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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医生,埃蒙的大脑忽然内出血,快要撑不住了!”
丢开通讯器,她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急匆匆地冲出公寓。
她刚一冲进急救室,就见到朗逸宁正在按压埃蒙的肺部,可是心肺仪的数字还在不停地下跌。
45。
44。
43……
简凌大步走过去,示意朗逸宁走开,跳上急救台,使劲地按压埃蒙的肺部。段卓看着旁边的心肺仪,急得脸红脖子粗:“不行,心率还在下降!”
简凌动作不停,鼻尖和额头都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准备电击!”
朗逸宁和另外两名值班的护士,赶紧找来电击仪,可刚刚连同电流,心肺仪就发出刺耳的鸣音嘀————
心率数据显示,病患心跳停止,死亡。
简凌不去管心肺仪,继续对埃蒙进行电击,电流通过埃蒙的身体,将毫无知觉的埃蒙电得弹起来,一下接一下,可埃蒙就是不醒来。
心肺仪的鸣音还在继续,旁边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放下手里的活儿,沉默地看着急救台上的埃蒙,以及持续对埃蒙进行急救的简凌。
啪!啪!啪……
有节奏的电击声,在这间急救室来回飘荡,透出沉重的无奈与哀默。
终于,朗逸宁看不下去了,他拉住简凌的手:“够了,他已经死了。”
简凌低着头,呆呆地看着面前已经失去生气的埃蒙,握住电击仪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颓然地松开。她缓慢地从急救台上翻下来,然后慢慢地将埃蒙盖上白布,所有医生护士都摘掉口罩,面朝埃蒙深深鞠了一躬。
简凌直起身,深吸一口气,看了看时钟,一字一句地宣布:“伤患埃蒙,公元年十二月三日凌晨四点三十七分,死于脑出血。”
走出急救室,段卓一拳打在墙壁上,心情很烦闷:“明明晚上的急救手术成功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简凌和朗逸宁走在后面,听到段卓的话,负责值班的朗逸宁主动解释:“晚上四点二十左右,加护病房忽然发出警报,当我赶到的时候,埃蒙已经昏迷,检查是脑内忽然严重出血。之后我就赶紧叫人把他送到急救室,可还是不行……”
他抱歉地低下头,神色很无奈。
简凌神情严肃:“怎么会忽然出血?”
“我之前给埃蒙做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大脑有脑血栓的症状,只是当时并不严重,不会危及生命,我就给他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控制住病情的蔓延。我打算等他身体好些了,再给他进行进一步的治疗,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忽然发作……抱歉,这次的事情我会承担责任。”
简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宽慰他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怎么都不对,索性不再做声。
从理论而言,朗逸宁的处理方法并无不妥,毕竟当时埃蒙的毒瘾还没戒掉,全身的免疫能力都下降了不少,很多深入治疗都没有办法进行。如果换做是别的医生,相信也会做出这样的处理。
埃蒙死亡的消息,很快就被上报。抢救失败这种事情并不少见,每个基地的医务科都有指定的死亡率,只要不是医生出现失误,就不会有大问题。
虽然埃蒙是死于脑血栓,但朗逸宁的处理并无大问题,此事与他并无关系,所以他并没有因此受到处罚,只是要求他就此事写一份详细的报告。
埃蒙的尸体被送回原籍,还给他的亲属。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埃蒙的家属就拿着一张验尸证明找上门。
忽然发现,阴谋和矛盾神马的,比感情戏好写挖!甜了那么久,该换换口味了,不知道各位爷是喜欢苦的,还是酸的?还是又酸又苦?
32。 误诊
埃蒙的妻子卡丽丝冲进外科办公室的时候,简凌和其他医生正在各自埋头工作,抬头就见到一个皮肤白皙脸上长了少许雀斑的长发女人冲进来,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询问对方是谁。
卡丽丝说明自己的身份,并且将验尸证明的报告扔到他们面前,气愤地说道:“你们说我的丈夫是死于脑血栓,可这份证明显示,我的丈夫是死于脑血管破裂!我想问各位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森特从地上捡起验尸证明,仔细看了看,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其他医生见此,立刻伸手将验尸证明抢过来,看了一圈下来,所有人都傻眼了。
证明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死者埃蒙是死于脑血管破裂,与医务科开具的死亡结论完全不一样。
巴森特看了看简凌,见她没说话,只能硬着头皮想卡丽丝解释:“您的丈夫的确是患有脑血栓,当时他的大脑内部忽然出血,抢救无效导致死亡。脑血栓也有可能导致血管破裂,我觉得可能是我们的医生在死亡书上没有写清楚,不一定是……”
“你少骗人!”卡丽丝气愤地打断他的话“在来这里之前,我特意问过负责验尸的法医,脑血栓导致的脑血管破裂和脑部受伤导致脑血管破裂完全不一样!我的丈夫,脑血管破裂的位置根本就没有出现血栓,怎么可能会引发爆裂?!”
此话一出,巴森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能不停地将目光转向简凌,求救地望着她。
简凌拿过验尸证明,看着上面标明的死因,神情凝重:“夫人,您怎么会想到要去给您的丈夫验尸?您又是怎么找到这家法医鉴定所的?”
面对她的疑惑,卡丽丝非但不解释,反倒更加愤怒了:“你知不知道我亲自将丈夫的尸体送往法医所,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解剖时。心里有多么的痛苦?!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我的丈夫为帝国出生入死。结果却因为你们的误诊而丧命,这件事情我不会罢休,你们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说完,她就转身离去,连验尸证明也不拿。
巴森特看着简凌手里的验尸证明。心存侥幸:“咱们这就把证据毁了,看她怎么去告咱们?!”
