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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她回来了。
漫步在海城的大街小巷,乔默吃了好多以前的小吃。
她忽然想起罗罗,打了个电话过去,本以为会是空号,没想到很快被接起了。
“喂,我是乔默。”
那头大约足足停顿了有五秒钟,忽然一声尖叫:“乔默?!”
乔默耳膜快要被震碎,拿远了一些手机。
可那手机里,尖叫声仍在继续,“乔默!你这个负心汉!你终于舍得从美利坚回来了!这两年……这两年!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打你以前的手机又不通!你连qq微信都不上!你去了美国佬的地方连国产通讯软件也不用了是吗?!”
罗罗说着说着,便喜极而泣起来。
“罗罗,对不起。”
乔默发现,回国后,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她对不起很多人,她辜负了很多感情。
“谁要听你说对不起!我才不要听你说什么对不起!”
乔默亦是又哭又笑,一边走在街头,一边对罗罗说:“那今晚请你吃遍江南一品居,算是补偿,行吗?”
罗罗抽噎着道:“算你有良心!不过,一顿不够!至少要吃十顿才够补偿!”
“好,好,你说要吃多少顿都行。”
“那咱们晚上一品居见!不许放我鸽子!”
乔默挂掉电话后,才发现,变的只是有些人,而还有些人,一直从未改变过。
譬如罗罗。
爱哭爱闹,大大咧咧。
乔默真羡慕她,活得那么肆意自在。
乔默仰头,享受着海城大片大片温暖的阳光。
真好,她又回来了……
萧氏国际,总裁办公室。
萧衍刚从一场难缠的越洋会议中脱身,靠在黑色大班椅上,闭目养神。
或许是术后原因,一旦工作压力过大,便会头疼。
赵谦夹着文件夹推门进来,见萧衍有些疲惫,便开口轻声道:“boss,其实您不用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萧衍没有睁眼,靠在黑色大班椅上,薄唇轻启,淡淡开腔道:“下周的慈善服装搞定了吗?”
赵谦点点头,“jk公司承诺,下周一设计稿就能传到您邮箱。”
“这是萧氏两年来第一次做慈善,对萧氏树立业界形象很重要,我不希望出任何问题。”
“听说设计稿是从纽约忽然空降回来的首席设计师,相信应该会按时按质的交设计稿的。”
萧衍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微微拧眉道:“设计稿的事,你跟进就行了。”
“好的,我会跟进的。boss,太太刚刚打电话过来说,今晚预订了一品居的位置,希望和你共进晚餐。”
“嗯,我知道了。”
萧衍微微睁开黑眸,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宋夏知。
“萧大哥,我今晚订了江南一品居的位置。”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揉着太阳穴,漫不经心的回答:“嗯,赵谦已经告诉我了。”
“萧大哥,我知道你很喜欢吃一品居的东西,所以……就擅自主张的订了位置,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宋夏知觉得,这些日子,她和萧大哥的距离,渐渐拉近了。
萧大哥……好像已经开始慢慢接受她了。
等她怀上孩子……萧大哥一定会爱上她,离不开她的。
此刻,她又觉得,当初走的那步险棋,是值得的。
只要她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哪怕萧大哥和乔默暂时还有婚姻关系,也没有关系,乔默不会再回来了,婚姻关系也不过是层纸糊的外套而已,有它固然好,可没有,她也不在意,只要能和萧大哥在一起,萧大哥永远爱护她和孩子,就足够了……
晚上八点,江南一品居。
罗罗一见到乔默,就坐看右看,“美利坚的水土这么养人呀!默默你怎么又长漂亮了!”
乔默捏捏她的小脸,“你最近薯片儿吃多了吧,发福了!”
罗罗往乔默怀里一蹭,“我不管,今晚我要吃垮你!想当初你走的那么突然,一失踪就是两年!你说你怎么这么坏呢!”
