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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尚未完成的论文草稿,他原本打算等到这件事完结之后,就将这篇论文发表出去,然后靠它取得今年的高级军医证,怎么会到她的手里?!
简凌看着他:“我看过这篇论文,写得相当精辟,看来是查了不少资料。你刚才还说自己不擅长脑科,还真是太谦虚了!”
说完,她又让人点开芯片里的另一份文件,这是一段录像视频。
视频点开进行播放,简凌和帕迪的身影出现在上面,两人在没人的外科办公室里进行对话——这是外科办公室的监控录像,这一段正好是简凌前几天晚上去找帕迪追寻真相的时候!
他抹掉了急救室和资料室里的录像,却完全忘记了,外科办公室里也装了摄像头!
37。 你男人红杏出墙了!
录像中的一幕幕,帕迪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落入在场所有人耳中。
承认,狡辩,再到恳求,最后到威胁……
这就是真相?一个医生为了自己的名声,不惜陷害其他同事的肮脏事情!
记者席上的记者们一边记录这一段,一边挖空心里琢磨其中是不是还藏了其他的猫腻,一个军医的误诊并不能引起多大反响,关键是这种陷害和威胁的手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否意味如今的军医医德已经开始沦丧……
有了这段录像,帕迪之前对段卓的陷害全部不成立,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
段卓看向帕迪的双眼几乎可以冒火,如果不是碍于法庭的严肃,他真想扑过去咬死这个妄图用他威胁简凌的王八蛋!
很快,法官宣布中场休息,简凌走出法庭,在等候室里坐下。
段卓跟在她身边,满脸气愤,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见到简凌脸色冷淡,话到嘴边也咽了下去。他站起身:“我去买饮料,你要喝点什么?”
“水。”
段卓走后,简凌靠在椅子上,目光落在前方的一点,神情若有所思,撑在扶手上的手臂忽然被撞了一下。
简凌抬起头,看向来人,正是笑得一脸抱歉的季月。
“简医生,真巧呐,在哪儿都能见到你。”
简凌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她,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闹了个冷场的季月,脸色微微一变,也不管她怎么冷漠,径直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下:“我听说了你和夏将军的事情,没想到你们以前居然还有过婚约,不过想想也是,像夏将军那样的出身,怎么能忍受自己有一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妻子?”
简凌没动。脸上的不爽越来越明显:“你越来越有八婆的潜质了。”
“怎么说咱们也是同事一场,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男人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如果你不看紧点儿,指不定他明天就把你给踹了,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不就是典型么?!”
“季医生,如果你坚持要这么愤世嫉俗。我也没办法,但请你离我远点儿。要八卦就去找八卦记者,说句实话,你这挑拨离间的伎俩太拙劣。你的智商是不是随着你的医德一起飞到太空了?!”
“你……”季月咬了咬牙,随即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扔到她的面前。“看看吧,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简凌瞥了那些照片一眼,上面显示着夏和另外一名漂亮女人在一起的亲密情景,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挽着夏的手臂,笑得非常开心。
简凌微微眯起眼睛,难怪这几天打他电话不接,原来是佳人有约去了。
注意到简凌的神情变化,季月总算找回了一点场子。心底生出几分扭曲的快感:“这个女人和夏将军的关系看起来显然不一般,如果这些照片被公布出去。不知道简医生该怎么办?简医生前几天还在电视上承认和夏将军在同居,现在夏将军忽然又跟其他的女人混到了一起,不知道那些外人该怎么看简医生?应该会很同情吧。”
“你想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跟你打个商量,误诊的事情到此为止,大家各退一步。凡事留一步,日后也好再见面,如果真要逼急了,闹个鱼死网破实在不合算。”
简凌好笑地看着她:“这结果还没宣判,你就急着来找我谈判,看来在背后指使帕迪医生的人,果真是你。”
“简医生,这事儿还和我没什么关系”季月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简凌的把柄,说起话来又恢复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当时帕迪医生发现自己误诊了,为了害怕被发现,就来向我求救。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事情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你可别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推,小心我告你诽谤。”
简凌冷笑:“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帕迪医生会那么有恃无恐?让我想想,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事成之后将他调回到医疗总部,然后保证他能通过高级军医的执照考试,并且事后还给他在总部安排一份好职务?!”
听到这话,原本恢复自信的季月,立刻又变了神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不理会她的否认,简凌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之所以能许诺他这些东西,是因为你有把握能在不久的将来,爬到医疗总部的最高位置。唔,我听说范医生最近的身体变差了,话说,这事儿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季月蹭地一下站起来,怒目而视“范医生是我最尊敬的老师,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啧啧,恼羞成怒了?!”简凌冷眼旁观她的怒火“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真的心虚了?!我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真相到底是怎么样,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眼看着你和那群老家伙窝里斗,我纯粹就当成是看大戏了!”
