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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局接一局,等到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打哈欠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微亮,墙边的大钟指向五点半。
二皇子见到父皇眼底的倦色:“我扶您去歇着吧?”
皇帝陛下无奈地笑了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只是熬了一夜,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果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说着,他就着儿子的手站起来。
一直在候在外面的侍女们,一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刻走了进来,小心地扶着皇帝陛下去到卧室休息。
眼看着皇帝陛下就这么走了,简凌正要追上去——尼玛玩了姐一宿,不能连屁都不放一个就这么溜了啊?!
二皇子却将她拦下来:“父皇是真的累了,他都一把年纪了,你总不至于揪着个一宿没睡的老人不放吧?!”
简凌被他强词夺理的话说得冷冷一笑:“陛下是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必然是一言九鼎,我只是希望他能够兑现自己的诺言而已。难道就以为陛下年纪大了,所以就可以说话不算数吗?!”
被消遣了整整一晚,简凌的脾气不免有些坏,说话也冲了些。
二皇子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她的语气,依旧一脸和气:“我知道你是救人心切,不过既然敢来王宫求人办事。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在耐心些吧,父皇心里都有数呢。”
说完,也不等简凌再开口。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宿没合眼,我也有些累了,先回去补眠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让人给你安排一间客房?”
简凌一心想着夏的事情,并不觉得有多累,该见的人都已经见了,该做的该说的也都已经完成了,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未必能有用处。她婉拒了二皇子的好意,离开寝宫。在侍者的引导下,见到了还在等候室里打瞌睡的卓一凡。
双方一见面,都有些诧异。
卓一凡很诧异简凌昨晚一宿去哪儿呢,而简凌则对他在这里傻等一宿的行为感到很诧异。
好在双方都没事,两人打了声招呼。就朝王宫外面走去。
路上,卓一凡非常感兴趣地追问昨晚她遇到的事情,简凌只说自己见到了皇帝陛下,却没有将自己陪着对方下了一整夜飞行棋的囧事说出来。
“你既然见了陛下,有没有把夏将军的事情告诉他?”
“嗯。”
“那他怎么说?”
想起二皇子跟自己说的话,简凌淡淡说道:“陛下应该是心里有数吧,不过具体的结果……谁知道呢?!”
皇帝陛下那边已经尽力了,再逼下去说不定会其反弹作用,她在心里琢磨。回头还得再想想其他渠道……
走出王宫,凌晨的温度有些低,简凌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外套拢紧。车子早已停在门口,卓一凡很有绅士风度地脱下外套,默默地批到简凌肩上。然后快步走到车边,帮她拉开车门。
简凌刚走到车门口,后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请问您是简凌小姐么?”
闻言,她转过身,见到一个身穿军服的年轻男人正看着自己。她有些疑惑地看向来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抬手行了个军礼:“您好,我是内部审问科的查尔,负责将人带来送给您。”
说完,他就侧过身,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简凌愣住了。
就在前面的不远处,一身笔挺军服的夏站在那儿,隔着朦胧的晨雾,笑得眼睛都弯了。
原本还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办的简凌,大脑一下子都当机了,她很想要扯动嘴角,像平常那样淡淡地笑一笑,跟他打个招呼,问一句这不是梦吧。可是张了张嘴,她却发不出声音,觉得有什么如鲠在喉,一股热意顺着泪腺往上涌。
她松开抓住外套的手指,一步一步走过去,高跟鞋落在地上发出的轻微叩击声,像是链接了她的耳膜,每一下都提示她又近了一步。
在他面前站定,她静静看着他,虽然指尖都因为欢喜而颤抖,可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清晰镇静:“怎么出来的?”
“太想你了,所以跟上头请了个假,等见到了你,亲热完了,我就回去继续蹲着。”
看着他衣着整齐,虽然脸庞消瘦了些,可精神头却很不错,说话时也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油腔滑调,并不像是吃了什么苦。
查尔站在远处,朝夏找了声招呼,见到夏点点头,他便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一直没做声的卓一凡见到这一幕,按照他对于简凌的那点小心思,是该冲上去好好搅合一番的,怎么也不能看着情敌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可他才刚迈出一步,就注意到夏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眼刀,立刻就像是被人在脖子上划了一刀似的,本能地缩起脖子又退了回去。
不愧是当惯了将军的男人,那双眼睛比自家老爸还要碜人。
对于夏的回答,简凌显得半信半疑:“你又唬我?”
夏笑得不知深浅:“你觉得我这样子像是唬人的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简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转身就要走,夏任由她拽着,也不反抗:“你这不会是想拉着我逃跑吧?万一被抓住,你可是要跟我一起进去的!”
简凌闷不吭声,将夏塞进车里,然后跟着一起钻进去。
卓一凡赶紧也钻了进去,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后面,正要开口问问他们要去哪儿。结果话还没出口,就被简凌那张可以冻死人的脸色给吓了一大跳,语气顿时就变得发颤:“你们这是……”
“去港口。”
三个字,掷地有声,卓一凡立刻缩回去,老老实实地充当司机。
“等等!”夏打断卓一凡的动作,透过车镜,递给卓一凡一个眼神,示意他迅速在三秒钟之内消失在车里。
屈于他的淫威,卓一凡只能推开车门,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不大的车里,就只剩下简凌和夏两个人。
面对脸色不善的简凌,夏终于选择坦白:“这次是皇室出面,把我从里面捞了出来,不会再回去的,别的。”
简凌心里一动,看来那个老顽童不仅守信用,办事效率还真挺快!她的面上依旧沉着:“一分钟一张脸,我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上一分钟的你,还是这一分钟的你。”
原本只是想要活跃活跃气氛,却没想到引得简凌这么反感,夏立刻就低下头,摆出深刻检讨的姿态:“亲爱的,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信口开河,我这张嘴就是欠,回头就找根针缝上去,再也不瞎说话让你生气了。”
面对炸毛的媳妇儿,夏渣渣坚决要顺毛捋,认错态度绝对好得没话说,就连眼底的嬉笑之意都少了许多。唯一不合时宜的,就是他那只不安分的手,悄悄顺着简凌的腰侧来回抚摸。
简凌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刚从审问科里出来,现在就开始不安分了,看来审问科对你还是留了情呐?”
