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看起来无耻又无赖的男人,也有着非常难得的优点呐!
她从空间里提出芭芭拉,将它扔到餐桌上:“你的零食。”
看着面前的美食,芭芭拉抹了一把口水,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
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夏,一边擦手,一边看着芭芭拉张大嘴巴将整条鱼一口吞下去,表情有些古怪,他看向坐在旁边的简凌:“我以为这菜是你要吃。”
没一会儿,芭芭拉就将三盘子菜吃得干干净净。
它躺在桌上,轻轻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发出满足的感叹:“就是这个味道,太幸福了~”
“零食吃完了,蛊药呢?”
芭芭拉愣了一下,扭过头去看别的地方,正好看见绕腿坐在旁边的夏,立刻双眼发光,圆润地滚过去:“将军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夏靠在椅子上,举起手礼的水杯冲它优雅一笑:“你好。”
简凌看了夏一眼:“你听得懂它说话?”
夏眨了眨眼:“听不懂,随便猜的。”
你信吗?反正她是不信。
她站起身一把捻住芭芭拉,阴冷地盯着它:“你要是不老实地说出蛊药怎么做,以后都别想吃任何零食!”
芭芭拉缩着脑袋,不停地哆嗦,低声嗫嚅:“蛊药需要药引……”
“药引是什么?”
它那闪烁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转去,就是没说出来,但简凌却很快就猜出来了。
她扭头看向夏:“能借你的房间一用吗?”
“当然。”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只杯子,走进旁边的客房,将房门锁上。她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破掌心,鲜血溢出伤口落入杯中。
芭芭拉趴在旁边,犹犹豫豫地提醒她:“要两杯……”
装满一杯鲜血,她找了块帕子捂住伤口,芭芭拉自觉地钻进杯子里,张大嘴巴使劲地喝。
然后接着第二杯,看着面前香甜的鲜血,芭芭拉忽然觉得很没胃口:“主人……”
它开始后悔因为自己的贪嘴,告诉了主人制作蛊药的菜谱。
它虽然能帮助主人快速愈合伤口,但是它没办法帮她把失去的鲜血重新补回来,正常人的流血量超过一定程度会很危险。
简凌没有理会它的情绪,继续放血——既然答应了对方,就必须要做到底,更何况,她也很想知道这蛊药到底有没有用处……
第二杯装满,它立刻爬到简凌的手上,帮她把伤口仔细治好,然后在简凌的监视下,乖乖钻进杯子里把鲜血喝光。
做完这些,芭芭拉缩到床上的被子里。
简凌只能看见被子微微鼓起一坨,“那一坨”抖了抖,从里面发出一声奇怪“嗯~~”
过了一会儿,芭芭拉慢慢从里面钻出来,表情很不自然:“药做好了,只要口服就可以了。”
然后不等简凌说话,它就破天荒地主动钻进空间里面。
简凌掀开被子,发现了两颗黑乎乎的小球,她用手指捻起它们,想起刚才芭芭拉的一系列古怪反应,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她走出客房,见蛊药交给夏:“拿去给周少将口服,应该能有效果。”
“多谢。”
目的已经完成,简凌很快就离开了。
夏亲自送她到门口,回来看见餐桌上那几个满是残渣的碗碟,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他虽然喜欢切菜做菜,但却不喜欢洗碗这种琐碎的善后工作。
有点不爽,他还是耐着性子将碗碟收拾干净。
经过客房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推开房门,刚一进去就立刻察觉到了空气中那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出于警觉,他立刻走到楼上的监控室,调出这间客房的监控录像,当他看见简凌割破掌心的那一幕,瞳孔慢慢缩进,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涌上来。
好像是愧疚,似乎又不止。
删掉所有的监控录像,他穿上外套追了出去,却没想到刚出门口,就看见坐在长椅上昏过去的简凌……