“你……”自尊心严重受挫的季月被气得面红耳赤,右手指着她“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简凌拿起面前的照片,一张张叠好,从容地站起身,与季月面对面站着。她露出不屑地轻笑,举起右手,将手中的照片随便往后一扬,所有的照片都飞了起来,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季月睁大眼睛看着她,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看看这些,它们是你用来要挟我的筹码,可它们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你所在乎的,我通通抛弃,我只留下我认为重要的”简凌看着她一变再变的脸色“你曝光我和夏的照片没关系,没关系,名声和绯闻什么的,我还真不怎么在意。但这次的误诊,我得让你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过界。就得做好下地狱的准备。”
曾经以一人之力,打败所有竞争者站上家族最高点的简凌。有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强势。现在的季月,不过是爬在往山顶路上的追逐者,对于已经在山顶看腻了一览众山小的胜利者,简凌有种根本上的俯视感。
两人现在站在一起,季月瞬间就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这也是第一次,让她真正地认识到自己是真的不如简凌。不管是医术还是心计,她注定要被简凌踩在脚下,这种想法让她觉得羞辱。更加觉得不甘心!
同样是私生女,同样出身卑微,简凌什么都没做。却已经得到了范维和那么多人的认可。可她呢,努力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到头来她还是处处都要输简凌一头?!
这就是命?不,她打从生下来那一天开始。就没打算要信命!她的人生要自己做主,她想要的一切,都必须靠自己去努力争取!
她不会输,她从来就不比简凌差!
她收拢手指,握紧拳头。不卑不亢地抬起头,使劲地目光瞪回去:“别得意。这场比试才刚刚开始。”
面对她的挑衅,简凌只是冷冷地抛出一句:“你先想办法混过面前这关再说。”
两个女人面对面,彼此目光交错,空气中漂浮着浓郁的火药味,周围就像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当段卓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
季月甩手离去,段卓与她擦身而过,他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地上乱七八糟的照片,好奇地捡起一张。当他看见照片上的画面之时,他登时就炸毛了:“简医生,你男人红杏出墙了!”
简凌揉了揉被他吼得发懵的耳朵:“你这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戴绿帽的事情?!”
段卓立刻收声,他看了看周围,好在这里没什么人。他放下怀里揣着的饮料,赶紧去将那些照片一张张捡回来,然后又一张张地看完,脸色比简凌头上的帽子还要绿:“我说,这事儿你不能不管啊!不管那女人是谁,你都要拿出‘夏夫人’的气势,先把那个小三打成三等残疾再说!”
“我现在特想把你打成一等残疾。”
看见简凌揉按压手指的架势,段卓立马噤声,然后将照片全部撕碎了扔进垃圾处理箱,回头又有些担心:“那个姓季的丑女人是打算把你这事儿捅出去?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随她去吧,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不是啊,这么大顶绿帽子……”
简凌在他背上拍了一掌:“时间到了,开庭了,走吧。”
重新开庭,气氛俨然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之前还盯着简凌看的人,大多已经将目光转到帕迪的身上。简凌拿出的那段录像,连同那两张被掉包的X光片,还有段卓的口供,已经足以将帕迪定罪。
但事情还不止如此,简凌拿出了她在查询监控录像时,无意中找到的另一段。就是在帕迪试图威胁简凌那天晚上,简凌离开之后,帕迪接电话的场景。
当这段录像被播出来时,帕迪和季月的脸色同时一变。
帕迪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在办公室里打电话的那一段也被摄像头无意中录了下来,录像中他承认自己会出庭指证简凌,并且不再给她翻身的机会……
简凌指着这段录像,调出一部分通话记录:“414基地的所有信号有安全系统锁定,我请人将这段通话记录调出来,找到了它的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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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卡得好想满地打滚,哭求各种有爱的留言,另外,偶要诅咒那些跳订的魂淡这个月长十斤肉啊十斤肉!
38。 回头姐姐给你买糖吃
“你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简凌有没有发现什么?”
“她刚刚来找过我,但我只告诉她误诊的事情,没说别的。”
“记住别乱说话,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如果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没了。”
“你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心里都有数,绝对不会乱说话。”
“嗯,接下来我会想办法将这件事闹上军事法庭,到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出面指证她,绝对不会让她再有翻身的机会。”
……
非常清晰明了的对话,帕迪已经将脑袋低到胸口,不敢再抬起来。
虽然简凌没有指明另一方到底是谁,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季月的身上,她的声音不算太特别,但却很容易就能听得出来。
季月也算是个人物,此时面对众人各式各样的目光,她照样还能挺直腰板坐在那儿面不改色。就好像那段电话录音里的女人根本不是她,镇静得让人佩服。
事情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众人看得也是越来越不明白。
简凌将那段电话的通话记录正式递交上去,法官和一众陪审员看到记录上的通话人身份,一起将目光落在季月身上,要求她上庭来对此作出合理解释。
事实证明,季月也不是容易对付的。
即便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还能不慌不忙地将所有事情推到帕迪身上,她只是承认了利用帕迪对付简凌的事情,也承认了唆使卡丽丝去验尸的人是她,但对于误诊的事情,她表示自己只是知情,但并无直接关系。
至于帕迪作伪证这一点,她表示这个主意是帕迪自己提出来的,她只是顺势答应事成之后给予对方一点好处。
她说得条理清晰。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撇得一干二净。从道义上来说,她的做法可能很不合理。但放在法律上而言,她的那点行为完全构不成犯罪,顶多就是因为涉嫌唆使作伪证会遭被提出警告。
一个小时之后,法官宣布休庭,等法官与一众陪审员离开之后。大家相继往外走。
作为原告的卡丽丝对这个结果显得很不甘愿,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