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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洺醇厚的嗓音中带着纯粹的讨好:“这样有没有把月亮看得清楚点?”
被吓个半死的白童惜,忙不迭的说:“看清楚了!你快放我下去!”
“对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宫洺忽然放手。
白童惜被晾在扶栏上,都快哭了,她冲宫洺的背影喊道:“喂!你要去哪儿啊?先把我放下来不可以吗?”
好在宫洺很快就回来,她定睛一看,原来他是去后备箱拿了几罐啤酒。
“波儿”的打开瓶盖,宫洺把冒着白泡的啤酒塞给她,不太满意的说:“没炸鸡,你将就将就。”
第127章 撕坏了他的礼服
白童惜脑海中忽然浮现“欧巴”两个字,笑得前俯后仰,宫洺赶紧拽住她,免得她真的跌进江里。
这一笑,简直停不下来,宫洺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很好笑吗?”
白童惜擦了擦眼角的泪,再睁开眼时,寂寥已经被快乐替代,她举起手中的啤酒,和宫洺的碰了下:“宫洺,节日快乐。”
宫洺楞了楞,涩涩的回了句:“大家一起快乐。”
这个中秋,过的真他娘的憋屈,两人心照不宣,只以笑脸相对。
君临酒店。
孟沛远用温和又不乏疏离的微笑避开女士们络绎不绝的邀约后,一个人出现在酒店外。
见四下无人,他唇边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夜风般的冷意。
这时,手机铃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孟沛远接起,是警察局的来电:“孟二少,人已经放回去了。”
孟沛远“嗯”了声,跟着问:“没建档案吧?”
“当然没有!”对方附和着笑了声:“我可以保证,今晚发生的事,绝不会影响白小姐的个人声誉。”
“谢谢。”孟沛远低低的说完,便收了线。
江畔,白童惜和宫洺吹着啤酒畅聊小时候的事,一阵晚风袭来,她打了个冷颤,中断了谈话。
宫洺脸上的笑意一顿,他转过身,半蹲下来,拍了拍背:“跳上来!我们回去了。”
白童惜想也不想的摇头:“你给我搭把手,我自己下来走。”
宫洺偏过俊脸,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和我这么生疏了?一句话,给不给背吧?不给的话小爷走啦!”
白童惜“哎哎哎”的叫住他,扶栏这么高,她脚下又踩着一双高跟鞋,跳下去非崴到脚不可。
“我的裙子很麻烦,腿叉不开,怎么跳?”
宫洺打量了两眼,还真是!
“得罪喽。”莫名其妙的吐出这句话后,他伸出手,由下自上的撕开白童惜的裙摆,修长匀称的小腿一寸寸暴露在他的眼际,最终停在了她的膝盖处。
白童惜原本还言笑晏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她急道:“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把裙子给撕了?这可是他送给我的……”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这身礼服是于素不要才给她的,她为什么会感到心疼?没理由啊。
宫洺俊脸上不见一点内疚,能毁掉孟沛远送给白童惜的东西,他高兴都来不及:“这身坏了,以后我赔你一身更好的,走吧!”
见宫洺重新蹲在她身前,白童惜磨蹭着探出手臂,吊在他的胸前,一双可以行动自如的小腿勾住了他的腰身。
他一颠,她便稳稳的趴在了他温暖的背上。
“抱紧了?”他问。
“嗯。”白童惜眼皮垂落,宫洺的五官此时在沿岸的路灯下愈发俊美,他已经从当年的小孩长成了青年又变成了如今的男人,独独那份对她的照顾,经久不变。
*
白家。
宫洺看着表情迷糊的她,笑道:“惊喜吧!中秋怎么可以不回娘家呢?”
被宫洺招呼都不打的送到这里,白童惜双手空空的说:“可我的月饼落在酒店里了,这可怎么办?”
她原本的计划,是参加完南南桃桃的生日会后,马上过来给白建明送月饼的,可后来……她稀里糊涂的进了派出所,月饼也忘记从酒店拿出来。
宫洺回身,把放在后座的礼盒提到她眼前,献宝般的晃了晃:“你瞧。”
在看清礼盒上印着的“月饼”二字时,白童惜称赞道:“还是你心细。”
宫洺不动声色的说了句“没什么”,心想她结婚前,他可一直是把白建明当成未来的老丈人讨好的,每逢佳节,不多用点心准备下怎么好意思呢?
