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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转头。
黑暗中，东方不败仿佛感受到一股火热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
“我很爱美？”东方不败眉头紧皱，陆小凤应该不至于骗他。
前世时他确实爱美，不然也不可能那么花心，交了十几个女朋友。
可是他明明领悟的是，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以及月及当空，但求一败的心境。
刚柔并济，阴阳相合，与爱美根本毫无关系。
“你在胡说？”东方不败说道。
“胡说？我可没胡说！”
陆小凤的声音响起：“意境是一个人的意志，和心境。”
“意志从小就开始磨炼，有人练刀、有人练体、亦有人练一口杀气，还有有人力求剑法绝巅，一生心中只有一剑，与剑同修，磨炼到极致！”
“至于心境，有人斩却所有羁绊，追求无情与杀戮，也有人追求速度、亦有人追求纯净无瑕，还有人追求红尘浪荡等等。”
“意志与心境相和，意境既成，这是无法改变的。”
“你的意境初成，收放并不如意，我还是不会感觉错的！”
听着陆小凤的解释，东方不败心中有些迷惑。
他哪里从小磨炼过意志，都是刷题、背课文好吧，顶多偶尔扯扯前桌女孩的辫子。
后来磨炼意志，也是借助情花之毒，强制自己利用两世经历，一点点把意志磨炼出来。
至于心境，的确是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以及明月当空，但求一败。
这跟爱美没有丝毫关系好吧？
“不！我是东方不败，我领悟的意境也是不败，你在骗我！”
东方不败有点不相信陆小凤的言语。
“不败，以你的容颜，的确可以称为不败！”
“若你所说是武道争锋杀戮上的不败，那你缺了三分霸道，缺了三分杀意，还缺了三分凶意！”
“我朋友西门吹雪，当初磨炼意境，只身转战江湖，一路挑战数千江湖名宿，未逢一败，才有一丝不败之意。”
“但凡走此路者，无不是与当世群雄争锋，从无数场生死战斗之中，一点点的磨砺出来的。”
“而你一个女子，身娇体柔，没有丝毫名气，你经历过几场战斗？十场？二十场？如此又谈何与群雄争锋？”
陆小凤的言语，瞬间让东方不败惊醒。
他想到了独孤求败，纵横世间三十余载，未逢一败。
弱冠以前，便与河朔群雄争锋，几乎是一步步打出来的求败。
而他呢？
出世倒是挑过少林，压过嵩山，劈过武当。
可在他看来，那都不是他本意，他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或许，他所领悟的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真的如陆小凤所说一样，是一种艳丽。
朝阳般的艳丽！
黑暗无法压制的艳丽，瑰丽万千，荡尽世界黑暗的艳丽。
就连他那一式剑法似乎也是，黑夜东方明，瑰霞万里行般的爆发。
他确实缺少那种逆境中的狠厉，缺少与群雄争锋的心境与霸气，更没有那种杀意与凶气。
毕竟是一个现代人，鸡都没杀过几只。
心里想法也与武道时代的人不同，哪里能养出杀意和凶气。
没有武力镇压过武林群雄，又哪里来的霸道？
没有与无数群雄争斗，没有一步步磨砺，又哪里来的不败？
“不会吧？我的唯我不败竟然是这样？”
东方不败沉默，下意识的想起这一路走来的各种境遇。
一路下来他确实没有经历几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几乎都是以力压人，依靠强大的实力境界去战斗。
没有把握，他极少出手。
突然。
就在东方不败沉思之时，一只火热的手掌，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哪怕隔着衣物，东方不败也是浑身一抖，随即怒极。
“陆小凤，我杀了你！”
第一百七十六章 战陆小凤
“轰！”
强大的真气，如同洪水爆发。
那口棺木根本没撑过一秒，便陡然炸裂。
一块块碎木，如同箭矢一般，四下乱射。
“笃笃笃……”
四周的地面、树木，尽皆被碎木射中，发出阵阵碰撞之声。
