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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柱只剩下静静的看着二富。
他想竭力掩盖自己内心的澎湃，可浅薄的眼神又出卖了他的内心。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刚开始捣鼓网店，期望能抱上首富爸爸的大腿。
现在他的确还没有富得流油，到处都是嗷嗷待哺的幼苗。
可首富、二富两位马爸爸在这个时候，不也都只是刚刚上路吗？
自己来得晚了点，但却狠狠的脚踩老马，借着这个垫脚石，后发而至。
更难得是二富竟然主动提出，你可以参与进来比试下了。
真的上桌子了吗？
这跟老马当初不屑一顾的把赵德柱当个筹码扔掉，天壤之别。
老马的确是个很会煽动打鸡血的大师。
但他在长远谋划上，显然没有二富这种技术性细腻。
也许正是这种绵绵不绝的编织能力，才是二富的看家绝技。
果然不愧是当年扮女生聊天的情感型男人，读懂了赵德柱的热烈眼神，伸出手：“所以……我们就看看谁会成为更加参天的那棵，好吗？”
赵德柱笑了，不过没有半点悲愤的伸双手握住：“希望我能永远记住你对我的照料。”
这句话他真是下意识说出来的。
也只有感情细腻的人才能读懂里面蕴含的锋芒。
深厚情感里的利刃尖刀。
二富也拿另只手拍拍笑：“企鹅也永远会记得你做出的贡献。”
这时沈佳凝终于注意到两个男人握住的四只手，白痴的看看周围：“呀，到机场了。”
抓紧时间叠好最后一两件T恤，装进赵德柱的超市塑料袋里。
具有历史性意义的握手分家，就被她这样轻描淡写的糊弄了。
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
赵德柱帮二富找到了他们可以崛起成为帝国的命门。
二富也帮助他建立起可以跟某宝网一战的电商平台。
却在双方即将重装登场的前夕，还是主动割裂了。
这比赵德柱刚来HK时候的商谈，要狠辣决裂得多。
但似乎又在赵德柱的意料之中。
这才是真正的王者。
私人感情再好，相互价值观再认同，对才华情感都更欣赏。
当断则断。
甚至没有拖泥带水的讨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要怎么处理。
那些都不重要。
一切都用钱说话。
企鹅可以掏出让赵德柱满意的现金，收购他那千分之二的股份。
TM也可以掏出资金来收购企鹅那四成股份。
双方割裂不是因为仇恨、竞争，而是为了对方做得更好。
在同一理想下，同一片天空下。
甚至还要起到监督对方，牵制对方的作用。
当对方迷失初心的时候……
赵德柱靠在VIP贵宾休息室的沙发上，把二富那句：“我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么坦诚并彼此信任……”
等同于他那句：“希望我能永远记住你对我的照料。”
反反复复放在心里体验。
不用咬文嚼字，本质上他俩都是内心超级无情的家伙。
二富在默不作声的收拾掉可能产生隐患的创始伙伴时候。
赵德柱不也毫不留情的分拆了TM，做两地备案么。
但又格外在乎感情。
就像跟心仪的女孩子谈了场恋爱。
挺值得回味。
托运了自己两口行李箱的沈佳凝已经急切的想家了，轻声哼着歌曲……就是那该死的第一场雪。
让赵德柱本来在深思如此重大的问题，太阳穴的神经也忍不住跳出来睁开眼。
这姑娘马上放下正在剥开的瓜子仁，捧给赵德柱：“我觉得五香的还没白味好吃。”
一件淡绿色的衬衫，清新可人。
赵德柱看眼她轻松无瑕的神情，算了算了，想得简单也是福气。
直到航班上，才准备跟沈佳凝一起挤在笔记本上看的盗版光碟片！
在一起工作吃住相处了一个多月，这种熟悉跟亲密是前所未有的。
电影才刚开始，沈佳凝已经习惯的双手抱着赵德柱胳膊，咯咯咯的笑着预热。
