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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往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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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那二十八根金条存在的确凿,刘存义益发怀疑孙成伟是国民党特务。

    刘存义当着孙立昆和孙成蕙的面打开小皮箱,将二十八根金条倒在桌上,对孙立昆说:“政委,你看看,这么多金条!都是从哪搞来的?搞来干什么?我怀疑这、这些金条是国民党匪特的特务活动经费!”

    孙成蕙疑惑地看着刘存义和孙立昆:“我……我哥真会去做国民党特务?”

    孙立昆没答理孙成蕙,思索着,问刘存义:“对这些金条,孙成伟怎么解释?”

    刘存义恼火地说:“他什么都不说,只要见你,说是只能和你一人说!”

    孙立昆想了想:“好吧,我就去见见他!”

    孙成蕙吓得要命,拉住孙立昆说:“六叔,我……我哥真要当了特务,那……那可咋办呀?”

    孙立昆说:“小蕙呀,你先别急,等我们了解清楚了再说吧!”

    当下,孙立昆便到军管分会后院的临时看守所见了孙成伟。

    孙成伟一见孙立昆,就像看到了救星,也不知道害怕了,带着一脸虔诚和**对孙立昆说:“六叔,可见到您了!您不知道,这金条的事误会大了!刘团长哪知道呀?这些金条其实都是我献给共产党,也就是献给您和六婶的呀!”

    孙立昆被弄得哭笑不得:“你乱七八糟说啥呀?什么献给共产党,献给我?我就是共产党了?!大伟,你给我说清楚,这些金条到底是从哪来的?”

    孙成伟那当儿简直比孙立昆还着急:“哎呀,六叔,您先别问了,快到刘团长那儿把二十八根金条先拿走,就说是我献给您的,我们一家人咋分都好说……”

    孙立昆实在忍不住了,绷起了脸,口气也突然严厉起来:“孙成伟,我再问你一遍,这二十八根金条到底是从哪来的?是天津什么人托你带的,还是你从谁手上领的?我可告诉你,现在我们正在打击国民党匪特活动!”

    孙成伟见孙立昆也说起了匪特,才有些害怕了,忙说:“好,好,六叔,我……我说,我说实话。这……这些金条都是我黑天津卫钱五爷的,和国民党匪特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孙立昆马上问:“天津哪个钱五爷?”

    孙成伟说:“就是钱川北钱五爷嘛,天津卫永利铁厂的老板。”

    孙立昆脸色和缓了些:“好,你说下去。”

    孙成伟便对孙立昆侃侃谈了起来,脸上渐渐有了些得意:“起因是一场逆产官司。钱五爷和国民党白师长打官司。那个白师长不是好人,抗战胜利天津光复接收时,仗着后台硬,把钱五爷的静园和永利铁厂都当逆产弄走了,把钱五爷也当汉奸办了。钱五爷还真没下水当过汉奸,哪服这口气?就告白师长,我就做了钱五爷的讼诉律师。钱五爷这种有钱人,用你们共产党的话说,叫剥削阶级吧?”

    孙立昆点点头:“你说,接着说。”

    孙成伟益发得意了:“剥削阶级的钱,我们不黑谁黑?我就请了个朋友冒充大法官,让钱五爷见了一面,然后就和钱五爷说,只要给三十根金条,就能从白师长手上把静园洋房和那座铁厂弄回来!钱五爷那个高兴呀,三天后就把金条给我了。六叔,说真的,活这么大我可真没见过这么多金条呀!我一想,六叔您当共产党干着革命那么艰难,咋着也该把这些金条献给您这个共产党嘛!于是,我把这些金条往小皮箱里一装,就给钱五爷来了个黄鹤一去不复返!”

    孙立昆问:“这么说,这些金条都是从天津那位钱五爷手上骗来的?”

    孙成伟连连点着头:“智取,这叫智取!比你们打土豪容易!”

    孙立昆又问:“钱五爷给你三十根金条,咋只二十八根了?”

    孙成伟马上理直气壮地说:“那时天津、北平都还没解放,我东躲西藏少不了得花点钱吧?就把两根金条卖了。”说到这里,想起了法警登门的事,愤愤起来,“哦,对了,六叔,我还得和您说件事,都气死我了。这解放了,天亮了,钱五爷这个剥削阶级竟然还敢跑到北平乱告!前天,刘巡长还带着法警跑到我们家来了,给我送传票!我当时就火了,对他们说,你们知道我六叔是什么人吗?知道我这些金条是献给谁的吗……”

    孙立昆火透了,桌子一拍:“不要说了!”