乔默按着罗罗的肩膀,落座。
“当初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能出现在你面前,我已经花了很大勇气了。”
罗罗自然明白,当初乔默被那个负心汉伤的有多厉害,“默默,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啊,那个萧衍当初伤害你这么深,现在凭什么和个没事人一样好好的当着他的ceo,过的那么没心没肺?”
乔默的脸色一僵,她的心头微微一跳,勾唇苦笑道:“或许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吧。”
“可他就算不爱你,也不能这么伤害你之后还一点表示也没有吧!”
乔默轻轻摇摇头,唇边笑意苦涩,“他给了分手费的,五百万。我该知足了。”
江南一品居是开放式餐厅,没有独立包间,来来往往的顾客,从门口到落座,一清二楚都可以看见。
乔默低头正准备点菜时,忽然听见一声熟悉又刺耳的女声。
“萧大哥,我订了那个位置,我们过去吧。”
第1卷 第115章:餐厅重逢
第115章:餐厅重逢
乔默浑身僵硬,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住了。
她脸色苍白如纸,抬头间,便看见了手挽手进了一品居的一男一女。
萧衍和宋夏知往这边走来,乔默心中一慌,手边的水杯陡然被打落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水渍溅在乔默裤脚上。
服务生听见响声后,匆匆赶来。
“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默的心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她吞吐着连话都说不出口。
服务生担忧的问:“小姐,你没烫伤吧?”
“我没事。”
而萧衍和宋夏知的目光,也齐齐看过来。
宋夏知对上乔默的目光那一刻,脸色的苍白程度不亚于乔默。
她翕张着唇,眼底的惊愕,惊恐,有过之而无不及。
乔默……她,回来了。
萧衍心思敏锐,很快感觉到身边的宋夏知肢体僵硬了片刻,低头温声询问:“怎么了?”
宋夏知连忙转过身子去,捂着胸口说:“我忽然觉得很闷,萧大哥,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吃?”
萧衍心思细腻,怎么会没发现宋夏知的不对劲,深沉幽邃的目光,波澜不惊的落在不远处的乔默身上。
恰巧,她也在注视着他。
而那一瞬间的四目相对,乔默的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了,眼里,全部都是这个男人。
可他的目光,那么平静,那么寡漠,仿佛一个陌生人一般,打量着她。
而他的眼底深处,没有半点波澜。
或许是萧衍真的太高明,连伪装,都那么不着痕迹,在他深邃的眼底,她找不到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
乔默终是低下了头,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攥着被烫伤的手,紧紧。
罗罗气的火冒三丈,一个劲的要找萧衍理论,却被乔默一把拉住。
“罗罗,不要去!”
“为什么?那对狗男女竟然装的和不认识你一样!凭什么?!”
乔默咬唇,恳求道:“算是我求你,给我留点尊严……”
宋夏知挽着萧衍离开的时候,萧衍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乔默一眼。
这个女人,有些眼熟。
只是,一时半会儿,他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
可为什么,明明只是陌生人,她看他的目光,却那么悲怆……还带着一点点的很难察觉的眷恋?
她,认识他吗?
宋夏知见到乔默的反应很大,上了车后,她的手,甚至一直在发抖。
萧衍不知道她怎么了,握住她放在腿面上的手,蹙眉问:“怎么了?生病了?”
她摇摇头,佯装镇定道:“我,我可能是有些着凉了。萧大哥,我们回家吧。我忽然不舒服。”
萧衍点头,发动了汽车。世爵汇入车流,萧衍开口问道:“刚才在餐厅打碎玻璃杯的那位小姐,你们认识?”
