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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大汉这才放他进去。
刚进屋,就见诗蓝被一个男的压在墙壁上,衣领被撕扯开,清秀的小脸印着两个巴掌印,泪水涟涟。
看到是他,诗蓝绝望的神情中流露出了一份希冀。
至于那个摔在地上嚷嚷着“放开她”却无能为力的男子,大概就是诗蓝的大哥了?
发现有人闯入,那个压在诗蓝身上的男人暂且起身,凶巴巴的看向孟沛远。
诗蓝一被放开,立刻朝孟沛远的方向跑来,之后紧紧抱着他的手臂,颤声:“学……学长。”
孟沛远沉稳的将她护到身后,问那名凶恶男子:“诗蓝一家欠你多少钱?”
同一时间,急救中心。
宫洺的卡宴像一道闪电,来到了医院楼下。
刚把车窗降下,就见白童惜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路灯伫立在她的左手边,暖色的光晕罩在她的头顶,一圈圈的,衬得她像个捉不住的画中人。
宫洺定了定神,双手卷成喇叭搭在唇边喊:“小白!”
她抬首,对上他熠黑的眸子,很温柔的笑了下。
从医院地下车库坐车出来的白苏,正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哼了声:“狐狸精!”
莫雨扬默然不语,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
*
用钱打发走那个债主之后,孟沛远和诗蓝拉开距离:“没事了。”
诗蓝期期艾艾的抬起头,泪流个不停:“学长,我刚才好怕!差一点,我就要被……”
孟沛远打断:“先把衣服穿好。”
诗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冠不整的站在他面前,脸一红,赶紧把衣领拽上来,抖着手指系纽扣。
“你哥哥的赌债,我已全部还清,以后如果他再赌,就算他被打死了,我也不会出手,”抬起腕表,想到去接白童惜应该还来得及,孟沛远匆匆道:“我先走了。”
诗蓝满是不舍,但见他去意已决,只能道:“学长……慢走。”
转身,诗蓝去扶倒地不起的诗寒,可诗寒的体重不是她肩负得起的,两人纠缠间摔在了一块儿。
“哥,对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诗蓝急得直掉眼泪。
“没事儿,是哥连累了你。”诗寒叹了口气。
左脚踏出门口的孟沛远,在听到这段对话后,转身把诗寒从地上托举回床上。
诗寒盯着他,好奇的问:“你是我妹妹的男人?”
诗蓝紧张道:“哥,你别乱说!”
孟沛远眉目清冷的纠正:“我是她的老板。”
诗寒自然不信,他从没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老板,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我今晚原本是打算出院的,没想到被债主找上门来,大老板,你能好人做到底,把我和我妹子送回家吗?”
比起诗蓝,诗寒脸皮厚多了。
孟沛远以前就听诗老说过,他的大儿子是个混子,不如小女儿乖巧,所以不曾领诗寒进孟家一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诗蓝简直要被诗寒这理所当然的口吻吓死,她不想给孟沛远留下得寸进尺的印象,忙道:“学长,今晚谢谢你了,其它事我能处理的。”
孟沛远早就不耐烦了:“那我走了。”
等他一走,诗寒贪婪的怂恿诗蓝道:“妹子,我看他出手阔绰,又对你好,你可一定要把握机会啊。”
诗蓝坐在他床边,警告道:“哥,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更别想着有了这个大财主后,还要去赌,再出事,我们家就彻底完了,你懂吗?”
诗寒面色讪讪地应下,歪脑筋却转个不停。
迷色酒吧。
白童惜坐在吧台上,轻抿了口度数不高的鸡尾酒,问宫洺:“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呀?”
宫洺郁闷:“我妈给我安排相亲了。”
白童惜附和道:“芊姨做的对,是该找个媳妇管管你了。”
宫洺心中晦涩,嘴里却说:“一个哪够?左妻右妾,才是人生赢家。”
白童惜损他:“别哪天玩脱了啊。”
宫洺正想说话,搁在手边的电话铃声忽然横插进来。
几秒后,他对着手机开骂:“去你妈的阳痿、早泄,老子身体好得很!再打电话过来,老子就去封杀你们的破医院!”