********
想要看夏被虐的姑娘们,可能要耐着性子等一段时间了,能爬上中将这个位置的男人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推倒滴?而且这不是一篇虐文,不会出现神马虐心虐情虐身的情节,不过可以提前告诉各位的是,此文到后面会有不少滴肉肉~(抹一把口水)
夏目前处在一个全身360度无死角的完美防御状态,只能从内部一点点蚕食掉他……咳咳,你们懂得,越是强势的男人对感情越是一根筋~
36。 以身相许
更新时间2012…9…28 21:21:45 字数:2882
简凌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正在旁边抄录数据的云燕见到她醒了,目露惊喜:“简医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这是怎么了?”她只记得离开夏的家门后,觉得身体特别没力气,就在路边找了条长椅坐着休息,结果没想到就睡着了,至于后来的事情她是一点也想不起了。
“是一位年轻的将军亲自您来医院的,已经为您做过检查了,严重贫血加上过度操劳,身体才会一下子吃不消晕过去。不过好在发现及时,段医生说您已经没有大碍,输点营养液,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其实段医生检测出来的结果是失血过多,可是简凌身上没有半点伤口,这个结果只能被硬性推翻,用贫血这个结论给盖过去。
“嗯,谢谢你。”
简单的几个字,立刻就让云燕的眼睛亮了起来,就好像得了什么奖状似的,特自豪地挺直腰板:“简医生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其他病人。”
她离开之后,简凌慢慢坐起来,顺手拿起旁边的通讯器,发现自己居然睡了一整天。
打开空间,提出芭芭拉,咬破手指滴了滴血给它。
芭芭拉这次破天荒地没有扑上去喝血,它缩着身子面对面前香甜诱人的鲜血,默默垂下脑袋:“主人,对不起……”
它虽然贪吃,但它从来没想过害得主人生病。
它觉得自己得了厌食症,不想吃东西。
简凌瞥了恹恹的某只胖虫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现在要是不吃,以后就都别吃了,饿死了也别来找我。”
呜呜,好冷漠的主人——某只胖虫抬起头,眼泪珠子马上就要夺眶而出。
就在简凌准备将那滴血抹掉的时候,它忽然一个懒驴打滚,扑了过去,一口就将鲜血给喝了个干净——那啥,虫以食为天,它这是顺应自然法则!
简凌无语地看着它喝完之后,钻进自己的掌心里撒娇,琢磨着夏这个时候应该将蛊药给周伯东吃下了,也不知道那蛊药到底有没有用。
就在此时,她的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些混乱的片段,那些沾满了鲜血与杀戮的画面,令她下意识绷紧身体。
——将军,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军令如山,我们别无选择。
——惨烈的炮火掀翻了大楼,无数惨叫声此起彼伏,破碎的肢体被轰得到处都是,鲜血已经无法遏制杀戮,冰冷的机甲穿行于其中,它们是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
——有人被烧着了,从大楼里尖叫着冲出来,血肉的烧焦味充斥于空气里,令人作呕。
——母亲将孩子护在身下,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乞求,被钢刀无情地划破肚子,血流成河。
——生命被肆意践踏,这里是人间地狱。
——即便知道是错的,信念也不容许后退。
——他们的荣誉,由血肉浇铸而成!
注意到她的不对劲,芭芭拉迅速爬到她的鼻子上,伸出小肉爪子她眼前使劲瞎晃:“主人?!”
脑海里的画面应声消失,她睁大眼睛茫然了一下,随即使劲甩了甩头:“我没事,只是一想到周少将,脑子里就忽然冒出很多奇怪的东西。”
芭芭拉眨了眨小豆子眼:“吃下蛊药的人,会与下蛊之人精神相连。”
刚才那些是周伯东的记忆?
简凌心底有些不知滋味,她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从未上过战场,无法体会战争带来的恐怖。
刚才那些零星画面所散发出的惨烈气息,无疑震撼到了她。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开始怀疑,难道那些记忆就是导致周伯东换上战后综合症的原因?
