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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超凡的个人能力,更是因为他能在这样复杂艰难的环境中所拥有的助力。
国外国内,缺一不可。
国外有周家几百年经营的强大经济实力和深厚的政治根基做保障,甚至还有英国最古老尊贵的贵族詹姆斯家族的全力支持。
据一些小道消息,詹姆斯家族甚至对欧洲一些政要开放了他们的艺术品古堡,古堡里是这个家族几百年的珍贵艺术收藏,很多藏品大英博物馆都要借去展出。
而在人们传言涉及不到的地方,某位收藏成痴的政要书房里,最近确实新挂了一副价值连城的名画,出处就是詹姆斯家族。
此外,一些在国际上非常有影响力的专业人士也开始明确地站在了沈阅海背后,比如在欧美医学界地位极高的华侨张家。
国内,沈阅海也不是单打独斗。他有沈老和几位师兄的鼎力支持,这些人每个都身居要职影响巨大,这也是他能放手在国际上运作而不怕后方出纰漏的保障。
这个国内形势波诡云谲的年代,也只有他能这样放心地把后背交出去,而且保证高枕无忧。
这些得天独厚全力以赴的支援只有他有。
所以,这件事也只有他能做到。换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两个月之后,沈阅海被任命为常驻联合国代表,全权处理联合国事务和欧洲外交事务,特许偕夫人同行。
当他在纽约将安安拥入怀中的时候,离他们上一次分别还未满一年。
此后的几十年,他们夫妻共同成为中国外交史上的传奇。
沈阅海多方运作,在几股欧洲民间和官方势力的推动下,仅用一年时间就让联合国大会正式通过了中国恢复联合国合法席位的议题,他也从常驻联合国代表变成了常驻联合国外交大使。
直到退休,他都一直为中国的外交事务倾尽全力。这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外交家”就是从这一时刻开始了他所向披靡的传奇外交生涯。
而他的妻子也开始了她并不比丈夫逊色的一生。
她不止是欧洲最富有的世家名媛,闻名世界的大慈善家,还是科学史上永垂史册的人物。
她出资研发了几十种先进药物,推动了医学史的长足进步,真正的救人无数。
她的丈夫多次在重要谈话中这样肯定自己的妻子:“百年以后,我今日所做已经微不足道,安安所做的一切才真正能写入人类发展史。”
而这仅仅是人们所了解的一小部分,只有几个人知道,她对中国军事科技的进步带来了多么强有力的推动,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强大做出了多么大的贡献。
可实际上,这对夫妻对外界所有的敬仰和崇拜并不在意,他们人生最激动欣喜的时刻不是荣耀加身名垂史册,而是在生了四个儿子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个小女儿。
这位在国际外交界出名铁血强势的外交家第一次抱住自己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小女儿,看着她跟妻子一样明亮的大眼睛,激动得完全控制不住情绪,下意识地复制了岳父对妻子的话:“ange,爸爸的小天使,baby gir”
须发皆白却依然硬朗健康的老岳父已经顾不上鄙视女婿了,扔了装饰用的拐杖健步过去枪小孙女:“赶紧给我抱抱你看你这姿势,这哪是抱女孩儿的姿势你没养过女儿没经验安安小时候这么抱肯定得哭”
被爷爷间接嫌弃了的四位哥哥面面相觑,都很理智地没去跟父亲和爷爷抢妹妹。
抢也抢不过,外公后面还有几位眼巴巴等着的爷爷呢爷爷们后面是更加强势的舅舅们今天是怎么也轮不上他们了
已经成年的大哥把一串弟弟带出去,跟父亲如出一辙的严肃面孔隐隐带着担忧,连年纪最小的小四哥都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以后妹妹的教育只能靠我们了,爸爸、爷爷们和舅舅们会像惯妈妈一样把妹妹惯坏的”
至于母亲,他们根本不考虑。小时候母亲是他们的朋友和玩伴,长大以后那是他们要保护的人。
他们并不是觉得母亲被惯坏了不好,相反他们特别喜欢这样的母亲。只是终于有妹妹了,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做哥哥的责任感让他们必须得为妹妹做点什么才行
