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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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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幼林闯祸多年练出来的灵敏预感马上发挥作用,叼着一块油饼闷头开啃,再不敢忽悠周小安吃他的药膳了。

第251章 被困

    不过张幼林也就只老实了三分钟,又开始念念叨叨,“周大叔,我说的那个熏蚊子的方法你跟社员同志们说了没有只要每天熏十分钟,我保证不会有那么多人被黑蚊子叮得鼻青脸肿”

    二叔公为难地咳嗽了一声,很含蓄地拒绝他,“幼林,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大家伙儿好,可是你那个熏法,大家伙儿受不了啊”

    岂止是受不了,队里有两个气管不好的老人,进去熏了两分钟,现在咳嗽还没好呢

    今年夏天几场大暴雨以后,忽然之间就起了黑蚊子,一片一片铺天盖地,又大又毒,经常是在地里干一会儿活就被咬起一大片包,有时候一抹脸能拍死十几个,红彤彤一手血

    很多人被叮得眼睛都肿得睁不开,只好去找张幼林,张幼林在队里空置的饲养室弄了个烟熏房,在里面乌烟瘴气地点着了不知道什么东西,跟大伙儿说只要每天出工前去熏十分钟就不会再招蚊子咬了。

    大伙儿一开始还真的进去熏了,可是进去一次以后就没人肯进去第二次了。

    大伙儿现在是怕黑蚊子,更怕张幼林的烟熏房,看见他就绕道走。

    张幼林锲而不舍地说服二叔公,眼睛瞪得又大又亮,连饭都放下不吃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周小安看看可怜的二叔公,非常不忍心,只好给张幼林出主意,“张幼林,你为什么非要熏人熏衣服不行吗”

    张幼林楞了一下,兴奋地一击掌,“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小安妹子你可真聪明”

    说完饭也不肯吃了,跳下炕就往外跑,“周大叔我回去先做个试验要是熏衣服管用我就马上去社员家里收衣服”

    二叔公显然对他这样说跑就跑的作风早就习以为常,笑着看他兔子一样蹿出院子,笑骂了一句:“这臭小子”

    然后叮嘱二叔婆,“给他留张饼,今天说不定又得忙活到什么时候呢他们家人都这样,琢磨起事儿来啥都顾不上。”

    张幼林的父亲张文广是村里下放的右派,早年留学德国,在下放前是全国顶尖的骨外伤医生,来了几年,父子俩住的小屋里已经摆了一堆骨头了,没事儿就拿出来研究,痴迷程度堪比疯魔,吓得村里的小孩子都不敢靠近他们家

    果然,周小安吃完饭到院子里纳凉的时候,远远就看见饲养室里冒出了黑烟。

    一个多小时以后,张幼林穿着一身被熏得灰突突的衣服兴高采烈地来了,“小俺妹子你这个办法真不错我穿着熏过的衣服去小河边待了半天,一个蚊子包没被咬出来”

    说完又有些情绪低落地自言自语,“社员同志们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这个方法,要是不接受我还得想别的招儿,要不被咬了我只能给他们涂红药水”

    周小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瓷罐交给他,“消炎止痒,中草堂的薄荷膏。”

    张幼林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中草堂公私合营以后就不出薄荷膏了,你从哪里弄来的能不能多给我弄几罐我出钱有多少要多少”

    中草堂的薄荷膏确实停产了二十多年,后来又恢复生产了,还成了风靡一时的国货精品。

    周小安摇头,“听说它要停产前买的,只有几罐,你先用着,等我回去再给你寄两罐来。”谁出门带好几罐薄荷膏一次拿出来那么多也不合情理呀

    张幼林抱着薄荷膏又跑了,“张阿奶被荆棘草把胳膊都刮花了,我去给她抹点消炎止疼”

    周小安可以预见未来全村人无论什么病都抹薄荷膏的情景了

    来到柳树沟第二天,周小安就去参加劳动了。

    虽然她是打着支农的幌子来走亲戚的,可还是不能做得太过分。再说全村男女老少都去抢收小麦,她一个好好的年轻人也不能在家里躲清闲,怎么都得去帮忙的。

    人家支农干部都勇挑重担战斗在抢收最前沿,还要时不时地指导一下抢收方法,给大家加油鼓劲儿加快抢收进度。

    周小安却戴个草帽拎着小篮子跟一群十岁以内儿童跟在大部队后面捡麦穗。

    她还一点不觉得丢人,颗粒归仓,捡麦穗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捡了一上午麦穗,周小安这才知道张幼林为什么那么着急,一片又一片的黑蚊子太猖狂了,简直是要吞了遇上的一切生物,比蝗虫还甚