门口,负责守门的小田走了过来,用指节敲了敲宫洺的车窗。
原本以为是一般访客,没想到车窗降下时,露出了两张熟面孔,小田惊喜道:“大小姐,宮先生!”
“小田,中秋节快乐。”白童惜笑道。
彼此打完招呼后,小田兴冲冲的问:“大小姐来看老爷?”
白童惜头一点:“嗯。”
小田挠挠头:“真不巧,老爷一个小时前出门了,大小姐要不要进来坐等?”
白童惜怔了下,随后把宫洺准备的礼盒递到小田手边,微微笑道:“我就不进去了,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吧。”
语毕,她跟着对宫洺说:“走了。”
香域水岸。
白童惜低头解安全带的时候,听见宫洺戏谑的问了句:“不请我进去喝一杯?”
白童惜被他的话弄得一怔,宫洺今晚帮了她这么多,从情理上来讲,她确实应该请他进屋坐坐。
可考虑到这里是孟沛远的地盘,她又有些犹豫了,别忘了,上回这两个男人可险些打起来。
感觉得出她的为难,宫洺搭在方向盘上的十指做出启动的姿势:“跟你开玩笑的,你下车吧。”
第69节
白童惜一听更加过意不去,只能说:“改天请你喝茶。”
宫洺浅浅的“嗯”了声。
待白童惜的身影消失在眼际后,宫洺的唇角才小幅度的起伏了下,他承认,这种以退为进的招数有些卑鄙,但不这样,真怕她连他唯一的那点好都忘了。
另一边……
边走边低头在手袋里找钥匙的白童惜,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房门口放着一盒东西,还压了一张纸条。
她几步走过去,蹲下身把它们捡起来,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童童,节日快乐——爸爸。
她赶紧把包装袋打开,无外乎月饼一类的东西,但放在此刻,分量却显得沉甸甸的。
收好纸条,拎起袋子,白童惜开门进屋后,在客厅的茶几上拆开饼盒,吃了整整一大块后,心满意足的回次卧洗澡。
半个小时后——
洗完澡的白童惜从浴缸中跨出,还来没得及擦干身体,耳边敏锐的捕捉到房门被推开的动静。
她的小脸一凛,飞快从挂钩上取下浴衣,匆匆掩上。
还渗着小水珠的手心,在拉开浴室门的瞬间,露出了孟沛远那张讳莫如深的俊脸。
门口,孟沛远刚抬起的手正遗憾的垂落下去。
白童惜的表情变了数变,如果不是她抢先一步开门,他是不是就要闯进来了?
第128章 你今晚,跟他去了哪里
她一边把浴衣上的缎带牢牢系紧,一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你有什么事吗?”
闻言,孟沛远的眉尖快速颦了下。
身为妻子,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柔柔的“你回来了”,而是陌生的“你有什么事吗?”
他按捺下不悦,如常的问了声:“你几点回来的?”
单是这样看着他,她就能回想起在生日宴上他漠然的神情,心一痛,她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短促的说:“刚刚。”
见她不看他,孟沛远唇线抿的更深,他随后问:“在警局耽误那么长的时间?”
白童惜一离开派出所,警察便立刻联系他,按路程来算,她没道理这么晚才回来,除非……
想到那个可能性,他的心便往下沉了沉。
白童惜并不知道孟沛远对她的行踪了若指掌,她径自从他伟岸的身侧穿过,敷衍道:“可不是吗,又是审问又是教育的,时间过的可真快。”
小骗子!
孟沛远的拳头不自禁的收紧,他回眸望着她俏丽的背影,只见一头靓丽的长发垂落于她的腰际,一荡一荡的,荡的男人心驰荡漾,再往下……
眸光倏然凝滞,只见白童惜脚边,扔着那件他为她精心挑选的黑色礼服!
