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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局的这位领导不跟刘教授等人说这些话,却唯独对李权说这话,耐人寻味啊。
按理说,他肯定知道刘教授是几名涉事医生里面职位最高的。
可是偏偏只点了李权的名。
并且着重提到,卫生局也需要李权配合做深入调查。
表面上一听,可能觉得很正常,因为李权是当事医生。死者家属指名道姓,也是让李权负责任。
但是细细品味就会发现,他似乎有意保护李权。
意思就是提醒警方录完口供,赶紧把人放回来。
别扣在局子里。
“好的,谢谢!”
李权对这名卫生局的领导感激的点点头。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要是人家明着在帮他,这都领会不了的话,也就不可能成为医生。因为智商太低的人,根本不可能考进重点大学级别的一本医学专业。
为首的警察深深的看了李权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对手下的干警示意。
“几位请吧!”
李权一行人被‘请’到了警局内。
当然不是来喝茶的。
不过两位干警对他们还算客气。
“咦,怎么又是你?”那个负责录口供的女警一眼就认出了李权。
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李权已经被请进来两次了。
“唉,我也不想来啊,奈何这人走倒字运,有点背时!”李权一副苦瓜脸。
好好的,大半夜爬起来赶到医院抢救病人也就算了。充其量也只是一个晚上没怎么睡觉,透支生命而已。
抢救完了病人,还被家属给诬陷了,直接‘请’来警局录口供。
他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
扑哧!
女警被他给逗乐了。
不过又想到这里是严肃的场合,当着嫌疑犯的面嘻笑,有点不合适。
她转过脸去,再回头时,已经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录口供一个一个来,就先给你录吧!”女警已经率先走进了一间审讯室。
一名干警把李权带了进去。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实事求是的把整个事发经过描述一遍而已。
李权还特意把死者的父亲晚上出去给孩子买食物的事情也说了一遍。这也算是为警方提供了一条有用的线索。
目前就等医院方面把孩子呕吐的内容物检测出来,到时候李权必定可以一举翻身。
现在死者的家属要闹,让他们尽情的闹好了。
……
等到所有人录完口供,回到医院时已经接近凌晨六点。
李权等人回医院后,直接被带到了会议室。
不过这次已经没有警察在场了。
会议室内就只剩下医院的领导,还有卫生局来的三人。
“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卫生局,卫生法制与监督科的科长张殿中。这次接到杨局的通知,专门前来处理这起医疗事故。”
为首的卫生局领导竟然是卫生法制与监督科的科长,怪不得这么沉稳。
即使面对办案的警察,也敢力争。
“李权医师,录口供时警方没有为难你吧?”张殿中再次向李权释放善意。
谭院长、闵副院长等人露出错愕的表情。
大家都是心思玲珑的人,这位卫生局的领导多次关心李权这个规培医生,实在令人有些意外。
如果卫生局的领导关心的人是刘教授,大家反倒会觉得很合理。
因为刘教授属于特级人才,地位极高,再加上与很多大人物都有着交情。
但是卫生局的张殿中科长独独关心李权一人。
这明摆着就是释放善意嘛。
说白了,就是巴结讨好之意。
谭院长的眼睛微眯,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个小李厉害呀。
不吭不哈的,就与卫生局的领导攀上了交情。这可是多少医生提着厚礼跑断腿也办不成的事呀。
“谢谢张科长关心。警方办案很公正,就只是把我们叫去录个详细口供,并没有任何刑讯逼供或者过份的行为。”
李权听到张殿中提到杨副局长,立刻就明白这位张科长为什么会对自己格外关心了。
想必是杨副局长打了招呼的。
杨副局长还要求着李权给他和他的女儿治疗血友病呢。
既然是杨副局长交代的事情,张科长自然要办到位。
他可能担心李权领悟不了他的善意,所以才会一而再的明着关心李权。
这里面微妙着呢。
“没为难你们就好!刚才你们去警局录口供的这段时间,警方与我们卫生局都要求尸检,但是家属坚决不同意。对了,你们能够及时收集死者的呕吐物,这一点做得非常棒。等到检验结果出来后,或许可以成为关键证据。”
张科长说话绝不说半句废话。
全是重点。
家属拒绝尸检,李权早在意料之中。
其实尸检的目的主要有两个,第一就是提取死者胃内的内容物,做化验与成份分析。第二,查看死者的具体死亡原因。
比如是否有内出血,肝脏、肠道等器官是否正常等等。
“我怀疑死者中毒是因为吃了家属到外面买的食物。昨天傍晚七点左右,留守住院病房的护士陈霞亲眼看到死者的父亲出去购买食物。还向她询问了,医院食堂是否已经关门?说是死者肚子饿了,要吃东西。”
李权既然知道了张科长是自己人,那肯定要把一些有利的关键信息告知对方。
“哦,这是一个重要线索啊。告诉警方了吗?”
