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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姑，你没事吧！”
杨过一惊，连忙拉起东方不败的手，看到那顺着指尖冒出的血珠，他下意识的放进了嘴里，含糊不清的道：“这能止血！”
东方不败微微呆滞，只感觉到湿润温热的嘴唇，在自己手指上允吸。
一股微弱电流般的酥麻，顺着手指流遍他全身。
他的脸色瞬间变红。
“该死的五感敏锐！”
东方不败连忙抽手道：“过儿，没事、我没事！”
“不行！我总感觉是我吃亏了！下次不能在这么搞了！”
东方不败心头暗下决心。
他只是打算撩杨过，然后等杨过真情流露之时，狠狠的踹开，让他知道社会险恶。
让他在这种打击下，明白什么是爱情。
明白谁对他最好。
也只有这样，几个月后的英雄大会，才能让他圆满的完成任务。
而此刻的杨过，心头却是异常感动。
为了照顾自己，仙女般的师姑，竟然一连两个晚上都受伤了。
而且，师姑红着脸的模样，真好看啊！
心中带着种种想法，杨过一整晚都没有睡好。
脑海中有时浮现出姑姑清冷着喊着他名字，一身白衣的走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有时却是师姑，一身青袍，时而脸红、时而清冷、时而倔强、时而鼓起脸蛋，种种千娇百媚的模样。
他的心中竟然生出就这样与师姑一直生活，哪怕再苦再累，也是幸福的。
时间流逝，一转眼，便是十天过去。
这十日，东方不败与杨过走的很慢，几乎都在野外露宿。
东方不败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些时日，杨过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那种迷恋，慢慢的越发沉迷。
尤其是每日早上，东方不败都会偶尔伸展身姿，勾的杨过心神颤动。
几乎每天早上都要流出鼻血不可。
十八九岁的少年，怎么可能承受得住东方不败那天生媚骨的妖娆。
以至于杨过对他也越来越温柔、紧张、嘘寒问暖。
东方不败相信，若是再这么下去，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没人知道。
“差不多了，也该让你承受一下折磨了！”
一日后，二人来到一处不高的山巅，欣赏着四周的美景。
突然，东方不败开口道：“过儿，你真愿意？”
杨过下意识的点头。
这十几日的相处，他很明白自己心里是愿意的。
看着杨过的动作，东方不败声音清冷了些许，语气略显霸道的说道：“你若愿意，那么从今天开始，你要断绝和任何女人的来往，包括你的姑姑！”
“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你姑姑一面，我到哪，你要跟着到哪！”
“我口渴，你要给我递水，我饿了，你要给我做饭。”
“我困了，你要哄我睡觉，我醒了，你要嘘寒问暖！”
“从今天起，我让你往东，你决不能往西，我要你杀鸡，你决不能杀狗！”
“我说的一切，对的你要听！”
“哪怕错的也是对的，你要要听。”
“你可能做得到？”
听着东方不败的言语，杨过一开始还很兴奋。
可是听到永远也不能再见姑姑一面，他的心下意识的拒绝了。
姑姑是这个世界上待他最好的人，他怎么能够不见自己的姑姑。
而且，他还在姑姑面前发过誓言。
没了姑姑，那他不是再次回到小时候那种孤苦无依，无人疼无人爱的情形。
想到小时候的那种苦楚，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没人疼、没人管、没人问。
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经常被人打被人骂，受人欺负，委屈全部埋藏在心底，无人诉苦。
而自从跟着自己的姑姑，过的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生活。
饿了有吃的，冷了，姑姑会为他缝制衣服，还教他练武，无忧无虑，再也没人敢欺负他。
光是想到这些，杨过便开始摇头。
他怕了，怕再回到小时候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也正是因为小时候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才让他知道，谁对他好，便好百倍的对谁好。