    至少蝗虫不喝人血啊

    “前些天山里下了几场大雨,桃江两边的山上还发生了山体滑坡,从那时候就起了这老些黑蚊子,我记得46年也是这样,后来桃江发了一场大水,把咱柳树沟整整淹了三天你太公就是那回发大水没的。”

    “山崩孽气起,这是灾年之兆啊”在自己家里,二叔公不再讲究提倡科学反对迷信那一套了,直言不讳地说出来自己担心。

    越是反常小麦抢收得越紧急,全村只要能动的都去了地里,连太婆都和几个拄着拐杖的老太太都去打谷场去看着拉回来还没脱粒的麦子别被糟蹋了。

    周小安跟着抢收了两天麦子,开始有人陆陆续续地来问她,“桃江是要泄洪了吗咱们柳树沟在泄洪线上吗具体什么时候泄洪”甚至已经有人把孩子打发去远点的亲戚家多几天了。

    桃江上因为山体滑坡形成了堰塞湖,水位越来越高,已经有满溢的趋势了。

    新民公社的大部分地方都在桃江下游,如果堰塞湖泄洪,柳树沟首当其冲,又要经历一次被大水泡上三天三夜的灾难了。

    天气越来越热,空气里的水分越来越大,大家都开始担心下大雨泄洪的事,越来越多的人来向周小安打听消息。

    大部分小麦刚抢收回去,还没来得及脱粒,酝酿了几天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

    这场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天后天气异常晴朗起来,大太阳当空暴晒,晒得刚刚喝足了水的树叶子很快蔫吧了下来,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刺眼阳光,晃得人心慌意乱,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发生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两天以后,东春江大坝决堤,半个青山县被泡在了水里。

    新民公社暂时安全,跟县城的通信却被中断了。

    虽然没有被淹,新民公社和周围几个公社的处境也非常不妙,上有桃江堰塞湖随时都可能满溢,下有东春江的大水随时会逼上来,简直可以用危在旦夕来形容。

    二叔公已经顾不上去抢收剩下的那点小麦了,每天带着队里的人跟着大家去清理河道准备堰塞湖泄洪,作为支农干部,周小安虽然一点忙也帮不上,可也不能如太婆说的那样赶紧回沛州。

    实际上她想回也回不去了,交通已经中断了好几天,他们这里已经成了一座随时都会被淹没的孤岛。

    大家都愁得不行,周小安也跟着着急上火了两天,然后火气就下去了。

    反正跟着着急也没办法解决问题,她上火也没用,开始琢磨着趁水位比较高,能掩护着她,她抓几条鱼出来的事了。

    发大水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嘛

    周小安带着麻仓和堂哥家的两个小侄子偷偷出发了人多眼杂,万一被发现她的秘密就糟了。

    离村子二里地的小鱼沟本来是条浅得只及脚踝的清澈小溪,现在已经到膝盖了,周小安带着几个小家伙观察好地形,兴致勃勃地踢了鞋子挽起裤腿刚想下水,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小安”

    周小安回头,惊喜地扑了过去,“小叔”

第252章 焦灼

    周阅海下意识地张开手臂接住扑过来的周小安,把人接住了刚要抱住,才猛然惊觉有些不妥,在半路硬生生顿住,伸直胳膊把她拎到大树下的阴凉沙地上放下,又去把被她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捡回来。

    周小安也发觉了小叔的不自在,在心里暗暗吐了吐舌头,以前扑周爸爸周爷爷他们扑习惯了,一时太高兴就忘了,这个年代亲人之间也不允许这样亲密的接触,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不过她也就反省了不到一秒钟,马上被小叔忽然出现的惊喜给淹没了。

    周小安白嫩嫩粉嘟嘟的脚趾头调皮地抠着脚下的沙子,对周阅海放到她脚前的鞋子视而不见,仰着脸冲他一直傻笑。

    周阅海看着她清亮澄澈的大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亮晶晶地满满都是不加掩饰的惊喜,刚才那点不自在马上烟消云散,也跟着她笑了起来。

