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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怎么贱,如果没有你的‘种’,我能被生下来吗。”
克里斯丁一时语噎,气得面红耳赤捶足顿胸:“逆女,混账,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竟然引狼入室?!”
简凌不想再与他在这种没有营养的对骂中纠缠,根据程序的规定,她将自己的所有口供都签下名字,然后在审问室里坐了十几分钟,算是摆摆样子。等到做完这些,她就站起身,在克里斯丁赤红的目光中站起身。
临走前,她忽然对克里斯丁说道:“顺便提醒你几句,如今事已至此,你最好别再抱着要死大家一起的心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简家的所有人都遭了秧,你若不想断子绝孙的话,最好口下留情,给简家也给自己留一条血脉。”
最后三句话,像是一把铁锤,重重地打在克里斯丁的脑袋上,让他猛地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次简家的所有人几乎都被抓了,除了简凌没事以外,还有简辛也是安然无恙。
这么说,家贼不止一个?!
他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一口热血涌上来,喉咙处满是腥甜之味。他咬牙切齿,当初不是没想到这上面来,只是这几天被折磨得疲惫不堪,他竟是一时忘记了这些细节。
一想到自己同时被一双儿女同时背叛,他就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想他继承伯爵之位与简家财产四十几年,自认为聪明一世,却糊涂在了这一时。
在审问官进来整理口供的时候,他张开嘴,想将简辛这个叛徒逆子也一起拖到这里来受罪,也让简辛尝尝背叛者的下场!可话还没出口,他就想到简凌说的那些话,尤其是“断子绝孙”那四个字,硬生生将它的所有话都堵了回去。
就算简辛是叛徒,可他毕竟是简家的血脉,是简家未来的继承人,只要他不死,简家就还算存在。
为了简家,为了能够延续香火血脉,他死也不能说。
想到这里,他颓然地靠在铁椅上,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瞬间苍老了二十几岁,鬓边隐生华发。
简凌离开审问室之后,和一名随行警员走在过道上,在经过另一间审问室的时候,正好撞见戴着手铐脚链的简美从里面走出来。她一见到简凌,立刻就像发了疯似的,睁圆双眼,张牙舞爪地要扑过来。
她身后的两名警员立刻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强行按住,挣脱不得的她只能嘶声力竭地冲简凌大吼:“你个贱|人杂种!害了我们全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全家人都死绝!”
简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像看待一个陌路人,全部感情,冰冷得像一尊冰雕。
“你别得意,老天在看着,像你这种连自己亲人都敢下狠手的蛇蝎女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你的丈夫你的孩子你的家人,都会因为你而不得好死!”
骂着骂着,她就放声大笑起来,像是一个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疯婆子。
两名警员赶紧将她带走。
简凌留在原地,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原本全不在意的咒骂,忽然像是长出了无数冰冷的触手,慢慢地将她缠起来。
遭报应吗?
她淡淡皱眉,像是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她顺着走道,乘电梯来到一层会客厅,见到一直等在这里的封寒。她刚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和另外两名官员在谈论简家的事情,说是这次案子人证物证都很足,相信很快就会出判决结果,到时候简家上下百余口人全都跑不了。
她和封寒一起离开调查局,走道车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回去。”
“可我答应了我哥,要送你回家。”
“我会跟夏说,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他不会怪你。”
“可是你……”
简凌隐隐有些不耐,眉头轻皱:“我想一个人静静。”
见她态度坚决,封寒也不好再强迫,正好无奈地说道:“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就打电话给夏,或者直接通知我。”
他开着车子扬长而去,简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方才慢慢往前走。
回想前世做过的那些事,她的双手沾满鲜血,那时候她并不怕报应,因为对她而言,最大的报应不过是不得好死而已。反正她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就死了,根本无需惦念。
可这一世,她有了亲人和爱人,她很珍惜得到的这些。当一切重头再来,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干干净净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但这一刻,她恍然间又看到了自己前世时逼死对手清除障碍时的样子。
她现在是医生,救死扶伤,如果让夏见到她现在满手血腥的样子……
103。 你像我爱着你一样爱着我
夏办完事回到家里,知道简凌去了调查局,还得费些时间才能回来,便又出门去了商场,挑选新鲜的食材。
虽然这个年代的人们都喜欢通过网络和电话订购,让快递员将货物送上门,既方便又快捷,但夏还是更喜欢在亲自在商场挑选的感觉,他觉得这样更有家的感觉。当然,如果简凌能陪着他一起逛商场,那就更好了!
他站在卖鱼的水柜面前,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和简凌来买菜的情景,忍不住勾起嘴角,温和地笑了。
那个时候,她还对他抱着强烈的敌意,气急败坏时甚至会对他爆粗口,一切恍如昨日,没想到如今他俩兜了那么老大的圈子,最后还是绕到了一起。
想着想着,他忽然特别地思念简凌,很想现在就见到她,实在不行,能听到她的声音也好。
估摸着校对口供已经完成了,他掏出通讯器,给简凌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
电话那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怎么了?”
