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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友年大乐:“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白童惜上完厕所出来,原本打算招呼孟沛远走人,却在听见他的回答后,秀眉一锁。
孟沛远像是和她有心电感应般,远远地和她隔空对望,见她不悦,他拍拍肚皮,眼神有点可怜。
“饿了。”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白友年紧张兮兮的瞅着白童惜,一老一少活像被她虐待似的,她气结:“还不开饭吗?”
很快的,几个小年轻上了桌,两个长辈进厨房端菜拿盆。
白童惜看着这一幕,神色故作疏离,却终究无法忽视心中冒出的酸楚。
总算,菜都上齐了,白友年闷了两口茅台后,对白童惜说:“童童,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糖醋排骨,爸爸亲手做的,你尝尝,看味道是不是和从前的一样。”
坐在慕秋雨旁边的白苏嫉妒得眼红,白友年何时对她这么体贴入微过,她轻拽了下慕秋雨的衣角,似怨非怨:“妈,你看爹地!”
慕秋雨拍拍白苏的手背,示意她少说话。
糖醋排骨……
白友年烧的菜曾是白童惜的心头好,只是后来,她的妈妈因情自杀,无论他做的饭菜有多美味,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了。
拿起筷子夹了块儿还冒着热气的排骨,白童惜将它转而盛进孟沛远碗里,意思是他代为品尝。
白友年难掩失望,神色郁郁的抬手灌酒。
孟沛远眉峰一挑,配合着吃了。
这家人的氛围很奇怪,但他没有追问的兴趣,毕竟除了“挂名丈夫”外,他又不是白童惜的什么人。
“友年,少喝点,这酒后劲大。”慕秋雨担心的劝。
“没事,今天高兴!”白友年苦笑。
白苏紧紧的攥着筷子,这哪里是吃团圆饭,分明就是专程看白童惜的死人脸的!
“爹地,妈咪,亲亲姐夫,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第022章 不欢而散
白苏蹬开身下的椅子,起身对所有人打了遍招呼,独独漏过白童惜。
白童惜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瞧白苏一眼,两姐妹,比形同疏途的路人还要来得陌生。
慕秋雨着急的冲白苏的背影喊:“苏苏,回来坐下!”
“让她走。”白友年挥挥手,倦容染上了他几近风霜的脸:“秋雨,麻烦你上去陪陪她。”
慕秋雨深知白友年这是为了支开她们母女,好让白童惜待着舒服点,她点点头,离座了。
茅台的后劲到底还是上来了,白友年双手撑在圆木桌上,问:“童童,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喝醉了。”白童惜放下筷子,不愿多谈。
可笑,当年分明是白友年做错了事,凭什么用这么无辜的语气问她是否满意?
“爸爸没醉!”白友年失口否认:“童童,爸爸知道你缺失了一个童年,如果可以,爸爸真想倾尽所有,满足你的要求……”
“从小到大,我只有一个要求,”白童惜水眸溢出几分痛苦:“让我妈妈活过来,你能办到吗?”
*
白家一行,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不过这是情理之中的事,白童惜早就习惯了。
从白家出来后,她发现孟沛远时不时的低头看一眼手机,便说:“你要是有事的话,尽管去办好了,我在路边下车。”
孟沛远放下手机,最近他刚接手泰安,业务很多很杂,刚才秘书发短信告知,请他务必赶回泰安跟客户视频开会。
他问了声:“要不要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你?”
她说:“不用,这里搭车很方便。”
第10节
目送跑车驶离自己的眼际,白童惜回首望了眼白家的建筑,很快收回视线,挥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实话,她很感激孟沛远在白家表现出来的沉默,而非像个站在道德最高点的人对她说教。
碧韵公寓。
白童惜是专程回来取小绵羊的,这是她的主要交通工具,可不能浪费了。
戴好头盔,骑车回到孟家,不曾想她竟被安保人员拦在门外。
*
“我可以先把小绵羊停到地下车库去吗?”白童惜问。
保安犹豫着没吱声。
“好吧,我会问明夫人的意思的。”
保安这才同意让白童惜骑着格格不入的小绵羊进入孟家。
进了客厅,白童惜见到郭月清、孟天真、林暖正在打麻将,心里寻思着找个机会和郭月清说说停车的事。
抬眼瞥见白童惜,孟天真友好的招手:“小嫂子,三缺一,约吗?”