她有些坐不住,披上外套下了床,穿过空荡荡的走廊,来到加护病房外面。透过玻璃窗户,她看见里面还在沉睡的尤建——她的能力,只能让她救活这一个人。
当天从上头传来消息,说是基地里的袭击事件已经被查清楚,以后再不会类似的袭击事件发生,希望大家不要再为此胆战心惊。
至于那个被抓住的凶手,却是只字未提。就好像,根本就没这个人的存在。
夏将周伯东的事情秘密上报给军部高层,并且申请了非公开审理。
很快,高层就同意了他的请求,由于周伯东精神不稳定,不方便前往军队中部,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派了法官过来,在血红星球临时召开了非公开军事法庭,秘密对周伯东所放下的罪行做出了最终判决。
鉴于周伯东以往为帝国立下的功绩,再加上他的精神问题,法官判处他终身监禁,削去所有军衔职位,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判决之后,周伯东的精神状态意外地恢复了很多,他请求在监禁之前去看看以前的老战友,法官酌情考虑,予以同意。
夏亲自陪着他去了莫拉山,这里位处偏僻,环境恶劣,更别提这座山上还有几百个没名没姓的野坟,稍微吹点风,都能把人吓得寒毛直竖,方圆百里看不到人烟。
周伯东默默站在山腰上,面对三百三十一个野坟,看了很久很久。
夏跟在他身后,漆黑的眼睛里深沉一片。
就这么站了整整一个下午,天阳慢慢下山,猩红的余晖洒在这些墓地上,萧索并且冷清。
终于,周伯东缓缓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可怕:“这里有三百三十一位战士,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不过才二十八岁,年纪最小的也只有十八岁。他们宣誓效忠帝国,并且为之付出了尊严、骄傲、生命,可是,伟大的帝国却不愿承认他们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他们是死得其所,虽然有遗憾,但这就是他们的选择和命运。”
“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欺骗自己,却没想到一切都是个骗局,我居然被我自己给骗了,说出来真是讽刺!”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们曾经的行为是对的吗?我们宣誓为之效忠的信仰,是否真正存在?”
——没有人给他答案。
回去的当天晚上,周伯东被人发现在房间里服毒自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他在第一时间被迅速送往医务科,进行紧急抢救手术。
当他被一群人推着送往手术室时,正好从简凌的身边经过,紧接着,医务科里的无关人员全部被清场,她被要求呆在病房里不能出来。
靠在窗户上,她看着下面空旷的操练场,心里猜想周伯东此时的情况。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建立精神链接,也察觉不到任何有关周伯东的信息。
芭芭拉说,精神链接失败只能说明其中一方已经死亡。
直到天黑,病房门才被解锁。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穿着宽大的病人服走出病房,慢悠悠地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远远地,她看见夏靠在雪白的墙壁上,一口接一口地使劲吸烟,他的五官被烟雾遮住,有些朦胧不清。
她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烟,掐灭了扔进垃圾处理箱:“医院禁止吸烟。”
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指,怔住,然后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不点燃,就这么干叼在嘴巴里。他扫了简凌的那一身病人服,语气还是那么不着调:“身体怎么样了?”
“明天就能正式上班了,唔,谢谢你送我到医院。”
他嗤笑了一声:“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这份人情我记下了,将来一定以身相许。”
很冷的玩笑,谁也没笑。
手术结束了,医生护士们都已经离开,常常的通道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沉默了很久。
他抬起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我曾经和周少将合作执行过一次任务,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军人,这次本以为可以帮他把凶手揪出来,却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亏得我花了这么多心思,结果还是没能保住他。”
“没想到你也知道难受?”
他没有回答,漆黑的眼睛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简凌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芯片,放到他面前:“我趁着这几天休息的时间,将近几年有关战后综合症的例子都看了一遍,结合我自己的见解,整理之后做了份报告书。我不是这方面的权威,有些地方无法做到完美,我只希望你能将这份报告书上交到军务总部,让那些官员们对此产生重视。毕竟,战士也是人,也需要有人来真正地关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