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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苏三太太开口道:“母亲,既然梁世子已经伸手把这篮子接住,儿媳也没被砸到,看在今日是璃儿的好日子的份上,就请母亲放过这些丫鬟婆子罢。”
苏老太太听着这话,知道老三媳妇是在帮自己解围,若真抓着那些丫鬟婆子一顿板子打下去,少不得会有人怨言连天的,自己虽然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手段狠辣,可却还是不想让那些无辜的遭殃,叹了口气道:“老三媳妇,你也太仁慈了些。”
“母亲,媳妇也想给肚子里的孩子们积点福,就请饶过这堂上的丫鬟婆子们罢!”苏三太太柔声说,接过黛青送上来的帕子擦擦汗,匀了口气儿继续说:“若是真有人竟然如此恶毒想要谋害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儿,我势必不能放过她。她若是还有些神智在,就该放手,若再是这样下去,就是我不惩治她,老天爷也会看不过意,帮我来惩治她的!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只想着自己肆意妄为,也该想着有天谴这一说法,做恶事做多了,老天爷迟早会给报应!”
苏三太太说到后边,声音凌厉,眼睛直射对面苏大夫人,看得她一阵心虚,听着苏三太太的那般诅咒,更是觉得脖子后边凉风嗖嗖的,一阵心惊肉跳。
三弟妹这是在用神明压着自己呢!一想到这些年来被她谋害的那些姨娘丫鬟婆子们,苏大夫人心里更是发虚,额头上汗水涔涔。
213女窈窕淑女君子逑
梁国公府遣人来向九小姐提亲的事情;很快就在太傅府传开了。
庆瑞堂后院里几位小姐正坐在树下闲谈,听到这消息,苏润珎和苏润玥羡慕的看着润璃道:“九妹妹,你的命可真好。”
润璃朝她们笑了笑道:“什么叫命好呢,每个人只要是过得称心如意就行,若是要去攀比;自然会觉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七姐姐;八姐姐,你们说说看,可不就是这个理儿?现儿我们姐妹里边嫁得最好的便是六姐姐了,可六姐姐嫁了四皇子又如何?只是一个侧妃而已!虽说现在四皇子已经变成太子,将来还要承继大统,可那深宫里三千佳丽,难道六姐姐心里就舒服?”
苏润珎和苏润玥听着这话,默默点头,心想着九妹妹说的确实不错,自己没有托生在夫人肚子里头,身为庶女,也就求一个嫁个小官儿做正妻,有钱花,能靠着娘家来震慑住夫君,不被他欺负了去才是出路。想到这里,收起那羡艳的心思,笑着和润璃往含芳小筑去看她带回来的小玩意。
走在路上,便遇到了一脸妒色的苏润珏,看着润璃那明朗的笑颜,她更是眉头紧锁。苏润珎看了一眼她,笑嘻嘻的说:“十妹妹,难道你难道不该向九妹妹道喜吗?这可是大好的事情呢。”
苏润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拍马也不是这种方法罢,七姐姐!你先好好想想你自己又能嫁个什么人再说罢!”说罢横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从她们身边擦肩而过。
苏润珎站在那里,看着苏润珏的背影,气得脸色发白,手都有些微微发抖,润璃见了赶紧走过来安慰她:“七姐姐,你何必管别人说的闲话儿,若是有人想让你心里不高兴,你真的不高兴了,岂不是中了她的下怀?”
听了润璃的话,苏润珎这才开解了些,跟着润璃去了含芳小筑,一进门就听一个尖尖的声音在喊:“姑娘安!”抬头便看见一只八哥,站在那银色的横梁上上蹿下跳个不停,口里一直喊着:“姑娘安!姑娘安!”喜得苏润珎和苏润玥马上赶了上去,方才那事情便被她们忘在脑后了。
和梁伯韬的亲事终于尘埃落定,润璃这颗心也踏实了许多,晚上陪着苏三太太在牡丹苑散步的时候,苏三太太便和她说起陪嫁丫鬟,嫁妆之类,润璃淡淡一笑道:“母亲,祖母不是说过要等我及笄以后方才挑日子成亲吗?还早着呢,他们梁国公府要明日才来问名,母亲你今日倒急着想要我出阁了!难道母亲不希望我在家中多留几年?”
