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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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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家回到前洼的时候是60年,正赶上天灾人祸最严重的时候,沈家又连出祸事,家里没有一个男人,所以过得非常困难,几乎是家徒四壁。

    沈荷花母女三人每天起早贪黑地在生产队接受监管,沈氏一个人被扔在破屋里生活不能自理,每天与自己的屎尿为伍。

    沈家的脏乱和贫穷可想而知。

    其实沈氏在那样对待沈荷花之后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要不是生产队不定时地来他们家批评教育,沈荷花又对周阅海还抱着一丝渺茫的幻想,沈氏早就被她磋磨死了。

    即使是这样,沈氏也瘦骨嶙峋虚弱不堪了。

    姚云兰就连续几天抽空去帮着收拾,把沈氏从屎尿堆里清洗出来,又给她拆了被褥洗了衣服,让她终于能看着像个人样儿了。

    姚云兰这一辈子逆来顺受,在谁面前都没有挺起腰杆站起来过,忽然有沈氏这样一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熟人需要她,她隐藏多年的倾诉欲被唤醒,在干活的间隙会自言自语般把压在心底从未对人说过的苦说一说。

    沈氏偶尔模模糊糊地蹦出几个字来回应她,她就觉得心里松快了很多。

    所以她来沈家就更勤了,还会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一点给沈氏送来。

    沈氏被她精心照顾了几天,终于缓过来一点,甚至能动一动中风不那么严重的一边手指了。

    一天中午,老年痴呆严重的沈老太太拿剪刀戳伤了姚云兰的胳膊,伤口很大很严重,她只是找赤脚医生简单包扎了一下就继续干活,也没忘了去看沈氏,还给她带了一个菜团子。

    沈氏被姚云兰耐心地喂完菜团子,听姚云兰说了她受伤的事,忽然开口,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地说了好几次,终于说清楚了几个字,“你儿子没死”

第416章 身世

    姚云兰反复听了几次,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沈氏中风严重,身体又被虐待多时,非常虚弱,说出的字含含糊糊又非常有限,完全表达不了自己的意思。

    两人非常费劲地交流了很久,姚云兰才弄明白两点。

    一是她的儿子还活着沈氏见过还有一句她怎么都听不明白意思的话,“羊肚杨树沟粥周饿二喝海兵”

    二是赶紧去找沈卫国让他去认儿子,不要相信沈老头,“坏不死是一人跑跑跑”

    这几个跑字说得迫切而清晰,姚云兰能听出来她的焦急和担忧。

    然后沈氏指挥姚云兰,在炕洞里挖出了沈荷花偷偷藏好的镯子和信封,里面是周老头写给他们的两封信。

    一封是周阅海和沈荷花当年定娃娃亲的信,另一封就是告诉周阅海他跟沈家孩子互换的事。

    沈氏紧紧抓住姚云兰的手,浑浊的老泪流出眼眶,“你儿只子欢还欢还”

    姚云兰不识字,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也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她知道,这是她儿子,有了这些她就能找到儿子了她的儿子没有死

    这是她多年绝望生活里唯一的一点希望,即使微弱,她也必须抓住

    所以姚云兰马上就相信了沈氏的话。

    四只瘦骨嶙峋的手叠在一起,紧紧握住镯子和信封,像握住了他们一生的命运。

    姚云兰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听沈氏的话,她让她瞒着所有人去找沈长生,她考虑的却是她的儿子没有死,已经找到了重要线索,她当然要跟沈老头汇报。

    她一生依附沈家,即使对沈氏为什么要这么说有了怀疑,还是会习惯性地去信任依靠沈老头。

    可她刚问了半句,“爹,当年我那个孩子死得”

    沈老头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对她暴跳如雷,“不许再提我大孙子你这个丧门星我们老周家的香火差点断送在你手里你还敢提你这是嫌我们两老活得命长了不愿意伺候我们了是不是恨不得我们早死是不是”

    沈老头最近这些年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他的晚年能依靠的只有姚云兰了。

    他的儿子媳妇不可能像姚云兰这样伺候他们,所以他必须把姚云兰牢牢地抓在手里

    他以前最怕姚云兰提她父母留下的家产,所以总是念叨他们沈家养活了姚云兰这么多年,供她白吃白喝,让她吃一口饭喝一口水都觉得对不起沈家,活得战战兢兢看沈家的任何人都觉得欠了债。