礼服没有了主人,即便有再多的珠光宝气点缀,还是失去了本身的色彩。
而地上的那件礼服,不仅被主人无情抛弃,最关键的是它被损坏了,完全沦为了一件残次品。
孟沛远俯下身,捡起那件残破不堪的礼服,然后在她骤然一紧的神情下,阴郁的问:“孟太太,你可以向我解释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白童惜半天都没想出该如何作答,如果把宫洺供出来,不是显得她很没义气?
因而,她豁出去的说:“是我不小心勾破的。”
孟沛远把长裙撑开,仔细审视:“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把它直接勾成了开衩旗袍?”
白童惜昧着良心说:“明明是它质地不好,一撕就破……”
糟糕,说漏嘴了!
孟沛远盯着一脸懊恼的她,心中的质疑倾巢而出:“原来是被人撕坏的啊?”
白童惜打肿脸充胖子:“是啊,我撕的不可以吗?这种二手货你真的以为我会把它放在衣橱里供着?”
说着,她顺手在床头柜上抓了瓶脸霜,佯装成忙其它事的样子,只等他失去耐心离开。
但他不仅表现的很有耐心,还很细心:“涂脸霜之前,不是应该先拍柔肤水吗?”
靠!
白童惜瞪着面前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故意呛声:“我就喜欢直接涂脸霜不行吗!”
一个激动,手头的精华“噗”的下挤出许多,她心都碎了,一瓶好几百呢!
孟沛远挑眉看着沾了她满手的粘稠物,调侃道:“孟太太脸大如盆吗,需要抹这么多?”
白童惜重重的放下被挤空的瓶子,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你才脸大如盆!错了,我看你是脸大跑马!”
跟着,她蹬开身下的椅子,撞歪身前的孟沛远,背对着他掀开被子,气冲冲的躺下。
就在她以为孟沛远会受不了她的冷淡甩门离开的时候,她感觉到床铺微微下沉。
下一秒,她被一只长臂连着被子拖进了孟沛远的怀里。
他凉薄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根,若有似无的轻蹭着:“孟太太……”
白童惜一听到这声性感的呢喃就知道他想要了,她坚决的拨开他的手,冷淡的说:“别这样,我累了。”
孟沛远单手撑高身体去瞧她的表情,发现她的眼睑下确实有两道阴影。
他低头在她色泽鲜艳的唇肉上轻吮了下,像是一只无法立马将猎物撕碎,只能浅尝辄止的野兽。
白童惜烦躁的避开他这份亲昵,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不在众人面前承认她的身份也就罢了,还任由警察把她抓去派出所,现在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向她求欢,当她是应召女吗?
她有自尊的好么!
伸手捏住白童惜闪躲个不停的小下巴,孟沛远覆身压了上去,冰冷的问道:“连吻一下都嫌累?回来之前伺候谁了?”
白童惜瞳孔微缩,他是不是将侮辱她当成人生的趣事之一了!
她的杏眸纠缠着愤怒与委屈:“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叙述了,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心思和你做那种事吗?”
她的解释,让孟沛远的猜忌不自觉的减少,他重新躺至她身侧,手臂依旧占有欲十足的霸占她的腰身:“今晚我不强迫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心,止不住颤了颤,这就是孟沛远的手段,打一棒再给颗甜枣,在你已经快对他失望透顶的时候,又施舍了一句轻言软语,叫你爱不得,恨不能。
盯着她始终背对着他的小脑袋,孟沛远眼底浮现出深深的无奈,他知道,今晚的事,一定会让她记恨他的冷漠。
可当时,胸针是在她的手袋里被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他就算是站出来,也是无济于事。
倒不如干脆遂了卓雨的意,把她送去警局,等避开众人的耳目后,他多的是办法把她毫发无伤的保出来。
明明暗地里帮了她的人是他,功劳却全被宫洺抢了去,这让他感到极其不甘:“你今晚,究竟跟宫洺去了哪里?”
白童惜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宫洺在一块?”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在宴会上,他一直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刚被带走,宫洺立刻就跟了出去,怨只怨他当时还得吸引住卓雨的注意力,让她没心思去找白童惜的麻烦。
否则,哪轮得到宫洺当这个护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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