白童惜见他怒得风度全无,还把人家的电话拉黑了,不禁问道:“怎么啦?”
“没事!”宫洺持续暴躁脸:“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泄露了我的资料,被拿来恶作剧了。”
第071章 你当真喜欢他
白童惜神色变得古怪起来,她抬起酒杯,挡住了脸。
过了一会儿,又是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宫洺这次接都不接,直接关机。
白童惜忽然想起孟天真拿到宫洺手机号后的那副兴奋样,偷偷咽了下口水,不会真的是她吧?
白童惜坐立难安的样子被宫洺看在眼里,他挑眉道:“别磨蹭了,再蹭你的屁股就要着火了。”
白童惜赶紧端正坐好。
这更证实了是心虚的表现,宫洺眯眼问:“那个泄露我资料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白童惜迅速反驳:“怎么可能!”
回答得太快,反而显得不真实,宫洺戳了下她酡红的脸,威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吧。
第34节
白童惜将孟天真跟她要电话的事简单一说:“但我不确定这件事跟她有没有直接关系,要不你把对她的投诉撤下来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宫洺眼珠子一转:“你把她的电话给我,我约她出来谈谈。”
白童惜警惕:“你不会是想欺负她吧?”
宫洺鄙视的瞪了她一眼:“那颗小辣椒我敬谢不敏,我只是想和她讲道理。”
白童惜不放心的说:“那你先保证,有话好说,千万别动粗。”
宫洺不走心的竖起三根手指:“嗯,我发‘四’。”
白童惜给完电话后,忽然觉得自己跟个媒婆一样在牵桥搭线,又觉得宫洺和孟天真郎才女貌,也许能成呢?
*
夜深了。
从迷色出来后,白童惜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却无意间发现孟沛远的未接来电,可能是酒吧太吵了,导致她没听见。
“小白,上车。”宫洺招呼她。
白童惜矮身坐进车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拨给孟沛远,只响了两声,就被对方迅速接起。
孟沛远冲口就问:“你现在在哪儿!”
白童惜如实道:“外面。”
“外面哪儿?”口吻中多了几分冷意。
被他一声吼,吼得白童惜有些不爽起来:“我快到家了,先这样!挂了。”
宫洺侧目,见她的眉心皱得快夹死一只苍蝇,不禁问:“你们吵架了?”
白童惜心凉的说:“连吵架都没有,才更悲哀。”
急救中心。
孟沛远死死的盯着被挂断的手机,他几乎是争分夺秒的赶回来接她,却被慕秋雨告知她早已离开。
按照她离开医院的时间推算,应该早就到家了才是,可她给他的回答,却是在外面。
那么,她是自己在外面,还是……
孟沛远行走间风衣烈烈作响,他想回香域水岸,立刻!
香域水岸。
卡宴停在家门口,白童惜伸手想要把安全带解开。
这时,车后面忽然亮起了两盏刺目的灯束,她不经意地扫了眼后视镜,发现身后的兰博基尼跟不要命了一样,朝他们这辆车撞过来!
宫洺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下意识去护住白童惜的脑袋。
下一秒,兰博基尼的车头不偏不倚的撞断了卡宴的尾翼。
索性,车内的两人没有受到伤害,这行为,更像是一种警告。
“这个疯子!”
从宫洺怀里抬起头的白童惜,气冲冲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冲到孟沛远的座驾边狠踢了两下轮胎,隔着窗口瞪着他的俊容一字一顿道:“孟沛远,你想死,不要拉着我和宫洺给你垫背!”
“你和宫洺?”孟沛远长腿迈出车座,望着她的目光讳莫如深:“孟太太,你忘记自己冠上的是谁家的姓了?”
宫洺怕他伤着白童惜,立刻跟着下车。
发现宫洺如影随形,孟沛远眸光一冷,伸手拽住白童惜的胳膊,将她带到自己身侧。
他的力气不小,疼得她娇喝出声:“你放开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孟沛远强势的将她锁进怀里,低喃:“回到我们的房子后,我会亲身告诉你我凭的是什么。”
宫洺看不惯孟沛远的强势:“孟沛远!小白嫁给你,可不是给你当受气包的!”