“我可是威尔士帝国最厉害的将军,在本将军的威慑之下,他们敢不留情嘛?!”
听到这话,简凌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去和他瞎扯,直接伸手就去扯他的衣领。
“哎哎,这大白天的,你这么做有伤风化呐,”夏嬉笑着躲开她的手,身子却又厚脸皮地凑过去,像只大花猫似的往她身上蹭了好几下。
简凌推不开他,索性顺着他的势头,贴过去吻上他的唇。
熟悉的气息在亲吻中相互纠缠,这些日子的分离像一把催情剂,将原本只是调笑的一点小火苗迅速燃烧起来,变成了一发不可收的燎原之火。
尚存一丝理智的简凌趁着接吻的空隙,伸手解开他的衣扣,手指探进去,目光往下瞟,却见到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即便被绑上了厚厚的纱布,可是仍有鲜血从伤口溢出来,染红了纱布。
她稍一用力,将他衬衣的扣子全都扯开,看着他胸口染满血的纱布,脸色一变再变:“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放心,我没事儿,都是些小伤,”他又把衬衣的扣子合上,按住心底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回头你再给我上点药,很快就能好了,我做梦都向着媳妇能穿着白大褂挂着听诊器,跟我一起玩角色扮演的情趣游戏~”
虽然知道审问科那种地方不用刑非不可能的,但想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尤其是见到他那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火气蹭地就冒了上来,可却怎么都发不出来,因为比起恼火,她更加觉得心疼。
她推开试图抱住自己的夏,再次帮他把衣服解开,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她皱眉:“别乱动,我帮你看看。”
看着她小心翼翼拆解绷带的专注样子,夏忽然轻声说了一句:“这些天,我很想你。”
91。 那咱们就来玩SM游戏
听到这话,简凌手下微微一顿,嘴上却依旧不肯放软:“回头再跟你算账。”
“嗯,你想怎么算账都行,”他不管她还在拆解纱布的手,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在她的发间蹭了蹭,“别动,就这么让我抱会儿。”
简凌果然就不动了,她不敢将手放在他的胸口,只好将顺势抱住他的背。
她原本还想问他在审问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想起他身上的那些伤,就什么话也问不出口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什么话也不说,气氛恬淡温暖。
偏偏就有那么些不识相的人,敲响了车窗玻璃。
两人回头,却见到司仪官就站在外面。
夏不舍地松开简凌,将扣子系好之后,推开车门,拉着简凌从车上走下来。他看着面前的司仪官:“父皇让你来的?”
“是,陛下睡下之前,特意嘱咐我来接您回宫,说是都到家门口了,正好可以全家人聚一聚,”说到这里,司仪官看了看他身后的简凌,礼貌地颔首行礼,“还有简小姐也是,一宿没睡,怕是早就累了。房间早已经准备好了,请好好休息,陛下准备了丰盛的午餐,希望您能喜欢。”
听到媳妇儿一夜没睡,夏回头看了一眼简凌,低声问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简凌还在琢磨那一句“父皇”的称呼,神情木然,面对夏的询问,也只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下棋。”
一听到是下棋,夏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难怪那个老顽童会这么好心,主动伸出援手将他从审问科里捞出来,原来是欺负他媳妇儿一整晚,真可恶!
他揽住简凌的腰:“走吧。”
看见他俩往王宫里面走去,被遗忘的卓一凡张了张嘴。很想问问自己要怎么办,过河拆桥也不见这么快的啊?!
幸好司仪官早有准备。礼貌地对他说道:“您是简小姐的朋友,如果您不介意,请到王宫休息一下,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客房。”
卓一凡虽是将军之子,但亲自进到王宫还是第一回。昨晚因为一直心虚而没能好好玩玩,眼下听到对方郑重地邀请自己,立刻报以温和的笑:“那就有劳大人的款待了。”
“不必客气,请随我来。”
进了王宫。简凌被夏拉着东转西转,来到三楼的一间大套房。
他谢绝了所有侍女的服侍,关上房门之后。终于忍不住松了口气。他脱掉外套,打开酒水柜,随手拿出一柄朗姆酒,倒了满满一杯,正要喝下去。却被简凌一把抢过去。
她的脸色很不善:“身上有伤还喝酒?你是想自虐呢!”
“我只是想要喝杯酒提提神,”说到这里,他的眼底流露出几丝倦意,伸手揉了揉鼻梁。
见他这样,简凌放下酒杯。伸手帮他按住太阳穴,轻轻地揉捏:“你多久没睡了?”
“从进去到现在。就一直被审问科的那群家伙瞎折腾,一个星期没合眼了。”
他微微眯起眼,舒服地享受媳妇儿的按摩。
听到他的话,简凌脸色微变,帮他又按摩了一会儿,然后扶他到床上休息。头一沾床,他的眼皮子就像是有千斤重,不停地往下压。
她担心他会睡得不舒服,便想帮他把衬衣换了,在脱掉衣袖的时候,她的目光忽然又是一沉。
在他的手臂上,留有很多细密的针孔。
她轻轻抚过那些针孔,低声问道:“他们给你用药了?”
夏这个时候已经快要睡着了,但听到简凌的话,还是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两句:“没事,不是什么毒药,不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