出不听话的丫鬟,我见着这位桃红姐姐便是极懂礼节的,梅妈妈不必多虑了。”说罢从袖袋里摸了一个小银锞子塞在梅妈妈手中道:“这些天要遭扰妈妈了。”
梅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把那银锞子揣到了怀里,冲着桃红道:“好生服侍苏小姐,可别怠慢了贵客!”
这时就见旁边来了个小丫头子,冲进来就喊:“梅妈妈,梅妈妈,苏小姐那个车夫在二门那边,想求见苏小姐呢。”
梅妈妈朝她吆喝了一句:“大惊小怪的,你去带他过来便是。”
那小丫头子向润璃吐了一下舌头,撒腿就往院子外边跑了去,不多事,便见刘树跟着那小丫头子缩手缩脚的进来了,见到润璃,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三姑娘大发慈悲,救救小人罢。”
润璃看着刘叔这模样,愕然道:“刘叔,出了什么事情?”
“小人护送姑娘来凉关前,四殿下的护卫给小人吃了一颗毒丸,若是半年以后没有解药,小人就会性命不保,求三姑娘赐封书信给小人,小人好带着回京去复命,讨要那颗解药,”刘叔一边磕头,一边弹着眼泪珠子,看了也让人觉得心里难受。
“你且起来,我帮你把脉看看。”润璃伸出手来帮刘叔搭了一把脉,心中暗自一惊,这玄黄确实手段狠辣,刘叔脉象里已是透着中毒的迹象,所谓自古成大事者必然要心狠,这样看来,许允炆身边的人个个都是能帮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