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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一无所知的白童惜,手里被孟天真塞了份牛奶布丁,孟天真自己也拿起一个开吃,并四处张望着,见自家二哥脚踩万千花痴的眸光走了过来,她当即神不知鬼不自觉的离开了。
本来嘛,她就是怂恿小嫂子进来“探秘”的,现在任务一完成,当然是闪到一边,让自家二哥上喽!
“惜儿。”
在听到有人叫她的时候,白童惜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随即下巴一抬,就见孟沛远正站在孟天真刚才的位置上,温柔的注视着她。
天上的星星,仿佛随着他的眨眼,落进了他的眸光深处般,看得白童惜失神了片刻后,这才恍然大悟的问道:“孟先生,那些纸条,是你让人给我的吧?”
孟沛远不答,只见他微微弯下腰来,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绅士的邀请道:“惜儿,陪我跳一支舞吧。”
闻言,白童惜下意识的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然后只觉腰间一紧,他的另一只手已然握住了她的腰眼,脚步一滑,两人便步入了舞池当中。
刚才说了,这个庭院的面积很大,各种各样的区域坐落其间,大家自己玩自己的,绝对不会有一丝混乱的感觉。
孟沛远和白童惜跳舞的时候,他们的身边同样有十几对正在贴身共舞的男女,但孟沛远和白童惜的眼睛里,却只专注的装着彼此。
音乐很舒缓,不适合激烈的舞步,因此孟沛远只是迈着优雅的步伐,照顾着白童惜的节奏。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神从舞步中来到了白童惜的身上,从他的这个角度看下去,能够看到她那张精致的鹅蛋脸,卷翘的睫毛,水水的眼睛,秀气的鼻子和粉色的唇瓣。
他情不自禁的低喃一声:“惜儿,你真美。”
闻言,白童惜脸蛋微微一红,回了句:“你也不赖啊。”
刚才在宴会上的时候,虽然她一直跟在孟老的身边应酬,但偶尔也会朝孟沛远投去一眼。
几乎每一次,她都能看到一些长辈带着他们家的女眷在跟他交谈,至于这其中的目的,想想也应该知道了。
仔细想想,他何止是“不赖”啊,简直就是“抢手”,如果今晚他没有带她过来的话,想必多的是女人接近他。
听到她的称赞后,孟沛远受用的轻笑了一声,随即问道:“惜儿,还记得在安德烈的农场,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白童惜歪着头想了想,随即说道:“不再去想建辉地产的事?”
孟沛远哑然失笑:“关于这点,你做的很好,不过我指的不是这个,你再好好想想。”
白童惜于是又想了想:“待在家里好好养胎?”
孟沛远的笑脸微微滞了下,似是很无奈的说:“还有呢?”
“还有……”白童惜刚想说话,却恰逢音乐一停,舞池里的男女,立刻撤走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也在撤退的途中。
没一会儿,舞池里只剩下她还被孟沛远占有欲十足的搂在怀中,眼角瞥见附近的人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朝他们看来,白童惜不禁有些害羞的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小声说道:“大家都在看着我们呢,我们也快点下去吧!”
“别急,我还有一件事没干呢。”孟沛远有点沙哑的说完后,忽地放开了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跟着单膝跪地,朝愣住的白童惜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心形钻戒来。
这一刻,他望向白童惜的眸光,竟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闪耀,屈膝的长腿则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麻痹,只听他将那句酝酿了上千遍的话,清晰无比,郑重非常的说了出来:“惜儿,请你嫁给我吧。”
白童惜猝不及防的看着他,脑子在一木过后,开始分泌出无数的快乐细胞。
巨大的快乐,让她短暂的失了言语,直到场上的人在孟天真的带领下,开始齐喊“嫁给他”“嫁给他”的时候,白童惜这才回过神来的问:“这个场景……是你特意为我布置的?”