    孙成伟以为孙立昆是对刘巡长恼火,便建议道:“六叔,得撤刘巡长的差!”

    孙立昆气道:“我看要撤你的差!”

    孙成伟怔住了。

    孙立昆心烦意乱,挥挥手说:“好吧,你说的这个情况,等我调查一下再说!”

    孙成伟以为没事了,站起来问:“六叔,那我可以走了吧?”

    孙立昆眼一瞪:“走?你还想往哪里走?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我们共产党和解放军的脸都叫你丢尽了!”

    孙成伟仍是执迷不悟,一把拉住孙立昆的手:“六叔,您别生气嘛,我都想好了,这二十八根金条,大头归您,零头归我。我只要八根……”

    孙立昆实在是忍无可忍,甩开孙成伟的纠缠,顺手给了孙成伟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才算把孙成伟打醒了,孙成伟捂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孙立昆走了。

    回到前院办公室,孙立昆脸色很不好看,连连叹着气,把有关情况对孙成蕙说了,要孙成蕙先回去给母亲说一声,让母亲不要急,说是对孙成伟的供述军管会还要核查,查实以后就会放孙成伟回去。

    孙成蕙说:“军政训练班那边怎么办?六叔,你能给他们打个招呼么?”

    孙立昆气道:“打什么招呼?像孙成伟这种人怎么能留在我们人民军队里!”

    孙成蕙不敢做声了。

    刘存义又插了上来,笑眯眯地对孙成蕙说:“小姑娘,我说讼棍不是好人吧?看看,虽说不是特务,可也不是什么好人嘛!坑蒙拐骗!对吧,小姑娘?”

    孙成蕙为孙成伟的事正窝着一肚子火,马上冲着刘存义发作起来:“什么小姑娘?谁是小姑娘?!刘团长,我告诉你,我现在也是解放军战士了!”

    孙立昆挺欣赏地看着气鼓鼓的孙成蕙,笑了,说:“对嘛,我们小蕙现在也是解放军战士了!”拍拍孙成蕙的肩头,又语重心长地说:“去吧,小蕙,到军政训练班好好学习,千万别学你这不争气的哥哥呀!”

    孙成蕙点点头:“嗯!”可一转身,眼里的泪就下来了:这个不争气的哥哥,真让她丢尽了脸!
………………………………



    短暂的革命像一阵风一样,在孙成伟身边打了个旋,便不无遗憾地飞走了。

    孙成伟的革命经历至此结束,二十天后,被孙立昆扒掉军装放了回来。

    放回来后,在家里老实了没两天,孙成伟又憋不住了,鬼使神差地去了陈家。

    陈梦熊这时也是无聊得很,见了孙成伟,就像苍蝇见到了臭肉,惊喜得连腔调都变了:“成伟,你……你咋有空来了?不是说你住班革命去了吗?”

    孙成伟连连叹气:“狗熊呀,别提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提革命这档子事了!我倒是想革命,可革命不要我呀!只穿了两天军装,却蹲了军管会二十天黑牢,煮熟的鸭子也飞了,你看看这事闹的!”

    陈梦熊乐了:“这才又想到我了,是不是?”

    孙成伟说:“可不是嘛——哎,你三娘在么?”

    陈梦熊忙道:“在,在!这骚货,一天到晚老哭,老哭,都气死我了!”

    孙成伟便笑:“狗熊,你别在我面前骂你三娘好不好?她可是我干娘!”

    陈梦熊也笑:“这骚货到底是你干娘,还是你相好?”

    孙成伟挤挤眼:“你说呢?这皮条不是你拉的么?!”

    陈梦熊求道:“话说到这份上了,成伟,你把这骚货接走行么?”

    孙成伟俨然一个正人君子,义正词严地道:“陈狗熊,你真做得出来,要我公然拐你爹的小老婆!哦,你现在做了大成公司的老板了,再也用不着她了,不用问她讨钱买烟泡了,是不是?你说说看,我把她接走,柳四姐那边咋交待?”

    不料,就在这时,牟月雯出现在客厅楼上的楼梯口,披头散发,指着楼下客厅骂:“陈梦熊,孙成伟,你们……你们一对混蛋!我……我真是瞎了眼,碰上了你们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害人精!”

    陈梦熊火了:“吵什么吵?人家成伟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咋开口就骂人?!”