林暖则注意到白童惜是一个人进门的,忍不住关心:“童惜,你老公呢?”
白童惜淡淡道:“哦,他临时有事。”
“有什么事,你问了没?”
“他没说。”
林暖叹气,孟沛远不说,白童惜就不问,夫妻关系这么相敬如宾是会留下隐患的。
郭月清依旧是高贵冷艳范儿:“回来了?”
白童惜点点头,喊了声“妈”。
郭月清问:“打牌不?”
白童惜有些反应不过来:“嗯?”
“没发现我们这里缺一人呐?打不打,就一句话。”郭月清不耐。
第023章 有事相求
白童惜匆匆一扫牌桌,上面除了零散的麻将牌外,每人手边还搁着一叠毛爷爷。
略一犹豫,她从皮包里翻出上个月花剩的工资,放在了空着的座位上。
郭月清微微挑眉,就让她用高超的牌技来教白童惜做人好了!
也不知道真是时运不济还是怎么的,白童惜这一加入,便连输了三把。
第四把的时候,郭月清故意加大赌注,白童惜只要再输一局,就要面临负资产的危机了。
对此,郭月清心中得意,连带着看白童惜都顺眼了许多。
借着郭月清喜笑颜开之际,白童惜低声说:“妈,我有辆车,以后都会停在车库,方便我上下班,你看可以吗?”
郭月清不知道白童惜骑的是什么车,故而没有深究:“小事一桩,你自己处理。”
白童惜补充:“是电动车,妈。”
“……”郭月清楞了下。
堂堂孟家的媳妇,骑一辆破摩托车去上班算什么意思,被人知道了不得说孟家亏待她?
不行,孟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让沛远给你买辆宝马x1吧,外形小巧,适合女孩子开着玩。”
白童惜回答得那叫一个无欲无求:“妈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维持现状就好。”
郭月清深知,白童惜这人性子有些顽固,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她决定智取:“游戏规则变更一下,下一局咱们赌车。”
孟天真一听来劲儿了:“怎么赌?”
郭月清示意小女儿闭嘴,复而盯着白童惜:“你要是输给我们其中一人,就把你的电动车赔给我们,要是赢了……呵,我想你赢不了。”
“要是赢了,我有权保留我的小绵羊?”
想到白童惜的运气和牌技都很差劲,换车那是铁板钉钉的事,郭月清自信:“可以。”
一分钟后——
“吃!碰!胡了!!”白童惜摊了摊空空如也的手,微笑着抵住了下巴:“看来我转运了,谢谢妈。”
孟天真和林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白童惜扮猪吃虎啊这是!
“绝了!”反应过来的孟天真双手把毛爷爷敬上,林暖跟着随手抓了一把百元大钞,放到白童惜身前。
郭月清心脏直抽抽,她算是想明白了,白童惜前几局就是输着玩,专门逗她这个婆婆开心呢。
有心违约,可在小辈面前耍赖,郭月清更干不出来,最后只能默许白童惜骑着那辆糟心的电动车出门丢脸。
白童惜高高兴兴的收拾好战利品,区区麻将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闲着没事的时候,她可是开着qq游戏跟网友过招的。
光阴荏苒,转眼,便到月末。
身为销售部的主管,拉拢订单,争取提成是她最要紧的事。
恰逢助理晓洁找上她,说华北地区来的一个大老板有意购买大批办公室运动器械。
不过这个老板很难搞,部门的销售代表拿着合同约谈对方几次,都被他以性价比过低打发了。
晓洁试探着问:“白姐,要不你去试试?”
“晓洁,你先去帮我打听下对方的日程。”
第024章 他的电话
通完电话的晓洁马上回禀白童惜:“白姐,一个坏消息,林老板明天上午的飞机。”
“……那有没有好消息呢?”