宋夏知心头狠狠一惊,紧张的揪着裙摆,小心翼翼的抬眸问:“萧大哥,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觉得你反应很大。而且,我也觉得那位小姐有点眼熟。”
萧衍说的云淡风轻,宋夏知心头却像是点燃了一颗定时炸弹,在未知的某一瞬间,便会爆炸一般。
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乔默,她回来了,回来了……
她会抢走萧大哥,会抢走现在属于她宋夏知的一切。
“怎么可能,我不认识她,萧大哥,你想多了。”
萧衍微微颔首,“是吗?我还以为你们认识。”
“萧大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萧衍玩味的淡笑一声,“或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不像是个完全陌生人的目光。”
宋夏知靠在副驾驶上,目光深情专注的看着男人的侧颜,“或许是萧大哥长的太帅了,就算是陌生的姑娘,也会想多看你几眼。”
萧衍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路,缄默。
而江南一品居这边,一顿好好的叙旧晚餐,因为萧衍和宋夏知的忽然出现,吃的沉闷无比。
乔默一整晚,都心不在焉。
罗罗边吃边骂,“默默,要是我是你,我早就冲上去给萧衍几个响亮的巴掌了!他以前那么伤害你,现在遇见你,一句招呼都不打!还和你的情敌那么亲密的出现在你面前!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乔默端起桌上的小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落在桌上,“就算你打了又怎么样?我和他都已经离婚了,他就算过来打招呼,能和我说什么?说,乔默,好久不见?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就这样,当做不认识。”
她更怕的,是萧衍拉着宋夏知的手,言笑晏晏的向她介绍——
“乔默,这是我的妻子,宋夏知。”
萧太太……
曾经,是属于她的。
乔默又喝下一杯白酒,不知是辣的,还是别的原因,她的眼睛里,慢慢浸湿了。
烈酒下肚,烧的五脏六腑都像着了火。
可她还是冷。
如今,站在他身边的,是另一个女人,不是她,不是她了……
他看起来,比两年前更加的沉稳,整个人的气质也更加沉着,唯一不变的是,他看向一个人时,目光那么寡漠,寡漠的不带一丝情绪。
或许,比起萧衍来,她永远也做不到这点。
装作,不认识,那么平静无澜,需要多少年的道行?
乔默喝醉了。
罗罗将她送到提前预定好的酒店,她躺在酒店洁白的大床上,难受至极,哭的双肩颤抖如振翅谷欠飞的蝴蝶翅膀。
“萧衍……”
乔默抓住了一只手,她苦笑着说:“我看见宋夏知无名指上的婚戒了……”
罗罗又气又心疼,反手握着乔默的手,抱着乔默安慰道:“以后咱们不提这两个人了!别哭了啊,默默!”
乔默不知是真的醉了,还是想醉,她静静淌着眼泪,目光空洞的看着半空,一字一顿的像是告诉罗罗,又像是告诫自己,“他们结婚了……”
萧衍和宋夏知结婚了。
对了,两年前,宋夏知就怀孕了,如果没出任何问题,顺利的话,他们的孩子,应该已经一岁多了。
孩子……
她的孩子呢?
“罗罗……我真的好难受……”
心里的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淡化。
她练就了再多的坚韧,在见到萧衍的这一晚,全部分崩离析了。
萧家别墅。
宋夏知从一品居回来后,身体就一直不舒服,她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
书房里,萧衍处理完了公事后,站在落地窗前,忽然想起今晚在一品居里摔碎玻璃杯的那个女人。
右手,抄进口袋里,摸到一枚钻戒。
那是最初的那枚戒指。
他指腹细细摩挲着,不知为何,对这枚戒指的感情,像是倾注了很久一般,即使为宋夏知挑选了新的戒指,他却仍旧保留着这枚戒指。
它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呢?真的是宋夏知吗?
萧衍忽然开始质疑,他从手术后,一直都没有刻意追问过以前的那些事,理所当然的将宋夏知当做了自己的妻子,可他忽然发现,虽说理论上,宋夏知应该是他最亲密的人,可在他脑海里,他对她的印象,除了一片空白外,没有任何。
他的心,一直是空的。
他也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丢失了三十二年记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