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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说完,他就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阁楼上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清秀女孩,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玛……玛丽?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到最后,他的语气不自觉地拔高了些,听起来竟然带着几分质问的感觉。
玛丽站在楼上,低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目光呆住,语气更是惊异:“赞恩……你怎么会在这里?”
赞恩愣了一下:“我……我受了点伤,过来请医生帮忙看看。”
说完,他的眼珠子转了一转,立刻露出从前那种亲切温和的微笑:“我听说你病了,一直都很想来看你,可惜我这段时间工作很忙,根本找不到机会来探望你,真的很抱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面对他的道歉,玛丽亦是莞尔一笑:“没关系,工作重要,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
赞恩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道:“昨天有个自称是你朋友的男人来找我,他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打人,我当时都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他又是威胁又是恐吓,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怕。”
玛丽露出诧异的表情:“你说的是尼克?不会吧,他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对,他就是叫尼克!”赞恩将衣领扯下来些,露出脖子上的淤青,“你看,这就是被他给掐,还有胸口……那里被他揍了一拳,到现在还疼得很。要不是看在他是你朋友的份上,我真想还手揍回去!”
虽然隔得远,玛丽还是看清了他脖子上的淤青,神色有些松动:“尼克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玛丽,你终究还是太单纯了,像尼克那种海盗头子,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人物?能坐到他今天这个位置,双手肯定是沾满鲜血,要是哪天我忽然失踪了,不用怀疑,肯定是他干的!”赞恩顿了顿,神情变得有些伤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对于你……我一直都是心怀愧疚,尼克打我那两下,就当是为你出口气,这我都认了!可尼克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真的不简单,你和他呆在一起,千万要小心保护自己。你要记住,如果你再受伤。我会非常难过的……”
“赞恩,我……我没有特别怪你,你不用这么自责。”
赞恩摇摇头:“害得你生病难受。这是我的错,你应该怪我的。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和那个叫尼克的海盗尽量保持距离,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他受到伤害,好吗?”
望着他充满愧疚的真挚眼神,玛丽咬了咬下嘴唇。神色复杂……
简凌回去找到博朗,将今天晚上的舞会之事跟他说了说,让他传达给其他的兽兽们,做好准备。尤其是在喝酒之后,千万别来个酒后吐真言!
博朗表示理解。转身就去安排舞会的注意事项了。
简凌离开兽族的居住区,看到天色不早了,打算去找个地方弄点中饭,碰巧在街上遇见尼克。见他手里抱着一束鲜花,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模样,简凌双眉一挑,笑得促狭:“这花可真好看,送给谁的?”
尼克抱着鲜花哼哼:“不关你的事!”
“让我猜猜……是送给玛丽的?”
尼克脸上一红,嘴上却不肯承认。胡乱转移话题:“听说我爸今天带着受伤的赞恩去找你求助,我可告诉你啊,对于那种人渣,绝对不能心软,就得看着他死去,就当是替天行道!”
“唔。可我已经答应了你爸,要保他三天的性命。”
闻言,尼克的脸色顿时拉下来了:“你怎么就答应他了?!”
“你爸说有批货物要靠着赞恩牵线搭桥,暂时不能让赞恩出事,你爸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这个做儿子的,好歹也体谅点他的苦心吧。”
尼克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到底还是没有再阻拦,只是不停地强调,生怕她反悔:“那你可得记住了,只让他活过这三天,过完这三天,管他去死!”
“行行,就三天,到时候还省了我一堆麻烦。”
尼克这才点点头,抱着鲜花正准备走人,想了一下,忽然又停下脚步,随口问道:“那个人渣现在在哪儿呢?回头我再去瞅瞅,可别让他再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你爸送他过来的时候是在玛丽的小阁楼下面,这会儿应该还在那里吧。”
听她说完,尼克顿时就一蹦老高:“你把那个人渣仍在小阁楼的下面?!万一让他和玛丽见了面,那我这些天的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简凌一脸淡然:“见了就见了,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你懂个屁啊!”尼克气得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渣是个什么样的家伙?他根本就配不上玛丽!如果再让他逮住机会欺骗玛丽,到时候她又会陷入之前的困境,你难道真想看着她再去打一次胎吗?!”
说完,他丢掉手里的鲜花,一把推开简凌,迈开步子朝小阁楼奔过去。
看着他消失在转角的身影,简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鲜花,轻轻拍掉上面的尘土,慢悠悠地跟上去。
等尼克风风火火地冲到小阁楼里时,赞恩连同担架都不见了,尼克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楼,在房门口站住,他抬起手,打算敲门,可不知道怎么的,手臂忽然停在半空中,怎么也敲不下去。
他心里非常不安,如果,玛丽真的要跟赞恩离开,他该怎么办?