    解放以后姚家的地主财产没人敢提了,他们两老又越来越需要姚云兰伺候,他又开始怕姚云兰提起当年生孩子以后被他们磋磨得大出血,失去生育能力的事。

    所以只要姚云兰提到任何一点这方面的话题,他就会暴跳如雷,拿沈家的长孙被她压死说事儿,让她愧疚得更加低声下气。

    姚云兰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打耳光了,不过这是她第一次被打之后还不肯放弃,坚持要把自己的话了出来,“爹,我那孩子可能没”

    沈老头一烟袋锅子刨到姚云兰的头上,觉得不解恨,又上去狠踹了他几脚,把瘦弱的姚云兰踢倒在地。

    “你是想气死我们是不是你害死一个还不够,还想把我们老沈家老的小的都害死啊再敢提我就让你去给我大孙子偿命”

    接着用尽全力照着她的肚子踢了几脚,“你说你还敢不敢提了还敢不敢了”就是要打得她怕了,连想都不敢再想起这件事

    要是平时的姚云兰,早就吓得瑟瑟发抖一叠声地道歉不敢再提了,可是这个时候的姚云兰却生平第一次坚持了起来,颤抖着手虚弱地伸到兜里要拿出镯子和信封,声音微弱地解释着。

    “爹我那儿子可能没死我找着证据,我找着证据了,你看看”

    盛怒的沈老头已经听不到姚云兰虚弱的解释了,他一边高声咒骂,一边拿起手边的烧火棍,狠狠地砸上了姚云兰的脑袋,“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丧门星”

    姚云兰被一棍子打晕,必须闭嘴了。

    好在沈老头并没有下死手,姚云兰缓了几个小时就醒了,她这才明白沈氏告诫她的那三个声嘶力竭的“跑”和不能跟沈老头说,快点去找沈卫国的意思。

    沈老头不能相信,坏可能还有沈氏没说出来的内情。

    沈老头毕竟是爷爷,姚云兰相信,真正会关心那个孩子是否还活着的只有沈长生这个亲爹了

    姚云兰连夜跑出村子,一个人跑了五十多里路,在凌晨爬上了回沛州的火车。

    好在临走的时候沈玫给她留了后手,从钢厂给她开了一份家属介绍信又塞给她十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否则介绍信在沈老头身上,她又一分钱没有,就是想回都回不来。

    可她懦弱地依附了别人一辈子,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生存能力和判断力,并没有从沈老头的身上总结出经验,还是相信了丁月宜。

    在她看来,即使是当年孩子的事有内情,十年以后才来到沈家的丁月宜也是绝对不会参与的,她不需要防备她。

    丁月宜听她说完这些,惊疑不定地拿过她手里的信封和镯子,看到了里面周老头写的那两封信,问了当年沈氏生产的事,她什么都明白了。

    当年沈氏跟姚云兰几乎是一起怀孕,孩子的出生日期也相差无几。

    沈氏在要临产的时候家里断顿,去堂姑家借粮,没想到在姑姑家里就发动了。

    沛州这边的习俗,别人家的女人在家里生孩子坐月子是不吉利的,出嫁女都不许在娘家生孩子,更别说一个堂侄女了。

    堂姑一家人没办法,紧急把沈氏挪到村外的一个破屋里,让她在那里生下了她的第五个儿子,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这个孩子被压死或者砸死了。

    堂姑赶紧把沈氏和死婴送回前洼,却在路上遇到了生产的姚云兰。

    沈氏产后虚弱,又遭遇丧子之痛,并没有过去帮姚云兰接生,所以她并没有看到沈氏,只知道是同族的姑姑帮她接生。

    姚云兰生下孩子昏迷过去,同族的姑姑和沈氏怕孩子死了回去沈老蔫不饶他们,就用死婴换了姚云兰的孩子。

    沈氏抱着姚云兰的儿子接着回到堂姑家村外的破屋躲着,堂姑将姚云兰和死婴送回沈家。

    后来可能是怕这个孩子养在沈家眼皮底下会出纰漏,沈氏就想起离前洼不远的杨树沟有一个周家,大儿子矿难去世,肚子里的又都说是个闺女,老两口一筹莫展,又恰逢快要生了,就偷偷联系了他们。