“问名”是大周的“三媒六聘”里边的第二道程序。男方家里行了纳采之礼以后,便会在大红庚帖上写下男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再托媒人询问女方的名字、排行、出生年月日时等,以便男家卜其吉凶(女方的姓名其实已经不必问了,双方都知道,取这名儿也是借个由头而已,这道程序实际上是男家详细了解媳妇及其娘家的过程)。
苏三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润璃道:“璃儿,谈到你的终身大事,你难道不该表示一点羞涩的意思?这么坦坦荡荡的和娘说着这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议论着旁人的亲事呢。”
润璃毫明亮的双眸看了看苏三太太道:“母亲,现在就我们母女两人在说体己话儿,我何必装那样子给旁人看?若是在庆瑞堂上,少不得也脸红下装装样子。嗯,想必祖母也不会想让我装模作样的,还是不装了罢。”
苏三太太抿嘴一笑,摸了摸肚子道:“也就我知道你这皮猴儿性子,走到外边别人看不出,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看了看润璃娇艳的脸,苏三太太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道:“怎么这一眨眼的,璃儿就长这么大了,我出嫁的那场景仿佛还在眼前呢,这会子就要见着女儿出嫁了。”
润璃摇摇苏三太太的手道:“母亲,你还是这般年轻貌美,一点都没有变老,所以就不必遗憾了。”
苏三太太笑道:“璃儿你就不必嘴上抹着蜜儿来逗我开心了,你都要出阁了,母亲还能不老吗?现在我就在操心该如何给你办嫁妆,陪嫁丫鬟是哪些人,选几房陪嫁过去,这些都还得好好斟酌呢。”
“事情还早,祖母说要等我及笄以后才定日子,母亲未免太着急了罢。”润璃挽着苏三太太的手在院子里慢慢走着:“母亲现儿最该操心的是肚子里边这两个,别想得太多,吃好睡好,没事情的时候走一走,这对身体是最好的。”
初秋的夜已经开始有凉风了,微微的风吹了过来,那种舒服一直到了心里头去,苏三太太看了看润璃,眉眼已经长开,说起话来既让人熨帖又言之有理,这样的孩子,到哪一家都会被婆婆喜欢的罢?她一边看着,一边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润璃被苏三太太盯得紧了,竟然也害羞起来。
陪着苏三太太转了转,又进屋帮她轻轻按摩了全身,润璃这才带着葱翠从牡丹苑回含芳小筑,走进院子,就听八哥欢叫着:“梁伯韬,梁伯韬!”
润璃见着它这么晚了还这般欢快,不由得伸出手指去戳那个鸟架,那八哥一边跳开,一边坚持着喊“梁伯韬,梁伯韬!”
葱翠惊讶的看着那鸟儿道:“姑娘,莫非世子爷来过了?”
润璃听了,“噗嗤”一笑:“他今日上午才来过苏府,晚上还来做什么!”
“为什么上午我来过苏府,晚上就不能来了?”院子的一侧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见一个玄衣少年身后跟着一个暗卫走了过来。
“暗雨!”葱翠欢喜的叫了一声,眼睛望着那个久未见面的人,眼睛转了转,眼圈儿都红了。润璃推了推她道:“看你这样儿!”葱翠转脸朝润璃笑了一下,一滴眼泪已从眼角流了出来:“姑娘,你别取笑我。”
“快过去罢,别让他等得着急。”润璃知道葱翠是个急性子,却还未见过她如此脆弱,有了心上人的女子总会有一些改变,有时连性子都会发生变化。
梁伯韬看着暗雨和葱翠两人牵手走到了一边,笑着对润璃说:“璃儿,你把手给我。”
润璃偏头看了看他道:“为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句话我原来一直都没有体会到它的含义,遇到你以后我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盼望着能牵到你的手,有你站在身边陪着我,感觉这样很好很好。”
润璃看着梁伯韬那认真的眼神,抿嘴笑了笑,把手伸出来放在他手心,由他牵着走到院墙外边,那里有一棵古树,树身粗壮,枝桠繁多,一树的绿叶就像一把大伞,从下边望过去,密不透风般,拥拥挤挤的叶子拦着让人看不到秋夜的天空。
“璃儿,你别慌神。”梁伯韬在她耳边轻声说。润璃感觉到他的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腰,然后就见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往下掉一般,梁伯韬已经带着她飞到了这棵古树上。
周围全部是树叶,一种清香钻进了她的鼻孔,她攀着那粗大的枝桠有点头晕眼花:“伯韬,你放我下去,我大概是有恐高症,有些发晕。”
梁伯韬拍了拍那树枝开叉的地方道:“有我在,别怕,坐下来,咱们来聊聊天。”
就这样,秋虫轻鸣,月华如水,有两个傻乎乎的人坐在树上看着远方,聊着一些傻得不能再傻的话题:“以后我要开药堂,我要开绣坊,我还要开首饰店,好赚钱啊!”