姑姑对他不离不弃，照顾了他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再去见姑姑。
当初为了救小龙女，他都豁出去了，宁愿死，也要救。
如今又怎么可能做到东方不败所说的那些。
“怎么？又不愿意了？呵……男人！”
看到杨过摇头，东方不败心头好笑，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就是你杨过愿意，我也能把你折磨的不愿意，让你深切体会到世间险恶。
“师姑！”
看到东方不败离开，杨过微微一惊，连忙踏起轻功，向着东方不败追去。
喊道：“姑姑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是我最亲的亲人，我不能不见她！”
东方不败心头自然明白，边走边询问道：“如果……和你姑姑之间，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东方不败声音带着真气，清晰的传到杨过耳边。
听到这种言语，杨过脸上顿时流露出纠结之色。
比武之时见到东方不败，只觉得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仙女。
若是可以，那就是死也愿意。
这是小时候最美丽的梦。
这些时日的相处，他也明白了，师姑是天底下第二个愿意对他好之人。
明明不会照顾人，还要强撑着自己照顾他。
更是第二个愿意为他缝补衣服的人。
是宁愿自己受冻，也要把衣服盖在他身上的人。
他和师姑在一起，很开心。
可与小龙女相处的那数年，再一次让他体会到人间温暖，这是他小时候从未体会过的东西。
是他曾经最缺的东西，他不想，也不能失去姑姑。
“师姑，我发过誓，一辈子不离开姑姑，一辈子尊她敬她！”
看着东方不败越来越远的身影，杨过大声的喊道。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愿娶你姑姑为妻？”
东方不败反问。
“杨过，我可以告诉你！”
“如果你不娶你的姑姑为妻，你姑姑同样会永远的离开你！”
“永远都不会再见你！”
“而和你姑姑，你也只能选一个人！”
“选错了，你会后悔一辈子！”
第一百四十四章 虐我千百遍
“师姑，你在哪？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杨过大吼，声音从山头向四面八方，传了好远好远。
可却再也没人回应他了。
四下再也看不到师姑的身影，连那熟悉的香味，也开始从鼻间消散。
他想伸手去抓，却怎么抓也抓不住丝毫。
杨过心头发堵，一股奇特的心理陡然爆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那种无依无靠的日子。
这让杨过心头发慌。
他施展轻功，跃下山峰，向着大胜关方向狂奔而去。
“接下来才是你的成长时刻！”
东方不败的身影从山顶显现出来，看着狂奔的杨过，轻声细语道。
随后他脚尖轻点，留下一道道残影，又消失无踪。
也就在他们前往大胜关方向之时，终南山小孤峰上，小龙女风尘仆仆的回到了院子门口。
这十几天，她顺着当初杨过消失的地方追了好久。
可就是没看到人，不得已去到镇子里找人打听。
只是，她遇到的有好人，也有坏人，这曲曲折折，直到今日，才回到木屋。
可是看到安静的木屋，没有想看到的人影之时，小龙女顿时有点慌了。
总觉得她的过儿要消失不见了。
“大胜关英雄大会？”
看到大门上留下的字条，小龙女眉头微皱。
字她认识，可路不认识啊！
“大胜关英雄大会！”
小龙女呢喃了一遍，直接转身，毫不犹豫的向着山下走去。
就算不知道路，一路走一路问，也要找到大胜关。
……
“仙子！东方仙子！”
一处镇子的角落，东方不败微微停顿，看向一旁的一位身穿着一身补丁的乞丐。
“你是？”
东方不败停下脚步，看向来人。
“在下王通，丐帮三袋弟子，仙子可能不认识在下，在下却有幸在终南山见过仙子仙姿！”
来人手持一根丐帮标配的竹棒，对着东方不败微微拱手，道：“没成想在此还能有幸见到仙子！”
“仙子应该也是去参加英雄大会的吧，若有需要帮忙之事，尽管开口，在下义不容辞！”
王通神色激动，双目火热的盯着东方不败。
这种目光，东方不败并不陌生，一旦进入到镇子里，几乎所有人都用这种目光看着他。