张科长神色微动。
“嗯,录口供时已经说了。”李权点点头。
“呵呵,这可就有点意思了。死者家属拒绝尸检,然后我们与警方现场调查问话时,死者家属都没有提这件事情。咱们再耐心等等好了,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死者的呕吐物成份那时候也该鉴定出来了。”
张科长也是个明白人。
知道死者家属肯定有问题。
不过有些话,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他不能乱说。
“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你们把详细经过说一说。包括整个治疗过程。”张科长与手下的两名工作人员,对李权等人进行问话,然后进行记录,自是不提。
……
早上八点多的样子,李权等人配合卫生局的调查小组做完了调查。
整个治疗程序,都是合法合规。
现在就等检测中心那边的结果了。
“院长,死者家属在医院门口扯上横幅闹起来了。说是李权医师把他们儿子害死了,要让李权赔命。还说什么主管部门收受了咱们医院的红包与好处,不作为,纵容黑心医生继续坑害百姓……”
一名医院的工作人员匆匆跑进了会议室,向谭院长等人汇报。
死者家属肯定是看到李权等人平安无事的回了医院,然后等了这么久,医院方面与警方都没有给他们明确答复。
所以才会拉着横幅大闹。
“我去处理吧!”闵副院长站起身。
“闵院长,请等一下!”李权叫住了闵副院长。
“李医师有事?”闵副院长眉头微皱。
现在死者家属都闹起来了,不赶紧处理,肯定会造成很坏的负面影响。
“死者家属我接触过几次,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来自比较贫穷的乡下山村。他们即便是得知儿子死讯时,也没有表现出特别激烈。现在卫生局、警方都还没有给出处理意见,绝不至于让他们疯狂到不顾一切的拉横幅大闹医院。”
“我认为这背后很可能有人在推动。不说别的,光是制作横幅就需要时间,有哪家广告店会这么早开门的?”
李权显得特别冷静,眼眸中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听完他的分析后,几位主要领导都是眼睛微亮,露出深思的表情。
“小李分析得很有道理,老闵,我看这事不简单。背后真有人在推动的话,来势汹汹,你处理时一定要格外小心,不要给那些有心人留下攻击造谣的把柄。”
谭院长也是老谋深算,智慧超群之人。
经过李权这么一提醒,他立刻意识到这件事背后隐藏的巨大危机。
“敢搞我们惠尔医院,就看他长没长三只眼!”闵院长一改平日的和气脸,带着一丝腾腾杀气。
“当着卫生局的领导怎么说话呢?”谭院长瞪眼提醒他。
“啊……几位领导莫见怪,不是我狂妄,而是那些故意搞事的人太可恨了。现在医患关系本就紧张,他们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利益,还要在背后故意推波助澜,就该狠狠教训一顿。”
闵院长连忙向卫生局的三位领导道歉。
“闵院长性情中人,能理解。赶紧去处理吧。”
张科长的脸色很是温和。
没过多久,闵副院长就把人给直接带来了会议室。
死者家属见到李权,情绪立刻变得激动。
“吴东,你给我坐下。卫生局的领导和我们医院的院长等重要领导全在场,你要是以为凭拳头能解决问题,我叫保安进来跟你解决。”
闵副院长厉声威喝。
顿时,死者家属捏着拳头坐下了。
“想要让我老实也行,只要你们惠尔医院给出足够的赔偿,再把涉事医生处理了,我就不再闹下去。”死者得父亲露出的悲痛表情是真的,眼中透出的狡诈也是真的。
他也知道,儿子已经死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到一大笔赔偿。
李权用嘲讽的目光看着这对中年夫妇。
“吴先生,你儿子到底是被什么毒死的,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李权冷声问道。
第360章 亲戚可真多鉴定结果出来了
妈了个巴子的,这个刁民还真以为闹事就能拿到一大笔赔偿?