“他答应见你一面,今晚七点半,地点在威尼斯酒店,包厢号是101。”
白童惜若有所思。换句话说,今晚拿不下他的话,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
“晓洁,你晚上有空吗,咱俩一起去?”
两个人,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晓洁不好意思的说:“白姐,我有个相亲对象催我见面好几次了,我爸妈也很着急,让我下班后一定得去赴宴。”
婚姻是大事,白童惜没揪着晓洁不放,反倒笑着说:“行,等你将来结婚,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晓洁嗔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跟你说了,就会打趣我!”
下班之前,销售部的内线忽然响起。
片刻,晓洁拎着电话筒冲白童惜做口型:孟总。
白童惜诧异,这还是孟沛远第一次在公司里找她,往常除了开会,他们几乎没有交集。
她接过晓洁手中的话筒:“孟总,是我,白童惜。”
“孟总?”男人磁性的嗓音含着揶揄:“都坦诚相见过了,还一口一个孟总呢?”
白童惜深吸口气:“孟总,要是没其它吩咐的话,我挂电话了。”
“等一下。送一杯咖啡上来,要快。”
“孟总的秘书呢?”
“哦,她另有应酬,暂时不在我身——边。”
最后两个字,被孟沛远拖着长音念出,缠绵得很。
白童惜忍住摔电话的冲动,撅了噘嘴巴让晓洁过来:“咖啡马上送到,还有其它需要吗?”
孟沛远像是一早察觉出她想当甩手掌柜的意图,很快接口:“白主管,我要你亲自送来,相信你不会拒绝吧?”
“……”白童惜。
“白姐,你喊我?”晓洁在边上巴巴地等着。
切断内线的白童惜揉揉太阳穴,对晓洁笑了笑:“已经没事了,去忙你的吧。”
*
茶水间自备咖啡豆和研磨机,可又磨又煮得十分耗费时间。
白童惜干脆找了一包供员工消费的雀巢咖啡,倒进了一次性纸杯,然后在饮水机里接上热水,用吸管搅拌一下完事。
到了18楼,因为总裁秘书不在,她不用通报直接推门而入。
见孟沛远正在低头审批件,白童惜放低音量提醒他:“孟总,咖啡放桌上可以吗?”
他头也不抬的“嗯”了声。
放下纸杯后,她正准备抬脚离开,却听见孟沛远道:“我有说让你走了吗?”
白童惜转身,端端正正的站在原地,静候孟沛远的差遣。
放下钢,他端起咖啡优雅的抿了一口,好看的眉宇一皱:“白童惜,你居然拿速溶咖啡来敷衍上司?”
白童惜镇定自若:“孟总,你只说了要喝咖啡,没具体说要什么种类和口味的,下次麻烦你说清楚点,我想我能做得更好。”
孟沛远气着气着就乐了:“白主管巧舌如簧,怪不得在泰安混得如鱼得水。”
白童惜四两拨千斤:“孟总过奖了,是你领导有方。”
孟沛远盯着白童惜那张不服输的面孔,突然想起自己叫她来的目的。
第11节
第025章 拒绝他的施舍
孟沛远拉开抽屉,把一本杂志递到她眼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视线扫过杂志封面,上面印着今年流行的轿车款式,她了然的问:“是妈的意思吧?”
孟沛远笑了笑:“也不全是,你是我的太太,每天开着小绵羊风吹日晒,感冒中暑的话,我会心疼的。”
白童惜拆穿他的虚伪:“难道不是因为丢脸?”
孟沛远的笑容泛起了冷:“有时候,一个人现阶段持有的身份,代表着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要故作清高可以,但你有朝一日若是落了我孟家的名声,我会第一个找你算账!”
“除了孟白两家之外,有谁知道我是你孟沛远的妻子?”在孟沛远猝然一紧的眸光中,白童惜自问自答的摇了摇头:“没有,一个都没有。既然没有,孟家又哪里来的丢脸。”
似是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回击,孟沛远默了片刻后,用着比先前更冷的嗓音道:“好,就算现在无人知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