大概是没想到她一开口,问的却是这个,孟沛远一笑之下,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下来。
他用着与平时无异的口吻,回道:“嗯,今晚是爷爷的生日宴,我不好把主场布置得花里胡哨,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个庭院,我记得,你当初跟我在游戏里结婚时的礼堂,差不多就是这个装饰,可惜这里没有神父,也没有婚纱,不过我保证,下次会改进的!”
果然,她没有感觉错……
白童惜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后,瓮声瓮气的问:“那这些人……也是你特意请来的?”
孟沛远如实的说:“是我趁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拜托他们过来帮我热场子的。”
白童惜这才全懂了,怪不得孟沛远要神神秘秘的让人给她传纸条呢,一来,是为了给她制造一个惊喜,二来,是为了不夺了孟老的风头,考虑得也算是周全了。
孟沛远在这时接着说道:“惜儿,以前是我混蛋,即便已经对你动了心,却还是不曾跟你求过一次婚,甚至连一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不仅如此,我还三番五次的伤害了你,冲动之下的跟你离了婚,以至于我后来的每一天,都过着像行尸走肉一样的生活,那段时间,其实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让我把你给追回来,但是我的手段却太偏激了,把我们两个人都弄得遍体鳞伤,你也离我越来越远,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幸好老天给了我一个重新表现的机会,让我有勇气直面自己的真心!”
这个机会,却险些让他送了命。
想到孟沛远为了保护她,不顾性命的覆在她身上,结果自己被撞成重伤的场景,白童惜的心就像被拧了一下似的,疼得她想要掉眼泪。
“孟先生……”
“惜儿,你能原谅我,重新答应嫁给我吗?”孟沛远在将她的心彻底软化后,不失时机的问道。
第968节
身为围观党的孟天真,强忍住大喊一声“你就从了吧!”的冲动,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白童惜的回答。
就在这时,孟天真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正当她为此感到不耐烦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把年迈但却精神的声音:“天真,你二哥在干什么呢?”
“哎呀,你没眼睛,总有耳朵吧?没听到大家都在喊‘嫁给他’吗?我二哥当然是在向我小嫂子求婚了!”
说话间,孟天真忽然觉得四周很安静,没了一开始喊“嫁给他”的氛围。
她皱着眉朝左右一打量,这才发现她周遭的年轻人都在恭敬的望着她……哦不,准备来说应该是她的身后。
她纳闷的一回头,发现孟老竟就站在她的身后!
不止是他,就连孟奶奶,孟知先夫妇,孟景珩一家四口都来了,只是因为她刚才看得太入迷,故而没有察觉而已。
孟天真懵逼完了以后,欲哭无泪的问:“爷爷,刚才是您在跟我说话?”
第1596章 到底是谁在捣乱
面对孟天真弱弱的提问,孟老只是点了点脑袋,算是回应。
对此,孟天真的心情是崩溃的,天知道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她不仅说爷爷没眼睛,还说他耳朵也聋,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秋后算账?
正当孟天真战战兢兢之际,只见扶着孟老的孟景珩,满眼含笑的说道:“原来二弟说的‘见证’是这个意思啊,幸好我们临时起意过来看看,否则不得错过他人生中的头等大事?”
闻言,孟老威严的脸上多了一份乐不可支,如果不是碍于场合的话,八成已经开始放声大笑了吧?
见状,孟天真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将目光移回场上。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白童惜的侧脸和一张一合的小嘴巴,由于现场没人再喊“嫁给他”了,故而她说的话,伴着晚风,拂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她说:“我答应。”
闻言,孟天真忍不住和林暖相拥着喜极而泣,南南也抛弃了矜持,和桃桃在地上又叫又跳。
孟景珩和孟知先都是属于性格比较内敛的,故而他们只是用大大的微笑表达了他们的心声。
期间,孟景珩偷偷的看了孟老一眼,发现孟老虽然面上无波,但却把他的手握得发疼。
场上最高兴的,自是当属孟沛远了!
他忍住立刻站起来拥吻白童惜的冲动,两指微颤的从盒中取出钻戒,然后轻握住她递过来的左手,将钻戒缓缓的套在她的中指上。
一直关注着他一举一动的白童惜,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眼眸中似饱含着无限的情意。
他这次算是明媒正娶了吧?