“别犯傻,这份证明只是复印件,这个女人没你想得那么傻。”
简凌的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对着巴森特兜头浇下,让他仅存的那点侥幸心思也都幻灭了。
巴森特悻悻地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去通知当天参加急救的所有医生护士。到会议室去一趟,我有些事情要问问他们。”
巴森特点头应下,末了还不忘问一句:“这事要不要去告诉白科长?”
“白科长和贾副科长那边由我去说,你赶紧去通知那些人吧。”
得知自己不用去面对白绿那尊喜怒无常的女魔头,巴森特立刻就在心里松了口气。扭头就去召集人。
简凌让其他无关的医生都去各忙各的,然后走出外科办公室,来到科长办公室。她刚一进来,白绿就看向她,脸上没有往日里的笑容。很显然,她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
简凌没有和她兜圈子。直接将卡丽丝来过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份验尸证明不像伪作,我觉得这件事很有蹊跷,在闹大之前,一定要彻查清楚,以免完全陷入被动。”
“你是不是怀疑有人在向你们下套?”
望着白绿询问的神情,简凌如实点头:“先不论埃蒙的死因到底如何,她的妻子能在他死后的当天,就立刻将尸体送往法医所,这不像是寻常家属会干的事情。很明显,有人告诉她这具尸体有问题,故意引导她将所有矛盾都指向咱们这里。”
白绿靠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握,拇指轻轻地叩击手背:“如果这真是别人下的圈套,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这不是几句道歉或者一点赔偿金就能解决的问题。”
“从卡丽丝丢下证明书,扭头就走并宣称一定要闹到军事法庭的坚决态度来看,她不像是来讹钱的。”
白绿若有所思:“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无论如何,现在先把埃蒙的死查清楚,那份验尸证明没问题,就说明是咱们的诊断有了问题。我们必须要查清楚,这个问题是出在哪个环节上!”
白绿轻轻点头:“如果真是误诊,我们必须想好对策,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十分钟,所有参与过埃蒙急救手术的医生护士都被请到会议室,白绿和贾新也都相继到场。作为这里的头儿,白绿将事情的始末问了一遍,让人将埃蒙的所有病历资料都调出来。
她重点查看了关于头部诊断的那部分资料,脑补X光片被她挂起来,放大成立体影像。影像显示,埃蒙的头骨右侧遭受撞伤,出现脑震荡现象,但并没有看到有血管破裂的情况。
所有的资料和片子显示,埃蒙的诊断并没有出现失误,那为什么法医的证明书上写着埃蒙是死于脑血管爆裂?!
一番彻查,没有查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医务科的工作还要继续,那些病患也都需要照顾,白绿不得不摆摆手,示意他们先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她叫住简凌,等所有人都走掉之后,偌大一个会议室就剩下她、简凌和贾新三个人。
白绿看着她,看了很久,想要说些什么,可又半天都没开口。
贾新在旁边坐着,也不作声。
沉默很久,简凌主动开口:“白科长,您是不是怀疑我在急救手术中出现了失误?”
白绿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反驳,看样子是默认了。
这件事查到现在,没有出现任何表明误诊的证据,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主刀医生在抢救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白绿会有这种怀疑,非常正常,相信其他医生心里也都有了这种猜想。只是都没有明说而已。
简凌很坚定地回答:“没有,我的手术没有任何失误。当时送他出手术室,他的所有生命迹象都是正常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那有没有可能,是你在抢救的过程中,没注意到埃蒙脑中的脑血管出现问题。所以才导致了疏忽?”
当时负责诊断脑部的医生是段卓和帕迪,帕迪她不敢说,但她绝对相信段卓。她再一次坚定地回答:“不会,我相信我的搭档。”
白绿无奈地看着她:“好吧。这件事先到这里,再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嗯,那我先去忙了。”
白绿点头:“走吧。”
简凌离开之后。白绿看向旁边的贾新:“这事你怎么看?”
“既然简医生否认手术失误,就把当时急救室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所在。”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白绿默然地点头,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愿医疗部那边不会这么快就收到消息。总部那些老家伙们可都不是善茬儿,万一闹大了肯定是她和整个医务科倒霉。
他们亲自去到总监控室,将急诊室的录像调出来,刚一打开,就发现画面一片雪huā。
白绿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贾新的目光立刻就沉下去了:“这段录像被人给抹掉了。”
“会是谁?”
他们互望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简凌,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时间上太过巧合。他们刚刚试探过简凌,回头这段重要的录像就被人给抹掉了,这让他们不得不去怀疑简凌。
此时的简凌,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用一通电话将段卓单独叫了出来。
茶室里,简凌关好房门,给段卓倒了杯饮料,然后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抢救埃蒙的当天,我让你和帕迪医生一起去确认埃蒙脑部受伤的位置,你真的没从X光片上看出什么?”
一听这话,段大少就急了:“你是在怀疑我误诊?!”
“没有怀疑,而是肯定”见到段卓又要急了,简凌示意他先冷静“抢救的时候你们告诉我,埃蒙只是头骨受伤和脑神经受损,并没有提及脑血管的事情。可事实是,埃蒙就是死于脑血管爆裂,我在第二次对埃蒙进行抢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他就已经死亡,事后尸体就被送走。按照脑血管出血导致脑死亡的正常速度来看,应该是三到五个小时之间,依这个理论往后推,正好是咱们第一次对埃蒙进行抢救的时间。如果排出那个法医作假这个可能,就只剩下你们当时的确是看错这个结论。”
面对简凌冷静的分析,段卓越来越急,可又无话反驳,只能张开嘴眼巴巴地看着她:“我真的没有看出那张X光片上有脑血管破裂的问题……”
“当时,我是让你和帕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