四个人一致同意,性格都如父亲一样严谨认真,马上严肃地开家庭会议,各据桌子一方,仔细讨论怎么排班给妹妹洗澡做游戏,连每天睡前故事的内容都做了表格定下来。
一个小时以后,沈家小妹三岁以前的教育计划完美出炉,四位哥哥摩拳擦掌,都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合格又有爱的好哥哥,完全把在他们看来特别不靠谱的父亲、爷爷和舅舅排除在外。
他们还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一家人持续几十年的争夺小妹注意力的战争才只是拉开序幕的一角而已。
而他们已经高兴傻了,完全丧失平日敏锐直觉的父亲也毫无危机感,正抱着妻女感慨终尝所愿,人生完满
正文完
第898章 番外 触不到的爱之童梦奇缘1(给盟主吾爱堂)
1935年冬,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北风呼啸,卷起烟雾一样的雪沫,冻得人露在外面的皮肤猫抓一样火辣辣地疼。
沛州府青山县杨树沟村,村头周家的两间茅草房几乎要被风雪完全覆盖,外面冷得能冻掉手指头,屋里也没暖和多少,陈旧的窗纸随时都可能被风撕烂,土墙上大片大片的白霜,唯一的热源就是那铺土炕。
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周赵氏盘腿坐在炕头,长长的大烟袋邦邦邦地敲着炕沿,正在口沫横飞地破口大骂。
尖利刻薄的声音在屋里回荡,却没人回应她,只有地上薄薄一层茅草上躺着一个孩子,一动不动,要不是胸口偶尔还有微微起伏,谁看了都会以为那孩子已经死了。
毕竟这样的数九寒冬,孩子没死怎么都不能就这么扔在地上,别说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就是健康的孩子也得冰出毛病来。
周赵氏骂够了,吧嗒吧嗒抽了一烟袋锅旱烟,听到外面大门响,几个人踩着雪嘎吱嘎吱走路的声音传了进来,接着就有人招呼:“德忠婶子,族长和族老来了”
周赵氏麻利地颠着小脚下炕,在去迎接族长和族老之前先冲过去对着孩子的胸口狠狠踢了两脚,低声又咒骂了一句:“丧门星你咋不冻死在外边就知道给我作祸”
这两脚踢得又狠又准,眼里一片狠辣恶毒,恨不得两脚就把孩子踢死,让她省下来后面的麻烦事
孩子被她踢得猛地全身剧震,烧得红彤彤的脸骤然一片惨白,完全没有意识地蜷缩起来。
周赵氏刻薄的嘴角狠狠一撇,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她顾不上再去折磨孩子,摸了摸自己梳得一根毛刺没有的发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去开门。
门外来了两名中年汉子和一名胡子花白的老人,还有一个跑腿的半大孩子,刚才说话的就是这个孩子。
四个人都穿着黑色土布老棉裤大棉袄,腰上缠着粗布腰带,腿上沾着雪,是蹚着齐膝深的大雪来的族长周秉德和两位辈分很高的族老。
周赵氏瑟缩地退了一步,脸上的笑更加谄媚:“二叔,五叔公,八叔公,你看看这真是作孽这么大的雪还把你们给折腾来了快快进屋”
族长周秉德带着两位族老走进屋,三个人扫了一眼屋里比别人家要整齐很多的家具,就一起看向地上的孩子。
周德忠有木匠的手艺,在沛州府的木匠铺里做大工,日子在村里还是颇过得的,只是老两口俭省,除了家具比别人家齐整一些,表面并看不出来什么。
周秉德看到地上蜷缩的孩子,马上走了过去,一把抱起来就往暖炕上放,脸色也严厉起来:“德忠家的这大冷天你咋把二海放地上这就是个好孩子也受不住这么折腾啊”
周赵氏一开始还瑟缩谄媚地跟在几位身后,紧张地搓着手,看周秉德要把孩子放炕上,马上张牙舞爪地不干了:“二叔这可不行这不行这小崽子眼看就断气了这要是死炕上就得给我家德忠和大海带晦气家宅不宁啊”
五叔公看不下去了,他年纪跟周秉德差不多,辈分却很高,在族里说话很是有分量:“德忠家的二海咋样还不一定呢,能不能救是你个妇道人家能看得出来的你啥都能做主还找我们来干啥德忠就这样不好,太惯着女人”
二海能不能救要不要救那得男人和族里说话,周家的子孙活不活哪是一个女人能插嘴的就是她说得对也不能惯着她这毛病
周赵氏被震慑住了,要不是怕族里以后追究,她可不是早就把这个小崽子拖出去扔了想想周德忠的嘱咐,她再不情愿也不敢张嘴说什么,眼看着族长把二海放到炕上。