    孙成伟想和牟月雯叙叙旧情,顺便骗两个零钱花,便冲着楼上赔起了笑脸:“干娘,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这一回北平尽忙着革命,来晚了……”

    牟月雯身体抖颤着:“孙成伟,你……你给我滚!”

    孙成伟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滚。就牟月雯现在的态度看,他是得滚;可一滚,骗钱的希望就没有了。再说,他现在多么需要牟月雯白皙的身子来填补一下革命飞走后留下的空虚呀!

    于是,孙成伟便坚持:“干娘,你别气嘛!你听我说完好不好?你说说看,共产党的队伍进城后,谁不忙着革命?连柳四姐的姐妹戏班子都革命了,正天天学习哩!我六婶是军管分会文化处长,教她们从前是戏子,现在要做人的道理……”

    牟月雯手一指:“孙成伟,你算人吗?你到底滚不滚?”

    陈梦熊这才扯了扯孙成伟的衣袖:“走,我们找地方喝酒去吧!我请客。”

    孙成伟满眼都是牟月雯身上的白肉,对喝酒没有兴趣,便俯到陈梦熊耳旁,和陈梦熊商量:“喝啥酒呀?你要真想请我的客,咱就去窑子叫姐儿,好不?”

    陈梦熊心烦意乱:“好,好,只要不见这骚货,干啥都成!”

    孙成伟这才又对着楼上叫:“干娘,那我们就不惹您生气了,改天您消了气,我和梦熊再来给您请安!”说罢,出了门,叫上陈家的包车去了窑子。

    一九四九年三月,进了城的共产党还没腾出手来收拾妓院,北平大大小小的窑子都还开着,只是嫖客比往天少多了,因此,那夜孙成伟和陈梦熊轻车熟路地一到,马上便受到了窑子里各路姐妹热烈的拥戴。

    孙成伟和陈梦熊自然对脂粉飘香的姐妹们也拥戴无比。

    最先是喝花酒——喝花酒时就乱了套。

    陈梦熊搂着自己叫的那个小扬州问:“你下面那个嘴能不能喝?”

    小扬州媚笑着说:“陈先生,你叫它喝,它就能喝。”

    陈梦熊说:“好,我叫它喝一杯,喝下一杯,我给十块大洋!”

    小扬州极是泼辣,夺过陈梦熊正喝着的一杯葡萄酒便倒进了自己的腿裆里。

    陈梦熊便叫:“不算,不算……”

    说着不算,小扬州却又夺过孙成伟手上的一杯酒倒将进去,而后,手一伸:“陈先生,你大老板可别食言——二十块大洋奴妾可是挣到了!”

    陈梦熊笑道:“那你脱下衣裙,让我看看,到底喝下去没有?”

    小扬州衣裙一扒,露出一片湿湿白白的屁股,逗得大家都笑了。

    看了小扬州的屁股,陈梦熊直嚷自己吃了亏,也要孙成伟把他叫的姐儿的屁股展览一回。孙成伟便让那姐儿也亮亮骚。那姐儿偏是个酸溜溜的货,吊在孙成伟的脖子上撒娇,直说“羞死了,羞死了”。结果,孙成伟只得亲自动手,撕了那姐儿的衣裙小裤……

    后来,二人便分开了,各自去伺弄自己的姐儿,直弄到深更半夜,才一前一后打着哈欠出门,在院内的回廊上会合了。

    会合之后,照例是作战总结和心得的交流。孙成伟兴致勃勃,直夸自己叫的那姐儿是个难得的好货,水色好,那床叫得也极是美好。还问陈梦熊听到那姐儿的**没有?陈梦熊却大叫晦气,说是那小扬州竟是带红接客,而他这风月老手竟没发现,喝酒时看到了她的光屁股都没发现,实是天大的不该。

    孙成伟便愤怒起来,怂恿陈梦熊去找老鸨算账。

    却没料到,就在这时,陈梦熊的哥哥陈梦龙和两个特务突然出现在回廊上。

    陈梦熊很是吃了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北平成了共产党的天下了,这个干特务的哥哥竟然还敢来找他,忙问道:“哥,你……你咋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梦龙气狠狠地说:“我再不回来,只怕大成公司也要让你变成妓院了!”

    孙成伟往天就知道陈梦龙在国民党里当着军差,现在又见陈梦龙手里攥着枪,自知大事不妙,转身要溜。

    陈梦龙却是手疾眼快,上前一步,把孙成伟抓住了,用手枪死死顶住孙成伟的后腰,阴阴地道:“对不起,孙成伟先生,今夜得委屈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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