陆小凤的身影，宛如一只奇特的飞鸟，竟然顺着那炸裂的真气，向着远处飘去。
速度极快，极其飘逸。
他回头一看，只见东方不败手持长剑，面带怒容，正恨恨的盯着他。
“完蛋！这下真生气了！”
陆小凤心头一咯噔，脑海中想起刚刚的情形。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在棺材之中呆的越久，那种香味便越浓，越让人沉迷。
以至于，他心中想的越来越多的，都是东方不败的容颜。
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下意识做的触碰东方不败。
他的本意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武功路数。
以他的定力，绝不至于会真的忍不住，去如此轻薄别的姑娘。
“她身上的香气有问题！”
陆小凤身体快速倒退，搜遍脑海也从未听闻过这种香气。
亦或是什么样的毒，可以让勾起人心最深处的火焰。
偏偏还对有毒的东方不败本身，没有丝毫影响。
“不对！不是没有影响，东方姑娘的身体很敏感，这难道就是那毒的副作用？”
这一瞬间，陆小凤脑海之中各种念头，如同一道道闪电，快速闪动。
可是线索太少，时间又太紧。
以他自认为很聪明的脑壳，知道了东方不败的脾气弱点，下意识的挑逗，竟然都没找出丝毫蛛丝马迹。
要么东方不败真的没有问题，要么就是装的太像了。
可在他看来，这么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喜怒全在脸上，应该还没有那么深的城府。
“陆小凤，我让你变成一只死凤凰！”
东方不败的身体在棺材炸裂的那一刹那，便手持长剑，飞上半空。
他发现不知道何时，他们已经回到了乱葬岗。
抬棺木的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这混蛋故意拿我的意境说事，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趁机……不对！”
“陆小凤绝对不会只做这种事情，他一直在探查我的身份？”
东方不败心头的想法同样在不断转动。
从一见面就在下意识的怀疑他的身份。
之后又故意在惹恼他，想让他露出马脚。
人在情绪激动之时，会下意识的透露出许多东西。
陆小凤就是想看我的反应，说不好这也是在逼我出手，看我的武功路数？
东方不败虽然与这个世界的人均老银币、人均聪明绝顶的人，无法相比。
但并不证明他很笨。
“这陆小凤的心思真就离谱！”
“以后演戏卖茶，必须要一半真、一半假，不然早晚会被这家伙发现不对！”
“不过你既然想看我武功，我就让你看个够！”
东方不败人在半空，身体陡然化作一团青烟，瞬间射向陆小凤。
“好快的速度！这身法！”
陆小凤心头震惊，却看不出何门何派，甚至闻所未闻。
那速度宛若瞬间移动，若是没有那一道道青色残影，简直就像是鬼魅一般。
“哼！”
东方不败冷哼，一式剑法爆发，长剑直刺，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奔陆小凤。
那初生的意境，在这一刻，陡然爆发。
天地间仿佛多了一轮红日，艳丽万千，惶惶大势，无可阻挡。
带有着一股盖压天地的霸道。
感受到这种意境，陆小凤脸色一变：“不对！我错了！”
“他不是没有霸道强横，甚至更强，有种主宰众生的意境，只是这股气势太过微弱，宛如无根之萍，被她身上那妖娆、艳丽盖过。”
“生杀夺予，高高在上，他的身份绝对不一般！”
“可现在竟然如此微弱，难道她身后的势力已经没了？所以才没法去孕养这种意境？”
陆小凤心头狂震。
意境诞生之后，剩下的就是养意。
东方不败身上的这种意境威势，普通人不可能拥有。
也只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才有可能孕养得起来，不然根本不可能增长。
这就是养意！
他同样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大势，不是不败，但却囊括不败，如同高高在上的女帝，镇压一切。
这种大势、意境，一般都是帝皇、亦或是镇压天下的大教之主，才有可能拥有。