夏蹲在水柜前,用手指戳了戳其中一条肥美的鲤鱼:“晚上想做条鱼,你是喜欢红烧呢?还是喜欢清蒸?或者水煮?”
“随便吧,都差不多。”
“怎么能差不多呢?”夏兴致勃勃地接着说道,对于简凌的冷淡早已习以为常,“红烧的话最好是用鲫鱼,清蒸的话鲤鱼比较鲜美,水煮的话肯定是草鱼更加合适……唔。我看今天的鱼都挺新鲜的,你喜欢吃哪种?”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方才吐出一句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罗嗦?”
“嘿嘿,这世上能让我罗嗦的人不多。你很不幸,正好是其中最想让我罗嗦的那一个,”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得眉眼弯弯,“快说快说,你想吃哪种鱼?”
“水煮的吧。”
“嗯,那今晚就做水煮活鱼,”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今晚本来是想给你做萝卜炖排骨。但是我刚才看见蘑菇也挺新鲜的,要不咱们换成小鸡炖蘑菇?”
“好啊。”
“可这商场里的小鸡是冰冻的,做出来味道可能不够鲜美,你确定要吃小鸡炖蘑菇?”
“……随便你吧。”
夏一手拿着通讯器,一手拎起一条草鱼。交给身后的智能购物车:“怎么能随便呢?你刚从医院出来,必须得好好补一补,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一定满足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那就蘑菇炖排骨吧……”
夏微微一愣,若有所思:“这个菜式比较新鲜,可以尝试一下,不过味道可能会有些油腻,相比之下,还是小鸡炖蘑菇和萝卜炖排骨要来得清淡些。”
“……”
嘀————
电话被挂断。夏呆了一下,看着手里的通讯器,想象着电话那头简凌忍无可忍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心情大好地去挑选排骨。
买好食材,回到家里。他将排骨洗干净切成块,和着蘑菇放进砂锅,先用大火煮开,再用小火慢慢地炖。
浓郁的香味顺着锅盖溢出来,实在是非常诱人。
夏捋起衬衣袖子,系着围裙,站在炉灶旁边,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一下砂锅,一边仔细将草鱼刨开洗干净。等到鱼都弄好了,准备下锅的时候,他走出厨房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五点半,外头天色都快黑了。
想着简凌还没回来,他有些担心,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再次拨通了简凌的电话。
想了许久,无人接听。
他又打,还是不通。
如此循环了五遍,他终于真的急了,赶紧打电话给封寒。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劈头盖脸地一通骂:“我让你把阿凌送回来,结果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原本以为你就算冷血没人性,但至少还有点诚信,没想到你居然连这点诚信都没有,我可真是太高看了你!封寒,我警告你,如果阿凌出了什么事,我的一个不会放过你!”
说完,也不等封寒开口辩解,他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担心简凌会出什么事,抓着通讯器在房间里来回转了两圈,两条眉毛皱得足够夹死两只蚊子。最后实在是太担心了,他打算出门去找人,他连围裙都没扯掉,就急急忙忙地朝门口跑去。
就在此时,通讯器响了,拿起来一看,竟然是简凌的电话?!
他赶紧按下接听键,焦虑地问道:“你人在哪里?怎么现在还没回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这就来接你!”
电话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我在回家的路上,走得有点慢,你不用担心,我等下就能到家了。”
“走得有点慢?!你在走路?你不会搭车吗?!这外头天都黑了,万一摔跤了怎么办?!”他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去,神情又是一顿,竟然下雪了?!
也不听简凌的辩解,他更加紧张地问道:“你身上穿了多少衣服?有没有带伞?我看到外头在下雪,地面肯定很滑,你小心点别乱跑,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这就开车去接你。”
说着,他随手扯了件外套套在身上,想要给简凌也拿件外套,却发现这里没有女士衣服。他暗骂自己的粗心,天气这么快就转凉了,他早该给她准备好御寒的衣物。
现在再去准备已经来不及了,他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件最小号的厚外套,虽然对简凌来说还是宽大了些,但至少保暖性很好。
电话里传来简凌平缓的声音:“夏,我现在挺好的,你不用来接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回家。”
听到这话,夏的脚步微微一顿:“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我真的挺好,”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低,“只是有点想你了。”
原本急急忙忙准备出门的夏,忽然沉静了下来。动作不停,只是沉稳平缓了许多。他一边将衣服叠起来,装进袋子里,一边贴着话筒低声说道:“我也想你。”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如同追忆些什么似的,长舒一口气,轻悠缓慢地问道:“夏。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第一次?夏提起装满衣服和围巾的袋子,朝门口走去:“第一次见你是在我家,你那时候来找我解除婚约,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样子可真够厉害的。”
“不是,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法庭上。你说要解除婚约,冷冰冰的样子就像谁欠了你钱似的。我那时候可真够讨厌你的,一个大男人逼着个女孩子解除婚约,我想我将来要是结婚,绝对不找你这样没出息的男人。”
“喂喂,你别假装失忆好不?我明明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家……还有,什么叫做没出息的男人?我哪里没出息啦?!”
电话那头传来简凌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