两人还共用一副耳机，别提多有情侣感了。
公务舱的空姐肯定知道这个传说中前辈的老公，她们本来就是八卦界的主力，从端饮料开始就警告：“好像不应该给您碳酸饮料哦，赵先生？”
听得旁边乘客都是一愣，现在空姐权力这么大了吗？
赵德柱不慌不忙：“姓名，编号，电话号码，新的手机活动要开始了，优先照顾你们。”
然后一个航班的空姐全都轮流来悄悄报名，也对他带着小蜜的腐败作风视而不见了。
沈佳凝还不知道自己让赵德柱出了血，认真的把姓名、电话号码、空乘编号啥的记下来，想都不想，又认真的看着屏幕咯咯咯。
前后都不带脱节的。
等下了飞机，更是亲密的挽着。
在鹏圳，她跟李媛媛左右挽着是家常便饭，只要不当着员工，几个人吃饭谈事情，经常都这种状态，有时黄盼盼还要抢，指挥那个余欢欢挽另一边。
以前颇有些街头小妹气质的余欢欢，现在泼辣的掌管采购团队。
和一直在努力构建标准营销体系的唐天峰，矛盾很多。
简单说就是草莽出身跟营销为王的观念之间，相互冲击。
但好在老唐快四十了，不跟小姑娘计较，他跑华中华东一带比较多，更多是在刺探某宝网的地盘。
等在粤东和西南地区站住脚，才会慢慢朝着华东华中靠近。
所以工作开会拉拉扯扯的大家都觉得好玩，算是和老赵之间亲密关系的体现。
主要是谁都看得出来他也开心这个。
老板都这么累了，开心下不行嘛？
可单对单，大多还是比较注意。
也就沈佳凝没这根弦，昨天可以挽，今天为什么不可以。
还热身的扭来扭去：“听娜娜说出航班口也能看见我的广告，要给我拍照合影。”
赵德柱漫不经心的嗯。
真没注意后面，跟着人在偷拍。
在鹏圳，在工业楼宇区，他周围有数百人保护戒备。
他也没觉得自己其实在这个把月，真的成了名人。
现在真的有人会随手拿手机偷拍了。
果然等两人走出来拿了行李，就看见极为醒目的一幅广告位，又是沈佳凝的泡茶特写，动态不同，却更加精致娇嫩容颜。
但是和出发的时候就不同了，接机大厅里面密密麻麻站着好多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出口呢。
赵德柱还好说，沈佳凝这样的美女走出来，那就太吸睛了。
然后不等赵德柱反应，咔咔闪过几道光芒，高举的单反相机锁定了这边，然后肆无忌惮的就挤过人群紧跟抓拍。
可能这年头就算用了数码相机，还没养成习惯，不像后世那样跟机关枪连发一样摁着快门不放。
现在还各种抓角度，抢构图。
蹲守江州的八卦娱乐记者可不就是等着抓这些镜头么。
年轻富豪携美同行，举止亲密关系暧昧，
真以为什么劳模、英雄招人看啊，可短暂感动下，老百姓平时还是最喜欢看这种东西下饭。
顺便还带动了不少围观群众，摸出手机，哪怕只有三十万像素，听说是个明星还是富豪，我也拍拍看。
搞得冯晓婷在人堆儿里，吓一跳。
没敢跳出来迎接，而是远远瞄着绕到大门外。
调整好状态，一件袖子镂空的白衬衫扎在黑色细腿裤里，交叠的双手拿了个手包，再随手把新做的波浪长发拨到脸颊一侧。
除了矮点，如果没有参照物的话，绝对是干练中带点时尚的优雅，硕大的耳环特别抢眼。
她审美也不咋地嘛。
可赵德柱就喜欢这种略高于杀马特的时髦，推着行李车出来就惊喜：“哎哟，更有女人味了，谈恋爱了呀。”
冯晓婷就做个没好气的妖娆表情：“想你呀，死鬼！”
没敢在众目睽睽下合影广告画的沈佳凝还有点遗憾，听了这话还嘿嘿直乐。
赵德柱已经无所谓后面追出来的娱记、狗仔，伸手搂住冯晓婷抱抱，一起过马路去停车场了。
秘书才满意的扭扭肩：“我问了龙姐才来的，嘻嘻，她估计是有点不好意思，明天我给你炖汤哦。”
赵德柱不屑：“你干点正事好不好，杨倩都把姜滔滔勾搭上了，凭你的条件还不是随便找……上个月拿了多少？”
冯晓婷踮脚凑耳边：“三十三万，你已经把我给全款买下，可不能退货。”
赵德柱哈哈哈：“你可不止这点价，买不起买不起。”
冯晓婷跳起来打头：“买定离手，概不退货！”