原本就不是他的,即便经过他的努力,终究还是从他手里溜走,他真的很不甘心……
他努力地深呼吸,努力压下心底的紧张与不安,轻轻敲响房门。
房里传出玛丽的声音:“门没关,请进。”
尼克推门而入,在看到坐在床上的玛丽时,他的心口骤然一紧,神色晦暗,语气苦涩:“你……”
“我刚才见到赞恩了。”
尼克猛地抬起头,撞进她明媚的目光中,舌头都有些打结:“那你……你和他……”
“我和他说了些话,他说尼克不是好人,还让我离你远一些,免得被你伤害,”玛丽顿了顿,扬起明亮澄澈的笑容,“但我不相信他,一个字都不信。”
尼克呆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玛丽接着说道:“这一次见到赞恩,我忽然发现,他满嘴都是谎言。我想,我是真的不爱他了。”
78。 尖酸刻薄心狠手辣
当尼克从小阁楼里走出来的时候,见到简凌正站在那儿冲着自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当即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刚才……抱歉,我说话的语气太冲了。”
简凌只是笑笑,将手里的鲜花递给他:“物归原主,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祝你好运。”
尼克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鲜花:“你是说……”
“今晚不是有个舞会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尼克双眼一亮,抱着鲜花就往阁楼上跑去,跑了几步又忽然停下脚步,扭头冲她笑道:“你和你的朋友们今晚所有的消费,全都记我账上,我请客!”
说完,他就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简凌看着他爬到楼上,敲响房门,玛丽从房里走出来。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他冲玛丽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一股脑儿地将鲜花塞进玛丽手里。
玛丽露出诧异的神情,抱着鲜花,呆滞片刻,随即漾起灿烂明媚的笑容,使劲地点点头。
见到这一幕,简凌轻轻一笑,转身离开。站在大街上,她摸了摸肚子,想起自己还没吃中饭,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再过两个多小时,晚上的舞会就开始了,到时候应该有不少好吃的。
这么想着,她索性省掉这一顿中饭,找人打听到了赞恩的下落,才知道他被人转移到了一家小旅馆里。她去到那家旅馆,帮赞恩更换伤药,青葱白指黏着纱布,在赞恩的身上来回转动,看得赞恩心神荡漾。
他忍不住幻想,那样细嫩白皙的手指摸在自己身上,将会是怎样的极致享受。
简凌注意到他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清洗伤口的时候稍稍用力,立刻就疼得他哇哇大叫。
“轻……轻点儿!疼!”
简凌将他的嚷嚷当做耳边风,继续目不斜视地帮他上药。手指翻飞,很快就将伤口包扎妥当。她收好药箱。转身要走,却被赞恩叫住:“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简凌脚下一顿,转身看向他,目光冷冽如刃:“你如果不想死得太早的话,最好别问太多。我这个人尖酸刻薄心狠手辣。要是我等下忽然心情不好,拿错了什么药或者打错了什么针,结果都请你自己负责。”
听到这话,赞恩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很想扯动嘴角笑一笑。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笑容没有扯出来,伤口却忽然疼得厉害。好像有什么刀子狠狠在割他的肉。
他捂住腹部的伤口,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淋漓:“我的伤口忽然好疼,你……你快帮我看看!”
简凌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我这个人尖酸刻薄心狠手辣。遇到看不顺眼的人,就喜欢拿错药瓶。”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在迈出房门前,她又听了听。稍稍侧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最后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乱动,万一扯动伤口再次裂开,可是会要人命的。”
话音落地,赞恩一直扭动不停的身体立刻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他死死盯着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简凌走出去,疼得浑身发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很快就到了晚上,简凌准时到达举办舞会的场地。
大广场上的中心处,已经架起一堆巨大的篝火,熊熊的火焰发出冲天的火光,找了半壁夜空。广场周围打了许多彩色霓虹灯,欢快的音乐已经响起,各色美食被尽数摆在长桌上,美酒被装在巨大的玻璃容器里,映着灯光闪闪发亮。
此时人大都已经到齐,简凌找到博朗和其他兽兽们所在的位置,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那头就有人宣布舞会正式开始了。
音乐更加热烈,美酒更加芬芳,人们更加兴奋,夜晚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没吃中餐的简凌,早已经饿了,也没跟其他人客气,寻了些热乎的食物放进盘子里,坐在角落里大快朵颐。期间,尼克带着玛丽来找过她,见到尼克那副春光满面的得瑟模样,简凌就有种想要将盘子里的食物扔到他脸上的冲动。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尼克和玛丽,简凌拍着半饱的肚皮,端着盘子又去弄了两块小蛋糕。味道虽然比不上夏的手艺,但也还算不错,她吃得很认真。
此时,一双被擦得光亮的皮鞋停在她面前,她停下进食,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个英俊儒雅的年轻男人。
男人非常绅士地递给她一杯葡萄汁,微微一笑,右耳的墨绿宝石耳钉被月色覆盖,散发着温润柔和的淡雅光泽:“我想你现在应该会需要一杯解渴的饮料。”
简凌看着面前荡漾着水光的葡萄汁,忍不住喉咙里传出的干咳感觉,面无表情地说道:“多谢,我不渴。”
男人又是一笑,墨绿色的眼眸波光浮动,深不见底的目光好似看透了简凌的谎言,这让简凌立刻竖起戒备之心。面对她的警惕,男人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葡萄汁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随即又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抽出一块方巾,一同放到旁边。
面对她疑惑的眼神,男人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眼角带着笑意:“沾到蛋糕了。”
“……”简凌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果然摸到一块奶油,不做声了。
见她态度冷淡,男人识趣地后退半步,微微欠身:“抱歉,打扰了。”
说完,他便施施然地转身离去。
简凌看着他消失在人海中的背影,心中上过一丝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她叫来服务生,拿了块湿巾擦掉嘴边的奶油,再想去拿杯果汁,服务生却告诉她果汁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啤酒香槟红酒朗姆酒各种酒水。
无奈,简凌只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