    两人傻笑了半天,周阅海才回过神来,看到她一动一动的脚趾头,还有小腿上被草叶子划出来的红痕,马上想起来他刚到时看到的场景,开始板起脸来训人:

    “快点把鞋穿上,这种地方你怎么能随便光脚你知不知道地上都是去年的硬草茬子,随便踩到点什么就得受伤”

    周小安的皮肤有多容易受伤他比谁都清楚,在医院她发高烧那一晚,他拿酒精给她降温,在她的手心脚心不知道擦了多少遍,擦到最后都不忍心下手,担心自己稍稍用一点力气就能把她柔嫩的脚心擦破。

    周小安丝毫不在意,还故意翘了翘脚趾头,桃花瓣一样粉嫩的脚趾甲上挂了一片嫩绿的草叶子,显得她的脚趾头更加白嫩饱满,也显得她脚下的沙地和石头更加粗粝危险,看得周阅海的心都提了起来。

    “小叔,你怎么过来的我们这儿现在交通通信都断啦进不来出不去”

    语气里没有一点被困的慌乱,竟然还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好像在跟人骄傲地提起自己神奇的历险。

    周阅海提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里带着笑意看着周小安比比划划地给他讲桃江的堰塞湖和东春江的大水,还有二叔公带着队里的人在赶工清河道,忍不住调侃她,“你的工作呢今天是过来考察地形的吗支农干部周小安同志。”

    周小安一点都不脸红,理直气壮地摇头,“我什么都不管,我又不懂这些,也干不动挖淤泥的活,才不指手画脚地给二叔公添麻烦”

    然后又为自己辩解,“别的生产队都羡慕二叔公,说他挑了最好的支农干部”

    这可不是她吹牛,很多支农干部不懂农事也不懂水利,还非要事事做主,指手画脚地瞎掺和,已经闹了很多笑话和矛盾了,现在很多生产队一提到支农干部就头疼。

    当然,也有一部分做得非常好,吃苦耐劳积极主动解决问题,跟农民兄弟打成一片,在抢收和清淤工作中做了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

    不过周小安很有自知之明,她没那个能力,只要不添乱就好了。

    “我就是个无功无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普通支农干部。”周小安骄傲地给自己下了评语,好像考了六十分的小学生,跟家长汇报“我们班还有好几个没及格的”

    周跃海握了握拳头,才忍住去揉揉她那颗昂得高高的小脑袋,掏出手绢递给她,“快点把鞋穿上。”

    周小安哪好意思用小叔的手绢擦自己的脚,拎着鞋子就往河边跑准备去洗脚穿鞋,被周跃海一把抓了回来,“这一片河里有砸碎了的河蚌壳,小心扎了脚”

    周小安不是第一次下河了,那会怕这个,可看小叔的样子就知道说也没用,胡乱地在小腿上蹭了蹭脚,把小腿上蹭了几道黑,小脚丫上还沾着几粒沙子就要穿鞋,看得有整理癖的周跃海直皱眉头。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示意周小安等着,自己去河边把手绢沾湿了拿回来递给她。

    周小安接过手绢,没有给自己擦,反而踮起脚尖把手绢盖到了他的脸上。

    “小叔,你擦擦汗休息一下吧走了很远的路吗我们这边交通中断好几天了,根本过不来车,你是怎么过来的走路吗累不累要不要喝水我水壶里有新打的井水,可凉快了”

    周阅海的脸上一片沁凉,心里也跟着一阵舒爽,这两天的担心和焦急在看到这样一个无忧无虑又贴心贴肺的小孩儿时马上就消散了,甚至心急火燎地赶了两天路,步行一百多里过来的劳累都在她絮絮叨叨的关心中不值一提了。

    他回到沛州才知道周小安过来支农了,那个一看到他就用鼻孔对着他的沈玫翻着白眼儿数落他,“周小安被人欺负的时候你跑哪去了就知道放马后炮”

    周跃海赶紧去打听,才知道了张秋月的事。

    他的心又闷又疼,第一次有了以权谋私要去打击报复人的冲动。

    他几乎能看到周小安兴致勃勃地去给人帮忙的样子,知道真相以后红着眼睛自己躲起来伤心的样子也就在他眼前一样。

    周跃海越想越心疼,顾不上周小安还有一周就要回来,马上准备回老家来看她。

    一想到她不知道躲在哪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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