娱记狗仔们简直如获至宝的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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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夜未明开启了他那杀、埋、超度一条龙的别样游戏之旅。
独孤求败：“我独孤求败愿称你为——剑人！”
460、肯定是打开方式有点不对
赵德柱发自内心的不在乎。
开车送沈佳凝回家，冯晓婷还主动要去跟佳佳滚床单，明显想八卦这些日子到底怎么过的。
但在车上，冯晓婷还是把工作概况给表述清楚了。
企鹅大厦那边已经在搬迁，甚至另外三栋建筑都在动工。
西南学院甚至把今年的新生都调动了几百人进去参与电商仓储工作。
新招募的客服美女，更是到新产业园上班的主力。
不过最近的热门还是看电影，龙姐甚至专门请了个电影放映队来学院连续放了好几天的《疯狂石头》。
老徐则相当认真细致的把电影分拆开，给影视表演、游戏制作等专业进行学术分析。
至于游戏公司这边，更是成片的去看电影，客服部跟工程师、程序员中间，有大量的成双成对出现。
但是从企鹅人事那边反馈的建议是，同办公室最好不要有恋情，如果有结婚之类的夫妻不能同岗，必须要调离一个。
赵德柱笑笑没点评。
特别发展部还会继续运行一段时间，就看自己是要把这个游戏公司买下来，还是把这个部分以高价卖回给企鹅呢？
但很明显需要培育自己的技术部门了。
赵德柱吩咐冯晓婷明天到公司张罗下，准备开个全体会议。
他相信，二富也不会突然宣布要一刀两断。
相互都会给够最能够让对方发展的空间和时间。
不过现在属于他的技术人员……恐怕就只有李胜军一个人吧。
还是个不服从的刺儿头。
当然这些事情不用给俩姑娘说，特别是沈佳凝已经迫不及待的给冯晓婷展示她从鹏圳带回来的衣服之类。
她好歹也是上市关联公司的模特、前台，嗯，其实还是面膜代理公司的场面上股东，所以赵德柱给她开了份三千块的基本工资。
加上她跟李媛媛在TM电商公司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拍无数的产品照。
倒也另外拿了不少补贴。
但对比黄盼盼现在已经拿到三五万的月薪，冯晓婷二三十万的月收入，绝对差得很远。
她已经很开心了，天天跟着蹭吃蹭喝，工作之余就是跟李媛媛各种内部淘货。
淘采购部那些进价低到令人发指的库存……
本来按照规章制度是不允许买的。
赵德柱给了小心肝特权，美其名曰拍照试用。
所以沈佳凝和李媛媛买了好多好多粤东服装厂的衣服、小包包、装饰品啥的，基本都是二十块以内……
而冯晓婷成了富婆的事情，只有她和赵德柱两人知道。
隐瞒得还行。
这会儿脸颊抽抽的迫不及待要抢！
赵德柱把叽叽喳喳的俩姑娘放在财经校宿舍区外，自己迫不及待的就驱车往回赶。
才下午两点过，赵德柱的如意算盘是先把老婆扛回家，晚点再去接女儿。
结果娜娜的电话如影相随：“上课前给你打个电话，能打通了，嘻嘻，过来接我！”
赵德柱觉得自己像吃了药一样心急火燎：“乖乖！现在两点半都不到，你下午两节课，起码五点半到六点才放学啊。”
女儿蛮横：“过来等我！想你了，课间我都要先看到你！”
赵德柱倒吸口气，想争论，又突然发现和女儿争论怎么都是输。
只好老老实实调头，其实沈家和这边很近，赵德柱还要顺便去给女儿买点吃喝。
果然，等他把车停在封闭管理的重点中学门外，没多会儿，娜娜就兴冲冲的一身运动服加短裙冲出来。
十月底已经有点凉意，可两条穿着裤袜的长腿还是纤细得让人心动神摇，门口保安都喊慢点慢点。
结果人家学校根本不许带吃的进去，赵德柱也只能隔着铁栅栏门把饮料打开递进去，不过没想到女儿已经伸出胳膊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