她笑着,眼泪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多少次的渴望,多少次的失望,才换来这一次的成全?
“好!”
当孟沛远把吻轻轻印在白童惜手背上的时候,围观的人们都快把手给拍烂了。
这一刻,不管是真心的还是凑热闹的,都很卖力的为这对重获幸福的男女献上祝福。
唯一一个画风不同的,也就是郭月清了。
她的脸此时已经完全扭曲,指甲死死的陷进肉里,几乎要在上面扎出五个血洞!
她的二儿子,当真说到做到,居然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公开向那个贱女人求婚?!
他,他这分明是不把她这个妈妈放在眼里!
强烈的怒气将郭月清覆盖,如果说,当看到白童惜出现在生日宴时,她还能勉强维持一丝理智的话,那么此时,她已经忍无可忍了,只见她左脚一迈,就想冲上前去介入。
孟奶奶一直对郭月清颇多关注,此时一见郭月清略有动作,当即不悦的低喝一声:“站住!你要干什么去?”
别看孟奶奶平时慈眉善目的,但到底是郭月清的婆婆,这一严厉起来,郭月清还是不由的怂了怂。
但是,对孟沛远一贯的掌控欲,和对白童惜的憎恨欲很快凌驾于害怕之上,郭月清在一顿过后,竟然当做听不见的继续往前走。
孟奶奶不由面色一沉,侧目对孟知先说:“知先,把你媳妇给我看住了!”
闻言,孟知先后知后觉的收回视线,往郭月清看去,只见她已经快从人堆中冲出去了,他忙伸手拽住她旗袍下的胳膊,狠狠的将之拉了回来。
郭月清疼得眉头一皱,心里的暴虐之气愈发浓郁:“孟知先,你放开我!”
“你想干什么?不许捣乱!”孟知先抓着她,严肃的警告道。
“我们的儿子都快被那个狐狸精给勾走了,你居然还让我不要捣乱?到底是谁在捣乱!”郭月清气愤的叫嚷道。
“吵什么?”孟老发威道:“再吵你就给我回家去!”
因为对象是孟老,郭月清整个的气场瞬间就弱掉了,她下意识的辩解道:“爸,我没有,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想拆散沛远和童童?”孟老转过身来,盯住她的眼睛,吹胡子瞪眼的说:“我告诉你,童童是我看重的孙媳妇,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你就试试!”
一听这话,郭月清当即白了脸,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都说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指的就是当下这种情形。
孟沛远从地上站了起来,冲着白童惜轻轻的笑:“孟太太,我可以亲你吗?”
在这样热烈的气氛下,白童惜如何忍心说一个“不”字呢?
她轻轻的“嗯”了声,脸似三月桃花般灼灼其华,看得孟沛远喉结一滚,头一低,便吻住了她。
孟沛远长得俊,白童惜长得俏,两人接吻的画面自然赏心悦目。
这不,已经有人控制不住的拿起手机,给他们拍照或录视频了。
饶是外围吵翻了天,孟沛远还是心无旁骛的吻着怀中的女子,今晚的他,面对白童惜时,心境与平时略有不同。
平时,他虽然一口一个“孟太太”、“老婆”的叫,但终究是带着遗憾的,好像这个称谓是他偷来的一样,不像今晚,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当她的男人,天知道,他有多高兴!
许久之后,孟沛远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白童惜,然后用手覆在她的脑后,将她的小脸往自己的肩膀上压了压,好让旁人看不到她面泛春潮的动人模样。
少顷,他拥着白童惜回来,冲孟老说:“爷爷,我想和惜儿择日完婚。”
他这话,不似询问,更像通知,但孟老却很满意,他的孙子,要是连这点气魄都没有,那他还不肯让白童惜嫁嘞。
“好!我跟你奶奶回去后,会尽快为你和童童挑选一个良辰吉日,你们就安心等着结婚吧。”孟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