“行,你说什么都对,我全听你的……”
第二日梁府又派了吴媒婆过来,急不可待般要问名。
照规矩是该是女方母亲出来接待媒人的,可苏三太太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外出,再说昨日那事儿让苏老太太心惊胆颤的,害怕又出什么意外,所以预先叫苏三老爷在大红庚帖上边写好润璃的生辰八字,等着吴媒婆来的时候给她。
这次梁伯韬没有跟着过来,苏老太太暗自揣测着是不是他也知道该避嫌,所以没有跟过来,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从苏府回去太晚,又兼心情激动,梁伯韬久久不能入睡,所以今日起得迟了,没有跟过来,否则他定是会出现在庆瑞堂的,因为他一直害怕着这亲事会有变故。
问名礼进行得十分顺畅,吴媒婆先把写着梁伯韬的生辰八字的庚帖送到苏老太太手里请她看过,然后恭恭敬敬的问:“老太君,可否满意?若是满意,就请把贵府九小姐的庚帖交给我带回去,梁国公府择日去帮他们占卜吉凶。”
苏老太太笑着点点头道:“世子爷的八字极好,苏家自是满意。”转脸朝瑞珠点点头道:“你去把九小姐的庚帖拿来。”
瑞珠应了一声,走进内室,拿出一张大红庚帖来,交给吴媒婆。
吴媒婆笑着把两张庚帖都收到袖袋里,向苏老太太行了一礼:“老太君,府上大喜!”说罢,笑着告辞了。
坐在一旁的苏大夫人看着吴媒婆的背影,眉头紧蹙,心里十分惆怅,这事儿就这样成了?怎么能这样顺利呢?她心头的那把怒火越烧越旺,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这婚事搅黄了。这时苏老太太的目光转了过来,看见苏大夫人面色沉沉,心里一惊,莫非这老大媳妇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不成?不行,自己得好好盯着她,不能让她弄出些幺蛾子,让璃丫头这桩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好亲事泡了汤。
吴媒婆扭着身子走了出去,两家的谢仪都包得丰厚,心里甚是痛快,才出了门,便见梁世子骑着马到了苏府门口。她心里一阵好笑,这梁世子也忒紧张了些!这位九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天香国色,才能让这位梁世子如此提心吊胆,生怕她提亲会出差错!
向梁伯韬行了一礼,吴媒婆笑着把袖袋里的大红庚帖拿了出来:“世子爷,这可没有一分一毫的差错,你就放心罢!”
梁伯韬见了那两张庚帖,也是欢喜,对那吴媒婆说:“多谢吴媒婆了,本世子送你回梁国公府罢。”举手叫了辆马车,让吴媒婆坐了上去,然后骑着马缓缓跟在那马车的一侧穿过御前街往梁国公府而去。
已是辰时末,京城的街道正是熙熙攘攘的时候,正走在半路上,就见一匹惊马从远方直奔了过来,街道上的人看了,惊恐万分,纷纷找空地躲避,吴媒婆坐的马车却因为体积大些,行动迟缓,所以一时竟没有闪到一旁,眼见着那匹惊马就要踏了过来。
马车夫心里一着急,扔了鞭子便跳下车去,把马车里坐着的吴媒婆颠了两下,还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街道上的人看着那惊马疯狂的往这边奔了过来,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那辆马车踩扁。这时就见斜里抽搐了一条鞭子,卷住那奔马的脖子,然后被用力一带,就见那匹马竟然被拖着倒退了几步!
众人的口皆张得大大的,似乎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再看那拿着鞭子的少年,白衣胜雪,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初秋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让他全身上下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原来是武靖侯世子啊!”有人惊叹道。
“你弄错了,现在哪还有武靖侯府?人家老爹已经升了梁国公了,该喊他梁世子了!”旁边马上有人批评他。
“不管是武靖侯世子还是梁世子,他都好厉害,臂力过人!”对英雄的崇拜在说话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