八叔公上前一步,扒开二海滚烫的眼皮看了看,对五叔公和族长摇了摇头。
另两人也轮流上前看了二海两眼,都叹气惋惜起来。
这孩子从小就长得周正,聪明能干活还懂事儿,才六岁就长了个八、九岁孩子的身量,几位族老都说过,以后周家这辈人要是有出息,就得看二海这孩子了,谁能想到会出这事儿。
五叔公掏出烟袋抽了两口才闷声问周赵氏:“德忠不能回来看一眼了”
周赵氏赶紧恭敬回答:“东家不给假,回来扣工钱哩德忠让人捎信儿了,说咱穷苦人家,请大夫看病那打水漂的事干不起,这就是二海的命让我都听族里的。”
三个男人又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最后族长叹了口气:“待会儿让你二婶送两碗白面过来,给孩子最后做点顺口的吧让他走也饱着肚子走”
这孩子眼看着不行了,请了土郎中也九成是救不回来,父母又不打算花这个钱,世道艰难,族里也没有办法,只能叹一句这孩子命苦。
周二海自从在小河里被冻晕,这几天就一直迷迷糊糊,一会儿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会儿又像是被塞到冰窟窿里,身边的事很少有感觉。
但可能是周赵氏那两脚让他痛得清醒了一些,二叔公和五太公、八太公的话他几乎都听清楚了。
他死死攥住拳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高烧也让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对这个结果他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只有六岁,可他早就习惯了失望,心里也对爹娘不再抱任何妄想了。
家里并不是拿不出给他请大夫的钱,他今年给镇上地主家放猪的工钱还在娘手里拿着呢,还有他一个冬天卖鱼的钱,爹每个月的工钱也都攒着,可他们是绝对不会花在他身上的。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极度的失望和愤慨让这个奄奄一息的小身体很快又晕厥过去,再次有意识先闻到一阵香味儿。
他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皮,看到沈荷花穿着一件崭新的花棉袄蹲在他的茅草铺前,手里端着一碗白面条。
那是二叔公送来给他吃的。
沈荷花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一根黄鼻涕也随着面条上上下下,看他睁开眼睛,显摆地大声吧唧了几下嘴,如她每次在他面前吃小灶一样。
上次大海哥回来,无意中听说他还没吃过白面条,就让人捎回来一点白面,说让他过生日吃一回,后来也是进了沈荷花的嘴里,她也是这样一边吃一边大声吧唧着嘴显摆。
他不想看跑开,沈荷花还端着碗追过去,他跑得快她追不上,摔了一跤把面条撒了,他还被周赵氏狠狠抽了一顿,二叔婆看到才把他救下来。
这次二叔公开口要给他两碗面,肯定也是想到那次的事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无论给多少他都是一口吃不到的。
二海的目光掠过沈荷花的碗,钉在了她的花棉袄上。
那是他凿冰钓了大半个冬天的鱼,打算卖了钱给自己买一把小柴刀的钱做的。
他都跟铁匠大叔说好了,到时候铁匠大叔给他选一块好铁,他给大叔烧几天火,大叔少收他一点工钱,给他做一把合手的小柴刀,再送他一个铁冰尜ga,二声,陀螺玩具。
其实他私下里也打了小算盘,如果他好好给铁匠大叔干活,说不定可以说服大叔收他当徒弟,他就可以离开家了。
他虽然年纪小,可村里十岁孩子能干的活他都能干他吃得也不多,晚上睡在炉子边就行了,只要能离开家,什么苦他都能吃。
可鱼刚卖了,钱马上被周赵氏抢走了,转天就去集上扯了花布给沈荷花做了新棉袄。
他倔着又去河里凿冰钓鱼,更加坚定了要想办法离开家的打算,却把命都搭上了
如果死了才能离开这个家,他也认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周赵氏和沈荷花的母亲沈刘氏在说他的病,两人都认定不能让他死在家里,计划着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