普通人也只是看看，一些江湖中人同样也知道天下第一美人的名气，与实力，自然也不敢招惹。
“原来是丐帮弟子，失敬失敬！”
东方不败拱手还礼道：“我还要等一位朋友，倒的确是有一事，需要王通兄台帮忙！”
“你看那边的那位少年，他也算是我一位故友，请王通兄随他一起前往大胜关！”
“一路之上还请多加照料一番！”
东方不败拿出一些银两，交给王通，接着道：“还请王通兄，每日清晨睡醒之际，对他说几句话！”
东方不败对着王通交代一番，这才再次消失在镇子之中。
那个少年自然是杨过。
想要让杨过懂得爱情，单单的撩，自然是不够的。
还需要有人不断提点。
不断的强化这一切。
清晨。
“杨兄弟，起来啦，我们该赶路了！”
一群丐帮弟子吵吵嚷嚷的从一处破庙之中走出。
突然，其中一个丐帮弟子转身，偷偷的对着杨过道：“杨兄弟，你昨晚做梦了？”
杨过一愣，开口道：“这位兄弟何出此言？”
这几日自从与师姑分开之后，江湖之大，无亲无故，孤身一人行走，他哪里睡的好觉。
夜里大多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有时想到姑姑，有时想到师姑，他哪里记得有没有做梦。
那位丐帮弟子笑了笑，道：“没事没事！只是昨晚听你说梦话，喊什么师姑，喊了好多声，她是不是欠你很多钱？”
哪知道这位丐帮弟子言语刚落，四周的丐帮弟子也热闹起来。
“这个我知道！我也听到了！他喊师姑喊了二十一声！”
“不对不对！你们听错了吧，我怎么听他喊了姑姑，喊了十三声！”
“杨兄弟，你是不是很想念你的师姑、姑姑？”
听着丐帮弟子的议论声，杨过神情一震，瞪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我喊师姑喊了二十一声？喊姑姑喊了十三声？”
“对啊！不会错！”
“我也听到了！”
“……”
听着众人的回应，杨过只感觉到鼻子微微一酸，心脏有着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下意识的向着四周观望起来。
那眸子里充满了期待。
可是却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身影。
有的只有面前这一群叽叽喳喳的乞丐。
“师姑！姑姑！你们在哪？”
杨过喃喃自语，声音有点发颤。
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一般，跟随着那群丐帮兄弟，向着大胜关默默走去。
他脑子里混乱不堪，一会是姑姑那白衣清冷的模样。
一会是东方不败一身青袍，时而清冷、时而微笑、时而倔强逞强，千娇百媚的模样。
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孤独。
茫茫江湖，除了姑姑与师姑，他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尤其是想到师姑的那些话，他心中宛如刀割一般纠结。
与师姑在一起，就必须离开姑姑。
与姑姑在一起，必然会离开师姑。
这种煎熬，就像是走在刀山火海之上一般。
前进一步会死，后退一步也会死。
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第二日早上，一群乞丐仿佛约好了一般，再次出现在杨过身前。
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道：“你今夜师姑喊了二十声，姑姑喊了十五声！”
杨过瞬间呆滞，满脸无助的四下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心里只剩下那一句话：“师姑喊了二十声，姑姑喊了十五声！”
“我是想师姑多一点？”杨过轻声呢喃，总觉得对不起姑姑。
接下来的几日，眼前的这群丐帮兄弟，似乎对他的梦话异常感兴趣。
“杨兄弟，昨夜你喊师姑十五声，姑姑二十声！”
“杨兄弟，昨夜你喊师姑十三声，姑姑二十九声！”
“杨兄弟……”
而每日听到这群乞丐的言语，杨过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
脑子里全部是师姑、姑姑二人的影子，以及那些数字。
“我想姑姑比师姑多了！”
杨过无言凝噎，整个人却越发颓废了。
有时他竟然会因为喊师姑的声音越来越少，而十分内疚，仿佛欠了很大一笔债一般。
他脑子里姑姑、师姑的身影，就像被某种