孟沛远微微抬起下颚:“我跟我老婆说话,关宮先生什么事?”
宫洺气一滞,孟沛远说的不错,在对待白童惜的事情上,他最缺的,就是立场:“……就凭我是她的朋友,你对她不好,我便有干涉的理由。”
孟沛远轻笑:“宮先生,我既没骂她更没打她,实在看不出我哪里对她不好,倒是你,深夜载着我老婆出双入对,算不算是勾搭有夫之妇呢?”
宫洺忍不住了,他想冲上去揍孟沛远一顿。
“够了!”白童惜大声的喊道,她对愣住的宫洺说:“宫洺,你先回去吧,今晚的事,我很抱歉,改天我会把修车的钱还你的。”
听到白童惜当着他的面约宫洺下次见,孟沛远钳在她手腕的五指控制不住的收紧。
宫洺清楚白童惜不想他为难,但他又实在不想孟沛远太过得意,于是,临走前故意道:“钱你不用还了,我们向来不分彼此。”
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迅捷,精准的敲在孟沛远心头,宫洺离开后,他冷冰冰的问她:“放着生病的父亲不去照顾,陪老情人喝酒去了?”
白童惜气急的红了脸,但周围来往的都是住户,只能小声警告:“孟沛远,你嘴巴放干净点。”
“还知道这种事说出来丢人呐?”孟沛远一手抄兜,另一只手改而扣住她的细腰,两人面和心不和的回到自己的洋楼。
一进门,白童惜立刻甩开他的手:“没有人了,不需要做戏了。”
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贴心的男人。
孟沛远寒着脸,越过她走进客厅:“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单独和宫洺在一块儿,你想和他偷情,最好做到不露声色,别留下什么证据,遗人笑柄。”
听他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对她的污蔑,白童惜怒极反笑:“还是你斗争经验丰富,知道偷吃后该怎么把嘴巴抹干净,今后,我一定谨遵你的教诲,不……应该说,我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孟沛远原本打算坐到沙发上的,一听她这话,又跳了起来:“你当真喜欢他?”
第072章 谦虚是美德
白童惜来到桌子前倒了杯水,滋溜溜的喝着,存心不回答他,急死他,气死他。
见她不否认,他冷峻的开口:“默认了是吗?”
白童惜把水杯放下,小狐狸一样的笑着,既可人又媚人:“孟先生,你还记得领证前跟我说过的话吗?大家互不干涉,你能做初一,我为什么不能做十五呢?”
语毕,也不管他胸腔起伏得有多厉害,她打了个哈欠道:“很晚了,睡吧,哦对了,我以后就睡次卧了。”
沉沉的注视着白童惜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这个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惹他生气,可他即便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会中招呢?真该死!
翌日清晨。
白童惜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上特别沉,她费力的睁眼一瞧,不知何时,她的胸,她的腿,都被男人用长手长脚缠住,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而他那根作乱的东西,正隔着薄薄的布料顶在她的后臀。
她一个激灵醒了大半,瞥过脸,惊见孟沛远这厮睡得无比香甜,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美梦,睡觉的时候也能勃起,简直不知廉耻!
白童惜本想推开他下床洗漱,但转念一想,这样实在太便宜他了。
抬手,在他的俊脸上用力掐了下,在他皱着眉快醒来之际,她眼一闭,陷入装睡状态。
掀开眼帘的孟沛远只见怀里的小女人眼睫毛正没出息的抖啊抖的,像是怕人不知道她干了坏事般。
低沉一笑,他对着她敏感的耳根吹了一下,她顷刻破功,“哈哈哈”的笑成一团。
孟沛远盯着她灿若夏花的笑颜,只觉喉咙干涩的厉害,想找点什么解解渴。
白童惜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贴在她腿侧的那团硬物灼热得让她感知到了危险,她忙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自己有床,干嘛还来我房间睡?”
“你的房间?”孟沛远哑声说:“整栋楼都附属在我孟沛远名下,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待的?”
白童惜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