越是这种人,越是一分钱都不要给。
李权就是这么个硬脾气。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不是他不够成熟,不是他不会委屈求全,更不是不顾全大局。而是这样的人不能纵容。
否则,真要养成了这样的歪风邪气,以后所有的医生都改行得了。
即便不存在任何过错,只要患者家属一闹就得赔钱,医生还怎么安心工作?辛苦赚十几年的钱,治死个病人,哗啦一下全赔出去了。
说不定还得挨个处分,甚至被吊销执业医师证。
世间要是没有公理的话,谁还愿意当白衣天使?
救死扶伤换来的不应该是恩将仇报。
农夫救蛇的故事传开后,导致后来再没有人愿意当那个善良的农夫。即便蛇被冻死,也没有人会同情。
这次,李权不存在任何过错,是病人家属自己把儿子毒死了,凭什么让他这个无辜的人来买单?
砰!
砰!
死者的父亲听得李权这样问,他愤怒的猛拍桌子,震得桌上的东西都跳起来了。
“我儿子就是被你毒死的。”
死者的父亲睁眼说瞎话,眼皮都不眨一下,反倒还凶恶的瞪着李权。
“李医师,你不用与家属争执,我们来说就行了。”
张科长示意李权不要与家属争吵,没这个必要。
他看向死者家属。
孩子的母亲哭得眼睛都肿了,不过她明显是夫唱妇随。
她的丈夫大闹医院,她也是紧随其后。
或许,她是一位让男人羡慕的好妻子。但是绝对算不上一个明事理的女人。
这种事,就该制止丈夫才对。
“吴先生,我是卫生局的法制与监督科科长。既然我带着人亲自到医院来处理这个事,我就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张科长说话还是很有水平的。
“你的儿子不幸中毒死亡,我们感同身受,与你一样难过。不过咱们华国是讲法律的国家,并不是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也不是谁吵得凶,谁的拳头捏得响,谁就有理。”
“在责任没有明确前,索要赔偿的行为都是耍流氓。”
“还请你们耐心等待,相信我们卫生局,还有警局,一定会公平公正处理此事。”
张科长语气严肃的给家属做着思想工作。
“那我们不管。人是在医院住院期间中毒死亡的,这就是你们医院的责任。一句话,不赔钱,我们就继续闹下去。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惠尔医院有多黑有多烂。”
站在死者家属后面的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语气蛮横的说道。
“对,不赔钱我们就继续闹!”
孩子的父亲砰地一掌拍在桌子上,腾地站起身。
他对身后的中年男子的话,似乎十分信从。
“这位是?”张科长的目光落在那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身上。
此人的穿着不算特别好,但是与死者的父亲相比,高出好几个档次。
而且整个人显得特别淡定,特别沉稳。
另外,这人与死者的父亲、母亲都没有长相相似的地方。
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我儿子的舅舅。”孩子的父亲想都不想,直接答道。
“是死者的舅舅?失敬了。”
张科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