    不知道周家那边是怎么操作的,反正后来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姚云兰的儿子被沈氏跟周家新出生的女儿换了。

    几天以后,周家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婴,沈氏抱着她新生的女儿回到了前洼,而姚云兰正被沈家磋磨,不久以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

    沈氏养大了周家的女儿,就是沈荷花。

    周家养大了姚云兰的儿子,就是周阅海。

第417章 杀意

    丁月宜紧紧攥住手里的镯子和信封,并没有还给姚云兰,“姚大姐,我也看不明白这写得是什么意思,我拿去给卫国看,到时候我跟他好好说,让他赶紧带你去找你儿子。”

    姚云兰第一次没有完全听丁月宜的安排,“丁同志,我跟你一起去让卫国快点去找我儿子快点快点找回来”

    阴暗的废桥洞里散发着屎尿的骚臭,姚云兰的目光亮得刺眼,带着病态的兴奋和希冀,让丁月宜从心里生出一股罪恶的恨意。

    决不能让姚云兰认回周阅海

    如果她有一个这么出息的儿子,那这些年的帐周阅海肯定会一件一件地替他的母亲清算,到时候她和她的两个孩子就得任姚云兰母子鱼肉了

    如果沈老头和沈卫国知道周阅海是沈家长孙,那沈家就没有他们母子三人的立足之地了

    沈老头甚至会为了认回周阅海,让沈卫国跟她离婚再娶姚云兰

    还有那个视她为仇敌的沈玫,本就跟周阅海走得近,现在成了兄妹,更加有了倚仗,肯定不会放过他们母子的

    至于沈卫国,她太了解他了看着多情温柔,实际上耳根子非常软,只要全家人都站出来闹腾,他又觉得愧对姚云兰,再有一个那么出息的儿子站在那里,肯定会舍弃她的

    她从一个姿色不显的女学生一路做到市长夫人,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常人所不能忍

    她决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今天的身份和地位不能让这个被她踩在脚底下一辈子的女人爬到她的头上去

    甚至不惜不择手段斩尽杀绝

    丁月宜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后面是火车站货场的边缘,除了铁栏杆和里面成堆的木头空无一人。

    周围是堆积多年的垃圾和疯长杂乱的藤蔓,荒凉而偏僻,就是真发生点什么,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有人发现

    她嘴角隐秘地上翘,声音却更加温柔,“姚大姐,我看你这些年过得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伺候沈家老老小小,还要被打骂欺负,有些话我不忍心再骗你了。”

    丁月宜的脚步慢慢往桥洞里更加阴暗隐蔽的位置挪动,被她的话吸引的姚云兰也下意识地迈步跟了上去。

    丁月宜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挪着,嘴上也没有停,“姚大姐,你知道老爷子为什么不让你提你儿子的事吗因为他早就知道你儿子没有死。而且这件事卫国也知道,甚至沈玫都知道,咱们全家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丁月宜恶从胆边生,这么多年了,这个姚云兰和沈玫如她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地存在着

    要不是为了让她伺候那两个老不死的,沈卫国又一直对她愧疚尊重,她怕惹火上身得不偿失,否则早就想办法对她下手了

    今天她在彻底解决掉她之前必须给自己出一口恶气

    “姚大姐,你知道为什么全家人都瞒着你这件事吗因为你已经跟卫国离婚了,你早就不是沈家人了,家里的事他们当然不能让你参与”

    沈卫国这个婚离得藕断丝连,这是扎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刺今天她一定要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卫国和二老虽然说你离婚不离家,可谁都没把你当沈家人,你就是沈家的一个免费保姆而已。帮着我们伺候两个老的,再养着沈玫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卫国跟我说了,有你这么个免费保姆,不用白不用,这才留你在家里这么些年”

    “就是沈玫,她也没把你当亲妈看。她十六就知道你不是她亲妈了吧那时候她跟卫国说了,你不是她亲妈真好要不可丢死人了”

    姚云兰不相信地摇头,眼里伤痛迷茫,精神已经开始狂乱。

    “不,不,不不可能二老说我永远是沈家儿媳妇我是大房卫国不怪我压死了孩子他每回见我都跟我笑他说我伺候老人照顾孩子辛苦了我是在替他守着家小玫小玫是我女儿小玫说她给我养老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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