寻常人，哪里能够拥有如此惶惶大势。
“嗡！”
长剑破空，速度刺的虚空都在颤抖。
陆小凤疯狂后退，神色严肃，这一剑比起西门吹雪、叶孤城那等绝世剑客也不遑多让了。
除了意境稍弱，其他方面，比西门吹雪、叶孤城还要强悍。
他竟然有种会被一剑刺死，无法接住的感觉。
尤其是那种大势，虽然微弱，但惶惶正正，如同大日凌空，撕裂无尽黑暗，不可阻挡。
“唳！”
陆小凤身上陡然响起一声凤鸣，他的身后一只火红的凤凰，凌空而舞，整个人宛如空中的王者，速度陡然大增。
凤舞九天！
这一刻，陆小凤下意识的施展出自己绝世轻功。
可哪怕是如此，东方不败人随剑走，一记直刺，依旧越来越近。
而花满楼、司空摘星，二人同样感受到动静，尽皆来到此地，看着那一股股威势，神色大变。
“陆小鸡的凤舞九天！”
“这……他们不会有事吧？”
“我觉得陆小鸡肯定做了什么事，才惹得东方姑娘如此生气！”
二人旁若无人的说着，却并没有上前阻止，只是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能够逼得陆小凤施展凤舞九天，绝对是当今世上绝顶高手。
“铮！”
长剑破空，已然来到陆小凤面前。
看着那近在面前的长剑，那股锋芒毕露之意，陆小凤头皮发麻。
“真气如此浑厚，这世上还有谁能有把握接住这一剑！”
陆小凤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比真气，这个世界上怕是没人是东方不败对手。
尤其是这一剑本就是爆发，那浩瀚的真气如海啸、如山崩，滚滚大势下，谁人有把握接住？
“叮！”
就在这时，陆小凤双脚猛然踏地，手捏剑指，闪电般一闪而过，瞬间夹住了东方不败的剑尖。
“噗！”
刚一碰触，一丝血红，便从陆小凤嘴中流出。
单单是那浩瀚真气的爆发，就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还是东方不败意境太弱，若是有西门吹雪那般强大的意境，这一剑，配合那浩瀚的真气，几乎无敌。
就算如此，他整个人也都被那股大势，以及浩瀚的真气推动。
双脚在地上硬生生的划过，如同被牛马拉动的耕犁，在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
一路所过，泥土翻飞。
东方不败手中的剑尖，距离陆小凤的胸膛越来越近。
“轰！”
陆小凤的身体撞在一颗大树之上。
“咔咔……”
人腰粗细的大树，竟然发生崩裂的声响，树叶纷飞，树干一点点寸裂。
那巨力让人心头发慌。
东方不败的剑尖，也在这一瞬间刺入陆小凤胸口。
只是因为灵犀一指的阻挡，只刺进了一点点剑尖，便无法再进。
他的一式剑法，最终还是被陆小凤以受伤为代价，施展灵犀一指接住。
意境的差距，让他那一身浩瀚真气，没有发挥出多少应有的威力。
“咳咳……”
陆小凤干咳两声，嘴角溢血，竟然还笑了起来，道：“东方姑娘……你现在气消了吗？”
第一百七十七章 顺势而茶
“若没消，你可以多刺两剑！”
陆小凤的声音很真诚，仿佛在为刚刚的行为道歉。
“东方姑娘，陆公子并没有加害你之意！”
花满楼手摇折扇，风度翩翩的走过。
哪怕为陆小凤求情，也显得温润儒雅，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东方姑娘，我建议你刺下去，这陆小鸡整日里就不做好事，就该多刺他两剑！”
司空摘星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这让陆小凤无奈的翻了翻白眼。
都这个时候了，老猴子竟然还在刺激她。
不知道女人一旦发怒起来，毫不讲道里么？
“你欠我一条命！”
东方不败开口，声音清冷。
“对！我欠你一条命！”陆小凤连忙点头认输。
“还欠我一百万两黄金！”
“对！我还欠你一百万两黄金！”陆小凤脸上流露出笑容。
眼前的小姑娘，应该是真不想杀他。
想想也对，能够来找他，必然是有事让他做。
而且，这种事，换做其他人，肯定无法完成，非他不可。
只是眼前少女的容貌、身份、武学、还有那惑人的香气、全身上下，横看竖看，都透露出秘密二字。
让人忍不住去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